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雅走后,保安給夏慶利打了個電話,等夏慶利夫婦明白過來后,陳曉雅已經回到陳磊身邊了。
陳曉雅將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父親。
陳磊怒不可遏,好好的女兒就嫁給了一匹豺狼,他一邊安慰女兒,一邊思索著怎么給夏言松這個人渣一點教訓,至少不能讓他再傷害自己女兒。
夏慶利夫婦急匆匆來了秋鹿花園,電話里保安說的是余澈澈是一個心機頗重的女人,她來了就把陳曉雅氣走了,但是他們沒想到進屋后就看到一個清純可憐的女孩跪在門口。
夏慶利夫婦都忍不住后退一步,心里也忍不住退了一大步,難道這個女孩一直在門口跪著?
韓蕓過去將余澈澈扶起來,余澈澈站起來后接著又跪了了下去,顯然是因為跪的時間太長,膝蓋受傷了。
“唉,姑娘,你這是何必呢,我給你一筆錢,你走吧。”韓蕓說。
“阿姨,我不是為了我,是為了言松的孩子呀,孩子還不到三個月呀,阿姨,我沒想到言松竟然背著我……背著我……”余澈澈邊說邊哭,哭到后面話都說不出來了。
在聽到余澈澈已經有了夏言松的孩子后,夏慶利和韓蕓就有點動搖了,不過動搖的根本是怎么把孩子搶過來,之后再怎么把余澈澈打發走。
陳曉雅的身份擺在那里,無論如何夫婦倆不會傻到將一個來路不明的余澈澈弄到家里來。
想到還要哄陳曉雅回來這事,韓蕓有點頭疼。
兩夫妻都在想著怎么給夏言松擦屁股,卻不曾想夏言松這么亂搞有沒有丁點兒錯。
“姑娘呀,你也別耗著了,把孩子抱給我們看看,我們倆給你做主。”韓蕓說。
“阿姨,真的嗎,太好了,”余澈澈感激地說,“早就聽說您夫妻兩人開明又寬容,沒想到竟然這么好,阿姨叔叔,我替夏霖謝謝你們。”
夏慶利有點吃驚,因為他本來準備給陳曉雅肚子里的孩子取名夏霖,無論男女。
“你的孩子叫夏霖?”
“對呀,怎么了,叔叔。”
夏慶利略微尷尬,說:“沒什么,好名字。”
這之后余澈澈又給夫妻倆看了夏霖的照片,照片中那個肉呼呼的小團子讓他倆樂得合不攏嘴,于是倆人一合計,就想起秋鹿花園不遠處的一個別墅來,既然孩子都有了,送個別墅也正常。
余澈澈終于被送走了。
夏雨在知道余澈澈現在就住在云霄別墅后,狹長的眼睛微微瞇起來,本來只是顯得慵懶,此刻卻給夏雨添了一份媚氣。
“喂,王陽坤,去把夏霖送到余澈澈手里。”
“可是……”
“放心,就算不是幫我們,她也在幫自己,她不是傻子。”
“是,我這就去辦。”
“小心點,別讓人看到。”
“我明白。”
余澈澈在云霄別墅定居下來,第二天陳曉雅就知道了這個消息,至于消息是誰透露給她的,陳曉雅握著電話,不得而知。
接到電話不久,陳曉雅的電話再度響起來,看看來電顯示,陳曉雅心痛不已。
“喂。”
夏言松其實才剛起床,打開手機就看到那幾十個來電顯示,最后竟然還有幾個是自己爸媽的,夏言松很不高興,他以為陳曉雅找不到他就去騷丨擾他父母了。
夏言松口氣并不算好:“喂,是我,你昨天給我爸媽打電話了?”
陳曉雅一愣,他不關心她為什么給他打電話,不問她發生了什么,沒有道歉,上來就是這個質問的口氣?
吃驚之后她竟然笑了,這個夏言松就是她愛的人嗎?
“對,我打了,找不到自己老公,當然就要找自己公公婆婆,我現在可是孕婦。”
夏言松在另一邊點燃一根煙,對陳曉雅的陰陽怪氣很不理解,不過他已經哄了她這么長時間了,懶得哄了。
“孕婦又怎么樣,以后不許這樣,”夏言松完全是命令的語氣,“說吧,昨晚又有什么事,不會是又想吃什么梅子,讓我半夜去買吧?”
陳曉雅嗤笑一聲,果然,這不是她曾經愛過的那個男人,她自己是瞎了眼吧,才會看上這么一個婚后三個月都不滿就厭倦自己的男人。
“對呀,我想吃梅子了,所以給你打電話,不過最后有人給我送來了,”陳曉雅撫著自己小腹,說,“特別特別酸的梅子。”
“那不就行了嗎,沒事我掛了,這幾天都不會回家,你好好休養著吧。”夏言松說完就想掛電話,他一會還要去公司,不想跟陳曉雅白扯。
“你不想知道是誰給我送的酸梅子嗎?”
“誰?”
“你的老相好,余澈澈小姐。對了,她還有個兒子,”陳曉雅繼續說,“據她說也是你的。”
夏言辛正在喝粥,聽到宋博銳說真的遺囑在他那里,頓時粥也不喝了。一開始他還懷疑了一下宋博銳,現在那一點點懷疑也消散了。畢竟宋博銳承認遺囑在他那里,就說明他問心無愧。
宋博銳老神在在地端起自己的碗,喝了一口粥后,笑瞇瞇地問夏言辛:“想不想看?”
