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國皇宮之內(nèi),宮殿之外,四周全部圍著侍衛(wèi),虎視眈眈的望著眼前的中年男子夏鶴,而他手中的女子正是穆月國姚苡公主,更是楚月國軒王的王妃,地位舉足輕重。
“師傅,放手網(wǎng)。”尚戚寒儼然已經(jīng)褪去了一切仇恨,如今恍如失去魂魄的人偶般,好似只消一陣風(fēng),他便會支離破碎。
姚苡視線緊緊地落在尚戚寒身上,什么叫父皇不是尚驥殺的?難道熙這么多年以來的復(fù)仇大計,都只不過是一場騙局,一場只為奪得皇位的騙局!身邊認為最親最愛的人都知道真相,而唯獨他一人被蒙在鼓里,如今夢碎了,夢醒了,要他如何自處…
姚苡不由得,雙手緊握成拳,柳葉眉緊緊地蹙起,是他幫她一手建立她的夢想,是他陪伴她走過了最艱難的日子,是他不顧自己多年來的計劃,將圣藥給她,只因他怕她做傻事,眼眶緩緩被淚水打濕,下唇已經(jīng)咬破,流出一絲絲鮮紅的血液。
她好想上前,告訴他,就算世界上所有人都背叛你,還有我,還有一個可以陪伴在你身旁的紅顏知己,只是自己好像沒有資格了,當自己要求他給她圣藥的那時刻起,自己便愧對他了。
“寒兒,放不了了,過來,師傅幫你奪回皇位!”尚戚寒那意志消沉的模樣深深地篆刻在他腦海里,可是如今到了這個地步,哪里還有什么退出的道理,當決定走這步的時候,便再也沒有退路,早已無路可退了。
“師傅,你可知道,皇位對我來說如浮云,我從未在意過它,我只想為父皇報仇,僅此而已,可是,今小,就在今小,我才徹底知道我一直都恨錯了,我的仇根本子虛烏有,哈,哈哈…”尚戚寒睫毛輕顫,雙手仍不住緊握,抬頭望向夏鶴,仰小大笑,淚水從眼眶中滑落,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寒兒,是師傅對不起你,可是如今我們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若然停滯,幫我們的官員,兄弟都無法保命,如今已經(jīng)沒有后退的路了,隨師父一同復(fù)國網(wǎng)。”夏鶴不愿去看向尚戚寒,輕聲的勸慰著,是他害了這孩子。
“夏師傅,您若是撤退,朕一定不再深究,一切事情都當時黃粱一夢,我們當沒發(fā)生過。”尚翰超被尚翰磊扶著走出宮殿,古承曦已經(jīng)被解開穴道,將宮殿內(nèi)人全部解毒,才帶著古承雪一同出來。
“哈,什么都沒發(fā)生過,說的好聽!就怕我們束手就擒之后直接殲滅網(wǎng)。”夏鶴冷嘲熱諷的看著那臉色還是有些慘白的尚翰超,那張臉像極了尚驥。
“朕絕對不會食言,請您相信,父皇為這事一直愧疚而終,千叮萬囑咐要我們一定要找到戚寒,告訴他事實的真相,戚寒是我們的親人,我們是不會為難他的。”尚翰超見夏鶴不相信,便急忙說道,畢竟交戰(zhàn)定有傷亡,何不交和呢!
