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幻靈的威脅下,茵茵竟是絲毫未動,盡管幻靈的力道讓她近乎窒息,她卻仍用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哀眼神看著幻靈,沒有任何的語言,但那眼中卻似乎道盡所有;再者,此時此刻茵茵并不畏懼死,或者說她自從踏上尋找幻靈的道路以來即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不過如果可以,她依然希望能夠在最后一刻見見那令她惦念的人。
看見茵茵眼中含著凄涼的水霧,幻靈心中劃過一絲痛楚,也在這個時候清醒過來,下意識的松開了掐住茵茵脖子那只手的力道。
可是,當幻靈逐漸松開手時,茵茵的身體便仿佛失去了支撐點般虛脫的癱倒在地……
“你!!”幻靈大驚,急忙蹲下身來,只見茵茵臉色慘白異常,唇角邊之前只是血絲,此刻卻清晰可見鮮紅的液體不斷的溢出,從嘴角滑落一滴滴的落在她那潔白的衣服上。
山谷內唯一的入口處正打的激烈,以周延及其下屬為先鋒占盡優勢,而周延的心并非只在于攻破大門,他急著朝向某個地方。
剛踏入谷內,趙子恒及王冶等人剛解決完一批敵人。
甩了甩手中的劍,劍身的液體順勢飛濺出去,回過神,看向另一邊的趙子恒,最后一名敵人已經死在他的劍下,除王冶之外的隨行侍衛都已經匯聚到趙子恒的身邊,值得慶幸的是傷亡并不大。
“感覺到了嗎?”王冶邊持劍走向趙子恒,邊開口道。
趙子恒沉默,其他人則不解的讓出道路邊等待王冶進一步的解釋。
“根據靖王的情報,谷內的人數不多,可應該不至于這樣寥寥無幾。”王冶來到趙子恒身側說到。
趙子恒仍一派沉默,目光不知飄向何方,可對于王冶的說辭他也感到贊同,應該說早就察覺到了,但同時他隱隱有種非常不安的預感,仿佛有什么事會發生,又或是已經發生?
不介意趙子恒的沉默,應該說已經是早就習慣,于是王冶繼續道:。“靖王的情報應該無可置疑,但是,從靖王離開到再回來的這段時間里,明顯發生了一些變化。”
對于王冶的推測趙子恒當然不會有意見,因為他的看法同樣如此,從進入谷內開始,除去門口象征性的一些收尾,一路下來幾乎沒怎么碰到過敵人,直到剛剛解決一批,別說是陷阱了,就連早已有面對接二連三的攻擊都沒有,趙子恒不得不好奇。
終于,在一段時間的沉默之后,趙子恒的聲音緩緩響起,他道:。“分開行動吧,我有不好的預感。”
這話下來,王冶倒是沒了反應,其他人很是不解,全都像王冶投去不解的目光,要知道若在平時王冶一定會爽快答應,而且剛剛還一番理論的人此刻說沉默就沉默也令人費解,當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王冶身上時,包括趙子恒,才發現王冶正進入沉思狀態,像是對趙子恒剛剛的話半點沒聽進似的。
趙子恒微微蹙眉,倒不是因為王冶突然令人費解沉默的舉動,而是王冶的目光明顯是看著他的,他不覺得這個時候王冶和他之間還有什么不能說的秘密,可偏偏王冶就給了他這種感覺,這種有話要說卻又遲疑是否開口的態度令他很是不解。
半響,王冶終于在眾人的注視下有了反應,只聽他開口道:。“我知道了,不過我想單獨行動,武曜和雷焰還有楊世你們三人務必要保護好皇上,其他人就按皇上的意思行動吧。”
王冶的話再明顯不過,雖然他聽從趙子恒的安排,卻刻意提醒了武曜等三人務必做到跟在趙子恒身邊寸步不離,如此一來就算趙子恒想要拒絕或是單獨去做危險的事都難,當然,如果趙子恒想要用身份指示他們也是可以的,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王冶的話不過是建議而已。
此次跟來的人除王冶和武曜外都是獅鷲成員,所以對于王冶與趙子恒說話的態度可以說是見怪不怪,更何況比起趙子恒身為九五之尊的本身,他們都只愿聽從趙子恒個人命令而已,與身份無關,盡管尊重并不一定要經常掛在嘴邊,而且趙子恒本人也很少用身份來命令他們,因此他們對趙子恒比起九五之尊,更單純的像是一名領導者而已。
這時,趙子恒還沒給出反應,武曜就已驚呼出聲,喊道:。“王大人!!”
“武曜,麻煩你了,請務必跟隨在皇上的左右。”不等武曜發問,王冶便已開口,似有意阻止武曜的發問?
武曜疑惑的看著王冶,他自是明白王冶的意思,但依然不解,不是懷疑王冶的能力,更不是質疑和降低自己沒有保護趙子恒的實力,只是這個時候王冶提出這話究竟寓意為何,他實在不明白;從王冶那里得不到答案,武曜只好將目光轉向趙子恒,想要從他那里知道些什么,可之間趙子恒一副了然的態度并沒有開口的意思,以至于他只能作罷,總而言之聽從王冶的話留在趙子恒身邊就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