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妃嬪,意圖不軌,那是死十次都不夠的大罪,紫玉流煙至少也要落個千刀萬剮株連九族的下場。只要紫玉流煙沒瘋沒傻,也該不會想要這樣的結果。
正常人都會選擇送走蘇清影,把責任抖乾淨,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但紫玉流煙卻一副死忠模樣道:“哪怕微臣萬劫不復,也萬萬不敢隱瞞陛下!”
紫玉流煙偏偏就是那種不正常的人!
蘇清影一聽,便知道他選擇忠於花傾世,不幫自己,頓時心中絕望,怒道:“我呸!你不敢隱瞞陛下,那把我弄到這裡來做什麼?你們這些人道貌岸然,全部都是虛僞!陛下迷戀狐貍精就不行,你們可以瞞著他弄走他所愛,但若是原先的皇妃就什麼都可以?你們特麼的是什麼邏輯?”
這樣的忠心,這樣的忠臣,蘇清影真是醉了。
若是紫玉流煙打定主意不幫蘇清影,蘇清影還真就難逃繼續被花傾世掌控的命運,無怪乎蘇清影會氣得暴跳如雷。
紫玉流煙被他罵了,卻不生氣,說道:“您在花國所爲,大家有目共睹,您是個了不起的女子,所以惟有您配得上陛下!”
蘇清影短短幾年,能把月國攪得烏煙瘴氣,培養出柳聞厚那邊如此大的勢力,任何人都知道蘇清影了不起,即便是男尊國度的男子也未必能做到。
花傾世策劃篡位用了近二十年的時間,而蘇清影用幾年就能把兩個國家攪得雞飛狗跳。所以。蘇清影很了不起。
紫玉流煙對花傾世,那是感恩,而對蘇清影,卻完全是仰望佩服。
蘇清影不需要別人的恭維,卻迫切需要自由,因此破口大罵道:“滾!配不配得上還輪不到你們評判,我告訴你,我就是不願意在花傾世身邊,你敢送我回去,我就讓他把你千刀萬剮了。永受地獄之火煎熬魂魄!”
蘇清影不是開玩笑。他完全做得到這樣的事,花傾世還真會聽他的,不過前提當然是蘇清影答應花傾世某些條件。
紫玉流煙深深吸了一口氣,一副即將英勇就義的模樣道:“即便如此。微臣也是忠心可鑑!”
特麼的。還真是個不怕死的!
蘇清影嘴角抽搐。恨聲怒罵道:“你腦子進水了,你有病,你吃藥沒?你是不是對花傾世有基情?你要這樣?”
若是蘇清影手上有刀。身上有力氣,他都想起來捅上紫玉流煙幾刀方纔解恨。
這特麼的忠心太可恨了!
“基情?”紫玉流煙疑惑。蘇清影罵人的話,他有些聽不懂。
蘇清影看著他不屑道:“就是男人喜歡男人,你妹的,你是不是喜歡花傾世???他的一言一行你都知道,你究竟是想幹什麼?”
蘇清影感覺自己要瘋了,面對花傾世就夠了,可現在,還要面對他的大臣,而這大臣,還和花傾世一樣是個變態。
紫玉流煙低頭沉吟了一會兒道:“皇妃說得對,好像確是如此。”
蘇清影頓時差點從牀上翻滾而來!你妹的,這樣都被他猜對了?
這個紫玉流煙真是個好基友啊,監視花傾世的一舉一動,還把花傾世拱上皇位,現在爲了花傾世,還能把他送回去,也不管後果是不是萬劫不復,這“無私偉大的愛”,真是特麼的無敵了!
就在蘇清影被炸的外焦裡嫩的時候,又聽紫玉流煙說道:“微臣覺得自己非常喜歡娘娘,哪怕之前不明娘娘身份,卻有一個想法,那便是想與娘娘在一起!”
紫玉流煙認爲這是一種直覺,心儀之人,無論變成什麼樣子,他也會第一時間嗅到那股味道,然後情不自禁地喜歡。
就像剛剛他以爲蘇清影是狐妖,卻真的忍不住想要與他親近一般。
紫玉流煙對蘇清影過去的所作所爲了若指掌,也在知道的過程中,漸漸非常欣賞蘇清影,現在蘇清影在他眼前,這欣賞轉變成喜歡,只是用了一秒。
蘇清影瞬間石化了。
看著蘇清影呆愣的模樣,紫玉流煙突然起身,一下將他抱進懷中親吻道:“或許微臣想要改變主意了,微臣帶娘娘走吧!”
