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蝴蝶當初在內丹中,挺安靜的,可自從出了那內丹,有了身體之後,就沒消停過。她原先沒有斬天刃,已經夠邪惡的,現在有了斬天刃,簡直就是如虎添翼,魔氣沖天了。
小蝴蝶見他用背對著自己,只得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繼續吃她的靈石。
蘇清影的牛脾氣,他還是見識過的,花傾世那樣的愛蘇清影都沒有留住他,所謂強扭的瓜不甜,反正她以後會一直跟著他,有的是時間和機會。
第二天一早,蘇清影想要離開這座城池,但小蝴蝶卻並不同意。
蘇清影覺得有些奇怪,說道:“這裡就那麼大點地方,你玩兒也玩兒了,吃也吃了,還不夠?還不想走?”
這座城池只能算一箇中型規模的城池,要說繁華熱鬧,那也沒有多繁華多熱鬧,全部街市逛過來也就一天的功夫!
還有,昨晚的事情,睡到半夜,莫名其妙屋子偷進來一個人,還給他下了迷香,若不是小蝴蝶警覺,他們差點就著了道。蘇清影覺得這個地方非常不對勁,不是什麼好地方,還是早些離開比較好。
小蝴蝶呵呵笑道:“這裡有個很大的特點,你發現沒?”
蘇清影不假思索地說道:“這裡的特點便是位於兩國邊境,是三不管的地帶,殺人放火,沒有官府管。”
小蝴蝶點頭,然後興奮道:“沒錯!這個地方還有一個特點,那便是修道者多啊!”
這誰看不出來?連個跑堂的小二都是高級修爲。
蘇清影看著她一臉興奮表情,彷彿要偷腥的貓一樣,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問道:“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小蝴蝶突然壓低聲音道:“我想說……”
蘇清影神色一凝。正準備聽她說些什麼。
猛然她一下跳到了房間門口,一把拉開房門,就見店小二站在門外,端著洗臉水,保持著一個伸脖子偷聽的姿勢。
見門猛然打開,他自己先嚇了一跳。然後,定了定神。面色無比尷尬地道:“客官。小的給您送洗臉水來了!”
這小二反應也夠快的,明明在偷聽,還假裝是來送洗臉水。他應該是經常幹這樣的事。所以反應才如此機敏,事前準備也很充分。
小蝴蝶一臉冷然地看著店小二問道:“你是想聽什麼?”
店小二連忙辯解道:“沒,小的恰巧上來送洗臉水,您就開門了……哈。好巧!”
巧你妹呀,都不知道他在外面聽了多久了。
蘇清影心中嘀咕。這座城池連個跑堂的小二都不是老實的。
看這小蝴蝶和蘇清影面色都不善,小二心驚,但是他還是把那職業性的笑容掛在了臉上沒有卸下,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這地方沒有官府。死個把店小二,根本沒人管,店主人自然也不會在意。所以這店小二還是有些害怕的。
但凡敢在這城池中住,而且昨晚有偷襲沒死的。就沒那麼簡單,而他一個店小二,也不過是個高級修爲罷了,很容易被人秒了。
店小二一臉賠笑,把洗臉水往前面湊了湊。
蘇清影和小蝴蝶看了他一會兒,還是決定放過他了。他們明明知道他在撒謊,卻不想因爲此事爲難他。
蘇清影是不想平白爲難別人,偷聽也不算大罪。
小蝴蝶則是嫌店小二的修爲太低,根本沒有爲難的價值。
然後,小蝴蝶一閃身回到屋中,店小二趕忙狗腿地把洗臉水送了進來,然後問道:“客官要送早膳嗎?小的去旁邊的聚珍齋給客官端早膳過來。他們家的早膳味道很不錯的。”
這是刻意討好,將功折罪啊!
小蝴蝶冷然道:“不必,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讓你去辦!”
但凡客人吩咐額外辦事,打賞一定會有,而且小蝴蝶這樣有錢,店小二馬上就知道有油水可撈了。
剛剛他偷聽也不過就是想知道點客人的秘密,好趁機撈一點油水罷了。說到惡意其實也沒有多少,畢竟他只是一個店小二,後面也沒有多大的勢力,蘇清影他們也不好對付。
若是蘇清影他們沒有實力,住到這裡就相當於住進一間黑店,但是對於他們這種厲害角色,住到這裡,別人還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
店小二一臉諂媚地問道:“客官儘管吩咐,小的定當竭盡所能。”還真是一副忠心耿耿,要爲他們辦事的模樣。
小蝴蝶道:“你去城中幫我們打聽打聽,有什麼宅子出售或出租,我們準備長期定居在此。”
說罷,拿出一塊雞蛋大的靈石扔給店小二,接著說道:“找到我們滿意的,還有重賞!”