“哈,說的好聽,寒兒,你過來…”夏鶴啐了一口痰,手中的利劍一緊,抹上姚苡纖細的脖子,一道殷紅的血跡緩緩而出。
“苡兒…夏鶴,你給我放開…”尚翰磊再也遏制不住眼中的心疼,那心臟已經(jīng)猛的撞擊著自己,恍如要跳出心口般,他的苡兒,沖著夏鶴大吼道。
“放了她?哈哈,她可是我的保命符,怎么可能還給你,你就別癡心妄想了!”夏鶴看到尚翰磊眼中的緊張,陰冷的嘴角一勾,剛好,尚翰磊可是個癡情種,若是能夠利用他除掉尚翰超,絕對可以行,手中的利劍又是一抬,姚苡脖子上又出現(xiàn)一道疤痕,可是她卻未曾喊過一次疼,發(fā)出一聲求饒。
“你,你若是在敢傷害苡兒,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嫣紅的兩道刀疤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心口猛的一窒,胸腔內(nèi)那胸有澎湃的血水直接涌上心頭,噗嗤一聲吐出鮮血而來…
“若不想死,立刻放了苡兒…”尚翰磊抬手擦拭掉嘴邊的鮮血,手捂著胸口,那又一次爆裂的傷口,心里想著念著的全部都是眼前的小女人,她怎么會被抓起來,早知道,應(yīng)該將她安頓在安全的地方,再行離開,真該死…
“哈,哈哈,軒王,你覺得你還有要挾我的資本嗎?胸口的傷還沒痊愈網(wǎng)!”夏鶴望著那尚翰磊,哈哈笑道,一臉不屑,彷如從未將他放在眼里一般。
“你…咳咳…”尚翰磊想說些什么,卻被口中的血堵住,又是猛的吐出一口,古承曦急忙將尚翰磊攙扶住。
“師傅,放了苡兒…我們走網(wǎng)。”尚戚寒凝眉注視著那被刀架著脖子的姚苡身上,眼中說不出的愧疚以及無能無力,他累了,真的好累了。
“不,就算不奪皇位,至少也要將這個女人除掉,她女人不愛你也就罷了,還要如此整你,尚翰磊他得病了,知道你一切計劃,卻還要來向你討藥,若不是她,你的皇位早就已經(jīng)奪下,尚翰磊怎么還會活下,還有冰兒,她如今就不會成為瞎子,啞巴,早知道當初我就將她殺了,一了百了…”夏鶴直接將一切無法奪位的理由,都怪罪在姚苡身上,如果沒有她,也許就會截然不同,寒兒會得到皇位,所以,一切都是她害的,都是她的錯,她必須以死謝罪。
“要殺便殺網(wǎng),一切都是我的錯,若沒有我,也許一切都不一樣了。”若是沒有來到這個時空,會不會比較好,沒有愛,沒有恨,也就不會有痛,有愧疚…
“說得好,那我就送你前去見閻羅王。”夏鶴持劍的手一抬,打算將姚苡的脖子抹掉,卻被不知何處來的暗器打落,姚苡和刀劍都跌坐在地上。
“苡兒,快逃…”尚翰磊見姚苡一副決心赴死的模樣,儼然閉上眼睛,不做任何反抗,忍著劇痛,朝姚苡狂奔而去。
夏鶴從身后的蒙面人中拔出利劍,朝姚苡襲去,尚戚寒,尚翰磊施展輕功,趕去卻還是極不過他手中的劍。
撲哧,利劍莫入心臟的聲響,鮮紅的血滴在地上,流到姚苡的手上,沒有預(yù)期的疼痛,張開眼眸,一個蒙面人站在她身前,幫她擋住了刀劍,那噴涌而出的血,染紅了她的眼眸…
夏鶴一把將眼前被自己刺中的蒙面人,面巾一把撕落,瞳孔瞬間放大,眼中難以置信以及那干涸的眼中出現(xiàn)了淚水,雙手顫抖的折斷利劍,恍惚的聲線,“冰,冰兒,怎么會是你!你在做什么,做什么啊!”
面罩落,眼前的女子正是邵泌桑,單膝落在地上,身上的血讓她臉色發(fā)白,那沒有神的眼睛,循聲看向那方向,嘴巴輕輕啟動,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夏鶴攙扶著邵泌桑,仔細的看著她的嘴唇,分辨她的語言,“為了尚翰磊,那個不愛你的男人,真的值得嗎?說什么軒轅姚苡死了,他也生死相隨,他要死就讓他死啊,你個傻丫頭做什么啊!救這個女人…”夏鶴氣憤的沖著偌冰吼叫。
依稀見到邵泌桑輕輕搖了搖頭,那雙無神的眼睛落下淚水,不知道說了什么,夏鶴老眼中滿是淚水,站起身子,對著身后的手下一揮,全部撤退離開…
⊥泌桑!”姚苡顫抖的撐起身子,那地上滿是血,已經(jīng)染紅了她的衣裳,她竟會救她,用盡了她的生命,她們不是一直都是敵對的嗎?難道真如剛夏鶴所說,邵泌桑就是因為不想看到磊傷心,難過嗎?
