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想太多的寧婉轉(zhuǎn)頭就把徽墨包了起來,又在隔日見到溥南的時候,直接轉(zhuǎn)送給了溥南。
溥南自然是很高興,他也是個識貨的人,知道這徽墨價值不菲,也就沒再計(jì)較寧婉當(dāng)日沒有再去找自己的事情。
“謝謝,我很喜歡?!?
“其他的東西倒是送不起筆墨紙硯還好說一些。你是個讀書人,我想這個東西對你來說應(yīng)該是極為有用的,拿去用吧,也祝你能夠考得一個好的功名?!?
朋友之間相互送些禮品,寧婉是覺得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的,但今天的問題就出在秦漠,本以為那些東西是寧婉買給他的,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家里的東西不見了,自然是懷疑有人偷了。
一場烏龍也讓秦漠將家里搜尋了一圈,后來才從手下那里得知,原來寧婉一早就拿著那副他心儀的徽墨去找了溥南。
這可讓秦漠氣的夠嗆,雖然之前在他鼎盛的時候什么東西都用過,這些小玩意兒他還不放在眼里,但畢竟是寧婉拿出去送人了,尤其還是他不喜歡的人!
她不會真的喜歡上那個小白臉了吧?想到這里秦漠攥緊了拳頭,著實(shí)想要把溥南收拾一頓。
“秋妹兒,你看你娘親這么久都沒有回來了,不如爹爹帶你去找找看吧。”
“可是爹爹娘親才走了不到一個時辰啊?!鼻锩脙盒⌒〉哪X袋大大的疑惑,這是怎么一回事?平日里娘親就算是在鎮(zhèn)上住幾日,自家爹爹也不會表現(xiàn)出很在意的樣子啊。
不過小小的秋妹兒倒也沒有再繼續(xù)拆臺,就牽著秦漠的手,跟著秦漠一起去找寧婉了。
因?yàn)橛腥送L(fēng)報(bào)信,秦漠倒也很快的找到了寧婉和溥南的所在,此時寧婉和溥南二人正在河畔暢談文學(xué)。
聊的正是寧婉那天隨口所“作”的《水調(diào)歌頭》。
“前些日子我在鎮(zhèn)上倒是聽說書人講了一手不錯的詩詞,我念與你聽聽。明月幾時……”
這世界的圈子就這么小嗎?好在他不知道這首詩詞是自己作的,寧婉倒是松了口氣,裝出面不改色的模樣。
一首詞吟誦完畢,看寧婉面不改色,溥南不禁開始有些懷疑自己的推測是不是正確了,難不成這并不是寧婉的大作?
“寧婉,你覺得這首詩詞怎么樣?”
“定然是上乘之作??!這其中的意境渾厚,也不發(fā)清新婉麗,倒是如同美酒一般,讓人越品越覺得香醇,這個作詞的人一定是個很有本事的人,并且清新脫俗。”夸蘇東坡大大寧婉自然是贊不絕口的,也不會有任何的心理負(fù)擔(dān),畢竟那可是一個千古傳誦的文豪。
但落到溥南和秦漠的耳朵里面感覺就變了,尤其是秦漠,他是知道這首詞是寧婉現(xiàn)場作的,就覺得寧婉是有些王婆賣瓜自賣自夸的嫌疑。
雖然這首詞就連秦漠都有些自愧不如,但是寫文章的又有多少真正的敢這樣夸自己的?倒是讓秦漠對于寧婉的臉皮厚度有了更深一層的認(rèn)知。
這個誤會也持續(xù)了很久,一直都沒被戳破。
“娘親,那不是你前些日子作的詞嗎?”
小小的秋妹兒自然是童言無忌的,不僅暴露了她和秦漠一直在后面聽著,還暴露了寧婉故意的隱藏。
這也讓寧婉有些哭笑不得,剛剛夸了半天,轉(zhuǎn)頭變成了夸自己,也不知道溥南會怎么看自己了。
“果然是你呀,我就說這小小的城鎮(zhèn)中不可能臥虎藏龍到這種地步,除了你怕是很難再有第2個女子有這樣的才情了。”溥南一副自己猜對了的樣子,更是讓寧婉有些自慚形愧。
她不過是個抄襲的,怎么好意思承認(rèn)這首詞是自己寫的?可若是不承認(rèn)的話,那個珠子是不是要給人還回去了?這寶貝女兒怎么坑娘呢?
“秦漠,你怎么來了?”
寧婉回過頭看著一旁杵著像電線桿子一樣的秦漠氣不打一處來,如果不是秦漠把女兒帶過來的話,這個馬甲又怎么會掉?這以后還怎么再裝逼?
“是妹兒想娘親了,才讓爹爹帶妹兒過來的。”神輔助秋妹兒立刻將一切責(zé)任都包攬?jiān)诹俗约荷砩希@也是他在來的路上,就和秦漠說好了的。
這也讓秦漠的面子得以維護(hù),秦漠可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是跑過來“抓奸”的。
“是嗎?”對于這個說法寧婉卻不大相信的,之前寧婉是有想過帶秋妹兒一起出門來的,是秋妹兒不愿意非要在院子里面玩,寧婉才沒有帶的。
怎么這才一轉(zhuǎn)頭的功夫就開始想她了?要不要換一個再拙劣一點(diǎn)的理由?
“是的是的,妹兒想娘親了。”
見女兒一直不愿意松口,寧婉也沒有辦法了,只能默認(rèn)下來了這個理由,好在她和溥南也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倒也不覺得尷尬。
“既然孩子送到了,那你先回去吧,就不打擾你了?!?
……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秦漠的眉頭皺在了一起,總覺得是不是自己的出現(xiàn),打斷了他們談情說愛了。
這種感覺相當(dāng)糟糕,也讓秦漠很想將溥南直接從河邊推下去。
再說溥南也是認(rèn)識秋妹兒的,一直對于秋妹兒也維護(hù)的要緊,這也有些時日沒見到秋妹兒了,便笑盈盈的問著:“秋妹兒的功課做的怎么樣了?在學(xué)堂里可還歡樂?”
在溥南看來秋妹兒就是下一個寧婉,從小知書達(dá)理也跟著一起上了學(xué)堂,他日長成了,一定是一個很有才情的女子。
這也是通過寧婉得出的結(jié)論,溥南還從沒有如此堅(jiān)定過讓女子讀書的信念,如果有朝一日,他能夠真正的在朝為官,他一定要將學(xué)堂推廣出去,讓所有的孩子都有機(jī)會讀書識字,不僅是男孩子,到時候的學(xué)堂里也不乏有才的女子。
畢竟是當(dāng)過自己夫子的人,秋妹兒自然也不會給他甩臉色,很快便乖巧的說著:“都已經(jīng)做完了,學(xué)堂里面的哥哥都很照顧妹兒,夫子無需擔(dān)心?!?
眼看著情敵居然還關(guān)心起了自己的女兒,秦漠的臉色更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