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膠東的山,山山相連,小鬼子在山下圍山的時候,山上的魚頭他們早就沿著山脈轉移走了,小鬼子圍到山上當然連曝露的影子都不會看到一個,不過,魚頭他們在轉移的路上遇上了一伙偽軍,這伙偽軍看到魚頭他們時,這伙偽軍有人驚叫一聲:“八路,他們就是八路!”
魚頭沒有等偽軍們舉起槍來射擊,魚頭大怒,魚頭對天打了一槍,大罵:“八格牙路!”
魚頭打了一槍,是展現小鬼子的兇狠勁,首先在氣勢上要壓住偽軍,偽軍都是屬狗的,欺軟怕硬,鬼子對偽軍都是很的,從來就沒有軟過,如果這個時候不對偽軍硬起來,偽軍就能看出破綻來,偽軍打小鬼子不敢,但打起八路軍來有時比小鬼子都賣力,偽軍和漢奸都一德行,都是屬于老鼠扛槍窩里橫的那種,所以魚頭要做的就是在氣勢上壓住偽軍,讓偽軍在身份上不敢對自己產生半點懷疑,這還并不算完,魚頭又對走在前面的一個偽軍軍官狠狠就是一個耳刮子,這個耳光打得有多么兇狠,魚頭的手都被震疼了,不這樣還不行,要想使偽軍真正相信他們是鬼子,就得這樣狠,偽軍就是賤骨頭,不打狠了,他們就會懷疑你的身份,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魚頭耳刮子打上去并不解氣,又抬起腳來,在這個偽軍軍官的肚子上狠踹一腳,偽軍軍官當即就被踹倒,偽軍軍官爬起來已經顧不得疼了,他捂著肚子撲上哪個驚叫過得偽軍,一腳就把那個偽軍踹翻了,偽軍軍官大罵:“操你娘,你想害死老子啊!”
魚頭這一次看的真準,打得真對,打得正好就是這伙偽軍的連長,偽軍連長被“鬼子”打了,他有什么辦法,只能自認倒霉,打掉牙往肚子里咽,有氣對士兵們撒,偽軍連長用手捧著肚子對其他的偽軍罵:“操你們娘,還愣著干啥,找死啊,快滾!”
其他偽軍急忙都收了槍,縮著脖子讓開路,讓魚頭他們先走了,然后夾著尾巴急忙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偽軍走遠了,魚頭搖搖手脖子,高盛虎笑,高盛虎問:“司令員打驢屁股,打疼了手脖子?”
魚頭被高盛虎這樣一說,魚頭還真有小時候用手打驢屁股的那種感受。記得那時候魚頭只有七八歲,高瞎子為了懲罰他,一盤磨,一頭驢,卻給了他五斗高粱要他天亮以前磨完。那頭驢,是頭老驢,老驢原本就該卸磨殺肉,高瞎子卻依然令其拉磨,老驢已經有些拉不動磨,老驢就會偷懶耍滑,小小的魚頭給磨上添上了高粱米,夜深人靜之時,高瞎子已經摟著小老婆睡在溫熱的火炕上,翻云覆雨盡情享樂男歡女愛,小小的魚頭卻站著就睡著了。魚頭白天放羊,晚上又要磨面,原因是白天放羊的時候,魚頭不小心用石頭打瘸了一條羊腿,高瞎子認為羊瘸了腿,羊必然會掉膘,掉膘就會少賣錢,所以就懲罰魚頭夜里不得睡覺,整夜磨完五斗高粱米。
魚
頭睡著了,這頭老驢雖然帶著捂眼,只管拉著石磨嗚嗚地走,可長時間不聽到人的聲音,這頭耍滑的老驢就會試探性地越走越慢,慢走的時候聽不到人的警告聲,老驢就會停下來,站在磨道里悄悄的歇息。
站著睡覺中的魚頭不敢睡死,潛意識里還停留在磨面這件事上,忽然聽不到石磨得轉動聲就一下驚醒,睜眼看到老驢就站在磨道里偷懶,小小的魚頭怒了,要知道如果天亮后沒有磨完這五斗高粱,高瞎子這頓毒打是沒人替他承受的,小小的魚頭又氣又急,沖過去在驢屁股上狠狠一巴掌,老驢的屁股太瘦,除了骨頭就是皮,小小的魚頭也許是用力太猛,這一巴掌上去,老驢有什么感覺不知道,小小魚頭的手卻被打疼了,疼得魚頭一輩子都忘不了手掌用力打驢屁股的教訓。
魚頭聽了高盛虎這樣一說,魚頭好生奇怪,魚頭問:“你也有這種感受?”
高盛虎說:“我小時候也是一直跟驢打交道的。”
那個時候農村的孩子力氣少,干不動農活,趕驢送糞、看驢拉磨拉碾就是他們的活,誰都不缺少與驢在一起的生活。
魚頭他們撤走,鬼子應該追過來,鬼子卻沒有追過來,小鬼子不追過來,怎么會有機會消滅小鬼子呢?