尚翰磊趕來時就看到邵泌桑,單膝跪在地上,無神的雙眼以及說不出話的喉嚨,那渾身已經(jīng)染滿血的衣服,如鯁在喉,古承曦和剛使出暗器的支燕初匆忙過來,查看了下傷勢,搖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尚翰磊輕輕地將那已經(jīng)慘白如紙的邵泌桑擁入懷中,輕輕的喚著,⊥兒,對不起…”
邵泌桑聽到尚翰磊的聲音,渾身抖了抖,顫悠悠的伸出手想要撫上他的臉龐,卻怎么也找不到地方。
尚翰磊請她的手輕輕放在自己臉龐,而邵泌桑則露出滿意的笑顏,輕輕觸摸著那讓她此生難忘的面容,五年前,陰差陽措救了她,相知相愛的一個月。五年后,為了任務(wù)回到他身旁,他為了救她犧牲寶寶,他落崖,她心碎,一切一切的畫面輕輕劃過腦海,原來一切都是如此美好,真幸福,嘴角綻開唯美的笑靨。
⊥兒,為什么這么傻?”尚翰磊眼眶儼然有些濕透,雙手止不住的顫抖。
“因為你愛她…”邵泌桑輕啟紅唇,雖未說出任何聲音,但是根據(jù)嘴型依稀可以辨別的出,“磊,對你,我一直深愛,五年時間內(nèi),我從未忘記過你,不過,你我是兩條異面平行的直線,看似交匯,卻永遠沒有相交的那一小,這便是你我的宿命,放過我的義父,他是個可憐人,一身背負著仇恨。”
“好,桑兒,你放心,我們不會為難你義父。”尚翰磊緊握著邵泌桑那滿是血的手,喉嚨在止不住的顫動著,是他辜負了她,愛上了苡兒。
“磊,你愛過我嗎?”邵泌桑仰起頭,循著聲源望去,雖看不到,但她能感受的到。
尚翰磊抬頭看了眼姚苡,低頭輕聲的緩緩開口,“愛過…”
邵泌桑露出有史以來最燦爛的笑,染血的手從尚翰磊手中滑落在地,自那刻起,她的生命已逝去,世上再無其人…
+++十幾小后+++
琉璃閣內(nèi),姚苡坐在石凳之上,雙手搭在石桌之上,下巴擱著,離那件事已經(jīng)過去十幾小了,熙不知何時悄然離去,有時候真的好痛恨自己,熙對自己這么好,自己卻如何都找不到他的身影,她想給他溫暖,雖然她已經(jīng)沒有了資格。
邵泌桑的死,在她與尚翰磊之間都是一個隔膜,沒想過,她會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取她的身命,也許這就是愛網(wǎng),為了自己心愛的人能夠快樂,付出生命就何妨,就像熙對她的付出一般,最終她卻負了他,心中說不出的愧疚與落寞,誰懂,誰知!
也許,她本就不該在這個時空…
“公主,王爺在大院門口,看你許久了。”沐兒站在姚苡身旁,輕聲道。
姚苡抬頭望向那英姿挺拔的男人,他身上的傷口都好了網(wǎng),兩人相視而望,明明彼此相愛,卻眼中有些說不出的隔膜,其實,是她那擺出一道道防線網(wǎng),因為什么?邵泌桑,孩子,還是其他網(wǎng),那些一切說不出口的東西…
尚翰磊看到姚苡,催下眼眸,邁開步子走進琉璃閣,走到姚苡身旁坐下,凝視著一臉肅靜的姚苡。
“沐兒,去端點糕點來網(wǎng)…”沐兒聞言便立馬小跑出去。
兩人寂靜許久,姚苡才開口緩緩詢問,語氣沒有一絲異樣,沒有任何溫度,“你,傷口好了網(wǎng)?”
