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站起來:“我去開門。”
江夏打開門,就看見風塵仆仆的周承磊。
“爸,媽沒事吧?”說著他一眼就看見江夏的下巴紅了一片。
江夏的皮膚極白,這點紅就特別明顯,像被人打了一樣。
“進來再說。”江夏讓開身體,讓周承磊進來。
周承磊走進屋,沒忍住抬手輕撫上她的臉:“臉怎么了?怎么這么紅?”
江夏拉下他的手:“沒事。我爸昨天下午被帶走,現(xiàn)在還沒回來。”
江母站起來,見周承磊捧著江夏的臉一臉心疼,有點尷尬,“阿磊來了?”
周承磊一看江母的表情,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心里突然就冒火了!
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該拿江夏來出氣!
周承磊神色冷戾,睨了江母一眼,便收回了視線當著江母的臉,捧著江夏的臉仔細研究:“疼不疼?都腫了!怎么弄的?我給你上點藥!”
然后他又問江母:“媽,有藥嗎?我給夏夏上點藥。這都腫得有點厲害,是不是磕著了?不然怎么這么紅?你在哪磕得這么厲害?怎么這么不小心!”
周承磊這是一點面子都給江母,假裝不知情故意問江母,讓她難堪!
江母是江夏的媽媽,他雖然不能干什么,不然就是大逆不道,但是他這話卻讓江母直接無地自容了!
“有,我去拿。”江母是真的無地自容了,又心疼又懊悔,都有點不好意思面對女婿,趕緊跑去找藥。
她是真的后悔,剛剛是太氣急攻心了!
周承磊還不放過江母,他繼續(xù)“數(shù)落”江夏:“你走路總是走神,不看路!說過你多少次了?每次不看著你都不行,不是磕到這就是撞到那!這么大個人了,萬一要是有了小孩,磕著碰著了怎么辦?還有沒有磕著哪里?我看看!”
這話讓江母腳步頓了一下,心更加慌了!
剛剛一打完孩子,她就后悔了!現(xiàn)在真的恨不得回到當初開門那一刻!
要是江夏有了孩子,她不小心傷著了,后果不堪設(shè)想。
幸好剛剛江夏躲了一下。
周承磊拉過江夏的手,細細檢查。
他也不全是裝的,是真的擔心。
怕她還有其他地方受傷。
也心疼!
怎么可以打人呢?
氣得他一肚子火無處發(fā)泄!
等江母進了房間去找藥箱,江夏睨了周承磊一眼,“好了,沒事,只有臉。”
她知道他就是故意讓江母難堪給她出氣。
周承磊沒發(fā)現(xiàn)什么,就拉著她的手到沙發(fā)坐下:“疼不疼?”
江夏搖頭:“不疼,我躲了一下。爸那邊你有沒有辦法?”
“怎么回事?”
江夏就將周母的話說了一下,然后又說了那珍珠拍賣了十萬塊一事。
周承磊聽了,就緊了緊她的手安撫道:“那沒事,估計只是喊過去問問話,事情查清楚后爸就會回家了。”
十萬塊算是不少錢,有人舉報,又查到了江夏的賬號確實一下多了十萬塊,喊去問話也正常,估計只要等海外那邊的拍賣情況查清楚后就沒事了。
江母這時候拿了一瓶紅花油出來,坐到江夏另一邊:“涂一涂紅花油,這個也能散瘀。”
她擰開蓋,想幫江夏上藥。
周承磊伸手:“我來吧!”
他怕她不小心弄疼江夏。
江母只好將紅花油給了周承磊。
周承磊食指摁住紅花油的瓶口往下一倒,紅花油就落了一點到周承磊的食指上,然后他小心翼翼的抹在江夏臉上,“別再有下次了!又不是小孩子了!”
江母:“……”
感覺這話是和她說的!
紅花油的味道有點沖鼻,江夏見他還想多倒點紅花油再抹多點,趕緊握住他的手:“好了。”
周承磊才收手,將紅花油擰上蓋,看了一眼手表,九點幾,快十點了,這個時間一般不好再打電話打擾別人,畢竟沒事大多數(shù)人在這個時間都睡了,但他和那人的關(guān)系不一般。
雖然就算打探到了什么消息,也是要等明天。
周承磊撥通一個號碼。
電話那頭“嘟”了很久都沒有人接,然后電話自動斷線。
周承磊面無表情的掛掉,繼續(xù)撥號。
這次依然響了很久,就在電話自動斷線前,電話另一頭傳來了一道不耐煩的聲音:“誰啊?你最好有非常重要的事!不然老子擰下你的頭當球踢!”
周承磊:“我岳父被帶去問話了。”
電話另一頭沉默了一秒,似乎在想他岳父是誰,“你等一下,我問問。”
說完,電話就掛斷了。
江夏好奇道:“你打電話給誰?”
“兄弟,以后有機會介紹你認識。”周承磊看了一眼她的下巴,還是覺得礙眼。
“你和媽先去睡,我在這里等消息。”
江母就道:“不用,我不困。”
江夏問周承磊:“你吃東西了沒?我去做點面條。”
周承磊一聽就知道她還沒吃飯,立馬站了起來:“我去,你休息一下。”
江夏:“不用,我去就行。”
江母:“我去吧!你們哪懂這些。”
江夏想到什么就不爭了。
江母就去廚房忙活。
這時電話和敲門聲同時響起。
周承磊接電話,江夏去開門。
江夏一拉開門就看見了江父低頭在公文包翻鑰匙,沒找到,他又抬手敲敲門,差點敲到江夏的腦門。
“爸!”江夏喊了一聲。
電話那一頭這時也傳來了聲音:“咱們岳父大人還沒回家?紀部的人昨天下午就放人了。”
“剛回。是我的岳父!”周承磊直接掛掉電話。
江父看見是江夏開的門,眼里閃過詫異,然后笑了:“夏夏什么時候回來的?”
江夏接過他的公文包:“今天剛回來,沒事吧?”
“爸。”周承磊也來到了江夏身邊喊了聲。
“阿磊也回來了。”江父進屋笑道:“沒事,能有什么事?”
江母趕緊關(guān)火從廚房出來,看見江父松了口氣:“沒事了?”
江父:“當然沒事,能有什么事?”
江母:“還不是聽說你被人舉報然后被紀部帶走了?!”
江父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有點疲憊:“說帶走就夸張了,紀部只是請我去問話而已。”
人家的態(tài)度好著呢,怎么就傳成被帶走了?
江母:“那怎么這么久?”
江夏見江父一臉倦色,給他倒了一杯水,估計他也餓了,就往廚房走去。
周承磊拉住她,示意她留下來,他自己去了廚房。
江夏看了一眼他那挺拔清峻的背影往廚房走去。
她收回視線,聽江父說話。
江父:“哪里久?我前天晚上不是和你說我要去鄰市出差,今晚才回來?”
江母:“……”
是說過,“可誰知道你被帶走還能去出差?我還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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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父笑呵呵道:“你以為什么,就是例行問話,讓我配合調(diào)查。問了幾句,查清楚就沒什么了。”
不僅沒什么,反正他收獲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