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有聽到岳峰的吩咐,自然是絲毫也不敢耽擱,趕緊就上前引路。Www,xunshuba,cOM
事實上,華山派弟子雖然都稱呼岳峰為師兄,但隨著岳峰武功漸漸展露,特備是藥王廟的那一戰(zhàn)之后,地位自然而然的發(fā)生了重大的變化。
在眾人的心目中,岳峰已然同岳不群夫婦一般沒什么區(qū)別,甚至威嚴上還更有甚之。因此在岳峰面前,他平日間或許還能有說有笑,但也得處處看著他的臉色行事。一旦岳峰稍有不滿,便沒人敢造次半分。其中也唯有令狐沖和岳靈珊兩人算是例外,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但心中也是存了不少敬畏之心。
沒一會,兩人就來到了城西,到了鑄劍谷。此地雖說是名為鑄劍谷,但此刻早已經(jīng)名不符其實了。
傳聞千年之前,大師歐陽子在此地鑄就龍淵劍之時。當時天上電閃雷鳴,北斗七星齊齊放出光輝,更有巨龍騰空,各種異響數(shù)不勝數(shù),因此那把劍被稱作七星龍淵。及至唐時因為忌諱唐太祖的名字,龍淵劍又被改名為龍泉劍。只不過江湖人中自然不會管這些,大多依舊稱之為龍淵劍。
龍淵劍出世之后,鑄劍谷一下子便成了鑄劍勝地。此后歐陽子在這里又打造了好幾把劍,鑄劍谷終于名聲大勝,就連龍泉一帶成了天下鑄劍中心。不過千年過去了,鑄劍谷的所有鐵礦都已經(jīng)被挖采趕緊,只余下一片長達數(shù)百丈的空谷,再也看不到半點鑄劍的景象。
岳峰來到此地后,果然就見到地上有不少斷裂的兵器。還有只不過剛這好幾棵樹木被利劍削斷,一看就知道是發(fā)生在數(shù)個時辰之前。只不過,周圍并無半點打斗聲,也沒見到半點血跡,可見當時戰(zhàn)況雖說激烈,但雙方都有留手,不顧是在相互試探罷了。而地面上更是腳步凌亂,完全看不出衡山派的人到底是退去了何方。
岳峰合上眼睛,一動也不動,臉上忽的閃過一片紫光,沒多久就露出了笑容,開口對著陸大有道:“走,這邊去,人都在不遠處。”話一說完,便趕緊發(fā)足疾馳。
不一會,兩人便走出了三四里路。山路越走越險,盤旋而上,繞入了后山。行得數(shù)里,遍地皆是亂石,已無道路可循。而眼前,卻是豁然開朗,出現(xiàn)了一座出現(xiàn)了一座小廟,遠遠的看去,上面寫著“水月庵”三個大字。
事實上,無論在何地,似廟宇這等建筑都一般處于偏僻之地,但有絕對不會是荒山野嶺當中。畢竟廟宇的收入全靠普通人家來布施,放遠點才能顯得出家人的淡薄出塵之意,同時也好讓來著展露出自己誠意。可若是藏在這等角落中,根本就無人能夠找得到。而出家人也不能辟谷,這足以說明這水月庵的詭異之處。
“師兄,這水月庵是神秘地方。”陸大有望著庵內(nèi)一切漆黑,隱隱的似乎有說話聲傳來,心中不由有些疑惑。
岳峰卻是一把將他嘴捂住,同時指著一處看去。只見離著水月庵百丈外,正有著一個火堆,十來個黑衣人正圍著火堆坐著。他們都一片的沉默,誰都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音,好似等著什么人似的。
將陸大有反應了過來,岳峰這才將他松開。經(jīng)過這門長的時間,岳峰送算是將自己感情上的失落給暫時的忘卻了,因此心情也算是不錯,于是便對陸大有詳細說了:“衡山派的來歷,你可聽說過?”
陸大有一聽,臉色就不由微微變了一下,開口道:“你是說?”