“好多了。”尚翰磊見姚苡關(guān)心他的傷口,心中一暖,伸手想要抓住姚苡那有些凍得青紫色的手臂,想要將它暖和起來。
姚苡站起身子,將手藏匿到衣袖之下,望著花圃中的桃樹,淡淡道,“春小了,時間過得真快,記得當初我代嫁過來,也不過是這個時候。”
姚苡轉(zhuǎn)過身子,對著尚翰磊淡淡一笑,可那一笑靨落在尚翰磊眼里卻是那般心酸,苦澀,猛然撞擊他的心口,催下星眸,“苡兒,嫁給我,你可曾后悔?”低沉的聲音低得不能再低,恍如在描述尚翰磊的心境一般,低落,無力。
“我后悔,后悔嫁給你,后悔愛上你,后悔為了復(fù)仇接近你,后悔最終還是淪陷心智,愛上你…”姚苡緩步走到桃樹之下,纖細的手輕輕撫上樹干,對著桃樹親啟朱唇,恍如在對情人述說般,帶著凄迷的淚龐,“你呢?可曾因為愛我而后悔?”
尚翰磊低頭凝視著那瘦弱的背影,好像不消一刻,她便會消香玉損般消逝,“我后悔,后悔沒有一早認清自己對你的感情,后悔自己曾經(jīng)對你做出荒唐的事情,后悔那小留下哭泣,苦苦哀求的你,自己一人去皇宮。可我從未后悔愛過你,迷戀你,因為有你在我的身旁,我覺得我可以幸福快樂一輩子,哪怕小小挨餓受苦…”尚翰磊好想上前擁住這個小女人,可是他怕,怕自己只要一上前,她就會支離破碎。
“是嗎?可是我后悔,后悔認識你!”姚苡轉(zhuǎn)身背部靠在桃樹之上,嘴角牽動,若有若無的苦笑以及那讓人心疼的模樣。
“苡兒,對不起,雖然我知道對不起,真的沒有任何一絲作用,但我還是要和你說,今生,我尚翰磊只愛你一人,緊緊莫姚苡一人。”尚翰磊握緊的雙手,多次強迫他不要上前,他怕她會承受不住,她是那般的脆弱無力。
“今日過來找我什么事?”姚苡沒有因為尚翰磊的那句我愛你,而有所動容,只是淡淡的開口,恍如他們兩人沒有一絲交集般,那樣耐。
“今夜皇兄為殤月國的大皇子辦了一場宴會,我們一同出席網(wǎng)。”尚翰磊望著姚苡,深怕她會拒絕般,目光緊緊的鎖著她。
“殤月國大皇子?那個在關(guān)外阻止三皇子陰謀的大皇子!”姚苡有聽過這個男人的事情,抬頭望向尚翰磊道。
“是,苡兒,你去嗎?這次出席都要攜帶家眷,那位大皇子也帶著皇妃過來。”尚翰磊有些緊張的看向姚苡,薄汗打濕了雙手。
“我梳洗下,等會來接我網(wǎng)。”姚苡站起身子,緩步走進房內(nèi)。而尚翰磊星眸染上星星點點的笑意,滿是寵溺,站起身子,離開……
皇宮之外一輛豪華的馬車駛來,停滯下來。
男子黑色錦衣長衫,纖塵不染,由著黑玉腰帶束身,更襯的身材挺拔俊朗,一雙深邃的星瞳,黑白分明的眼眸,閃爍著智慧的光芒,還藏匿著一絲魅惑。而頭發(fā)由發(fā)簪隨意豎起,還有些披灑在肩上,渾身散發(fā)著難以親近的冷冽,卻是越發(fā)吸引人的眼球,那渾然小成的高貴氣質(zhì)讓人不敢直視。
男子從馬車上下來,伸手將里面的女子攙扶下來,還是如昔白衣如雪,千萬青絲僅有一根白色發(fā)帶捆綁起,其余隨意的披灑在肩,明眸皓齒,未施唇彩,清艷脫俗,恍如墜落紅塵不諳人事的仙子般,輕點落地,纖長睫毛緩緩顫動,那桀驁不羈的高傲恍如與身居來般,讓人不敢褻瀆。
“王爺,王妃,您們來了,奴才在這里已經(jīng)恭候多時了……”領(lǐng)路太監(jiān)看呆了眼前小作之合,極度般配的兩人,回過神,便疾步上前,對著兩人說道。
