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繁華的街市,一連被好幾輛豪華馬車讓路,蘇清影心中卻高興不起來。
這種出行太高調(diào)了,沒意思。而且還是頂著風呈儀小老婆的名義,現(xiàn)在這樣彷彿是在向世人宣佈他是風呈儀小老婆的事實。當人家小老婆,蘇清影覺得這是恥辱,絕非榮耀。
於是當?shù)搅艘惶幤ъo些的街市,蘇清影讓馬車伕停下車,自己下車步行。
兩個宮娥連忙拿了紗帽給他戴上,將他遮了個嚴嚴實實,唯恐外人看到他的容顏。
蘇清影來這皇都也算不短了,可卻因爲之前忙於衝高級修爲,而從未來街市上逛過。
皇都的繁華與其他城池不可同日而語。
皇都,代表著達官貴人云集,也就代表了富庶。
那些四周林立的房屋宅院,要麼奢華,要麼別緻,而那些酒樓商鋪同樣是如同鬥富一般修建得無比豪華。
路上的車輛豪華的也非常多,更有穿著上等華貴衣飾的年輕貴族子弟時不時奔馬而過,絲毫不怕撞到行人。
蘇清影有一下就差點被撞到,好在是走在邊上,反應機敏,讓了一下,方纔躲開。
他心中有些氣憤,怒罵道:“趕著去投胎嗎?”
那馬上的貴族似乎耳朵極靈,都躥出一段路了,又提馬折回,坐在那全身烏黑的駿馬上,居高臨下地走到了蘇清影面前,冷然問道:“剛剛是你說的那句話嗎?”
蘇清影惱怒非常,說道:“是又如何?”
蘇清影看得清楚,此人雖然有點修爲,但卻是中級,修爲沒他高,打起來他也不吃虧。因此他纔敢如此理直氣壯的叫板。
那人低頭看了看他,面色變了變,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蘇清影有修爲的事實,於是森冷地問道:“我乃嶽尚書之子,你是何人?”
尚書,二品大員,也算夠大了。修爲比不上,那就比比爹吧!
蘇清影冷笑,指尖一道術(shù)法,直接把那嶽尚書之子從馬上打下來。
嶽尚書之子猝不及防,摔落馬下,雖然沒有摔骨折,卻也結(jié)結(jié)實實地被摔痛了。
蘇清影走上前去,居高臨下地看著摔在地上的嶽尚書之子說道:“有個當官的爹了不起麼?有本事你自己當,別用你爹的名號!”
說完,又踩了嶽尚書之子一腳,將他踩得哭爹喊娘。
拼爹了不起嗎?他蘇清影拼修爲!
蘇清影這一腳,不輕不重,剛好讓他斷了兩根肋骨。中級修爲,在高級修爲面前,就如同螻蟻。
欺負完嶽尚書之子,蘇清影方纔慢慢順著路邊往前走去。
兩名宮娥愕然地看看蘇清影,又看看在地上痛得爬不起來的嶽尚書之子。
見蘇清影走了,連忙跟了上去。
走了一段路,蘇清影走進一家頗大的珠寶店,店中的夥計就有五六名,見他一身上等絲綢的羅裙,和身後跟著的鮮衣丫鬟,便知他非富即貴。
於是連忙上前招呼道:“這位夫人,想要點什麼?”
蘇清影不說話,徑直走至櫃檯前,看著上面琳瑯的珠寶首飾。
有好幾件都閃耀著法力波動。
蘇清影指尖一點那幾件首飾問道:“這些總共多少?”
夥計連忙湊過來看看,然後去掌櫃那裡拿了算盤算了算道:“三萬八千兩!”
蘇清影皺了皺眉,問了一句:“這麼貴?”
那夥計連忙一臉和氣地解釋道:“夫人,這幾件除了是首飾,還是法器,不算貴!”
蘇清影一聽,嘴角抽搐了一下。
原來這家店的人是識貨的,所以絕不會把寶貝賣出白菜價。
剛想講講價,轉(zhuǎn)念一想,他幹嘛要給風呈儀省錢?他今後又不想要風呈儀的身體。風呈儀將來勢必要進入奪嫡PK,還不定是什麼情況,他蘇清影不想麻煩,自然也不會考慮去奪風呈儀的舍。
於是悠然道:“全部包起來吧!”
