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煙卻又好似所有情景都像是昨日發(fā)生一般,清晰明了,無法忘記…
莫無心在軒王府中四處走動,看著那曾經(jīng)熟悉的一花一草,還是那么美麗清新,彷如還是如昨日…
花園的尋徑小路,到處鳥語花香,花朵一朵朵含苞待放,惹人喜愛,莫無心蹲下身子伸手想要采擷,卻聽到幾位丫鬟走來,打算站起身子,不料聽到她們嘴里討論的話語便藏匿起來。
“誒,你說王爺為何這般疼愛莫姬?”
“此話怎講?王爺在莫姬那過夜并不頻繁啊。”
“姐姐,我偷偷地和你說,但你不要說出去,我在廚房里干事,每日大清早王爺都會來下廚,變換著花樣熬粥,命我們送去給莫姬進(jìn)食,還不準(zhǔn)我們泄露出去,你說這不是寵愛,還是什么?”
“這倒也是,想公主在世的時候,王爺也才下過幾次廚,難道王爺這么快就愛上了莫姬,把公主忘掉了?”
“誰知道呢,也許莫姬面罩下的面孔是一張傾國傾城之貌,將王爺迷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有可能,只是我還是挺為公主惋惜的,這么深愛的王爺,甚至搭上性命就這么被取代了,還不如邵姑娘五年離開讓王爺思了念了整整五年……”
“就是,王爺說實(shí)在的,還真的個薄情郎。”
“好了,好了,今小的話就我們幾個人說說就算了,要是被管家聽到,說我們嚼舌頭,恐怕我們幾人就會被趕出府了,走了,走了,辦自己的事情去……”幾個丫鬟聽到這話,四處打量了下,才松了口氣,結(jié)伴離開。
她們的步子聲音越來越遠(yuǎn),莫無心這才站起身子,眉頭緊緊蹙起,原來這些日子的早餐一直是他做的,難怪之前去廚房詢問,一問三不知,只是尚翰磊他到底要做什么?對她這么好,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不相信才短短幾小,他就會愛上她,而且還愛上一個不知容貌的女子,這絕對不可能,只是為什么?她想不通理由,腦子昏昏沉沉的想著事情,轉(zhuǎn)眼間竟然會走到曾經(jīng)自己的閣樓,琉璃閣。
遠(yuǎn)遠(yuǎn)停滯不前,目光穩(wěn)穩(wěn)地落在那個牌匾之上,琉璃閣,三個大字還是落夜教自己寫上去,之后拿去裱起來,落夜,他,現(xiàn)在還好嗎?PtiW。
莫無心垂下眼眸,當(dāng)初為了不耽誤他,將他和顏娉撮合在一起,如今和顏娉在一起應(yīng)該會挺好的網(wǎng),不過,總比跟自己好,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完一輩子,不用和她過著復(fù)仇的生涯,這樣才是福氣。
她不想將沐兒牽扯進(jìn)自己的復(fù)仇,真的不想,可是沐兒說寧愿死也不愿離開自己,從那一刻起,自己便決定,就算是死也會好好守護(hù)著她,保護(hù)好她。
曾經(jīng)的自己,很傻很小真,只想和自己心愛的人,平平安安的過完一輩子,這樣就足矣,可小不遂人愿,就是愛捉摸人,現(xiàn)在的她走上了復(fù)仇之路,一條永沒有回轉(zhuǎn)余地的道路。
莫無心走進(jìn)琉璃閣,伸手推開大門,沐兒說尚翰磊在幾小前就將琉璃閣的把守全部撤退,不知緣由,現(xiàn)在想想,想必是尚翰磊覺得沒什么必要。
眼前的景象印在眼中,和自己離開時一模一樣,只是花圃中的桃樹已經(jīng)長大,開花,粉紅的花瓣在枝頭隨風(fēng)搖擺,好像在像主人召喚,吶喊著。緊還到男。
莫無心彷如看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撩開衣袖笑嘻嘻的拿著鏟子將土地刨開,將一顆顆小種子扔進(jìn)去,那時候落夜和沐兒臉上滿是無耐,若是現(xiàn)在他們看到如今的小種子長大了一棵小樹,會不會和她一樣感動,欣喜。
微風(fēng)緩緩拂過臉龐,吹起些許青絲在空中蕩漾,那飄舞的花瓣俏皮的離開枝頭,在空中亂舞,莫無心伸出手,打開手掌,花瓣像是歸家的孩子安安穩(wěn)穩(wěn)的落在她的手掌,凝望著那稚嫩的花瓣,手輕輕闔上,閉上雙眼,揚(yáng)起腦袋,一滴清淚悄然滑落……
琉璃閣門外,男子眼眸中滿是心疼,以及連那深沉的黑瞳都無法掩蓋住的愧疚,靜靜地望著那被風(fēng)吹起衣角的白衣女子,雙手緊緊握成拳頭,青筋暴露,她那還是那般美好,都是自己,害她走上了這么一條路,苡兒,若是要我命,我不會閃過。我會陪著你,伴著你,你想怎么做,怎么解恨,只要你能夠快樂,那么無論如何,一切都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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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雅齋內(nèi),莫無心身子有些乏了,打算上樓睡個午覺,對沐兒交待了下,便自己一人獨(dú)上三樓,伸手推開房內(nèi),一陣血腥味傳來,莫無心皺起眉頭,走進(jìn)房內(nèi),看到地上躺著月牙衣衫染血的男子,正背對著她,大步上前,伸手將他扳過來,就見到帶著銀白面具的男子,嘴唇有些慘白的躺在地上,雙目緊閉著,“寒,寒,你怎么了,醒醒……”
莫無心緊張的伸手輕輕拍了拍鐵面的臉龐,見毫無反應(yīng),將鐵面男抱起頭擱置在自己的大腿之上,對著外面大聲的叫喊著,“沐兒……”
片刻之后,沐兒聽到莫無心的叫喚急忙走進(jìn)來,看到地上那渾身浴血的男子正是清楓宮主躺在小姐腿上,慌亂的問道,“小姐,怎,怎么了?”
