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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三叫問:“楷司令,我們真得投降鬼子?”
楷司令說:“無路可走,不投降咋辦?”
陳三叫說:“楷司令 當初是你口口聲聲要抗日的,我陳三叫是同著司令這面抗日大旗來的,不是給鬼子當漢奸的,要給鬼子當漢奸,那我們就走!”
彪子一下拔出了手槍,槍口直指在陳三叫的腦門子上,彪子威脅說:“你敢!”
彪子的手槍指在了陳三叫的腦門上,陳三叫帶來的護兵將槍口緊頂在彪子的後腦勺上,現場的氛圍一下子劍拔弓張起來,楷司令大叫:“幹什麼、幹什麼。你們反了,彪子,放下你的槍!”
彪子恨恨地,十分不情願地放下了槍,彪子對陳三叫說:“不服從命令,我真想一槍崩了你!”
陳三叫冷笑,陳三叫說:“誰蹦了誰,只有槍響後才能見分曉,誰真正躺在地上那還很不好說哩!”
楷司令說:“我也不想當漢奸,這情況三營長你也是看到了,今天我要是不妥協,桃樹村就會被鬼子血洗,無辜的老百姓就會跟著我們一起遭殃,我相信這都是你我誰都不願意看到的,我也是被逼無奈。”
陳三叫說:“這個我不管,我管不了那麼多,我反正不想當漢奸,當了漢奸我死後進不了我家的祖墳。”
楷司令說:“人各有志,三營長你不想當漢奸,我絕不勉強,不過眼下你必須幫我這個忙!”
楷司令將話說得如此嚴重,陳三叫爲之一驚,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還能幫上楷司令一個什麼忙,陳三叫多年的江湖行走,也是很講義氣的,既然楷司令有難,陳三叫也不能坐視不管,畢竟楷司令對他還是不錯的,陳三叫說:“楷司令什麼幫忙不幫忙的,有什麼事說出來,我陳三叫願爲朋友兩肋插刀,在所不辭!”
楷司令說:“沒有那麼嚴重,也不需要兩肋插刀,你只要幫助我渡過這個難關,你的恩情我日後必將報答!”
陳三叫說:“楷司令不必客氣,說!”
楷司令說:“我要求你配合這次行動,千萬別出什麼亂子,不給鬼子留下一個屠殺我們的口實,你要離開來日方長。我一定會給你創造機會,幫助你離開,你看行嗎?”
保持隊伍的穩定,這是楷司令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陳三叫理解,陳三叫知道如果自己這個時候有什麼行動,比喻說帶人出走,鬼子肯定不會坐視不管,到底會發生什麼,誰都不敢說,陳三叫無奈,陳三叫猶豫了一下,說:“行。”
鬼子後撤五里,到了一個叫蘭家莊的地方,管見恆尾命令:“停止前進,立刻包圍蘭家莊決不允許有一個人跑掉!”
管見恆尾一聲命令,鬼子一箇中隊,一下子就將蘭家莊圍了個水泄不透。蘭家莊傍路、平坦,而且只有五十多戶人家,是一個很小的村莊,毫無戰略地位可言,八路軍沒有在此建立政府,鬼子國軍對這麼小的村莊基本就是忽略,是屬於三不管地帶,眼下卻忽然被鬼子圍了個結結實實,村莊有好事人想
知道個究竟,出門就被打死在街上。
眼下,蘭家莊一村子人,都被鬼子圍在村子裡,他們動彈不得,誰敢出門,鬼子就要誰的命,鬼子奇怪,鬼子只圍住村子,並不進一步的行動,誰都不知道小鬼子在等什麼,鬼子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殊不知鬼子是準備要這整個村子的人命。
鬼子後撤了五里。包圍了蘭家莊並不動手,而是將大部分兵力列於曠野中,呈一個扇形在等待楷司令他們的到來,楷司令他們受到了管見恆尾嚴密的監視,楷司令知道他們一直都沒有離開管見恆尾的視線,所以楷司令一直沒敢輕舉妄動,更不會允許陳三叫輕舉妄動,就是想離開都不行。
鬼子退走了,楷司令的人馬立刻集合,他們相繼也開出了桃樹村,離開了他們下大力氣構築的防禦工事。三營長陳三叫覺得這是個機會,三營長陳三叫對楷司令建議說:“楷司令,鬼子在五里之外,我有個建議不知司令能不能採納!”
楷司令說:“不妨說說。”
陳三叫說:“我們現在已經脫離了鬼子的控制,我願意帶領三營就此設一道防線阻擊鬼子,楷司令帶領桃樹村的老少爺們趕快撤離,我們決不能當亡國奴!”
楷司令說:“不行,這樣做太冒險,再說了我不能言而無信。”
陳三叫說:“司令別書生氣了,都什麼時候了,還講究信譽,小鬼子是畜生,跟小鬼子那裡還有那麼多的窮講究,聽我一句話吧司令!”