店小二接過那靈石,頓時眼睛放光,立刻點頭哈腰道:“小的這就去幫客官打聽,您請好吧!”
待店小二一臉興奮異常地走了,蘇清影冷然地看著小蝴蝶。
這傢伙不但不走,還打算長期居住了?
卻是傾凝在蘇清影意識空間道:“這傢伙覺得這裡收集修道者魂魄容易啊!”
蘇清影頓時恍然大悟,剛剛小蝴蝶也說了,這城池別的不多,就是修道者多。
小蝴蝶是靠吸食魂魄修煉,而她吞進肚子的那把斬天刃更是一個吸食魂魄的好手,這兩個在一處,自然需要很多魂魄來滿足胃口,這個城池,沒有官府,殺人也沒人管,因此小蝴蝶纔要留下來。
可一想到小蝴蝶吸人魂魄的那種惡魔樣,他心中又不禁感到心寒。莫非小蝴蝶想在這座城池中大開殺戒嗎?想到此,蘇清影一陣惡寒。他一直知道小蝴蝶邪惡,但是也不想看她濫殺無辜。
小蝴蝶洗了洗臉,然後把頭梳了,打扮得美美地。鏡子是左照右照,方纔對蘇清影道:“瞧我怎麼樣?”
蘇清影嘴巴一撇道:“不錯!”雖然心中有些不舒服,但蘇清影不得不承認,小蝴蝶比他更像女人,人家梳頭也會梳,還會打扮,更會勾引男人。比她當女人當的好。
小蝴蝶一臉滿足地笑。她用了女人的身體自然喜歡別人誇讚她好看。蘇清影也算是挑剔的了。對她說句“不錯”,也就說明還是對她比較認可的。
待蘇清影也梳洗過之後,二人去旁邊那個聚珍齋吃早膳。煌侯的頭髮是短的。倒是比較中蘇清影的意,因爲梳起來不那麼麻煩。
蘇清影反正橫豎沒事,而小蝴蝶要長住這裡,他也就同意了。
小蝴蝶要如何收集魂魄。蘇清影心中有些打鼓,不過他還是決定暗中觀察。若是發現小蝴蝶過度邪惡,他便考慮自己與其分道揚鑣。
挨晚,那個店小二再度出現,一臉欣喜道:“客官。小的已經打聽到了,城西有一處宅院空著,是要出售的。”
小蝴蝶道:“那好。帶我們去看看吧。”
於是店小二引路,帶著二人去了城西。
到了城西。蘇清影發現,這裡的房子很多,也算規整。從一個刻著“臻界”的門牌坊進去,走了沒多久,就到了那個宅院的大門口。
宅院門緊閉,店小二上前敲門。
很快,宅院門打開,一個上了點年紀的老下人將房門打開,見是店小二,連忙道:“裡邊請!”
店小二連忙招呼蘇清影和小蝴蝶進門。
三人進去,蘇清影見院子不大,卻很清雅,院子的地面用鵝卵石鋪就,還有一口水井,邊上種著一叢竹子,在看客臺上的房間,有一個正廳和兩間廂房,側面還有廚房,廚房旁邊是柴房和下人住的房間。
整個院落不大,但環境還算可以,非常適合人口不多的家庭居住。
他和小蝴蝶就兩個人,住這地方也算很寬超了。
小蝴蝶看了看道:“不錯,說說看,要多少錢。”
那僕人道:“這房子若是要買,需要五百個中品靈石。”
他們所說的個數,以鴿蛋大爲度量單位。也就是五百個中品靈石的意思。
對於會開靈石礦的蘇清影而言,五百中品靈石實在不算多。但等蘇清影把那五百中品靈石在心中換算成黃金之後,就覺得這價格特麼的簡直就是搶人。
小蝴蝶想了想道:“若是租呢?要多少?”
