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森擇將兩個保溫桶放在桌上,用袖子擦擦上邊的水,說道:“胖姐姐,我感覺你最近工作太累,所以我把豬豬宰了,給你補身體!”
他一臉驕傲的說。
“啊?”藍陽陽吃驚,“你養(yǎng)的那頭豬嗎?那不是賣錢的嗎?”
“錢不錢的不重要,姐姐的身體最重要!”駱森擇說著,打開了保溫桶,一陣肉香就飄了出來。
一桶是煲的湯,還有一桶是紅燒肉。
藍陽陽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含淚乾了兩大碗!
請問,減肥還有望嗎?
奧利給跳上桌子,一副垂涎欲滴的樣子,“好香啊陽陽,我也想吃。”
藍陽陽把啃完的骨頭扔給它。
奧利給碰都沒碰,“我想吃肉肉。”
“你不配。”藍陽陽冷漠的吐出三個字,沒人能從她嘴裡把肉搶走!
“難道我只能吃冰冷的狗糧嗎?”
“難道你不願意吃嗎?”
奧利給害怕自己再多說一句,連狗糧都沒了,連忙點頭,“願意願意,特別願意!”
吃飽喝足,藍陽陽又癱在了沙發(fā)上。
駱森擇自己動手收拾好保溫桶,乖巧的說道:“我讓阿銘來接我了,胖姐姐再見。”
“再見。”藍陽陽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目送他離開。
不用減肥的日子可真他媽舒坦啊!
—
早起上班,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
但是,她沒能見到實習生。
沒過多久,辦公桌上的座機就響了。
“藍總,很抱歉昨天打擾到你了。我想,我還是不去公司了,再見。”
她言簡意賅,說完之後直接掛斷了,都不給藍陽陽說話的機會。
藍陽陽是一頭霧水,昨天還哭哭啼啼的求著自己相信,怎麼突然又改口了?
她想不明白,但留在公司裡的張雪芽,也不太讓人放心。
“奧利給,你覺得張雪芽是好人嗎?”藍陽陽把狗子抱到了腿上。
奧利給急忙說:“美女當然是好人啊!你瞧她那腰細的,那腿白的,顏值即正義!”
藍陽陽趕緊捂住它的狗嘴,就不該問這隻色狗。
左思右想,藍陽陽決定測一測她的反應。
下午她召集幾個高層開了個簡短的會議,會議上藍陽陽表現(xiàn)出了暴發(fā)戶該有的氣質,實際的東西是一點都沒談,而是一直畫大餅,慷慨激昂的說道:“現(xiàn)在某寶不行,太垃圾了,我決定了,我要做專屬我們自己的平臺,只有這樣才能把宋瓷男裝推向全世界!不僅如此,我要在五年內讓公司上市,要把公司做到行業(yè)領軍的位置!”
聽著她這些話,底下坐著的人一臉呆像,這根本就是空談啊,一點可行性都沒有!
倒是張雪芽,她低著頭露出嘲笑,藍陽陽果然是個暴發(fā)戶啊,什麼都不懂,卻在做著成爲大富豪的美夢。
“藍總,我覺得你的想法很好,你若是覺得可以,放心大膽的去做就行,我們這些人都會幫助你的!”張雪芽第一個出聲,但是看衆(zhòng)人臉色想法卻跟她不一樣。
“藍總你還是再深思熟慮一下吧。”
“是啊藍總,目前某寶是國內用戶最多的購物APP,而且大家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用某寶的習慣,某寶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短板,所以我覺得這個可行性不高,咱們還是安安心心做男裝吧。”
這一刻,張雪芽的表情無比尷尬,她是不是暴露了?
藍陽陽一副生氣的樣子,“你們都說什麼呢?我這麼好的想法,都不認同?”
衆(zhòng)人沉默了。
“散會!”藍陽陽拍了拍桌子,惱怒不已。
會議室裡的人陸陸續(xù)續(xù)離開,只剩下她和張雪芽兩人。
“藍總,我覺得您的想法真的一級棒。”張雪芽坐到了她旁邊,豎起了大拇指,一臉的討好。
“是嗎?那你覺得這個項目起步要多少錢呢?”
張雪芽隨口說道:“我覺得五千萬吧,足夠了。等踏上正軌就可以找人投資,藍總您一定可以成功的!”
“可是我沒有這麼多錢。”
“您不是還有一個大別墅嗎?爲了事業(yè),把房子賣了也行!”
“哈哈。”藍陽陽突然笑出了聲,然後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張雪芽,“要真這麼幹的話,房子沒了,公司也沒了,我會賠的褲子都沒了。”
張雪芽不解,還在極力掩飾,“藍總,您有點信心啊,我會幫你的!”
“張雪芽,你之前被我開除,後來又裝可憐說對公司有感情,我是一時糊塗了纔信了你。你說,你的目的是不是報復我?”藍陽陽沉著臉色,心底有怒火在燃燒。
張雪芽還是不明白,怎麼藍陽陽就變了呢?她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草包嗎?
“你被開除了,並且我會將你從公司除名,行業(yè)內也會發(fā)布拉黑通告。雖然我不是什麼大人物,但是應家你知道吧?相信也不會有人會傻到跟應家做對的。”藍陽陽微微一笑,此刻如此從容不迫。
張雪芽突然覺得後背發(fā)涼。
她不敢再多說什麼了,收拾東西走人。
出了公司,張雪芽就接到了夏月萱的電話。
“你被開除了,是嗎?”
“萱萱姐……”張雪芽的聲音弱弱的,“你怎麼知道了?”
“早就知道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被開除了也是意料之中,沒用的東西!”
“萱萱姐,你別這麼說啊,我也給你做了不少事。只是這個藍陽陽運氣太好了,而且她也狡猾的很,根本就不是草包。”張雪芽委屈的替自己辯解。
夏月萱哼了一聲,“別給自己的沒用狡辯了。”
“對不起萱萱姐。”張雪芽立刻道歉,“我現(xiàn)在沒工作了,萱萱姐你能幫我找個工作嗎?”
夏月萱想了一會,“要不這樣吧,晚上出來見一面,咱們好好聊聊。”
“也行啊。”張雪芽一聽有機會,立刻笑了起來。
“就在落鬆壩見面吧。”
“啊?那麼偏僻嗎?”
“不來就算了。”
“我來,一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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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了心腹大患,藍陽陽一身輕鬆,回去之後把這事兒告訴了支臨冥。
“我還真沒想到會是張雪芽,畢竟她當時說的很真,沒想到用心險惡,居然是要報復我,太壞了。”
支臨冥蹙緊了眉頭,“所以你只是認爲她留在公司是單純的報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