夏言辛瞪著宋博銳,只見他繼續微微笑著,一張帥臉愣是讓他弄出幾分猥瑣氣來,他食指挑起夏言辛的下巴說:“那就給爺我笑一個。”
夏言辛慢慢將宋博銳的手推到一邊,耳朵泛紅,不過嘴上卻不饒他:“土匪都比你帥三分,讓我給你笑,不好意思,小爺我只賣身不賣笑。”
“噗哈哈,那我買你身子呀。”宋博銳說完忍不住笑彎了腰。
夏言辛頓了一下才發現自己好像說錯了,可是見宋博銳笑成這樣,自己也莫名笑了起來。
宋博銳因為夏言辛這事笑了老大一會,直到夏言辛開始怒目圓睜地指著他說:“再笑,我閹了你。”
“那你還有什么□□可言?”宋博銳將夏言辛的手握住,低頭咬一口夏言辛的耳垂說,“好幾天了,你終于又笑了。”
聲音溫潤如水,就好像宋博銳給人的感覺一樣,那么好,好到夏言辛忍不住將下定的決心再度推翻,他不要離開宋博銳,絕對不要。
“別玩了,過來看看假遺囑,你看到底是誰獲益最多。”
“我沒玩,是你在鬧我。”
宋博銳輕吻一下夏言辛,帶著你就是這么無理取鬧我大度所以就不跟你計較了的表情說 :“好好好,做正事先。”
夏言辛無語,怎么正說反說都是宋博銳的理,算了,人家是律師,不跟他爭了。
夏言辛再仔細看一遍這份假的遺囑,上面說將她持有的5%的夏氏股份留給夏言辛,可是因為夏言辛身體有恙,就暫時讓夏言松代管。
寫得合情合理,要是不知道夏家那堆爛事,誰都看不出這份遺囑有什么不正常。
“夏言松這是在爭取時間,不出一年時間,他絕對有辦法將這5%的股份劃到自己名下。”
夏言辛點點頭,他也明白這其中的厲害關系,可是夏言松能拿出這份遺囑,他難道不怕司法查嗎?
“那真的遺囑上怎么寫的?”
“給你1%,另外給夏雨2%,夏雪2%。”宋博銳回答。
“可是這份遺囑的簽名,不像假的。”
宋博銳點點頭,說:“是假的,是復制的。”
“你怎么知道?”
“猜的,因為夏萍給我的那份遺囑上有一條關鍵條款,她親自加上的。”
“是什么?”
“如果三個月內她出意外,所有遺產一律按那份遺囑為準。”
夏言辛不說話,陷入沉思。
宋博銳又加了一句:“夏言松可能知道夏萍以前立過遺囑,因為這份假遺囑和真遺囑的寫作時間差不多。”
夏萍既然年紀輕輕立了遺囑,也就說明她很清楚自己有危險,或者她很清楚她要對付的人絕對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而她專門在遺囑上加了前一條,也就是說她猜到有人會打遺囑的主意,而且她從一開始就打算以命相搏。
那么夏萍這幾個月里到底做了什么呢?
“別想了,這樣也不是辦法,如果你真想為你姐報仇,就必須回去,而且越快越好。”
夏言辛點點頭,他現在遠在E城,和B城的夏家沒有一點聯系,怎么可能查到夏萍在干什么呢。
只是,就這么回去,夏言辛還是有點發怵,他真的要去那個所謂豪門里和兄弟姐妹爭個你死我活嗎?
宋博銳食指一彎,彈在夏言辛腦門上:“在想什么?”
“你又打我,我告訴你,揮揮手我就能讓你半身不遂。”
“好好好,教主大人。”
夏言辛最終沒有說他在想什么,因為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夏萍時她的模樣,漂亮、溫暖、貼心。
要是在他原本生活的時代,他直接提劍就去找夏言松樂,可是,在這個時代他不能這么做,不過不能直接殺過去,先套麻袋打一頓還是可以的。
想到這里,夏言辛就樂起來。
宋博銳看到夏言辛那又興奮又期待的眼神,隨便一想就猜到他想干嘛。
“別這么高興,打人犯法。”
夏言辛立刻樂不出來了,宋博銳又偷窺他內心。
夏言辛吃癟的表情讓宋博銳愉悅不已,于是他大方說到:“不過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扇幾巴掌,他不會因此去告你的。”
夏言辛臉上迅速又出現了期待,不用套麻袋這么麻煩,還可以大庭廣眾之下讓他出丑,想想就很興奮。
宋博銳又彈夏言辛一下,在夏言辛開始張牙舞爪之前說:“別想那么美了,現在我跟你說一下夏氏集團到底有哪些子公司和機構。”
“啪,想的美怎么了?”夏言辛一巴掌拍到宋博銳背上,只是他沒想到,宋博銳竟然吐血了!
什么情況,他武功回來了?內力也有了?明明沒有用很大力呀。
宋博銳擦一下唇角的血,對目瞪口呆的夏言辛說:“我終于信你是魔教教主了。”
夏言辛繼續目瞪口呆,盯著自己的手看半天,又盯著宋博銳看半天,最后一臉抱歉地說:“對不起,我忘記你不會武功了,我以后一定注意,你隨便彈我打我,我絕對不會還手的。”
宋博銳嘴角又溢出一線血絲,痛苦地站起來,聲音虛弱地說:“我先回去休息,明天再跟你說夏氏的事情。”
“哦,對不起啊,要不我先給你把一下脈,看看你是不是內臟受損,經脈也不能傷到,不然……”
“不用了,我怕你一高興再給我一掌,我就歸西了。”
夏言辛低下頭,他真沒想傷宋博銳。
宋博銳回了自己房間,捂著肚子笑了大半個小時才停下來。
其實宋博銳只是正要開口說話,夏言辛一巴掌打來讓他咬到了自己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