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會序曲響起,王鳴之一招白鶴展翅,一蹦三尺高!在五位少女震驚的目光中,他在半空中很帥地一個翻騰,直接從長孫無渝這對人馬之上跨越過去——
“哇啊!”盧惠晴驚呼,長孫無渝的臉容瞬時激動漲紅了,狄琬兒三女也都一片驚叫!
這是什么身手!原來王公子的身手也這么厲害,好!那當然更好了!
只有文才,可不受唐女喜愛。如他的詩言,若個書生萬戶侯?只有文武雙全的美男,才是最愛啊。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說時遲那時快,王鳴之翻騰過去,穩穩落在地上。
他自己也驚訝著,是這雙好草鞋!原來是加了特效的!但他已經感覺到,這一躍就用盡了它的能量,現在穿著連舒適感都沒了,挺扎腳的……
“嘶嘶!”,“嘶!”
不待他多想,也不待少女們說什么,她們騎著的瘋馬又爭相沖上來!
王鳴之再要踏地而起,草鞋卻果真不給力了。事到如今,拼啦!他一個轉身,神識打開萬寶箱,買下“原力指環”,一個億才氣值就這么花掉,而他的右手中指上多了一枚銀圈戒指。
在轉回去的時候,王鳴之已經有什么不同了,扎穩馬步,雙手向前一推,呼轟!
這一刻,他仿佛被閆芳附體了,就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從他雙掌爆出,竹林猛晃,狂風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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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墨影、紅雨等五匹馬都驚恐起來,前蹄揚著,后蹄退著。
長孫無渝、盧惠晴她們驚慌大叫,又拉又扯的,不讓自己從馬背上摔下去。
狂風把竹林吹得幾乎傾倒般,就有一根小竹子擺來,王鳴之抓住一把折斷,雙手握著這根竹棒,一通瘋狂的亂舞,啪啪地砸打地面!頗有洪七公的氣勢。
少女們全部看呆了……
沒有人注意到,在王鳴之舞竹的過程中,有一些草料從他身上掉落,又被風吹了前去。
這時王鳴之喘了口氣,舉起了手中的竹棒,厲聲大喝:“莫過來!”
“嘶!”看上去,五匹大馬懼而不前,爭相地后退了去,還低著馬頭,不敢與他對視的樣子。
少女們面面相覷,這種只存在于傳奇演義中的事情竟然就在眼前發生,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
“王公子,好身手啊……”長孫無渝的雙眸大亮,話聲激動:“剛才一幕,定是畢生難忘。”
盧惠晴、穆雪她們也又驚又笑,“我算是知道什么叫武藝高強了。”“王公子,你師承何門?”
王鳴之見她們還笑嘻嘻的,就氣不打一處來,五位神馬姑娘,我差點沒命了啊!
與此同時,有些晨運的路人被驚動走來,天色有點烏黑,今天陣雨,劍南這季節雨水多。
“王公子,在下盧惠晴,字天藍。”盧惠晴在馬上叉手笑道。其他三位姑娘也相繼自我介紹。
長孫無渝拍拍墨影的馬脖,翻身下馬,叉叉手坦誠說:“王公子,我們真無惡意。實在是仰慕你的文才,今天我們又得回長安過重陽了,所以特意來結識一番罷了。”
“哦。”王鳴之瞧瞧她們,真猜不準她們什么來頭。
見他似有懷疑,盧惠晴不禁笑說:“王公子,我們不會害你的。”你都不知道小姐幫了你多少了。
害我?王鳴之突然想起,最近都要注意形象,一看道路兩邊都有些路人疑惑地走來,這么一鬧,會不會分分鐘成了“王鳴之與五名女子林間嬉鬧”?
哎呀,如果她們是錦城那邊的敵人派來的,豈不禍事了!
即使不是,這個長孫無語多半是個有錢任性的千金女神經,盯上他來耍了。
“那行,現在我們認識啦。”王鳴之疑聲說,“我走了,再會。”
“公子且慢!”長孫無渝叫了聲,只是也看見周圍很多人走來,什么氣氛都沒了……她不由微微跺了跺腳,什么呀,我的浪漫邂逅!
忽然間,天空嘩啦啦地下起陣雨,雨水飄灑下來,打濕了竹林與行人們。
“小姐……”盧惠晴皺眉說,長孫無渝搖搖頭,不愿就此離去,卻又不愿追上去。
那邊,王鳴之往前方走去,也被忽降的細雨淅瀝打著,他望望天空,心頭感慨。
不管她們是好是壞,穿越過來的這一個月,他遇到好人也遇到壞人,幾乎被人害得身敗名裂,又得眾人義助而打響名頭。思念著那個世界,喜愛上這個世界。一時間,千思萬緒。
“王公子!”長孫無渝忽地大喊,“我叫長孫無渝,字亙愛,再會!”
竹林沙沙響,此情此景,王鳴之熱血一涌,突然很想念唱蘇大大的一首詞……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
嘹亮的聲音響起在林間,伴著清朗的雨聲傳開。
咦!長孫無渝、盧惠晴她們都一驚,走來的路人們也停住腳步。他們只見那道白衣少年身影,在風雨之中,一邊撐著竹棒不徐不疾地前行,一邊高聲吟誦: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長孫無渝怔住了,好詞!
盧惠晴她們驚呼出聲,要不要這么帥啊。看看王公子,竹杖芒鞋輕勝馬,說的不就是他自己嗎?一根竹仗、一雙草鞋卻贏了她們這些騎馬的太多。
豁達,飄逸,一句“誰怕?”,豪氣自在其中!
眼眸發熱,長孫無渝的嘴唇喃動,要把這首詞銘記下來。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那邊的王鳴之繼續走著嘯著,越念越大聲,天空的細雨卻也消停下來了,他的聲音更加清亮:“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此時,眾人無不震驚,這首《定風波》之高妙,著實不輸于那首《水調歌頭》。
那么淡然,那么曠達,卻又內蘊著不凡的豪邁。
“也無風雨也無晴……”盧惠晴喃喃,這是何等豁達的心境!似乎還別有所指,嘲諷她們?
“那是王鳴之啊!”路人們有認出來的了,激動不已,“原來是他,怪不得!”“此等好詞我們怎么能獨享?”他們紛紛拿出手機來要拍照,還要把這首詞往朋友圈轉發。
盧惠晴幾人就要走,太嘈雜了。然而她們驚訝地看到,長孫無渝也在拿出手機,很專心地拍著王鳴之走遠的背影,拍了又拍,一臉笑容。
“小姐,這?”盧惠晴訝然,不像她啊。
“拍的是雅人,自然是為雅事。”長孫無渝說著又咔嚓拍了一張,看看手機里的成照:輕風微雨下,竹林的一道白衣背影。她頗為滿意,構圖真不錯。
盧惠晴、穆雪、狄琬兒、李明琪互互相視,臉露曖昧的微笑,嘻嘻……
“走吧,回長安。”長孫無渝說,淡然地念了句:“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她走到墨影的旁邊,很帥地翻身上馬,“駕”的一聲,扯動韁繩,雙腿一夾馬肚。
但是,平時乖巧機靈的墨影一動不動,還在低頭啃著草。
被眾人望著,長孫無渝瞪了瞪眼眸,抿抿嘴,這次聲音大了些:
“駕!!”
墨影繼續啃著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