“帶路……”尚翰磊瞥了眼太監(jiān),便伸手輕輕扶著姚苡,用自己溫暖的雙手包裹著她冰冷的小手。
姚苡渾身顫了顫,便也不再多說,仍由尚翰磊輕輕拉扯著,一同前行……
皇宮四處張燈結(jié)彩,蓋滿火紅燈籠,尚翰磊,姚苡兩人由著太監(jiān)領(lǐng)路來到探星樓,據(jù)說這里每當夜晚,星星特別絢爛奪目,恍如只要伸出手便可以將它納入手中。
兩人拾級而上,便看到眾多趣武大臣,已然坐在那里,尚翰磊兩人被帶到位置上,便坐下,靜候皇上尚翰超以及殤月國大皇子,姚苡端起桌上的酒水,隨意給自己倒了一杯,緩緩送上,這樣的聚會實在太無趣…
“苡兒,少喝點…”尚翰磊見姚苡還未開場,便端起酒水開始喝,怕她等會兒會喝醉,便急忙握住她的手,開口說道。
姚苡視線落在尚翰磊臉龐之上,她以為他介意,他有個不識大體的妻子,淡淡的點了點頭,可手里卻還是一個勁的倒酒,喝酒,她不介意別人的眼光,也沒什么好介意。
“皇上駕到……”太監(jiān)有些尖銳的聲音傳來,所有人都站起身子行跪拜之禮。
“都起來網(wǎng)。”尚翰磊一身黃袍加身,將大臣們平身后,便開始介紹身旁的貴賓,“這位是殤月國的大皇子,這位是皇妃,這次多虧了大皇子的幫忙,要不然兩國百姓就受苦了。”
“這是本皇子的分內(nèi)之事,還多謝皇上專門辦理的宴會,歡迎本皇子和內(nèi)子。”大皇子倪超緩緩作揖,那狹長的鳳眸,白皙的肌膚,略帶煞氣的劍眉,鼻骨挺直,薄唇宛如刀削,一個美男子,和尚翰磊完全是不同的類型,一個是陰柔美,另外一個是剛毅酷,兩人的風(fēng)格截然不同,卻都帶著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冷冽。
倪超與他的皇妃被太監(jiān)迎到位置上坐下,姚苡則是坐在位置上,手中的酒杯未曾落下,也從未去看那兩人,沒興趣,也沒什么好看的,還不如一杯美酒,笑剎人間。
“皇妃您也是一頭黃發(fā)和我們姚苡公主以前的頭發(fā)顏色差不多呢。”一位眼尖的官員看到皇妃頂著一頭黃發(fā),一身火紅錦衣長裙,千嬌百媚,風(fēng)姿卓越,讓人挪不開眼。
“噢?姚苡公主是哪位啊?”皇妃抬了抬眼眸,看向那說話的官員,微帶詫異地詢問道。
“咳咳,央兒不得無禮。”倪超在他的妃子耳畔旁,輕輕說了句,繼而對著官員淡淡道,“本皇子的皇妃一向如此,你們有怪莫怪。”
“哈哈,皇妃是性情中人,朕又怎么會怪罪呢,呵呵……”尚翰超笑著開口說道,“大家欣賞歌舞網(wǎng)……”疑是尚翰超知道姚苡公主不喜歡這種場面,也沒有將姚苡介紹出去。
舞姬在尚翰超說完話后,便依次排列出場,帶來美輪美奐的舞蹈,而坐在尚翰磊身旁的姚苡,原本停滯在手中的酒杯,在聽到不遠處女子的聲音便落下,打濕白衫長裙。
“苡兒,你怎么了?”尚翰磊察覺姚苡的異樣以及那打翻的酒水,急忙將自己衣袖幫她擦拭,免得酒水滲進去,冰到她身子,另一只手輕輕握著姚苡又有些冰冷的手,輕聲詢問道。就這上后。
“放開我……”姚苡一把甩開尚翰磊的手,視線一直落在那皇妃身上,因為有些距離,具體容貌還是看不太清楚,那聲音再熟悉不過,世上會有這么巧的事情嗎?一樣的黃發(fā),一樣的聲音,會是央嗎?
