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些石像都是活人變的?
蘇清影的心開始抖了。這太可怕了吧?
他心想,自己這德行,不惹那個王爺生氣似乎真有些難!但是代價是變成石雕……那個,他蘇清影,承受得了這種結果嗎?
死就死了吧,居然還要變成石頭,保持一個動作,永遠站在這裡。
那些變成石頭的神話故事,在蘇清影心中,瞬間大打折扣。
他突然覺得,這一點都不美好,而是可怕,太可怕了!
他蘇清影,不想變成傳說,更不想要這種死法。
子痕見他害怕,於是低聲寬慰道:“別害怕,有公主在,王爺不會太爲難你!而且,王爺也不是殘暴之人!”
還不殘暴?那就是惡魔,地獄的魔王!蘇清影欲哭無淚。
等會兒見了那個七殿下,他是不是應該表現得溫順些,如果王爺要寵幸他,他用不用配合些?
蘇清影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在往絕路上走!
他的命運爲什麼如此多舛?難道上輩子,嗯,不對,可能是上上輩子,幹過缺德事?所以這輩子要這樣在受驚嚇中生活?
而且,這個世界,用不用這麼可怕?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世界存在?
蘇清影雖然過去是男的,但是在和平年代的人,連殺人都幾乎沒見過,也沒經歷過多大的人生挫折,但到了這裡,真是讓他的感官充分體驗了各種刺激。
好吧,蘇清影承認,自己還是比較脆弱!難道是因爲上輩子是女人的關係?一直覺得自己是純爺們,現在,他自己也開始懷疑了!
走完大殿,蘇清影跟著衆人來到了大殿後面的一個房間,那房間,實際上就是那種金碧輝煌,無比奢華的大廳。
大廳非常大,約有一千多平的樣子,應該也算一個殿,不過比起之前那個是要小些。
裡面的溫度正常了,不冷。雕花鑲金的精美柱子,連垂幔都綴著寶石,四周種植的花草亦是非常奇特珍貴的樣子,還有每根柱子上的燈,都是金鑄的各種獸形的頭,口中都含著一顆小碗大的明珠,這些都讓整個大廳顯得熠熠生輝,貴不可言。
大廳中央,是一個很大的軟塌,可以同時睡十人,而上首是一把雕著瑞獸的金色椅子。全部黃金打造的椅子,鋪著珍貴的白虎皮和金絲線繡花的軟墊。
椅子上斜倚著一個身穿白衣的年輕男子,墨髮長長地垂落胸口,而他身邊則跪著兩名端美酒和佳餚的美麗女官。
下面的軟塌上斜倚著三個穿淡色衣服的男子。
蘇清影走近了,纔看清,那三個男子長得也挺不錯,然後往上看那斜倚在金色椅子裡的男子。
瞬間,他驚呆了!
這是人嗎?簡直美的無法形容,他的五官,完美得蘇清影都找不到言辭可以形容,只覺得他那長相,應該是仙人才會有的,還有他那慵懶身姿,就那樣隨意,卻讓人看得幾乎飄然,這種美,居然發生在一個男人身上,就算是現代整容那些大師也未必能通過各種技術,整出這種尤物吧。
金沄浩本是出類拔萃的美男,但比起這個人,真是差的不是一點半點,氣質長相都差了很多。
不過,蘇清影也覺察出來,金沄浩雖然不及此人,但好歹有人氣,而這人,簡直就是有仙氣。
蘇清影看呆了,看傻了!他都有些不信自己的眼睛了,或許他是做夢都夢不到如此美貌仙子?
這種美貌太不科學了!而且實在不符合現實!
難道他遇見仙人了?
寒玉公主坐到了一旁的客席上,五個美男光腳上了軟塌坐下喝酒,蘇清影傻站著,身後是跪倒一片的宮娥和內監。
整個大殿,只有蘇清影的表現如此突兀。
拓跋寒星有些不悅,對寒玉公主道:“皇姐的宮娥怎如此沒有規矩?”
