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瑯在最后一步的時候踹開了楚清凰——
楚清凰身上的紅袍已經散開了,嘴巴被溢出的唾液沾的晶亮晶亮的,這一次他沒有力氣再爬起來,只是不斷的用手撫摸著自己的胸膛。
楚瑯已經變了臉色,他的呼吸早就不穩了。
他不愿意承認,在方才那一刻,他竟然有占有這個人的打算……
“你這個妖怪!”楚瑯全身發著抖,又是一腳踹在楚清凰身上,“你這個浪蕩的妖怪,在我身上下了什么蠱!”
楚清凰哀哀的叫著,縮在他的腳下全身都泛起了不正常的緋紅。
狂怒的楚瑯甩袖而去,留下楚清凰一個人在空曠下來的大殿里喘息翻滾著。
等到藥效快過去之后蘇鈺才回到楚清凰的身體里,他的身體已經不能用正常男人的方式宣泄了。
楚清凰咬牙摸了摸股間的濕潤,撐著胳膊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的全身都在發抖。
“八皇子。”
魚紋緞面的黑靴出現在了楚清凰的面前。
楚清凰仰著頭,看著這個滿眼都是憐憫的男人。
碧璽單膝跪了下來,想要扶他一把。楚清凰卻看也不看他,緊緊的攥著自己的衣襟,然后將他伸過來的手打開,“滾——”
那聲音似乎在哭。
碧璽眼中愧怍更甚,“對不起。”
“對不起?”楚清凰哼笑著,眼里的淚就是不肯落下來,“當年只當我是瞎了眼,救了你們這群狼心狗肺的人!”
碧璽望著似乎是已經要哭出來的楚清凰,喉嚨一陣干澀,“奴才此生,只有兩個主子。”
楚清凰也不看他了。他此刻已經站不起來了,只能撐著胳膊往旁邊爬。
“八皇子……”碧璽還想去扶他,楚清凰卻對他理也不理。
他已經懶得去拉身上散開的衣服了,任憑那衣服鋪在地上,隨著他的動作拖曳著。
碧璽站了起來,看著他往相反的方向爬過去。
楚清凰的手邊突然又出現了一雙靴子,那靴子是用銀絲勾的龍紋。
楚瑯本就一腔煩悶,抓著楚清凰的胳膊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
楚清凰像是看不見他一樣。
楚瑯只覺得那目光讓他十分的不舒服,忍不住開口相譏道,“怎么,方才自己那下賤的模樣都忘了?”
楚清凰身子一抖,蒼白的臉上一片空茫。
“殺了我啊。”楚清凰似乎是已經什么都不在意了,“殺了我!”
楚瑯一怔,然后捏著他的胳膊將他往面前一甩,“想死?”冰冷的笑聲,“楚清凰,你覺得有那么容易嗎?”
楚清凰趴在地上,頭發擋住了自己的臉。
“當年的養心殿前,我真是后悔沒有殺了你們。”
被提到此事,楚瑯的臉色都變得猙獰起來。
“碧璽,當年我說的話……還真是可笑啊。”楚清凰說著自己笑了起來,那笑聲說不出的悲涼,“我放你一條生路,許你高官厚祿,到最后卻是落的這樣一個下場。”
碧璽藏在袖中的手一抖。
仿佛笑夠了,楚清凰才繼續說,“當年之事,你是再清楚不過的……”
碧璽抬眼看他,以為楚清凰會將那件事說出來,卻沒想到楚清凰突然閉上了眼,整個人像是死去了一般。
楚瑯自然不知道當年之事,若是他神智清明的時候,自然會發覺碧璽臉色不對,但是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當年城門關閉之時的血光……
他親眼看見楚清凰一箭將楚琊射殺。
楚瑯臉色猙獰的將地上的楚清凰拖著走了出去,碧璽站在遠處,慢慢的低下頭來。
他自然知道,楚清凰當年不僅是放了楚琊一條生路,還救了他一命。
可是他不能說出來。
對不起……
碧璽一直低著頭。
楚瑯拖著楚清凰來到當年的養心殿,他的神情已經近乎癲狂,揮退了所有的宮女太監,將楚清凰丟在青石板上。
那里的血跡早已被清洗干凈了,楚瑯卻是滿腦子都是那一夜從楚琊身上濺出來的血。
他將楚清凰身上松開的衣服全部扒了下來,讓他赤身裸體的趴在青石板上。
楚清凰連掙扎都沒有了。
“想死么?”楚瑯喃喃的仿佛自語,“楚清凰,我會讓你連死都不能。”
楚清凰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目光中最后的光亮也黯淡了下去。
楚瑯覺得面前這個人一定是妖怪!
那個妖怪殺了他的弟弟,勾引了楚烽,如今又想要來迷惑他。
青年的身體像是一塊溫玉一般,那所有的傷痕都是美玉上的瑕疵。楚瑯每次想把這個人像塊玉一樣打碎,最后卻始終下不去手,反而嘗試的將那傷痕抹去。他厭惡自己,更厭惡面前這個人。
他要把這個妖怪送的遠遠的,遠遠的不能再迷惑他!