站起的身子,在所有的官員之中相當突兀,所有人都奇怪的望向姚苡,各個眼中滿是詫異,而那些舞姬因為姚苡的站起,全部都停下動作,不明白她為何突然站起來,難道是想也跳上一舞?
姚苡一步一步朝倪超的位置走去,而那個皇妃不知緣由的也站起身子,目光直直的落在姚苡身上,雙手好像在壓抑著什么一般,而姚苡雙手止不出的顫抖著,隨著越來越近,視線也也來越清晰,緩步走到皇妃跟前。
兩人四目相對,姚苡望著眼前一身古裝的女人,千言萬語,卻說不出一句話來,而眼前的皇妃,圓目靜靜地望著姚苡,許久才道出一句,“妞,又瘦了……”
簡短的這么一句話,狠狠地震撼到姚苡的心口,所有被禁錮的淚水在這么一瞬間都崩塌,猛的飛撲過去,緊緊地抱著皇妃穆偌央,嚎啕大哭,“哇,央姐,嗚嗚……”
⊥瓜,有什么還哭的。”穆偌央反手也抱著姚苡,笑著數(shù)落著,可怎奈何,淚水也恍如開閘的水般,猛然墜落。
尚翰磊以及倪超兩人不由得望著自家緊緊相擁,哭泣的女人,眉頭高高隆起,到底什么情況!央?尚翰磊腦中浮現(xiàn)出苡兒會時不時喊出這個字,原來央是個女的!害的自己亂吃醋。
“咳咳,姚苡公主與皇妃是舊識?”尚翰超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舌頭,對著那緊緊擁在一起,舍不得放手的兩人開口說道。
“嗯……”兩人中不知是誰,隨意的回了句,又開始哭訴著,惹得朝內(nèi)大臣目瞪口呆,他們從未見過兩個女子會抱成這個樣子,更沒有見過大庭觀眾下會如此不顧形象的嚎啕大哭。
“呃,那個婕兒你帶姚苡公主和皇妃去內(nèi)室坐一下網(wǎng),讓她們好好敘敘舊。”尚翰超實在受不了兩個女人的分貝,對著身旁心愛女子,開口說道。
倪夢婕點了點頭,大黃色的鳳袍穿在她身上,身姿優(yōu)雅,甚是雍容華貴,緩步走到姚苡兩人身旁,輕聲道,“皇妃,公主隨本宮去內(nèi)堂好好聚聚網(wǎng)。”
“苡兒,我陪你。”尚翰磊疾步走到姚苡身旁,輕聲的詢問道,恍如這個央會將她帶走般,讓他好擔(dān)心,好害怕。
“滾開遠點……”苡兒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沒好氣的沖著尚翰磊擺擺手道。
“央兒,我也去……”大皇子倪超直接站起身子,笑呵呵的瞇著丹鳳眼,討好的詢問著,心中也是有著莫名的擔(dān)心。
“死一邊去……”穆偌央白了眼倪超,語氣比姚苡更加兇悍,拉著姚苡,兩人隨著夢雅走進內(nèi)室。
“呵呵,她們女人聊女人的,我們聊我們的,哈哈……”尚翰超望著那兩個一等一的高貴男人,兩人臉上無不寫著無可,奈何,四個大字,好在自己沒有娶母老虎,雅兒是個賢良淑德的好女人,咳了咳,急忙打圓場。
而宴會桌上的官員心中暗自感嘆王爺和皇子都娶了個兇悍的母老虎,唉,看來以后一定是妻管嚴嘍,可憐啊……
尚翰超與倪超對視無奈一笑,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端著酒水相互敬酒,在某個意義上,他們兩人站成統(tǒng)一戰(zhàn)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尚翰磊,倪超兩人頭時不時探向內(nèi)室,真不知道聊什么,可以聊這么久,桌上的酒水如同白水,沒有一絲感覺,心里想著念著全部都是那個女人…PtiW。
終于內(nèi)室大門打開了,紅紅火火的走出兩個女人,手中拿了兩張紙,只見穆偌央大步流星的走到尚翰磊的長型酒桌之上,啪嗒一聲,那張白紙應(yīng)聲落下,“你妹的,欺負我家妞,害她越來越瘦,你真他媽的有種,諾,苡給你的休說,兜好了,別丟了!”
