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師尊說的話,我還有些不服,此人雖是魔頭,但智絕天下,小小手段,便將這些人騙向死路,這烏山不是魔頭的葬身之地,而是這羣人的死亡之地,斗篷下,一聲溫婉的聲音傳出。
師姐,我看未必,即使他將場上那兩人斬殺,可至少還有數(shù)十名渡劫高手,他想要斬殺也不是這麼容易吧!馨寧倔著嘴道。
蝶舞沉默不語,隨即看向場上。
此剎,兩道法寶朝著天振砸去,給我去死,兩人猙獰道。
輪迴盤和玉笙簫兩道法寶在天空中發(fā)出異樣光芒,輪迴盤的噬殺靈魂的能力已經(jīng)被催發(fā)出來,而玉笙簫笛音婉轉(zhuǎn),時而讓你陷入無窮的殺戮中,時而使人絕望
悶哼一聲,天振將力量注入道九天十八幡中,鬼氣瀰漫,天振如同鬼神一樣站在虛空,威風凜凜。
渾天一氣,天振猛喝一聲,體內(nèi)的力量分成兩股而出,一道涌入九天十八幡內(nèi),另一道涌入右掌之中,以九天十八幡爲基,穩(wěn)住肉身,天振施展的這招力量是以往的幾倍。
往昔,天振不借助外力,施展渾天一氣,攻擊雖快,可力量並不是很強大,就如同酒壺一般,其內(nèi)酒雖多,可每次壺口倒出的容量是一定的。
而此時的天振以九天十八幡穩(wěn)固肉身,無疑是將肉身的強度大大提高,引導的元素之力便更加多,壺口變大,倒出的量自然可怕,磅礴狂暴的能量自天振體內(nèi)暴涌而出,天振手掌猛的一甩,這道能量立刻夾雜著一股爆炸音朝著兩件法寶撲去。
轟…轟…轟…
三道力量陡然間撞在一起,發(fā)出一聲聲暴虐的音爆聲,天振的渾天一氣消散不見,而兩件仙器下品級武器光芒頓時暗淡不少,與此同時,兩人也是猛然噴出一口鮮血,臉色慘白,明顯是受到重創(chuàng)。
趁著兩人身負重傷倒退的剎那,天振身影快速移動,大手猛的抓向兩件仙級武器,心意一動,輪迴盤和玉笙簫便進入了空間戒指內(nèi)。
兩位仁兄,小弟剛好沒有趁手武器,多謝你們賜寶。
咦,沒想到那兩件法寶到了我手裡還如此不安分,看來最好的辦法便是殺了兩位師兄,切斷你們與仙器的聯(lián)繫,你們意下如何?天振冷笑道。
兩人先是一怔,隨即怒道,奪我等仙器,還如此羞辱我二人,魔頭,算你狠,師弟,寧爲玉碎,不爲瓦全,此人如此戲弄我們,我們和你拼了。
天振站在原地並沒有動,不怒自威,淡淡道:“兩位師兄原來急著見閻王,我便送你們?nèi)ヒ姟薄?
兩人一左一右的從兩邊夾攻,看著兩人飛來,天振沒有任何慌亂之色,反而極爲淡定道:“米粒之光,也敢與皓月爭輝”,真是天大的笑話,像你們這般小角色,我天某人也不知道殺了多少。
天振臉色漠然,也不廢話,單手伸出,屈指一彈,一道凌厲的攻擊打出,綠色的幽光筆直的射向兩人。
兩人暴喝一聲,一口精血噴出,隨即齊齊結(jié)印,雙手更是在虛空中不斷變幻,兩人氣喘吁吁,似乎這印對他們而言,都耗費巨大的真元,麒麟印起!又是一聲急喝,虛空中陡然出現(xiàn)一道火紅的麒麟真身。
火紅的身軀,真龍的頭顱,健壯的四肢,一吞一吐間無一不顯示出它的強大,這是真正的異獸,單從這份氣勢便足以讓人驚訝不已。
麒麟印,場內(nèi)立刻有什麼驚呼道,這絕對是妖宗無上妖典的上乘印法。
嗤嗤~
天振的點指竟然在逼近麒麟時被其一道火焰吞噬。
“眉頭稍皺,這是什麼印,印法屬於上乘,不過這兩人施展起來倒是粗糙不堪,威力也大大的打了折扣,天振不禁的搖了搖頭嘆道,隨即目光看向一邊的李樊峰,李兄,你知道這是什麼印法嗎”?
