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們兩個快住手,不然我就死在這里。\ww w、 \”看到岳峰同任我行兩個人竟然翻臉交上了手,任盈盈心中不由的萬分焦急。這兩個人無論是誰受了傷,她都會因此而后悔一輩子的,連忙開口喊道。
岳峰一下子就有些慌亂,一邊同任我行相斗,一邊將目光看向了任盈盈。只見此時任盈盈不知何時從桑三娘懷中下來,手里面拿著一把短劍,指在自己心口之上。
岳峰和任我行兩個人臉上都是不由有了惶恐之色。岳峰先前話雖說的狠,可真有讓他馬上將任盈盈忘記,有怎么可能?似他這等涼薄之人,平素間很少會受到感情的紛擾,但是一旦動了真情,便不會有一點的作偽。雖說想勸慰自己任盈盈死就死了,可此時此刻,他的心無論如何也硬不起來。
至于任我行,比岳峰還要惶急。無論怎么說,任盈盈都是他唯一的女兒,更是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天下間所有人他都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是對任盈盈他絕對做不到。
可就算兩個人都沒了再斗想去的心思,但誰也不敢主動停手。畢竟兩個人都是極度自私自利的主,除了自己對誰都有些信不過。此刻無論是誰一旦稍有留手,便有可能受到對方偷襲。甚至就算他們自身,看到了好機會,也未必肯放棄將對法斬草除根的想法。生死之事,無論如何都輕忽不了。只不過出手間,無形中都少了幾分狠厲。
沒過多久,岳峰心中是不由的越來越急。他終究是年紀不夠,不想任我行一般經歷了不少風雨,而且本來也是個急性子的人,很快就忍不住了。
驀然間,岳峰咬了咬牙,右手猛地伸出一指,直直的點向了任我行的膻中穴。但看那樣子,他能夠擊中任我行的可能幾乎沒有,反倒是任我行能夠見機將他給打傷。
可偏偏任我行見到后,臉色猛的狂變,竟然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匆忙朝著后面躍出。同時,任我行心中也是大為驚懼,全未想到岳峰會如此出手。
岳峰猶豫了一下,終究是心有顧忌,沒有追擊,而是退了回來。不過,他的神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好似證實了什么萬分恐怖的事情。
“你是如何知道的。”過了許久,任我行才微微平靜了下來,可依舊掩飾不住心中的驚慌,看著岳峰,聲音中也全是肅殺。當然,他自是不會想到岳峰是因為得到了他留下心法的原因。而且就算岳峰得到了他做過手腳的心法,也不可能真正看得出來,事實也同樣是如此。
“自然是猜的。”岳峰冷笑了一聲,開口道:“不過還是讓我給猜中了,任教主當真是不凡啊,竟然修煉到了那個程度,不過我也未必怕了。本來打算再關鍵時候以此對付教主,只是可惜。”突然,岳峰心念一動,便繼續道:“不過我既然能猜得到,旁人也未必不能。呵呵,聽說教主的這門武功根源是《莊子》的那篇《逍遙游》,這個未必算的是什么秘密,教主還是好自為之吧。”話音落后,岳峰直接轉身就走。臨走時他再次看了任盈盈一眼,動了動嘴,可終究是什么話也沒說。
任我行眼見岳峰就要離去,心中不由很是矛盾。雖說知道自己幾乎沒任何可能將岳峰真正留下,可依舊有些不甘心讓岳峰這樣輕易的離開。特別是岳峰已然窺視出他武功最神秘之處,更是不想將岳峰放過。就算憑著受傷,也要試一下。
“爹,你不要去,女兒求你了。”
任我行聽到后,終于止住了腳步。看著傷心到了極致的女兒,他已然將岳峰給恨到了骨子里面了。只是最終的一切,都只能化成了一聲長嘆,終究是沒有追上去。
岳峰離開了梅莊,心緒依舊沒有好轉半點。先前的事情,已然在他心中留下了已然給了他巨大的打擊。雖說他早就做好了面對一切的準備,而且自認為自己也算得上是個堅強的人。可是同真正任盈盈決裂之后,心中也難免會有些傷感。
再說了,于兩人見的種種,他雖然多有不對,但也并未做出什么真正對不起任盈盈的事情。這樣的結果,一切都是任盈盈自找的。
只是一小會,岳峰就開始暗自盤算,自己到底該何去何從。岳峰心中不由有些迷茫,現在他武功正在突飛猛進中,而且天下有十分的平靜,一時半會也沒必要會去華山去。
畢竟只要他一回去,就要遭受到眾多事情的煩擾。當務之急,便是隨便找個山窟窿,閉上幾年關。至于江湖上的事情吧,只要不出什么變故,他還是少參與為妙。
不過一想到華山派,岳峰心中又開始猶豫了。他這門一走一去就是一年多,也不知道華山的人現在到底如何。雖然他也通過江湖上的風聲,他并未聽到華山派有什么變故。只是想到岳不群一行人一直呆在福州,人生地不熟的,他有忍不住會有點不安。
特別是岳靈珊和寧中則等,算得上是他此生中唯一還牽掛這的人,也不知道他們過得是否還好。若是他真的馬上就覓地去練武,那不出意外的話,至少四五年是在見不到他們了。想到此處,岳峰就不由的有生出了回去看看的想法。
也就在岳峰暗自盤算是否應該回華山派之際,他人已然不知不覺間,就走出了杭州城外。岳峰突然間想起:來時自己是和任盈盈一起來的。當時兩個人雖然說不得是有說有笑,可也相處的也算和睦。但到了如今,卻是他一個人獨自離開。難道這輩子他當著就一個人下去?
要是真如此下去,那他岳峰縱然身份再高,武功再強,或者又能有什么意思?甚至,他當真能夠做到如傳說中的長生不死一般,又有何價值。一下子,許多一直被他壓下去的想法,都再也次升了起來。岳峰眼中霎間閃過了迷茫之色,不知自己做的到底是對還是錯。
“也是時候該回去一趟了。”過了許久,岳峰才漸漸的有些堅定,不由自言自語的道:“就算天下間所有的人都可能害我,他們對我也是好的。”
便在這時,岳峰眉頭不由一皺,冷哼了一聲,開口道:“是誰,出來,跟著我干什么。”
隨著他話音落下后,遠處不由傳出了慌亂的腳步聲,緊接著,便有一人牽著一匹馬走了過來。
岳峰臉色不由大變,來人竟然是任盈盈。他臉上不可抑制的生出了激動之色,不由自主的上前了幾步,看著任盈盈,一句話便脫口而出:“你是來跟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