“是!”夥計頓時眉開眼笑,去拿盒子裝那些首飾。
一名宮娥從袖中拿出一枚金牌遞給掌櫃道:”全記儀王府的賬上,過後到王府賬房拿銀子!“
掌櫃連忙點頭哈腰地答應:”是!“
然後在賬簿上記下賬目。
走出珠寶店,蘇清影方纔知道,原來儀王府出來消費,是刷牌子的。
這的確很方便,不像金沄浩那個土豪,每次都讓明珠帶幾萬兩銀子出來給他付現(xiàn)。
這人與人的地位不同,還真是不同。
又轉(zhuǎn)了幾家珠寶店,蘇清影幾乎是花了天價,收購了一些法器。這些法器他看不出優(yōu)劣,也不懂,但他還是決定買回去慢慢研究。
之後又轉(zhuǎn)了幾家藥材店和醫(yī)館,收到了兩個千年靈芝,和五個千年老參,同樣花的天價。蘇清影估量了一下,這幾樣東西,法力波動有限,明顯不夠他晉一級,不過聊勝於無。
時值午膳,蘇清影帶著兩名宮娥走進一家裝修頗爲氣派的酒樓用餐。
爲了低調(diào),同樣進了雅間。
兩名宮娥無論如何都不肯坐下來與蘇清影同吃,蘇清影無奈,只得隨她們。
王府規(guī)矩森嚴,蘇清影也是知道的,也就不想爲難兩個宮娥。
在小二上菜的階段,蘇清影心中大致算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掃貨,居然花了風呈儀近二十萬兩。
不知道風呈儀知道後,會是什麼想法。
金沄浩不過是丞相之子就如此有錢,想來風呈儀身爲王爺應該會更有錢纔對吧?
菜品上來,蘇清影一看,做的賣相真不錯,剛想動筷,一名宮娥說道:”側(cè)王妃,請允許奴婢先試毒。“
說完,先用銀針試了一遍,兩個宮娥又每樣菜夾了一點放在口中吃了。
過了一會兒沒有異樣,方纔讓蘇清影動筷。
蘇清影直翻白眼,自己一個小老婆,誰無聊到會找他下毒。
不過算了,這兩個宮娥也不容易,他就配合一下人家的工作也沒什麼!
蘇清影動筷吃起來,邊吃心中邊讚歎,這酒樓的菜可比王府好吃多了。
好吃自然就難免多吃。
正吃著,旁邊雅間,進了一夥客人。
聽聲音就是三個男人,一個女人的樣子。
只聽其中一個輕佻的聲音說道:“張兄好本事,居然能把天香樓的清官人弄出來,也不怕退回去不是雛?”
那姓張的無比得意道:“什麼清官人,還不是價高者得,多給些銀兩不就得了!”
另外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說道:“你們猜猜這清官人是誰?”
那姓張的聲音冷然道:“這還用猜,這不就是前太師文與越的千金嗎?不是她,我還不要呢!”
輕佻聲音頓時有些愕然道:“竟是前太師的千金,想當初他家是何等的風光和跋扈啊。”
那陰陽怪氣地聲音說道:“跋扈?沒錯啊!惹到三皇子,看他還跋扈什麼?”
輕佻聲音嘆息道:“想當初,文太師是何等受陛下信任,卻真沒料到會一家滿門抄斬,只留下十五歲以下孩童沒籍爲奴,女子淪爲官妓。”
那姓張的笑道:“所以說嘛,現(xiàn)在當官,誰不是小心翼翼!就連現(xiàn)在最受陛下信任的金丞相不也是非常圓滑的。他三個兒子都娶公主,也沒見他家敢如何得意。”
輕佻聲音附和道:“沒錯,那金家三個駙馬,似乎都是相當?shù)驼{(diào)啊,娶公主之後,就連妾侍都沒要了。”
蘇清影聽到此處,方纔明白,金沄浩當初爲何將他棄了。原來金家看起來滿門顯貴,卻也難保哪天滿門抄斬。
這麼看來,金沄浩也挺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