天兄,此印乃是妖典禁法中三十六天印,此印可以凝聚起世間種種異獸,看似只有三十六種異獸,但若是精通三十六天印,那麼天下異獸皆可凝結(jié),威力無所能及。
即使當世妖主也只達到三十天印,遠遠沒有達到合體,其難度可想而知,這兩人的確不錯,
竟然能達到結(jié)二十天印的地步,妖宗人才輩出呀!李樊峰讚歎道。
唉,此印若是交給我,其威力絕對超過現(xiàn)在千倍不止,凝聚此印對我而言,絕對不是難事,確有資格這般說。
狂妄,竟然敢小看我妖宗三十六天印,去死吧!兩人齊喝道,麒麟真身猛然移動軀體,攻向天振。
既然你以印和我相博,我便以印相比,負責豈不是欺負你,不過,我這印一出,你們必死無疑,天振聲音不大,但場上所有人都剛好聽到。
魔頭,你實力雖不凡是可這吹牛能力也不弱呀!等你被這麒麟印轟的半死,我們在殺你奪寶,場上立刻有人笑道。
李兄,且看看我這印如何?天振淡然一笑,隨即看向那道真身麒麟,體內(nèi)的元素之力猛然間催動。
手中猛然結(jié)出一道道玄奧的印記,這道道印在天振手中形入流水,貫通自然,可看在李樊峰眼裡,卻彷彿覺得自己進入了一片汪洋,天振的印法雖結(jié)的簡單,但卻給人一種晦澀難懂的感覺,李樊峰努力去記住天振結(jié)印的手法,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神竟然跟不上天振印法的速度,彷彿兩者間相格甚遠,無從抓起。
十六式結(jié)印結(jié)完,李樊峰方纔如夢初醒,只得感慨道:“天兄的印法當真是世間罕見,舉世無雙”。
我說過,此印一出,你二人必死,天振喝道。
剎那,虛空中烏雲(yún)瀰漫,魔氣翻涌而來,無邊無際的魔氣中蘊含著一絲絲道的威能,彷彿這世間的一切都逃不過這些魔氣。
轟轟,兩人施展的麒麟真身竟然瞬間被魔氣包裹,其內(nèi),發(fā)出一聲轟隆聲,任何東西,在這魔氣籠罩下,紛紛化爲虛無。
“自從天振初窺金之力以來,施展玄夢決,遠遠超過以前的百被不止,其力量自然不可同時而言”。
天振就如同一尊魔神一樣站立在虛空中,周身的魔氣卻怎麼也不能將他的身軀淹沒,彷彿他就是這無邊魔氣中的主,這便是一種掌控。
嗤嗤,兩人還未來的及逃跑,便被魔氣內(nèi)的煞風絞的粉身碎骨,只傳出兩聲慘叫,便沒有任何聲息。
這還是天振沒有變身在天使之軀的前提下所施展的魔氣滔天,若是以變身後施展,威力會是現(xiàn)在的幾倍。
所以說,這場戰(zhàn)鬥,天振根本沒有盡全力,甚至說,連十分之一的修爲都沒有展露出來。
面的衆(zhòng)多修真者不由的感到毛骨悚然,眼睛露出驚駭之色,天振這招,看的他們是膛目結(jié)舌,額頭冷汗直冒,僅僅一招,滅掉兩名渡劫老怪,這份實力,不能用可怕來形容,用恐怖還差不多。
主人實力不凡呀!殺這些高手就像殺狗一樣,不廢吹灰之力,那天我也能這樣就好了,鷹獅不由的露出羨慕神往之色。
師姐,這人也太恐怖了吧?什麼時候渡劫初期的高手變得這麼不堪一擊,馨寧皺著眉頭道。
唉,寧兒,剛剛這兩人實力不弱,我若遇上他們,雖然有把握誅殺,但也絕對不會這麼幹淨利落,不是他們不堪一擊,而是此人已經(jīng)強大到我們無法理解的地步,蝶舞輕咬紅脣,不由的娓娓嘆道。
魔…,天老大,我鬼宗並沒有得罪你,只不過來湊湊熱鬧而已,能否放過我們,鬼氏雙雄看向天振道。
魔君,我等皆是無心得罪,是受妖宗這兩人指使的,懇請魔君放我們一條生路。
“諸位,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嗎?既然你們追殺我,就應(yīng)該有死的覺悟,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跑,我要通通將你們送到西天”。
