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著好人緣,寧婉喜得小德子,不加思索地維護,但這一下可是惹惱了麗嬪。
“什么話什么叫本宮的父親自己病了?你跟本宮說清楚。”
小德子心知自己犯了大忌,更何況皇帝明明囑咐了不許在后宮宣揚,更是怕得要死,竟然直接尿了褲子。
即便是與此麗嬪還是沒有饒過他的意思,反而又拿起了自己的馬鞭,一下一下的抽在小德子的身上,直到小德子口吐白沫昏死過去,她還是不死心。
很快她又叫了些宮女公公進來詢問情況,那些人倒是下意識的否認單于已經(jīng)到了京城,但架不住麗貧的鞭子恐嚇,很快便瑟瑟發(fā)抖的表示:“娘娘饒命。皇上也是怕你擔(dān)心,才不讓小的們告訴你的。娘娘饒命啊!”
這一晚雙喜宮此起彼伏的慘叫聲,讓許多路過的人都不經(jīng)膽戰(zhàn)心驚。
第二天,面目猙獰的麗嬪去找了皇上,倒不是興師問罪,她還沒有這個膽量。
囂張跋扈的她,在皇上面前哭的楚楚可憐,弱柳扶風(fēng)的樣子讓人心疼至極,皇上自然是連忙去哄:“愛妃,你這是怎么了?誰欺負你了嗎?”
“皇上,臣妾的父親是怎么了?”
話音剛落,麗嬪感覺到皇上的手微微一僵,顯然是沒想過她已經(jīng)知道了這個消息。
“朕也只是得知單于到了京城以后一直感到不適,這才讓他安心靜養(yǎng),怕愛妃擔(dān)心。”
到底是哪個狗奴才走漏了消息,皇帝只覺得苦不堪言,天知道這個腦回路不同的女子還會做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舉動。
正念著,希望她穩(wěn)妥一些別鬧的時候,麗嬪已經(jīng)開始要求:“皇上,臣妾要出宮,臣妾要去看父親。”
“這。”
按照規(guī)矩來說,除了祈福,后宮的妃嬪是不能夠輕易出皇宮的,也是防止妃嬪在外與其他的大臣勾結(jié)。
偏偏這事還是特殊了些,葉赫單于不容小覷。
“朕擔(dān)心你的安危呀!”
面對皇帝繪聲繪色的表演,麗嬪紅了臉,顯然是有被蠱惑到,但她想出宮的心思卻不是這樣輕易就能夠打消的。
“皇上待臣妾極好,臣妾都是知道的,只是他畢竟是臣妾的父親,更何況寧大人不是神醫(yī)的徒弟嗎?想來必定會保護好臣妾的。”
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麗嬪還是將寧婉拖了下水,生性多疑的皇帝突然意識到不對,哪里說寧婉作為神醫(yī)米來樂的徒弟醫(yī)術(shù)應(yīng)當(dāng)是不錯的,就算是剛剛?cè)腴T學(xué)藝不精這樣的事情,她也應(yīng)該去求米來樂幫忙怎么會找到御醫(yī)?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一發(fā)不可收拾,皇帝倒是想親自去看看葉赫單于的情況了,也是擔(dān)心葉赫單于跟寧婉聯(lián)手,故意不來拜會他。
要知道寧婉雖然不是身居高位之人,但絕對是所有大臣中跟后宮接觸最為密切的,各功能娘娘都與她極其親近,若是寧婉包藏禍心,后果不堪設(shè)想!
只不過葉赫單于最為藩屬,他一個天子實在是不便去探望,會折辱自己的身份。
思前想后,皇帝還是決定把跟寧婉有一定沖突的秦漠派去,還有名義上是護送麗嬪,實則是希望他能夠幫忙查看具體的情況。
這等差事,秦漠很快便應(yīng)了下來,也是想看看寧婉具體是什么樣的情況,先前他一直沒有什么機會,現(xiàn)在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看寧婉了。
除了一旁的麗嬪有些礙眼之外,一切似乎都還算不錯。
麗嬪此時還是有些沾沾自喜的,也認為皇帝是最真的寵她。畢竟大家都知道秦漠不問政事,但卻頗為受寵,她回去探望父親,還能有一個王爺作陪,也算是給足了她面子。
這是她更希望自己的肚子也能增些氣,一舉得個小皇子,別人家的孩子再好,到底是跟她不同心的。
在秦漠的護送下,麗嬪很快抵達葉赫單于居住的驛館,原本以為是隆重的迎接,到?jīng)]成想門前冷落車馬稀。
驛館倒是豪華,只可惜單于的病被人越傳越邪乎,根本沒有人敢過來探望,這里也就成了京城的一個禁地,甚至平日里有人行道,都會特地繞開此處。
這可把麗嬪氣的夠嗆,自然也是覺得都是因為寧婉的緣故,如果不是寧婉招待不周,又豈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
新仇舊怨加在一起,麗嬪已經(jīng)恨不得直接將寧婉杖斃。
“這里禁止出入。”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本宮是麗嬪,今日奉皇上之命過來探望,本宮看誰人敢阻攔!”
守衛(wèi)例行公事,但被罵的狗血噴頭。正是一籌莫展之時,只見秦漠對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這些個貴人他們自然是得罪不起的,只得慌忙告了罪,然后離開了原地。
麗嬪這才讓宮女提著裙擺,大步流星的走進了驛館。
此時的葉赫單于正在床上躺著,他身上的瘙癢已經(jīng)讓他感到絕望,一連兩日他都未曾休息好,身上更是沒有一處好的地方,即便是躺在床上都會覺得極其難受。
手下匆匆過來稟告,他最寶貝的女兒回來了。
照理說他應(yīng)該起來稍微收拾一下,出去迎接的,只可惜他現(xiàn)在實在是提不起力氣來,嘗試掙扎了一下,也只覺得身子更難受,也便繼續(xù)躺在了床上。
麗嬪本就是胡人之女,自然是不相信什么男女大防之類的話,聽說父親臥病在床也不管是什么樣的情況,直接踹門走了進去。
見到葉赫單于面時,葉赫單于正是衣冠不整之時,畢竟是不停的騷癢,衣服已經(jīng)被扯的不成形了。
一旁的小宮女連忙避過頭去,只有麗嬪一人還在震驚的盯著。
這真的是她的父王嗎?怎么變成了這副模樣?全然不復(fù)之前的英俊瀟灑。
葉赫單于一時間也有些窘迫,本想叫麗嬪小名,又突的想起周圍還有外人在,只得恭敬的叫了聲娘娘。
聲音還是極其熟悉的聲音,麗嬪被拉回了現(xiàn)實,自然是更加生氣了。
“父王,那個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