蘇清影瞥了小蝴蝶一眼,剛剛還要長住,現在又要租了。
那老下人道:“一百靈石五年。”
蘇清影算了算,比買是要劃算些,而且他覺得,他們根本不可能在這裡住五年,因此心中意向還是用租比較好,反正五年也夠長了。
小蝴蝶不置可否,只是又問道:“你是在這裡幫主人守院子嗎?”
那老下人道:“正是,小人的主人,宅子很多,一年也幾乎不會來此一趟,是小人一直在此守著,主人吩咐過,若是有人買宅子,也可賣掉,若是沒人買,租也行。”
小蝴蝶道:“給你每月一個靈石,你留下,在此打掃院子整理房間吧!”
小蝴蝶想的非常清楚,他們住在這裡肯定不會再請下人服侍,蘇清影現在是一個大男人,而且常年也是養尊處優慣了的,肯定不會做家務,至於她嘛,沒那麼多的心情,去幹那些俗務。吃飯他們可以出去吃的,但是整理屋子,打掃院子還是需要人。乾脆每個月出一個靈石,就讓這老下人做好了。
老下人躬身行禮道:“多謝姑娘,老朽一定做好。”
若是宅子賣了或租了,按道理這下人便需離開,他年紀大了,也不會有誰請他去做下人,他只能靠以前節餘下來的財物生活。現在小蝴蝶留用,他也就住處有了著落,還能落得每個月一個靈石。
這下人沒有修爲,是一個完完全全的普通人。靈石於他而言只是貨幣。
靈石是本地的通用貨幣,沒有靈石相當於沒有錢,因此,他也需要靈石購買生活所需。
價格講定,小蝴蝶和蘇清影都不還價,而小蝴蝶決定租住這裡,於是便要付給老下人一百靈石的租金。
那老下人立刻擺手道:“客人,我一介凡人拿了一百靈石,立刻會引起別人的覬覦,還是請二位隨小人到我主人城中的店鋪,給店鋪掌櫃即可。”
於是那老下人又帶著蘇清影和小蝴蝶去了城中的一家賭坊,然後對賭坊掌櫃說明情況,那賭坊掌櫃立刻寫下一份租賃契約,跟蘇清影簽了。
待蘇清影把這租賃的手續辦清,收起契約,吩咐老者今晚把房間打掃乾淨,他們明天入住。
老者連聲稱是,然後走了。
蘇清影一切辦妥,就想走,卻赫然發現小蝴蝶已經不見蹤影。
那店小二一直在旁邊等著賞賜,見蘇清影轉頭,一下就明白蘇清影是在找小蝴蝶,連忙一指樓下某張賭桌道:“客官,那姑娘在那裡。”
蘇清影一看,好傢伙,小蝴蝶已經在那邊賭得不亦樂乎。
蘇清影甩給店小二兩個雞蛋大的靈石道:“你先回去吧!”
店小二領了賞,連聲道謝,然後走了。
蘇清影下樓到了小蝴蝶旁邊,發現這傢伙在玩牌九,而且還贏了。
蘇清影問道:“你是要去吃晚膳,還是要接著賭?”
小蝴蝶一聽吃飯,頓時感覺自己的肚子咕咕叫了,於是贏了一局,就跟蘇清影走了。
邊走小蝴蝶還說:“這裡的賭館真不錯!”
蘇清影斜了她一眼道:“你以後可以天天來,沒人攔你。”如果在這裡住五年的話,看他玩不玩得厭。
小蝴蝶呵呵地笑,話說她剛剛倒是贏了不少,可惜都是些下品靈石,讓她覺得沒啥意思。
第二天,那宅子的老下人將宅子打掃乾淨之後,蘇清影和小蝴蝶就入住在裡面,不過吃飯還是出去吃。
那老下人的廚藝不行,小蝴蝶和蘇清影都是嘴刁的。
城中不缺乏酒樓酒館,而蘇清影不缺錢,小蝴蝶愛換口味,實在也沒有必要自己煮。
蘇清影白天有空就用靈石修煉一下,小蝴蝶把前晚那修道者的魂魄煉化之後,就只是睡覺。
蘇清影非常不放心小蝴蝶單獨一處,他唯恐小蝴蝶晚上偷偷出去殺人放火,濫殺無辜,謀別人的魂魄,所以乾脆讓她跟自己一個屋,而他在屋中安了兩張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