魚頭命令:“停止撤退,回去,回去看看小鬼子又在搞什么鬼把戲。”
跟小鬼子游擊戰,必須要對鬼子有一個足夠的了解,知道鬼子在什么地方,有多少人,在做什么,知己知彼方百戰百勝,離開了小鬼子,不掌握小鬼子的行蹤,怎么消滅小鬼子,打擊小鬼子,給石頭山上的軍民減輕壓力呢?
于是,魚頭帶著戰士們又回來了,他們就跟在剛剛過去的那伙偽軍的后面,那伙偽軍看到了犬養茍造他們鬼子,這一次這些偽軍接受教訓,沒有再敢說他們是八路,倒是鬼子先開了槍,打死了幾個偽軍,偽軍們打白旗,連叫:“太君、太君,我們是皇協軍,太君打誤會了!”
鬼子打偽軍,偽軍沒有還擊,鬼子相信了這就是他們的皇協軍,偽軍連長捂著一邊青紅的腮幫見到犬養茍造大佐就鞠躬,犬養茍造就有些奇怪了,犬養茍造問:“你的有事沒事捂著臉什么意示?這是表示對我的尊敬么?”
偽軍連長說:“太君誤會了。太君啊,就在剛才我們來的路上。我們就遇上了一隊皇軍,這隊皇軍就是因為我們懷疑他們是八路,他們就把我狠狠打了一頓,我的臉就是被他們打成了這個樣子。”
這個偽軍連長說著,就拿開了捂那邊臉腮的手,那面臉腮鼓脹的尿泡一樣還發著亮光。偽軍連長意在表明他的臉被皇軍打到了什么樣子,想得到鬼子司令官的憐憫,,誰知道偽軍連長剛拿下了手,偽軍連長的另一半臉又挨上了犬養茍造打來的耳刮子,那真叫一個狠,偽軍連長這一次真得嘗到了小鬼子打耳刮子
的滋味,偽軍連長當時覺得小鬼子是不讓他活了,偽軍連長被打的完全是暈了頭,在暈頭轉向中,偽軍連長聽到犬養茍造大佐還在大罵:“八格牙路——”
八格牙路之后具體再罵了一個什么,偽軍連長還真沒聽清,但有一種聲音偽軍連長卻是聽清了,那就是“嘩”地一聲,日本刀那種冰冷的鐵器被拔出刀鞘的聲音,潛意識里這個偽軍連長在想:這可不是什么好聲音,弄不好小鬼子是要砍了他的腦袋的!
偽軍連長急忙站直了身子,強打起精神,努力調整被打花的眼睛,他終于看到,犬養茍造對他瞪著發怒的牛眼,這個時候他聽到了犬養茍造怒不可竭的責罵聲:“他們就是八路,為什么不把他們截住統統地消滅!”
犬養茍造罵著就揮起了指揮刀,偽軍連長急眼了,偽軍連長辯解說:“太君啊,八路沒有寫在臉上,我們僅僅是一個懷疑就被打成了這個樣子,要是真皇軍,我打錯了,皇軍還不把我給吃了!”
這話還真不假,前車之鑒的黃二仿就是一個例子,不過,犬養茍造大佐在今天這樣的環境心情里,犬養茍造看到所有受他支配的皇協軍,從士兵到軍官,怎么看都覺得他們很猥瑣,太惡心,犬養茍造說:“留你們這些廢物有何用!”
犬養茍造揮起了指揮刀就要往下砍,還是準備砍掉這個偽軍連長的腦袋,偽軍連長魂飛魄散,知道自己這下完了,可憐自己身首兩處,死了也得不到一具完尸,偽軍連長無望地閉上了眼睛,只等到“咔嚓”一聲,身首異處的那一刻了。
忽然一聲:“報告!”
一匹白色洋馬披風帶雪,像一團白霧,帶著一股冷風沖到了犬養茍造的面前,犬養茍造還沒弄清怎么回事,一個小鬼子就從馬上摔了下來,摔在地上的小鬼子兵被其他小鬼子扶了起來,扶到了犬養茍造大佐的面前,小鬼子兵有氣無力,省略了所有禮儀斷斷續續對犬養茍造說:“南陽鎮已被大批的八路攻破,東城門已經失守,南陽據點軍情火急。”
小鬼子說完這句話就暈了過去,犬養茍造聽完了這句話,他吃驚地愣在那里,南陽鎮城防的堅固,怎么會就這樣輕易就被八路攻破呢?
犬養茍造簡直不相信南陽鎮的城防會不堪一擊,犬養茍造這個時候已不顧砍偽軍連長的腦袋了,收起了指揮刀,嚎叫一聲:“緊急集合,火速撤回南陽鎮!”
山下的鬼子緊急集合,山上的高盛虎看到了山下的鬼子緊急集合,高盛虎問魚頭:“司令員,小鬼子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魚頭說:“很簡單,小鬼子撐不住了,小鬼子要跑!”
高盛虎一聽急了,高盛虎問:“司令員,接下來我們怎么做?”
魚頭說:“很簡單,叫小鬼子付出代價,叫小鬼子知道老子的地盤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