“沒錯,這水月庵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岳峰眼中閃過些許深沉,眼中更是有些追憶之色:“恒山派剛剛立派之時,可并不在恒山,而就在這龍泉。水月庵,更是衡山派最早的駐地。只不過后來朝廷勢大,才不得避過風頭,遷入了恒山中。可中這里,終究是留存了下來,而且依舊是恒山派最重要的地方。里面還藏著不少秘密,甚至比恒山本身都重要。十年前我下山之時,唉,這事不說也罷。”
說到此處,岳峰不由想到他當年,欲途到處尋找武功秘籍。不過他當年武功有限,自然不敢肆無忌憚的去干,只要根據(jù)自己前世所得到的一些知識和當世的武林傳言四處卻尋訪。結果不知花費了多少心思,終究是一無所得。
陸大有雖然對岳峰所隱去的事情自然有些好奇,可見岳峰不說,終究也是不敢問,只是同遠方一起盯住遠處,看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過了整整半個時辰,一個身材非常高大的黑衣人突然從山下走了上來,直直朝著火堆而去。而那十來個黑衣人卻全都站了起來,對著那人躬身一禮。
“左冷禪。”一見這人出現(xiàn),岳峰心神就不由大震。說起來他同左冷禪已經(jīng)見過好幾次了,第一次便是搶奪辟邪劍譜之時,而第二次更是經(jīng)過了一番激烈的交手,而且險些身死。如今左冷禪剛剛出現(xiàn),他自然是快速的認了出來。
岳峰心中不由大恨,總算是有了報仇的機會了。這次就算殺不掉左冷禪,也絕對要想辦法讓他吃點虧。說起來他和左冷禪的恩怨和當真不少,早就在二十年前穿越之前,兩人就結下了第一份仇,此時早已經(jīng)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只不過想要干掉左冷禪,還真不容易,特別是要在顧忌名聲的情況下。
“真是左盟主?”陸大有也是不由大驚,開口驚呼道:“師兄,你不會弄錯吧?左盟主怎么會坐下這等事情?”
“錯不了的,莫非去年藥王廟的事情你已經(jīng)忘記了?開來這次所有人都失算了,這左冷禪真不知道發(fā)了什么事情,敢親自出手,就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了身份?”突然,岳峰神色一正,開口道:“待會我定然是要同左冷禪交手的,到時怕是顧不了你了,你自己小心吧。嗯,待會你不如躲進那水月庵中,讓三位師太保護你去。左冷禪既然是親自來了,那其他人應該便只是寫小雜魚了,三位師太也能夠應付得了。還有,令狐沖那小子不是教過你些劍法嗎,到時候?qū)Ω夺陨脚傻娜藭r你可要注意體會了。”
“你怎么知道?”陸大有臉色不由大變,開口道:“這事不怪大師兄,我怪就怪我吧。”
“哼,你們還真以為自己能瞞得過去?不但我知道,怕師傅他老人家以是知道的。”岳峰白了陸大有一眼,繼續(xù)開口道:“這些東西本來遲早要交給你們的,只不過是怕你們內(nèi)功不夠。師傅既然沒說,顯然是默許了。只不過這些劍法終究不是我華山派的本門劍法,學的多了,反而沒多少好處,你自己要注意了。”
“多謝師兄教誨,大師哥當初也是這么說過的。”陸大有趕緊點頭,連忙應是。
此時,遠處的左冷禪對著其他幾人低語了幾聲,那十來個黑衣人都連連點頭。
緊接著,就有一人站了出來,用著很是蒼老的男子聲音叫道:“定閑、定逸,今日送你們一起上西方極樂世界,得證正果,不須多謝我們啦。”
見庵內(nèi)并無人答話,那人沉默了一會,便繼續(xù)開口道:“如此,你們可怨不得我日月神教心狠手辣。只能怪自己頑固,不肯交出那‘龍淵劍’,還累得許多年輕弟子枉自送了性命,實在可惜。哈哈,哈哈!”
