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茵茵同行的旅程中,鬼煞又有了新的發現,只是這一新發現讓他有種莫名的猶豫和不安,所以他將其埋藏在心里,即使知道也未必是件好事,與其讓自己變得猶豫不安,還不如不要發現……
“天黑前應該就能抵達濰城了,做好心里準備了嗎?”
“都到這一步了,我怎么可能會后退。”
鬼煞和茵茵出現在一山丘上,俯視著遠方被瘟疫所籠罩、昔日那繁華的濰城,如今到底變成什么樣子了呢?對茵茵的決心,鬼煞不得不感到佩服,由始至終他都認為茵茵的行為看上去很幼稚,卻又不得不承認很她堅強的毅力。
“在那之前,把這個吃下去。”
鬼煞在沉默片刻后從腰間取出一白色小瓶伸遞到茵茵面前。
“這是什么?”
茵茵從鬼煞手中接過小瓶問到,應該說好奇這個時候鬼煞會交給她什么東西。
“你的藥。”
“藥?什么藥?我身體沒什么不適啊。”
茵茵看向鬼煞好奇問道。
“不適身體不適才會吃藥,你不是想去濰城嗎?去那種地方毫無防備的話只有死路一條,吃下那東西對你有好處。”
聽了鬼煞的話后,茵茵不禁一愣,很快有所反應的轉而又看向鬼煞交給她的小瓶,雖然鬼煞沒把話說清楚,茵茵也不至于那么遲鈍,令茵茵詫異的不是鬼煞的話,而是小瓶中的東西真有那么大效益嗎?帶著半信半疑茵茵打開小瓶,從小瓶中倒出幾粒藥丸,顏色很奇特,是深紫色的?
“接下來你每天吃一顆就可以了。”
一邊聽著鬼煞的話,一邊看著手中的藥丸,鬼煞給的東西每次都還真是與眾不同啊,而鬼煞的話到底可不可信呢?從語氣聽來并不虛假,反而很有自信,如果真的有他說的那樣,茵茵就覺得這次鬼煞能同行無疑是件大好事,結果到底會如何現在還不知道,茵茵拿起一顆藥丸吞下。
“為什么你手上會有這種東西呢?”
吞下藥丸將多余的藥丸重新裝回瓶子里的茵茵問到。
“這個你不用管,只是如果你也感染的話,我會很頭疼就是。”
“因為和某人有約嗎?”
“嗯。”
鬼煞做什么都很直接,有些不想告訴人的事他就不會開口,但能說的他從來不會隱瞞,茵茵喜歡卻也討厭他的這種性格,不過不管如何,這說不定是一個機會。
“你真是個奇怪的人。”
“說到奇怪也比不上你。”
到底誰才更奇怪呢,只要在不同人的眼里就會都有不同的看法吧。
“呵,這么說的話,如果我感染上了瘟疫,你會救我嗎?”
“瘟疫是不治之癥。”
“是嘛?對你而言?”
鬼煞既然能給到藥丸做抵御,自然就會有控制和治療的方法,茵茵是這么認為的,至少現在是,究竟藥丸是否起到作用還需要之后才能證明,只不過有些話也只能現在說。
“……走吧,再耽誤下去恐怕天黑也到不了。”
“嗯!”
茵茵話中的另藏的含義鬼煞當然清楚,也知道這是試探,既然不想插手,他也不想多說什么,結果怎么樣都無所謂,他只要能遵守約定把茵茵帶到那個地方就行了,無論發生什么事,他都不想去過問,可很快,他的這種想法就由不了他了,他也要面對選擇的時候!
當穿過那天從濰城離開后,曾停留過短暫時間的樹林時……
“呃?前面好像有人?”
茵茵發現透過樹木的間隙可以看到前方不遠處人的身影,鬼煞當然也有發現,只是沒像茵茵這樣說出來而已,于是當茵茵和鬼煞逐漸接近有人在的地方時……
“那個是?”
眼前出現的是曾見過一次的兩個人,也因那兩個人而眷屬是非的……
“真的是他們。”
茵茵驚訝的看著出現在眼前不遠處馬車旁的兩人,他們有一行人,似乎正在撤離?可為什么會在這種地方停下呢?而且文紹和洛妍看起來似乎很傷心?
“文公子、洛姑娘——”
靠近人群時,茵茵出聲呼喚,聞聲一行人紛紛投來了目光。
“張、不,郡主?啊,參見郡主——”
見到茵茵時,文紹有些吃驚,隨后很快扶著洛妍一起跪地向茵茵行禮,其他人也在主人的帶領下紛紛跪地;茵茵急忙從馬背上下來,跑到文紹和洛妍身前,將他們扶起道:。“文公子、洛姑娘,快起來。”
“不,今日有幸再見郡主,實在太好了,草民與妻子洛妍向之前對郡主的失禮在此表示歉意,不但失禮于郡主,還將郡主卷入是非,多有得罪之處還請郡主見諒!”
被扶起后的文紹與洛妍又再向茵茵深深的鞠躬、賠禮道歉,對他們來說茵茵可謂是恩人,他們做夢也沒想到那日在湖上認識的人竟然會是現在大周焦點的人物,為什么說焦點,不知道的也恐怕就茵茵本人而已,茵茵的事跡,以及大周國君與靖王為得到她而形同對立,試問能夠左右大周未來的她又怎能不受關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