“你不再是北昭的皇帝。”楚瑯俯視著地上的那具軀體,“楚清凰,我要把你送去離國。”
楚清凰原本今日要娶的那個女人,就是離國的公主冽思晗。
但是他如今已經不是皇帝了,自然不能再封那個女人為后。相反的,楚瑯要拿他去和親。
反正楚清凰已經如同廢人一般,連人道都不能,又背著那樣不堪的名聲,嫁給離國的公主,他的處境一定會很凄慘。
離國是小國,近幾年雖然有發展卻也并不能和北昭相提并論,楚瑯將這個模樣的楚清凰塞過去,人家就算敢怒,也只能把那怒火發到楚清凰的身上。這些正是楚瑯要的!
楚瑯已經無法容忍這個不斷的迷惑他的妖怪再呆在他的身邊。
他要將他送的遠遠的,讓他所有的尊嚴都被踐踏。但是他不會死。
就算楚清凰的名聲再怎么不堪,他也是北昭的曾經的皇帝,離國自然不會讓他死掉得罪北昭。
所以他會活的生不如死。
楚瑯突然開口叫了一聲,“來人!”
應聲而來的近侍見到地上的楚清凰已是見怪不怪。
“擬一旨詔書,皇上退位。”楚瑯說,“至于與離國的大婚……”哼笑一聲,“就讓離國的公主將他的駙馬帶回去吧。”
近侍見著楚瑯是要自己稱帝,喏諾應了幾聲,就退下去辦了。
其實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北昭的皇位,其實都是抓在楚瑯的手上,他要誰坐,誰就坐。
再度看了神色木然的楚清凰一眼,楚瑯又吩咐幾個宮人將楚清凰帶回去了。
離國那邊自然不敢反抗分毫,等了兩日就將退位的楚清凰帶走了。
楚清凰作為名聲不堪的前北昭皇帝,前往離國的那一日的待遇是非常奇怪的。
只有一乘御駕。御駕四周都用明黃色的綢緞遮的嚴嚴實實,只有兩個伺候的奴才,守著御駕不讓任何人靠近。
離國公主冽思晗是打心眼兒里看不起楚清凰的,從前她在離國也聽過楚清凰的名聲,對這個她要嫁的人一分一毫的好感都提不上來,但是北昭國力強盛,離國不得不仰仗北昭,所以便派來冽思晗這個公主前來和親。沒想到,竟是趕上了楚清凰退位,白撿了一個駙馬回去。
因為冽思晗的冷淡,也無人前去探看。
浩浩蕩蕩前往北昭和親的人又浩浩蕩蕩的帶著駙馬回來了,這事情驚動了整個北昭。
早在和親的隊伍進入離國境內的那一刻,宮中那人就收到了消息。
那是富麗堂皇的宮殿。
年邁的離王坐在龍椅上,他面前站著一個方才弱冠的少年,那少年碧色的眸光溫柔。
少年替離王撩開面上的白發,“父皇。”
離王蒼老的臉上盡是驚恐!
少年撫著自己的臉,輕笑,“我也未曾想到還能重來一次。父皇,你曾經說我優柔寡斷,婦人之仁,如今我回來了……從地獄里爬回來了。”
拿出一張宣紙,沾了盆中的棕色油脂,然后貼在離王的臉上,少年又繼續笑,“你放心,我再也不會那般天真的以為父皇還當我是兒子。”
又抽出一張宣紙,沾了油脂貼在離王的臉上。
少年還是在笑,笑的碧色的眼都瞇了起來。
“上一世,父皇利用我,皇姐欺騙我。”明明說著這樣的話,少年卻還是笑容滿面,“父皇,兒臣再也不會那么天真了。”看著離王的身子開始因為窒息而痙攣,少年聲音愈發溫柔,“清凰那個騙子,總叫我那么傷心。可是沒辦法啊,我那么喜歡他……”臉色陰郁了一瞬,然后笑開,“我回來了,就不要再讓任何人欺負他。”
冽靈犀仿佛興奮起來了一般,拿起案上剩下的幾張紙,一起浸了油脂然后貼在離王的臉上。
“父皇,你安心的去吧,這個江山兒臣幫你來坐。”
離王的臉上已經被貼滿了,連呼吸都不能,只能不斷的抽搐著。冽靈犀站在一旁等著他斷氣。
“父皇,你知道嗎。他要來了。”仿佛說到了歡欣的地方,冽靈犀將整盆油脂端了起來往離王的臉上倒去,“兒臣不想再陪你玩什么父慈子孝的戲碼了,反正你也從來沒有愛過兒臣。”
離王的喉嚨里發出嗬嗬的響動,卻根本喘息不能。
所有的油脂都淋完了,冽靈犀將銅盆丟在地上。
哐當的一聲響。
“皇姐上輩子騙我的,這輩子兒臣要全部討回來。”
碧眸愈發妖異,冽靈犀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紅的仿佛要滴出血來一樣。
他的唇舌間玩味著一個人的名字,那個名字困擾了他的前世和今生。
他在叫——
“清凰。”
蘇枉言:(磨刀)我要一刀剁了楚瑯
蘇辰瀲:(微微一笑)最近養了很多喜歡吃人肉的毒蛇
楚琊:qaq哥你這么無情無恥無理取鬧的對待弟媳,我討厭你嚶嚶嚶嚶穿越,攻略,撿節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