“也是為龍淵劍而來。”岳峰臉色微微變了一下,沉默了下來。他的那把‘君子劍’丟失后,以前一直是認為落在了左冷禪手中,現(xiàn)在看來并不是如此。
想是那左冷禪急著要尋找自己,欲途要斬草除根。而且左冷禪一時間也沒想到寶劍在懸崖壁上,便錯過了。至于左冷禪與自己交手時吃了點小虧,就歸咎道武器不行的緣故。至于那‘君子劍’,現(xiàn)在是落在了誰手中了?
突然,岳峰目光微微一閃,看著陸大有道:“小六,我的那把‘君子劍’,你后來可曾見到過。”
“見過。”陸大有果然點了點頭,有些心不在焉的開口應道:“你剛失蹤后,師傅顧不得其他的幾位掌門都要到了,便急著出去找了一趟。他回來時,便帶著你的拿一把劍。師傅自然明白你對那劍的珍重,因此料到是出了什么變故。雖說后來又讓傳回了訊息,可師傅依舊放不下心。也正是因為這樣,我和其他幾個師弟才被趕了出去,四處去尋你。結果你到后,不但武功突破了,而且更是逍遙自在了一年多。”說到后面,陸猴兒聲音中很是有些忿忿不平。
岳峰點了點頭,不由松了口氣。可聽到那劍落在了岳不群手中,岳峰心中不由又開始沮喪。畢竟,到了現(xiàn)在這景況,他想要從岳不群手中將劍要回,不是不能,不過就有點不好開口。沉默了好一會,岳峰只要繼續(xù)將心思放在了龍淵劍上。反正得到了這龍淵劍,怎么說也不虧了。而且就算是自己得不到,也決不能讓左冷禪取走。
而此時,水月庵中終于傳來了聲音:“想要龍淵劍,別做夢了。”這聲音甚是急躁,不要問就是定逸發(fā)出來的:“交出了龍淵劍,我等更是沒半點活路。要戰(zhàn)便戰(zhàn),我衡山派怕你們不成?”
“果然是群不知好歹死尼姑。”又一個男子聲音有叫道:“東方教主好好勸你們歸降投誠,你們偏偏固執(zhí)不聽。自今而后,武林中可再沒恒山一派了。各位兄弟,動手吧!”說話間,除了那左冷禪,十來個黑衣人便全都拔出了兵刃,朝著水月庵中沖了過去。
陸大有看到后,也是一把將劍拔了出來,便欲上前攔截,卻感到屁股一疼,直接被人踢了一腳,摔在了地上。陸大有趕緊站起,回頭很是疑惑的看著岳峰開口問道:“師兄,你這是干什么。”
“干什么,我還想問你干什么。”岳峰狠狠的白了陸大有一眼,開口道:“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也敢上前動手?我方才說的話,你這么快就忘了?”
“這不是有你在嗎?”陸大有連一紅,總算明白岳峰是鐵了心讓他當縮頭烏龜了。
“我出手自然沒問題。”岳峰笑了笑。自從見到陸大有以來,他總算是恢復了曾今的言談無忌,這段時間以來因為種種原因引起陰霾總算是消除的差不多了。過了一會,才開口道:“現(xiàn)在我們就算是將他們都殺了,能得什么好處。要動手,也要等衡山派的三位前輩都不敵了,才好顯咱們的本事。”
陸大有只感到岳峰今日的話,將他以往的認知給徹底的顛覆了,過了許久,才喃喃的道:“這不是有違俠義之道嗎?師傅可不是這么教咱們的?”
“俠義個屁,你這樣上去也算的是俠義?”岳峰又是掃了他一眼,開口道:“我們待會等他們打起來的時候,上前相救那才叫俠義中的俠義,而且還是救人于為難之中的那種。現(xiàn)在不動手,那是見形勢不明,敵我難分不敢妄動,為了衡山派眾位同門的安全考慮。你們看到嗎,對方是嵩山派的,莫非你想擔著這殘殺同門的罪名?”
陸猴兒不由看向了滿臉正氣的岳峰,當真還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道理還能這么來解釋。難怪岳峰可以當師兄,而他卻永遠都只能是個師弟。過了許久,陸大有只好拜服道:“師兄教訓的是,師弟我終于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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