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猶豫,天樞催促道,“還不快些,莫非你想走路?”
伸手搭上,天樞一使力氣就輕巧地將她拉上了馬匹,安置于懷里,見她肢體僵硬,整個背部坐得特直。
忍不住笑了起來,輕夾了下馬肚,慢慢地離開了這住了幾日的屋子。
“你這么坐著,不用一會必定腰酸背疼,傳聞當今的七王爺斷袖,莫非他不曾這么對待過你?也是,斷袖的男人一般都不喜歡與女人有所接近。”
“他斷袖又怎么了?照樣吸引人!鬮”
她的背依舊坐得挺拔,就怕往后一靠,貼著的是對方的胸膛。
只不過讓她郁悶的是天樞的一手護在她的腰上,想將他的手甩開,又擔心一會若掉下了馬,還不被摔死!
“獨守空閨你不寂寞?哦”
天樞攬緊了她的腰,這才發現這個女人的腰肢竟然如此纖細,仿佛一折就會斷的樣子。
獨守空閨
花容墨笙倒是很小有讓她可以獨守空閨的機會,更多的時候,他都霸占在她的身邊。
特別是后來她重新回到七王府的時候,那些日子,他們幾乎是一有時間就膩在一起,從不覺得膩味。
什么叫如膠似漆,說的便是那時候兩人過的日子。
她笑著沒有回答,有些事情她心底知道偷偷樂著就好,沒必要號召天下與他們同樂。
“去哪兒呢?”蘇流年轉移了話題。
天樞道:“只怕此時外頭流傳我殺了蘇流年,你覺得十一王爺與七王爺知道這事情會放過我嗎?自然得先躲上一陣子了!就去你覺得去哪兒最好?”
“回皇城!天子腳下的地方繁榮富裕,治安又好,豈是其它地方比得上的!”
回了皇城,她便有機會擺脫這個男人。
“你想太多了,你覺得我有可能自投羅網嗎?再說了你若回皇城一旦被德妃娘娘知曉你沒死,下回她會派誰來殺你,可就不一定會手下留情了!”
天樞沒有再放任她坐得挺拔,一用力將她往懷里扯了過來,胸膛貼在她的背上,只覺得一股陌生的感覺從四肢散發開來,他并不討厭這樣的接觸!
蘇流年一驚正想要掙扎,下一刻馬兒奔跑起來,讓她連掙扎都不敢,一手抱著長劍,另一手死死地握上了抱在她腰間的那一只手。
可惡!這變態的殺手竟然吃她的豆腐!
離開祈安城的時候,他們花了近兩日的時間。
這兩日,天樞看在蘇流年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加上病剛有好轉的份上,一到晚上自然是選了客棧休息。
祈安城因為當今七王爺失蹤,明里朝廷也派了人過來尋找,暗里,花容墨笙培養的白衣衛也進行了地毯式的搜尋。
更因為蘇流年的失蹤,青鳳已派了不少的人來找,而另一邊花容丹傾不死心地又帶了十一王府的人馬過來尋找,死要見尸!
燕瑾接到蘇流年失蹤的消息,立即快馬加鞭趕來,并吩咐明曉帶人馬過來。
一時間祈安城人心惶惶,除百姓暴亂之后,又他們這些大菩薩過來,整個祈安城陷入一種從未有過的緊張氛圍。
天樞為了要掩人耳目,便與蘇流年扮成夫妻,入住客棧的時候,也是只訂了一間房。
每在一個地方停留,蘇流年都會趁天樞不在的時候,做下記號,并且劃出離去的方向,她相信,她做的這些記號,那些尋找她的人必定會發現。
只是早晚,可如果離開了祈安城,只怕想要找著她,就沒那么容易了。
一到晚上,按照慣例,蘇流年霸占床,天樞睡地板。
而這幾日,那一把劍一直都是她拿著,天樞也似乎沒有要拿回去的意思,起先覺得有個利器抱著會有安全感些,后來得知這把劍價值千兩以上,她倒是沒有要還的意思了,干脆連睡覺也抱著。
外邊似乎有吵雜的聲音,天樞靜聽了一會,不像是暴亂的百姓起哄,而是動作迅速經過訓練的人,人數還不少!
看來搜尋到這里來了!
他立即起身將鋪在地上的毯子一并收好扔到了床上,并將后面的窗子打開,打算帶蘇流年從后面逃走。
轉身想拉蘇流年卻見她雙手死死地抱在床柱子上,帶著堅定,“我不要跟你走!”
這情形,肯定是他們來找她了!
蘇流年心里一喜,看來今晚就可以擺脫這個變態殺手了。
外頭的聲音越來越近,天樞見她竟然沒有松手的打算,沉著聲音威脅。
“蘇流年,不想死在這里馬上跟我走!”
“我死也不走!救——”
聲音還未發出,天樞已經點了她的啞穴讓她張著嘴一點兒的聲音都發不出來,而此時想要將她帶走似乎也來不及了。
那聲音越來越近,氣勢洶洶的,下一刻天樞已經徹底將她壓在身下。
二話不說在對方瞪大了雙眼的時候,已經封住了她的嘴,撕扯著她的衣服,而她的身子與旁邊的被子將對方遮掩地瞧不出分毫。
房門砰然被撞開,天樞離開了那張柔軟芬芳的小嘴,帶著幾分不耐煩朝外望去,喘著氣怒道:“三更半夜的做什么?沒看到我們”
他隨手一抓被子,將蘇流年遮了個嚴實,連根頭發絲也不想讓別人看到。
“客倌抱歉!”
店小二立即恭維地賠笑,“官爺,真的,我們客棧沒有你們要找的人,此時都查過了,可否換其它的房間看看,可別打擾了人家小夫妻辦事啊!”
“哼!”
明曉揪著店小二的領子,“如果讓大爺知道你們藏了人,定一把火燒了你們的客棧!走——”
一群人退了出去,店小二還很稱職地替他們關好了門,房間內恢復了一片寧靜。
而外頭響起了明曉的聲音,“少爺,沒有找著流年小姐,一樓二樓三樓的客棧一間間搜尋過了,都沒有發現可疑的人物。”
“沒有!繼續搜,不論如何都要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