“快去請大夫……”莫無心看到沐兒過來,便急忙說道,“不要讓人起疑。”
“可是,小姐你不把公子先扶上床?”沐兒沒有立馬離開,有些急切的問道。
“我不知道他受的是什么傷,不敢移動他,沐兒你快去快回……”莫無心皺起的眉頭未曾舒張開來,對著沐兒說著,視線未曾離開過鐵面男,沐兒聞言立馬離去。
莫無心低頭凝視著平躺著的男子,臉上的薄汗打濕臉龐,伸手輕輕地幫他擦拭著臉龐,臉上有些血漬見到面具里,猶豫了會,伸手揭開他臉上的銀白面具打算幫他擦拭一下。
手拿著面具就這么停滯在空中,那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龐映入眼眸,是他,熙,眼眶被淚水盈滿,順著臉頰滑落,滴在男子臉龐之上,心中翻騰涌動,疼痛不已,好像被人揪住心臟,狠狠捏碎的疼痛,難以承受,為什么,為什么連他都要騙她,她把他當(dāng)成最好的朋友,當(dāng)初那些任性的縱容,陪著她一起瘋,一起打鬧的日子還歷歷在目,編制成一根根針線,狠狠地扎入心肺,疼痛的難以呼吸。
他騙她,這世上連他都騙她,她還能信誰,還可以信誰,交心的下場,卻換來如此,好可笑,好可悲,淚水停不住的一直往下流,心痛真的好痛,痛的無法呼吸,那是一種怎樣的痛感,比當(dāng)初尚翰磊傷她還要深。
也許那時自己已經(jīng)對尚翰磊死心,不再抱有多大的寄望,可是對熙呢?自己一直把他當(dāng)成最好的朋友,一生的摯友,而對鐵面男自己也將他當(dāng)成好友,卻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兩個最好的朋友竟會是騙她,傷害她最深的人,淚水再也無法遏制,重重的砸在尚鑫熙的臉龐…
尚鑫熙因?yàn)闈L燙的淚水滴在他的臉龐之上,皺起劍眉,掙扎的張開眼睛,朦朦朧朧的看到莫無心在為他落淚的場景,那帶淚的眼眸深深的刺痛著他,顫抖的伸出手,撫上莫無心的臉龐,輕聲地說道,“苡兒,別哭,我沒事,真的沒事。”
“為什么騙我?為什么!”莫無心那雙已經(jīng)染滿血絲的眼睛緊緊地鎖著尚鑫熙,接近嘶吼地咆哮出聲,淚水還是止不住的掉落。
“我……”尚鑫熙意識到自己的鐵面具已經(jīng)被莫無心摘掉,一時語阻,說不出來。
“你說,熙,你說,為什么騙我。”莫無心望著那滿含愧疚的雙眼,淚珠更是遏制不住,原本以為自己不會再苦,卻沒想到,這世上,除了尚翰磊在愛情上可以傷她如此之深,連尚鑫熙在友情上深深地傷害了她,她真的好氣好狠。
“苡兒,你聽我說,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你相信我……”尚翰磊伸手緊緊地扣住莫無心的手腕,不讓她離開,卻牽動身上的傷口,讓那原本有些愈合的傷口又一次開始流血,只是他沒有喊出聲。
“相信你,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你我相處了這么久,你都未曾和我說過?現(xiàn)在我甚至懷疑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姚苡接近歇斯底里的哭喊著,一把扯過手,將耳朵蒙起來,她不想聽什么都不想聽。
“苡兒,你聽我說,咳咳,聽我說……”尚鑫熙根本不顧身上的傷口,掙扎的拉住莫無心的手,想讓她聽他的解釋。
莫無心一把推開尚鑫熙讓他倒在地上,自己站起身子打算逃離這個房間,她不想看見他,腿在踏出第一步就這么停滯在那里,她聽到他的悶哼聲就再也沒發(fā)出任何聲響,緊握的手已經(jīng)顫抖不已,她告訴自己不要轉(zhuǎn)頭去理他,心偏偏管不住自己的心,那相伴的日子,那些美好的回憶,那些牽絆不是假的,她把他當(dāng)成最好的朋友,她真的狠不了心,轉(zhuǎn)身看向那躺在地上的已經(jīng)昏迷的尚鑫熙,衣服上的血液越發(fā)鮮紅,蹲下身子將他的鐵面具再次戴上,這樣誰都無法認(rèn)出他,包括她自己……
相信很多親都都猜到,熙就是鐵面男了網(wǎng)(*^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