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公布了要辦話劇的消息,王鳴之的“被遺忘的狀態(tài)”Buff就沒了,加上些消費——買了雙保暖手套,現(xiàn)在才氣值剩余1.3億。
從十四號開始,他每天就是到太白戲院帶隊排練。
本來周末可以休息的,但長孫無渝提出要加班,距離潑寒節(jié)不剩幾天了,每一天都彌足珍貴。大家贊同她的提議,他更沒有意見,這邊的唐人活得太輕松而已,偶爾周末加班難道還很偉大不成?
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時間換來了品質(zhì),眾人越多排練就越好。王鳴之還請了宇文奕來錄制主題曲《汴州有個包青天》,注意要把“有個”唱成“有窩”,這才有味道。
這小日子過得真是不錯,但到了廿五號,一個消息突如其來。
外界所有人都能看到,都江堰潑寒節(jié)慶典的管理方“都江潑寒府”公布的慶典游藝節(jié)目表里,
王鳴之的《包青天與常威案》并沒有入圍!
一直期待著的慕徒們頓時炸鍋了,機(jī)票都買好只差出發(fā)的流年雨落怒道:“搞什么啊!”
瀟灑小恒寶也又驚又怒:“這不是劍南百姓的民意,我身邊認(rèn)識的人都說難以理解!大家都等著在慶典看飛鳴這出話劇的啊。”
“太可笑了,這分明是玩針對!”望海的貓說。老烏鴉也寫帖道:“都江潑寒府不是個獨立機(jī)構(gòu),是由劍南道文化署管轄的,之前飛鳴一篇《席方平》使他們亂了套,現(xiàn)在真的耐人尋味。”
很多慕徒涌到都江潑寒府的微言發(fā)問,為什么沒有王鳴之?
組織方似乎早有準(zhǔn)備了,罵聲未起就發(fā)了一篇言辭平正的回應(yīng),說因為慶典活動的場地有限,舞臺數(shù)量不多,“經(jīng)過充分的考慮,我們最終選擇了那些演出經(jīng)驗豐富的團(tuán)隊。”
新聞熱點總是只能在網(wǎng)上火幾天,必訟事件已經(jīng)過去了近一個月時間,當(dāng)時又得到了處理,現(xiàn)在自然連些小水花都見不著,大多數(shù)參與過的網(wǎng)友恐怕連王鳴之是誰都不記得。
而且人家這個回應(yīng)可謂無懈可擊,也給了水軍、黑子和反對者們武器:
“為什么一定要給王鳴之席位,就因為他是王鳴之嗎?”
“王鳴之憑什么啊!不管他在傳奇領(lǐng)域是什么地位,他在話劇方面有任何的成就嗎?他突然要辦一出話劇,就要把慶典的一個舞臺給他?”
“江花歌舞團(tuán)、錦城大戲院、都江劇團(tuán)……這些得到舞臺的團(tuán)隊,王鳴之比得過哪一支?”
這些駁斥看似都很有道理,但慕徒們有所回?fù)簦瑸t灑小恒寶就說:“這是潑寒慶典啊!又不是大祭。潑寒慶典歷來都緊跟時下熱點的好吧,最重要圖個高興,換著歐陽浩然辦話劇,你看入不入圍?”
巴西田舍翁也氣憤說:“今年的節(jié)目表里,竟然有幾位年初的網(wǎng)紅,只有飛鳴是例外?”
……
劍南道文化署,富麗的署丞辦公室里,史格舟正用錦緞擦拭著一個精美的小花瓶。
“署丞,王鳴之那邊還沒有任何的回應(yīng)。”署丞的秘書馮婷熙說道。
史格舟頭也不抬,邊擦著花瓶,邊淡聲的道:“都江潑寒府給出的理由合情、合理,挑選節(jié)目的過程公平、公正。他回應(yīng)什么?他以為自己有點人氣就要別人都聽他的嗎?”
“王鳴之最好能識趣吧。”馮婷熙微笑地點點頭。
她這只是反話,署丞這回就叫甕中捉鱉了!王鳴之是個狂傲的人,受不了半點氣,肯定會跳出來說三道四。那么他是一邊要求法律公道,另一邊犯著他的利益時,又要求對他特事特辦嗎?
只要王鳴之一跳進(jìn)甕中,到時候他就會知道什么叫成也輿論,敗也輿論。
如果他真的知情識趣不出聲,那就乖乖的咽下這口氣,就在巴西表演他的《包青天》吧。
“不管他有什么能耐。”史格舟又說,舉起花瓶欣賞它的明亮,“我們文化署是按法規(guī)辦事的,不入圍就是不入圍,他鬧翻天也還是不入圍。”
……
“豈有此理!!!”
在住所的花園,獲知消息的長孫無渝怒了。劍南道這些芝麻小官,有的真是挺猖狂的啊,大唐承平太久了,滋養(yǎng)了這些爛人,是不是又要“是歲江南旱,衢州人食人”!
“小姐,這真的忍不了。”盧惠晴也很怒,大家這些天的付出與盼望,竟然要被這樣黑掉嗎?
長孫無渝拿著手機(jī)正要打個電話,但突然又停住,思索地喃喃:“不行,不行……”
“怎么?”盧惠晴疑問。
“如果我這樣出手,那豈不就是《席方平》里的九王?”長孫無渝疑道,搖搖頭,“公道不應(yīng)該是由我一通電話叫個誰人幫忙地來賜予,想來王公子也不愿得到如此幫助,我們且看看如何。”
當(dāng)她們到了太白戲院的排練室,只見氣氛有些凝重,眾人的臉上都沒有笑容,卻被愁云籠罩。
王鳴之也是沉著一張臉的坐在椅子上,顯然憋著一口悶氣。
此時誰人能好過呢,大家一心一意要參加慶典,竟然連場地都不能進(jìn)去!
“飛鳴,現(xiàn)在該怎么辦?”蔡錦全問道,在劇中他是主心骨,在劇外這位少年人才是。
“要不我們就在巴西演吧!”妮芙鼓勁說,“巴西也有潑寒慶典啊,一樣熱熱鬧鬧的。”
眾人紛紛點頭,事到如今……
“我們還是去都江堰!”王鳴之卻已經(jīng)有了個主意,環(huán)顧眾人訝然的臉龐,“都江堰那么大,江邊那么多地方,誰說非要進(jìn)去劃好的慶典場地?”
“我們就在旁邊搭個草臺!”他越發(fā)高聲,“我們就在上面演!放套音響拉些線,不要燈光效果了用自然光,天公不作美下雨了,我們就淋著雨去演!怕什么!”
他看著也激昂起來的眾人,笑了笑,“怕沒有觀眾來看嗎?到時候還指不定是它慶典場地里的舞臺的觀眾多,還是我們草臺的觀眾多!”
“好!”長孫無渝不禁擊掌叫好,吟道:“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對!我們還不稀罕進(jìn)場呢。”妮芙激動地一揮拳頭。
大家都看到了另一幅景象!盧惠晴哈哈笑了,這樣才好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