魔頭,我如此屈身求你,想不到你還要殺我,作死,一名老者猛然間轉(zhuǎn)身朝著筱冰襲去,這名老者知道,以他的法力根本抗衡不了天振,他能感覺出那名女子和天振的關(guān)係。
所以,決定出其不意的擒下筱冰,威逼天振,可惜他的算盤打的雖好,如何逃得過天振的法眼。
哼,天山老怪,你若和我正面抗衡,我尚且留你個全屍,想不到,你竟然將注意打到我夫人手上,那麼就是死的不能在死。
陡然間,天振手裡多出一道無比霸道的幽火,嗤嗤之聲,不絕於耳,這道幽火正是虛火,手指輕彈,幽火夾雜著強大的能量襲向天山老怪。
轟轟,隨著數(shù)十聲暴炸聲,天山老怪被幽火包裹著,身軀被燒的發(fā)出一陣噼裡啪啦的響聲,一代高手,就此隕落。
見識到天振的手段,衆(zhòng)人也是不敢有所異動,有的甚至頹廢的坐在地上,他們其實也想反抗,但是眼前的人比魔神還可怕,在此人眼裡,他們連螞蟻都不如,反抗起到的效果還不如安靜的去死,所以他們此時已經(jīng)萬念俱灰,恨只恨自己得罪了眼前的煞神,怪不得他人。
這是一種實力上的震攝,使他們不得不低頭,天振的出現(xiàn),將他們的實力、自信、自負通通打暴,使他們覺得,渡劫期不在是高高在上,渡劫期在絕對實力面前,只不過是一張紙,一捅就破,不堪一擊。
看著面前的衆(zhòng)人如此模樣,天振心中微微滿意,以往自己和別人對敵時,總是被他人重傷或重創(chuàng),幾乎都是落荒而逃,直到今天,這是自己第一次擡起頭。
其實,當初我實力弱時,都被你們道魔六宗高手追殺,幾乎差點死去,可是我活下來了,那些想要追殺我的人卻無一例外的死亡,只不過還有幾人活著而已。
如今你們落到我手裡,本來依照我的性格我會毫不客氣將你們滅殺,可是我剛剛突然有些後悔,現(xiàn)在,有個活命的機會,不知道你們想要不,天振淡淡的笑道。
“本來十多名高手都是面帶頹廢之色,但聽到活命二字,皆是面帶奇異之色看向天振,魔君,不知道你所指活命是…,一名中年男子恭了恭手道,此人乃是極北幽城秦家的高手——秦茂,實力也已達到渡劫初期”。
“交出你們的靈魂精魄,做我的奴隸,若是不願意,我只能將你們抹殺,天振冷冷道”。
靈魂精魄,衆(zhòng)人聽到這,也是面色難看,靈魂精魄乃是一個修真者的根本所在,一旦交給他人,那麼便等於把自己的生命交給他人。
更重要的是把自由交給別人,任何念頭都反抗不了,這就相當於一種契約的簽訂,只不過這種契約是永久的,永久成爲他人的奴隸,思想受到他人的支配。
你們考慮清楚嗎?我沒有時間陪你們消耗,天振再次問道。
衆(zhòng)人心中皆是苦笑,如今性命都掌握在別人手裡,他們根本反抗不了,對視了一眼,皆露出一絲無奈之色,秦茂嘆了一口氣道,我願意歸尋主人,一道靈魂精魄猛然自他的體內(nèi)飛去,落到天振手裡。
“天振感受著秦茂微微顫抖的靈魂,點了點頭,將其收到眉心之中,秦茂,你很識實務(wù),不錯,天振讚道”。
“看著秦茂帶頭,其他人也紛紛將自己的靈魂精魄獻給天振,被貶成奴隸總比死亡要好,這是衆(zhòng)人腦中的想法”。
至此,天振便輕鬆的收下了數(shù)十位渡劫高手,目光遠望向蝶舞,你們看了很久了吧!是做我女僕還是選擇死亡,天振喝道。
你…,竟然敢讓姐姐做你女僕,你大膽,馨寧紅著臉喝道。
雖然你們沒有出手,可難免沒有其他企圖,如今貶你成奴已經(jīng)算是我格外開恩,要不,我不介意辣手催花,天振笑著看著兩名女子。
“魔頭,你若將我們抓去做奴,我?guī)熥疱羞b子是不會放過你的,逍遙子的名號你知道吧!馨寧盛氣凌人道”。
逍遙子,天振微微沉吟,隨即指向馨寧一旁的女子,你怎麼不說任何話。
