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趙凡一陣惡心,跑去衛生間吐了個干干凈凈,回來時,臉色蒼白,走路都搖搖晃晃的,委屈極了。
“我要換宿舍,我要守護我的清白!”
趙凡實在太委屈了,委屈巴巴地看向女朋友求安慰,劉玲娜只得拍拍他的背,隨便安慰幾句,趙凡不是斤斤計較的人,很快就想開了,回去他就找宿舍管理員換宿舍。
難怪以前周文峰總是半夜三更看他,他以為是夢游,敢情是變態啊!
“周文峰說的夜市在哪兒?”江寒煙問。
“就在我們學校后面,那兒有個廣場公園,每天晚上都會有擺攤的,人挺多,對了,公園對面有家茶樓,叫四季茶樓,很好認的。”趙凡說。
江寒煙心跳了下,四季茶樓?
這名字挺耳熟。
她很快想起來了,她以前去這家茶樓喝過茶,茶樓老板娘叫鄭若蘭,是個很有韻味的美麗女人。
關鍵是這個鄭若蘭,同何雨菲有恩怨。
何雨菲當年跟過的老男人,都訂婚了,本以為是嫁了金龜婿,卻不知道是奪命郎君,要不是看在何雨菲母親的面上,她都不會出手救人。
這個老男人叫周浩剛,前面死了四個老婆,何雨菲是第五個,周浩剛八字太硬,是克妻命,要克死五個老婆,才能安然無恙。
為了真愛鄭若蘭,周浩剛不惜害死四個無辜女人,何雨菲是第五個,差點也死了。
鄭若蘭說自己不知情,看起來很無辜,但江寒煙覺得這女人心思深沉,并不是善良之人,而且她上次去四季茶樓喝茶,和鄭若蘭見過一次,總覺得這女人很不對勁。
是時候去會會鄭若蘭了。
回去后,陸塵和豆豆都吃過飯了,他們去飯店吃的,江寒煙打電話回來說不吃晚飯,爺倆就去了飯店,方便快捷還美味。
豆豆長高了不少,至少竄了一個頭,像小少年了。
“你還記得周浩剛嗎?”江寒煙問。
“是不是你們宿舍那個女同學,曾經的未婚夫?想害死她。”陸塵一邊拖地一邊回答。
“對,他那個真愛鄭若蘭,我覺得很可疑,我要去四季茶樓探探。”江寒煙說了她的計劃。
“我陪你。”
陸塵沒多問,但他肯定得陪著。
“行,就這個周末。”
江寒煙決定了時間,準備回房間了。
“江姨,四季茶樓我聽爸爸說過。”
豆豆和姬洪昌已經相認了,周末都會去姬家,姬洪昌依然里面清醒,里面糊涂,他腦子好像受了重創,糊涂的時候連自己是誰都想不起來。
而且清醒的時候不多,但豆豆每次過去,姬洪昌都會很高興,還教他傀儡術,豆豆回來請求過江寒煙和陸塵的意見,得到他們同意后,就和姬家相認了。
林紅玉現在生死不知,姬家目前是安全的,江寒煙和陸塵都希望他們父子相認。
所以豆豆現在是姬家名正言順的少爺,但這孩子不愿意住在姬家,平時都住在江寒煙這兒,姬文昌也隨他,不過每個月都會給很多生活費,一百個豆豆都吃不完。
江寒煙挑了下眉,問道:“你爹知道四季茶樓?”
姬洪昌成天糊里糊涂的,居然知道四季茶樓?
“嗯,爸爸以前提過,我下次問問他?”豆豆有點懊惱,他應該多問一些的。
“你爹現在怎么樣?”江寒煙隨意地問了句。
她對姬洪昌這人一直印象不太好,沒有擔當的男人,不管什么理由,連自己的女人孩子都護不住,就是無能。
既然無能,當初就不應該去招惹豆豆母親。
一個風華正茂的女大學生,被姬洪昌這老男人哄騙,被當了小三,還丟了性命,都是姬洪昌害的。
“還是老樣子,就是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了,爸爸說他時日無多了。”豆豆語氣里有點傷感。
雖然和姬洪昌相認時間不長,但畢竟是親生父子,他還是希望姬洪昌能長命百歲的。
可姬洪昌受了林紅玉的暗算,腦子重傷過,江寒煙也沒辦法,只能配一些藥延緩病情。
“你好好學習傀儡術,這是你們姬家的法寶,學好了才能坐穩姬家家主的位置。”江寒煙語氣嚴肅。
豆豆不出意外肯定是下一任姬家家主,姬文昌那小子根本無心家主之位,他現在最盼望的,就是豆豆趕緊長大,接了家主的班,他就能輕松了。
“爸爸和叔叔都這樣說,我會好好學的。”
豆豆使勁點頭,他一定要變得強大,然后親生除掉林紅玉,替媽媽報仇。
金閃閃踱著八字步過來了,它的體型反倒比之前小了些,也就比正常的公雞大一點點,但毛色油光發亮,色彩絢麗,比以前更威武了。
小區的人現在都叫金閃閃是神雞,時不時投喂它好吃的。
“你們去玩吧!”
江寒煙給金閃閃喂了些靈泉,就讓它陪豆豆去玩了。
晚上睡覺時,她又想起了四季茶樓,連姬洪昌都注意到了,看來鄭若蘭確實有問題。
周末必須去茶樓走一趟。
陸塵進來了,“我剛剛和王總打電話,知道了個事兒,周浩剛死了。”
“死了?什么時候死的?”
江寒煙不是太意外,跟著鄭若蘭這種女人在一起,死是遲早的事。
“一個月前,周浩剛得了絕癥,據說死的時候,身體都干枯了,像骷髏一樣,他所有遺產都給了鄭若蘭,周浩剛父母和兄弟,去四季茶樓鬧過,但無濟于事,鄭若蘭有周浩剛的親筆遺囑,還有錄音帶。”
陸塵嘴角冷笑,媳婦說的對,這女人確實有大問題。
周浩剛就算再喜歡鄭若蘭,也不可能不給父母留一分錢,這女人太貪婪了,一分錢都不給老人留,顯然不是個心正的人。
“周浩剛得的什么病?”江寒煙并不同情周浩剛,死了活該。
“查不出來,周浩剛去了很多醫院,都沒查出病癥,是無名絕癥,應該是鄭若蘭下的手。”陸塵嘲諷道。
真愛變成了勾魂人,周浩剛死得其所了。
江寒煙也笑了,表情幸災樂禍。
無辜死去的四個女人,也能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