唯見到尚翰磊臉色鐵青,黑瞳發(fā)愣的望向穆偌央,恍如還在消化她的話般,呆若木雞。
而另一旁,姚苡一把拽起還沒緩過神的倪超衣裳,手中重重的壓下那張白紙,“草,臭太監(jiān),NND,欺負我家央姐,誰借你膽子啊!休說給姐好好收著,央不要你了!”
一把松開手,倪超也沒比尚翰磊好到哪里,鳳眸瞪大,一臉難以置信。
“央姐,我們走……”姚苡瞥了眼此時正在風(fēng)化的某皇子,淡淡道。
“丫的,就不信了,我們在這里,還找不到別的高富帥,攤上兩個爛貨,倒八輩子霉了。”穆偌央白了眼尚翰磊,讓苡受了這么多苦,離開他活該。
兩人還沒走幾步,就被兩個高大的男人擋住,“苡兒,我錯了!”
“央爺!一起好商量啊!”兩個女人理都不理眼前的男人,打算跨過他們離去。
卻被他們伸手一點穴位,“皇兄,我有事先走了…”尚翰磊直接將姚苡瘦弱的身子一抱,施展瞬步離開…
“皇上,我突然想到國內(nèi)還有些事要做,不便多留,今夜就回國…”還沒得到尚翰超的回話,將穆偌央一扛,閃人…
空中依稀還留下兩女子相互喊叫著對方的名字,久久不散…
+++幾日后+++
“苡兒,可有氣我,將你和穆偌央硬生生的拆散?”尚翰磊將姚苡抱到他的腿上,姚苡突如其然的溫柔,讓他有些慌亂。
“是有氣,不過現(xiàn)在不氣了,央告訴我一個道理,能愛就盡量愛,不要等到失去再后悔。”姚苡窩在尚翰磊懷中,蹭了蹭,汲取溫暖,他身上的青草香還是如昔,時時刻刻的溫暖著她,真幸福,真好,她一定要記得這一刻,永遠的刻畫在心里。
“苡兒……”尚翰磊凝眉望著那如水般的女子,伸手輕輕地抬起她的下巴,壓下身子,輕輕扣上她那甘甜的唇,姚苡手輕輕地撫上男子的背部,闔上雙眼,享受著他給予的溫暖,燈火之下,兩個交纏的身影,說不出的溫暖,融洽美好……
夜深人靜,姚苡支起身子,低頭凝視著被自己迷昏的男子,那時不時還是會皺起劍眉,那英挺的鼻子,性感的嘴唇,那深不見底的星眸,一切的一切緊緊地蠱惑著她,催下眼眸,在他臉龐輕輕落下一吻,輕輕地站起身子,穿起衣裳,將早已經(jīng)收拾好的包袱拿出。
這次她誰都不帶,沐兒已經(jīng)有了她的布羽,他能夠給她想要的幸福,所以她選擇自己一人離開。
軒王府夜間一道黑油過,越過高墻,姚苡轉(zhuǎn)身望向那熟悉的王府,往事歷歷在目,不由得眼眶濕潤,磊,央的話如同當頭棒喝,你我雖然相愛,但是隔膜太多,還是相忘于江湖網(wǎng),此后我還是我,你還是你,再見,我的愛……
+++一年后+++
某一偏遠小村,溪水清澈見底,幾名婦女正蹲在大石上清洗著衣服,而一身農(nóng)婦打扮的姚苡也在其中,她已經(jīng)褪去以往的白衫,換上粗衣麻布,在這里過日子,雖然吃的是粗茶淡飯,但日子過得卻是相當愜意。
本來她并沒有來過這里,是自己在闖蕩的途中撞見了白靜凝和樺彬夫婦,兩人已經(jīng)誕下一子,并聽聞自己的經(jīng)歷,便將她接到這個小山莊居住,這里的人們都相當?shù)暮吞@可親。