說了有用嗎?明知最後的結(jié)果改變不了,不如不說,蝶舞輕抿朱脣道。
呵呵,沒錯!你比你身邊這個笨丫頭要聰明的多,成爲女僕都這般淡定,我猜你是不是海域逍遙子座下大弟子蝶舞,天振不慢不快道。
海域,莫不是天之嬌女蝶舞,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笑了,天之嬌女修行兩百餘年便達到渡劫初期,乃是罕見的資質(zhì),可惜今朝他遇上的是天師兄,怕是隻能貶爲奴咯,李樊峰悲憫的看向兩名女子。
天之嬌女被貶成奴,這消息若是讓海域勢力知道,足以使他們蒙羞。
小丫頭,不要拿什麼逍遙子來壓迫我。
想當初,我修爲不深時,進入海穴城,遭到你師尊卑鄙的暗算,差點身死,如今貶你們爲奴,算是收點利息,待我修爲足夠時,逍遙子和紫霜那賤人也必須死,天振冷漠道。
既然你如此想回去,我便給你個機會,天振踏步向前,元素之力猛然聚集在手心,一擊拍向馨寧的嬌軀之上,馨寧悶哼一聲,頓時臉色蒼白,隨即天振的人影再次回到原地,速度之快,令人捕捉不到。
我已經(jīng)用掌力在你體內(nèi)打入了元素之力,這種狂暴的能量足以使你用一半的修爲去壓制,你可以回到海域,順便告訴逍遙子和紫霜那賤人,讓他們洗幹脖子,等著我去抹。
“還不走,再不走,我可下殺手了,天振面帶寒芒的看著面前的女人”。
師姐,馨寧看了一眼蝶舞,寧兒,快些回去吧!告訴師傅,蝶兒不孝,不能侍奉他老人家。
蝶舞說完,將斗篷摘去,露出那絕美的容顏,看向了天振。
馨寧點了點頭,開口道:“師姐,你要多保重,師尊一定會來救你的,說完這些,馨寧朝著遠方飛去”。
這是我的靈魂精魄,現(xiàn)在屬於你了,蝶舞嘆了口氣,將靈魂精魄交給了天振。
天振將這一縷精魄納入眉心之中,淡然一笑道:“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女人”。
微微點頭,蝶舞一掃原先冰冷之色,來到天振的身旁,深深的看了天振一眼。
天振直視相對,眼眸中盡是清澈之色,隨即不在理會蝶舞,目光看向了遠方。
“天兄,時候也不早咯,我也該回去了,李樊峰朝著天振開口道:“隨即手中扔出一道血紅色令牌,此乃我魔宗血令牌,歡迎天師兄來我魔宗作客”。
天振接過血令牌,展顏一笑道:“代我向魔主問候一聲,還有,我大哥維納在我義盟很好,謝謝李天王上次沒有出手攻擊我義盟,這份恩情,天振銘記在心。
天振知道,上次李玉之所以沒有參與圍攻義盟的戰(zhàn)鬥,多半是因爲維納的關(guān)係,而不是其他顧慮。
微微點了點頭,你回去吧!
天兄,告辭!李樊峰拜了拜手,飛劍升起,朝著虛空去飛去,人影越來越小,最終消失在天邊。
此次,烏山一戰(zhàn),天振收穫頗爲豐富,最重要的是收了十三名渡劫期僕人,這份實力,足以蕩平一些門派,加上仙府內(nèi)的渡劫高手,義盟此時已經(jīng)擁有二十餘名渡劫高手,這份實力,足以堪比道魔六宗的存在。
主人,現(xiàn)在我們該去那裡,看見天振陷入沉思之中,一旁的秦茂忍不住開口問道。
極北殿是我們目的所在,天振淡淡開口道,不過具體的路徑我不太清楚?儘管天振知道北殿在最北方,不過卻是不清楚北殿具體方位。
主人,你說的是雪地的北殿嗎?哪個我清楚,雖不知道天振去那裡幹嘛!但秦茂依舊恭身回道。
好,那你前面帶路,務(wù)必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天振淡淡的笑了笑,雨魔,這次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逃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