他對花傾世忠心不是假的,但現在他突然發現自己居然有機會獨佔蘇清影,紫玉流煙便猛然轉了個念頭,認爲,爲了蘇清影而背叛花傾世是件值得的事情。
他爲花傾世做了很多事,拿下江山已經算是報恩了,現在他想爲自己的追求不顧一切。
紫玉流煙這種從平民依靠自身努力起家的人,得到了金錢、權勢、美女、修爲,若還有什麼能提得起他感興趣,那便是世間極特殊的存在。
在他眼中,世上女子頗多,也有不錯的,可像蘇清影這種的,還真是獨一無二,若是有機會得到,他爲什麼要放棄?
兩利相權取其重,對於紫玉流煙這種常年在權勢鬥爭中游刃有餘的人來說,此刻毫無疑問地覺得,他該成全自己多年的一個夙願。
蘇清影大腦死機了!他死機前的最後信息是——這個基友瘋了!
紫玉流煙親吻著蘇清影,心情越來越激動,而後呼吸也越來越重,他的身體也有了強烈的反應,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好想要了這個女人!
雖然他是花傾世的女人,可他就是無可遏制地想要佔有。
“白癡蘇清影,他要強你了!”正當蘇清影腦袋一鍋漿糊的時候,那傾凝的聲音適時響了起來,蘇清影打了個激靈,清醒過來,就見紫玉流煙的手已經伸到他衣服裡了。
蘇清影頓時揮手想要打紫玉流煙,卻未想到自身根本沒什麼力氣。打出去的手根本沒有力道。還被紫玉流煙捏住。
蘇清影怒道:“你放開,該死的。”
紫玉流煙鼻息粗重,在他耳畔說道:“這話你對陛下說過吧?難怪陛下如此愛強你,原來這種感覺真是……不錯!娘娘,讓我嚐嚐那滋味,我保證不像陛下那般虐你,我一定只疼你愛你!”
蘇清影頓時哭都沒力氣了,卻怎麼也擺脫不了紫玉流煙。
傾凝突然再次說道:“蘇清影,不準閉眼,睜著你的眼睛。凝視他的眼。讓他看著你……然後,我用精神力助你完成一道魅術讓他聽命於你!”
蘇清影立刻按照傾凝所說,見紫玉流煙正將頭埋在他的胸口親吻,只得用手一下托住紫玉流煙的頭。讓他擡起頭來??粗约?。一瞬間,蘇清影就覺得似乎有什麼非常奇怪的東西從他眼中流出,而那紫玉流煙看後。整個人便呆滯了。
傾凝匆忙道:“此人修爲不低,我不能控制他多久,你讓他把你瞬移到月國的一處深山!”
蘇清影馬上對紫玉流煙作出指令:“你快些把我瞬移到月國深山!”
紫玉流煙神情有些呆滯,不過還是依言,手中華光一閃,蘇清影便瞬間消失在牀上。
當蘇清影反應過來,發現自己竟然已經身在一處密林中。
哦,對了,尼瑪,有沒有人告訴他,那個紫玉流煙爲嘛抱著他?這傢伙不該跟過來的啊。莫非剛剛的指令不夠清楚,這傢伙沒聽明白?
蘇清影用盡力氣掙扎,卻脫離不了他的懷抱,只得對紫玉流煙說道:“你回去吧!”
就在這時,傾凝突然說道:“魅術失效了,這人是三靈根的修道者,精神力還是要比一般小神境之人強很多。”
蘇清影頓時汗如雨下。
失效了?三靈根?爲毛傾凝要馬後炮,有毛用???
紫玉流煙看著蘇清影,目光中泛著奇異的光芒。蘇清影面色尷尬,不過還是說道:“你沒聽到我說的?你回去吧!”
蘇清影全當不知紫玉流煙清醒,就想渾水摸魚地讓他自己回去。
紫玉流煙一把將蘇清影攬進懷中道:“我特意中了你的魅術,你爲何不趁機要我?”
蘇清影一聽,暴汗如雨!
特意中魅術?還等他主動要他?我靠,這是什麼變態邏輯啊?當男寵當多了???
