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頓回頭看看正專心為自己解除不適的可人兒。
可是他更想立她為大閼氏,更想讓他們的孩子成為單于,號令天下。
晨光熹微,聽到樓下的嘈雜聲,是慕儼帶隊回來了嗎?丹瑤才緩緩睜開眼睛,摸了摸身旁。已經冷了,看來他早就起床了。
門口的婢女聽到屋內的聲響,才端著洗漱用品敲門進入屋內。從婢女口中得知,冒頓看她睡得沉,就下令不得打擾她,讓她好好休息。
丹瑤迅速穿好衣服洗漱,對鏡梳了個簡單的發髻,沖下樓去。
不得打擾,不得打擾,人都到了還不得打擾。自己沒有跟冒頓說元澈的事,可就算元澈如大家心里那般端莊賢淑,可自己畢竟是小老婆,正牌回來,自己豈有在樓上睡覺之理?
丹瑤慌慌張張的跑下樓,氣都還未喘勻,不過還好,還趕上了。
“見過大王子妃。”丹瑤恭敬的跪下,低下頭,初晨的微光照在她的睫毛上,一閃一閃的。
“妹妹快起,妹妹快起。”絕美的面龐嫣然一笑,“軍中早就傳開了,妹妹智勇雙全,逃離少王子的看守,獨自到邊關去救單于水火之中,助單于登基一臂之力。妹妹也真是的,我好歹也是神醫得意的弟子,妹妹也該把我帶上才是。”如蔥玉手輕輕掩住嘴邊。
冒頓看這番情景,很是欣慰,拂袖示意元澈和丹瑤退下,自己徑直走向被捆綁怒氣正旺的少王子。
冒頓示意慕儼松綁,“本王有今天還多要感謝少王子和大閼氏,教會本王什么叫臥薪嘗膽,本王知道你在想什么,就算你想咸魚翻身,你的舊部可未必愿意陪你以卵擊石!”冒頓話還未說完,剛剛被松綁的少王子就迅速從靴子中抽出匕首,刺向冒頓。
冒頓未料到,大局已定他竟然還拼死掙扎,卻也讓左右不許上前幫忙,自顧自的與少王子打斗。
丹瑤和元澈聞聲從房間跑出來,就看見冒頓的彎刀從少王子的胸膛拔出,少王子的胸膛涌出一股一股的血泉,他緩緩的向后倒去,口中還不停向外涌著鮮血。
冒頓一步一步走向倒下去的人,蹲在他旁邊,邪魅的說:“本王知道少王子是出了名的孝子,本王定會按照傳統,納頭曼的大單于為妾,本王也很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不同竟可以迷得父親神魂顛倒,本王倒要看看,她能不能也迷倒本王!”末了,冒頓還補一句:“所有的仇,本王一定會一個一個報,你放心好了,馬上就會有好多人下去陪你。”
冒頓的這句話,比任何利刃都要更深得刺向少王子的心臟,少王子瞪大恐懼憤怒的雙眼,本想拼盡全力回冒頓一句,卻不想,斷氣了。
冒頓恢復修羅魔的神態,起身拂袖而去。“把他的頭砍下來,給牢里那個女人扔過去!”
當頭曼單于的大閼氏看著自己的愛子頭顱一點一點的滾向自己,張大嘴巴,手足無措泣不成聲,終于沒了往日的傲氣,只抱著那血肉模糊的頭顱大聲的哭泣。
冒頓俯身,不屑的說:“少王子臨死前還惦念著大閼氏,看在兄弟一場,本王會不計前嫌按照傳統納大閼氏,本王聽頭曼單于生前說大閼氏床上功夫很是了得,本王還真沒玩過搬來徐娘風韻猶存的呢,不知是不是別有風味!哈哈!”說完放蕩不羈,仰天長笑。
大閼氏看到血漿包裹著的愛子頭顱本就心灰意冷,聽冒頓如此一說更是冷笑了兩聲,向獄墻狠狠的奔去,隨兒子去了。
冒頓面無表情的轉身,離開陰暗的死牢。他本事想讓二人生不如死,好好嘗嘗自己受過的苦。可丹瑤勸他,自己已經是最大的贏家,也沒有必要耿耿于懷,為防止少王子舊部積怨過深,還是賜他們個痛快。
陽光從窗邊斜斜的射入,重新升起一個繁華的日子。
丹瑤虔誠的跪在地上,雙手合十,對著太陽神和月亮神塑像默默祈禱。今日是少王子和大閼氏歸西足月,丹瑤祈禱愿他們靈魂自由,不再有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