寒玉公主一愣,這才注意到蘇清影正盯著拓跋寒星看。
連忙笑道:“皇弟誤會了,此女是前些時皇姐在風國偶然得到的,見她有些特別,因此帶回來送給皇弟打發時間。”
拓跋寒星看了看蘇清影,向他點指道:“你過來!”
蘇清影簡直就是傻了,見他召喚,居然傻愣愣地往前走了幾步。
他的大腦已經處於脫線狀態,只有任人擺佈的份了。
拓跋寒星看了一下,說道:“果然如皇姐所言,是個有些特別的女子!”
繼而擺手道:“來人,帶她下去梳洗打扮,今晚侍寢!”
蘇清影精神恍惚,根本沒有聽見什麼,彷彿吃了迷魂藥一般任由宮娥將他帶了下去。
等進了浴池,他全身被水浸泡,方纔從脫線狀態下清醒過來。
幾名宮娥爲他仔細梳洗,然後仔細打扮。
蘇清影問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幾名宮娥見他終於肯說話了,掩嘴笑道:“姑娘好福氣,第一次到王府就有給王爺侍寢的機會!”
侍寢?侍什麼寢?他爲什麼一點都不知道?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怎麼記不太清楚了?
蘇清影覺得自己真是頭暈了。
被宮娥們多番折騰,蘇清影終於被打扮成了一個絕色女子。
然後被送進一間很大的臥房。
這臥房,比風呈儀王府的臥房大三個倍。
而那牀,同樣是風呈儀的牀三個倍大。
這牀大得夠十個人在上面打滾,若是一人打滾,那得滾多少次才能滾下牀?蘇清影還真不知道。
睡個覺而已,用不用這麼大的牀?
臥房中有五個伺候的女官,因爲一般沒品級的宮娥是沒資格近身侍候星王的。
蘇清影被送進來後,就只被允許坐在牀上等候。
蘇清影想站起來走走,都不被允許。
蘇清影心中這個鬱悶啊。什麼王府啊,比風呈儀那裡的規矩還多!
風呈儀雖然是個變|態,但好歹蘇清影還能行動自如呢!
等了大約半個時辰,拓跋寒星走了進來,對女官們一擺手道:“你們下去吧!”
然後向蘇清影走了過來,低頭看了看他,問道:“你既然曾經當過風呈儀的側王妃,應該是懂得一些宮廷禮儀的吧?”
蘇清影一愣,繼而嘴角抽搐了一下,說道:“不懂,殿下沒讓我學。”
蘇清影心中暗想,在風呈儀王府裡,他忙著各種折騰,風呈儀都還沒來及把他變成他的人,他就被夜嵐雨弄走了,哪有什麼時間去學宮廷規矩?
拓跋星寒在他身邊坐下,剛想拉他入懷,蘇清影立刻退出好幾步,一臉尷尬異常。
剛見到拓跋寒星,的確會覺得震撼,但是冷靜了半天,就沒了當時那心驚的感覺了。這個人,就算長得美如天仙,可還是個男人,而蘇清影是真的沒辦法老實當女人。
因爲他實在厭惡被男人碰。
“怎麼?你不願意侍寢?”拓跋星寒語氣淡然地問道,似乎沒有絲毫的惱怒。
蘇清影點頭道:”不願意!“
真是不怕死,還沒人敢這麼對拓跋寒星說話的。不過蘇清影可不就是不怕死。
拓跋寒星卻不生氣,一笑說道:”聽聞你同時是三個極有權勢男人的女人,你是怎麼做到的?“
蘇清影一聽,心中頓時火大,這是在譏諷他是個魅惑人心的狐貍精嗎?可那些關他什麼事?是那幾個男人,都是瘋子,揪著他不放,才造成那種局面的。
他也是蠢了,當初爲什麼要這麼老實地說出那些事情?難道是因爲他被江水泡久了,腦子真進水了?
不過鑑於拓跋寒星特別可怕,蘇清影還是沒有發作,說道:”我本是金沄浩的姨夫人,風呈儀見了我一次,便強行從金沄浩手中搶走,後來那個夜嵐雨,又把我從風呈儀的王府弄走,逼迫我當他的正室。“
”哦?這麼說,你心中是念著金沄浩的?“拓跋寒星依然語氣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