傾凝在蛟龍珠中聽了,同樣暴汗。他還真不知道,那花傾世原本就是很奇葩的一個人,而他的手下,更特麼的奇葩!抱歉,他用粗口,因爲他也忍不住了!
紫玉流煙見他不說話,想了想道:“嗯,論容貌,我的確比不上陛下,但是,你難道不覺得我更像男人?”
言下之意,就是說花傾世不像男人?這可別讓花傾世聽到,否則還不剮了他、煉了他?蘇清影心中這個寒啊。
他真的不知道這貨是怎麼回事!
蘇清影想了想,還是噎死這傢伙算了,於是說道:“其實花傾世像女人這一點,我挺喜歡的,因爲我這個人從頭到尾都是喜歡女人,不喜歡男子!”
果然,紫玉流煙一臉如鯁在喉的表情!
蘇清影趁熱打鐵刺激他道:“所以,你知道了,我不肯跟男子在一起,你還是走吧,趁花傾世沒發覺你擄我之前……”
“難怪陛下要虐你……現在我終於想明白了!”紫玉流煙打斷蘇清影的話,這樣說道。
蘇清影一愣,不明就裡。這和花傾世愛小虐他有什麼關係?
突然紫玉流煙收緊手臂,在蘇清影耳畔低聲道:“我也想狠狠地咬你,讓你看清楚我是誰,然後讓你痛得無法想起你心中那些讓人難以忍受的念頭。”
蘇清影被他緊緊抱著,胸腔中的空氣幾乎都要被擠沒了。
就在蘇清影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斷的時候,紫玉流煙突然大發善心放了他,然後說道:“你大老遠的跑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做什麼?”
蘇清影嘴角一抽,他能說這是在逃跑嗎?
此刻天色暗黑,森林中的大樹遮天蔽日,四周只有蟲鳴的聲音。這樣的地方,除了逃跑,鬼才會來!
紫玉流煙是何其聰明之人,只想了一秒,便明白,說道:“現在你這修爲根本不足以自保,你若是真不想在花國,那也行,我陪你?!?
蘇清影很想說:這不用你操心。
但是終究忍了一下,沒有說出口。不管他說不說,應該對紫玉流煙都沒用。
紫玉流煙雖然是人臣,可問題也是小神境強者,這樣的人肯定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打發的。
紫玉流煙等不到他回答,便說道:“你先跟我回去,我要向陛下辭行,否則也是不妥?!?
說罷,也不管蘇清影同不同意,一個瞬移,他們再度回到了那個房間,再然後蘇清影只覺眼前一花,他便進了一個寶石空間中。
這是個什麼意思,帶他回來卻把他關了“小黑屋”。
紫玉流煙也有自己的無奈,他綁架了蘇清影,按道理應該神不知鬼不覺地走掉,可問題他也不是一個人,手下有一大幫子人靠著他,他就算爲了夙願要幹這件背叛花傾世的事情,也好歹要把那些人安排妥當才行。
把蘇清影放在寶石空間,他又下了隔絕探查的禁制,任何人都不會察覺。
紫玉流煙覺得自己可以安心去安排事情了。
沒過多久,一個房間的擺設和一些吃食被送了進來。
這又是什麼意思?難道要他坐牢?尼瑪的,老子招誰惹誰了,爲毛別人做錯事,都老子在受罪?
蘇清影心中極度不滿。
接著一道光影呈現,如同一臺巨大的顯示屏,可以看見外界的事情。
這是實時放送?倒是可以解解悶。被關在寶石空間,就像被關小黑屋一般讓人不自在,但現在好了,有吃有睡,還有看的,就像坐牢還給臺電視機。
蘇清影首先看到的是紫玉流煙吩咐下人備驕,然後坐著轎子到了皇宮。
宮中的女官見是右丞相求見,皆非常恭敬,然後紫玉流煙去了花傾世的寢宮。
此刻已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但紫玉流煙卻不得不來打擾花傾世。他擔心時間拖久了,花傾世便會查到些什麼,所以他要儘快辭行,儘快安排,儘快走。
得到花傾世的同意,紫玉流煙進了花傾世的寢宮,就見花傾世一臉疲憊之色的斜倚在牀塌之上。
墨發披散,身著寬鬆的白袍,肌膚白皙如玉,眉目多情,這樣的容貌,若是女子,得有多少男子爲之癲狂。即便他是男子,亦有無數女子爲他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