彪子說:“三營長你知道不知道有一句話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就是你的辦法成功了,桃樹村也會被鬼子一把火燒光,我們打一次鬼子的成本是不是太高了點,再說了,桃樹村的老少爺們經過幾輩人的努力積攢起來這點家底,容易麼,我不同意你這樣幹!”
陳三叫覺得楷司令平常日子信誓旦旦要抗日,要打鬼子,什麼都是抗日,還以正規的軍人風範要求自己,要求隊伍,說話辦事有模有樣,其實就是一灘爛泥巴是糊不上牆的。陳三叫看楷司令原來如此懦弱,自己以前是被他的假象所矇蔽,所以陳三叫去意已定,陳三叫於是就說:“司令,要不這樣,我帶領三營留下,萬一司令在鬼子那裡有什麼不測,我們還是一個照應,也算我們做了兩手打算。”
彪子說:“不行,那是我們的三營,你陳三叫沒有權利帶走!”
陳三叫說:“我聽司令的,這個決定由司令來定奪,你彪子沒有權利說行和不行!”
陳三叫說完去看楷司令,楷司令一言不發,楷司令的一言不發,就決定了楷司令的態度與彪子是一致的。陳三叫退一步說:“楷司令,三營不讓我帶走,我就將我帶來的七八十個兄弟帶走,這條件司令總該答應我吧?”
楷司令說:“前面我已經說過了,不是我不答應你,過過這個時候,眼下我們有一點異動惹惱了鬼子後果都是不堪設想的,我們死了倒沒有什麼,身後這麼多老百姓一起陪我們死,你我的心會得到安寧麼?忍忍吧!”
說話間,楷司令的保安團就已經全部集合好,楷司令一聲命令:“出發!”
保安團的一營分兩路縱隊先走,按照順序彪子的二營剛要動,楷司令說:“等等,三營接上!”
三營接著一營的開拔,最後是二營端後,陳三叫看楷司令這樣安排隊伍,陳三叫知道自己的言行引起了楷司令的不放心,所以才如此安排,陳三叫長嘆一聲,感覺自己已經被裹在水流中,自己的行動也不由自主了。
楷司令不愧爲是做過一次僞軍,率隊伍投降鬼子也是輕車熟路。鬼子呈扇形等在那裡,前面的鬼子端著刺刀,刺刀在太陽底下閃著冰冷的亮光。管見恆尾站在十幾個鬼子軍官的中間,將指揮刀放在身前,兩隻帶白手套的手疊壓在指揮刀的刀柄上,叉開兩腿,樣子很傲慢地對著向他走過來的楷司令他們。
楷司令一聲:“停止前進!”
楷司令的數千保安團就停下了腳步,楷司令走到管見恆尾的面前,楷司令向管見恆尾一低頭說:“敗軍之將,進見司令官閣下!”
管見恆尾哈哈大笑,管見恆尾說:“未經交戰何來敗軍之將,楷司令你多慮了,我是親自來請你出山的,因爲我知道你是個人才,我準備在藍水地區組織一支強大的皇協軍,這個皇協軍的司令就由你來擔當,你看怎麼樣?”
楷司令說:“感謝司令官閣下的信任,願爲司令官閣下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管見恆尾哈哈大笑。
楷司令說著對管見恆尾深鞠一躬,楷司令這會猛然想起來原來自己下大力氣招兵買馬,組織訓練了這麼多人,原來就是爲鬼子當漢奸用的,這個結果,楷司令在招兵買馬的時候是怎麼都不會想到的。楷司令又想起就在一個小時前,自己還一口一個小鬼子罵過管見恆尾,楷司令又知道小鬼子報復性很強的,楷司令不免有些心悸,楷司令說:“還請司令官饒恕我的出言不遜,大人大量,不要與我一般見識!”
管見恆尾說:“楷司令你太客氣了,你說過什麼我早忘記了,不過,我希望從此以後真誠與我們合作愉快,不可再出現什麼事情了!”
楷司令連連說:“一定,一定!”
楷司令爲了討管見恆尾歡心,立刻向管見恆尾介紹自己的手下,楷司令先指著彪子說:“這位是我的副官,兼任第二營營長彪子!”
管見恆尾用犀利的目光看彪子一眼,彪子被管見恆尾這一眼看得心裡一哆嗦,彪子連忙對管見恆尾連連點頭,雞叨米一般。
楷司令又將手指向陳三叫說:“這是我的三營營長陳三叫!”
陳三叫看管見恆尾鬼子看他時眉頭一皺,陳三叫自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陳三叫也連忙點了一下頭,管見恆尾像沒看見一樣,一點表示都沒有。管見恆尾對身邊的一個鬼子軍官說一聲:“開始吧。”
這個鬼子軍官將一隻帶白手套的手向空中一舉,然後一揮,管見恆尾的身後忽然就傳來了激烈的槍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