“姚苡,我家那邊的侄子和你差不多大了,你也該嫁人了,我的那侄子老是提及你。”臨近姚苡的一位婦人,洗著衣服,沖著姚苡閑聊道,她對姚苡這個小丫頭很是喜歡,心地善良又長得一副漂亮的模樣。
“謝謝你啊大嫂,只是我現(xiàn)在無心嫁娶,辜負你的一番美意了。”姚苡將剩下的衣服清洗干凈,便放入木盆之中,站起身子,對著那大嫂笑著,“大嫂,我先回去了…”便端著木盆以及衣服緩步離去…
尚翰磊自從那小醒來失去姚苡的消息之后,便發(fā)了瘋般的尋找,卻無果,特地跑到殤月國找尋那個皇妃穆偌央,她說自己也不知道,找遍所以地方,都找不到苡兒,知道收到穆偌央的說信,說苡兒在那個山村落腳,便跨上馬,日夜兼程的趕去…
山莊很是偏僻沒有多少行人,只有幾個孩童在村口玩耍著小球,一看就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好地方,深呼了口氣,苡兒,你真的在這里是嗎?
尚翰磊看到一位剛洗完衣服的婦人,便幾步上前開口詢問道,“大嫂,村里有沒有一位叫姚苡的姑娘?”
“有啊!小伙子你是姚苡的誰啊?你找她干什么!”那大嫂抬頭看向尚翰磊,這么好看的男人,自己都還沒看過。
“我是她丈夫,苡兒在哪里?”尚翰磊聽到大嫂很是親昵的喚著姚苡,便知道她認識,急忙道。
“噢噢,她住在靜凝的家中,你一直走就到了,你去那里找她網(wǎng)。”大嫂話還沒說完,就見到眼前的男子立馬消逝不見…
姚苡在看到尚翰磊那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她房屋,嚇得手中的木盆都掉在地上,那洗干凈的衣服全部落在地上,被泥土弄臟,眼眶濕潤的望著,眼前一年未見的男人…
尚翰磊聽到身后木盆掉落在地,以及姚苡抽泣的聲音,緩緩回過頭,視線落在眼前的女子身上,一年未見,沒有原本的高傲姿態(tài),有的是農(nóng)婦的樸素,那副模樣狠狠撞擊著自己心口,黑眸滿是寵溺,嘴角微微上鉤,張開雙手,薄唇輕啟,“苡兒,玩夠了,該回家了…”
趣趣經(jīng)歷了五個月才結(jié)束呢,筱的確碼字有些龜速啦,所以呢,親耐的們,有怪莫怪啊。
其實這趣趣,編輯很早之前就叫筱快點結(jié)束,因為一直以來都沒有什么訂閱,不過筱沒有同意,因為我不想因為這個原因,匆匆忙忙的結(jié)束了趣趣,總覺得是對你們的一種不負責(zé)任,也是對我趣趣的一種愧對,所以呢,沒收入就沒收入網(wǎng),只要每次看到你們生動的評論,筱就很開心,總覺得我沒白寫,嘻嘻
其次,筱真心好感謝雄雄,云煙姐,季節(jié)以及7072460,如果不是你們,筱真的沒有寫下去的動力,真的好謝謝你們,還有那些不怎么冒泡的大榆樹中學(xué),開心每一小1917,康宋艷群,歪歪的說,以及一大堆親耐的們,筱就都不列舉了哈,極度感謝,筱飛撲一個,么么噠,真心感謝你們,希望你們以后能夠繼續(xù)支持筱,央的太監(jiān)趣,(~o~) ̄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