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影坐在雅間中,突然想起金沄浩棄他那日的情景。
那時若不是風呈儀逼迫,其實金沄浩應該也不會棄他,或許就是把他養在外宅,很久來看一次。
蘇清影相信金沄浩對女版的那位感情還是不錯的。
可惜生在這樣一個世界,也有許多無奈。
站在男人的角度,他還是比較能夠理解金沄浩的苦處。
但是自己現在落在風呈儀那種變|態手上,時間長了,也不好受,還是要想想辦法。
蘇清影心中亂七八糟地想著。
隔壁三人暢談正歡,多是風月之事,說話間,小二上了酒菜,等上齊後,小二說了一聲“幾位客官慢用!”就下去了。
三人吃了幾口,那陰陽怪氣的聲音道:“這樣吃沒意思,不如玩兒個新鮮的。”
姓張的問道:“姚兄有什麼主意?”
姓姚的說道:“今日與張兄,孫兄同席實屬愉快,又有這文太師的千金作陪,不作樂一番,豈不是浪費了?”
那姓孫的輕佻地‘哦‘了一聲。
繼而姓姚的說道:“不如我們行酒令,誰贏就脫文小姐一層衣服,若是脫沒了……”
姓張的語氣無比興奮地問道:“如何?”
姓姚的呵呵冷笑道:“那就讓她下面那層也沒有了!”
這時傳出了女子驚叫的聲音。
姓孫的開始不懷好意地笑道:“當年連面都無緣見到,此刻卻要被人看光了……”
姓張的一聽,卻覺得也沒什麼新鮮,說道:“這有什麼意思?又不是沒玩過女人!她就是姓文,也不見哪個地方比別的女子更突出些!”
姓姚的陰陽怪氣地道:“我沒說完,如果用手指或者那個,自然是沒意思。瞧,我帶著一把玉蕭,你們猜,這東西如果進去,能有多深?”
姓張的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道:“沒試怎麼知道,快快開始行酒令,我已經等不及要看了……”
那女子恐懼得泣不成聲,卻似乎被那姓張的甩了一巴掌道:“小賤人,別壞了大爺的興致,否則今天就剝了你的皮!”
頓時只有那女子難忍的低泣。
蘇清影在旁邊的雅間,一句不落全部聽了個清清楚楚。真是特麼的欺負人,越聽越生氣,越想越憤怒,於是霍然站起。
作爲一個有血性的男人,嗯,好吧,身體是女的,但不妨礙蘇清影那已經被俠義文化深深薰陶的男人俠義心腸,因此他是絕看不下這種事情的,若是沒有修爲,武力值太弱,自身難保,或許他也只能忍著,可偏偏他現在有修爲,而且不算低,不管?怎麼可能?
正所謂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
兩名宮娥自然也是聽到的,但是像她們這種下人,充耳不聞,視若無睹的功夫是練到家的,因此都裝作是木頭人,面無表情地站著,權當什麼都不知道。
然而當兩名宮娥見蘇清影站起,卻連忙問道:“側王妃吃好了?”
蘇清影這種怒氣充盈的樣子,她們是看到的,但是她們不想讓蘇清影多管閒事,因此雙雙擋在了出口。
蘇清影管閒事,若是闖了禍,兩名宮娥是要受責罰的,重則死,輕則降成粗使宮人。無論如何都是難過的。
然而,蘇清影哪裡知道這些,他就只看到了眼前有個柔弱女子要被欺負,他不出手會難受。
兩名凡人宮娥,哪裡擋得住他?蘇清影隨手一撥,就將二人撥倒在地,然後蘇清影便衝出了雅間,進了旁邊那間雅間。
那三人正在猜拳行令,玩得高興,突然覺得一陣風襲面而來。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一個美貌女子怒氣衝衝的站在包間門口罵道:“三個禽|獸!不對,應該是禽|獸不如!她一個弱女子,得罪你們了嗎?你們要那樣折磨她?”
三人先是一愣,而後還是那姓姚的反應快些,一如既往地陰陽怪氣口音道:“怎麼?這位夫人,你是要代替她嗎?”
蘇清影髮髻梳的是已婚女子的樣式,又穿著華貴,因此姓姚的叫他“夫人”。
蘇清影一聽他這陰陽怪氣的口音,心中暗恨,最壞就是這人,上前二話不說,就給了姓姚的一記大耳刮子,把姓姚的打到隔扇上,那隔扇倒了,姓姚的也躺下了,直接就是昏迷不醒。好在旁邊另一間雅間無人,沒有牽連到其他客人。
另外二人看了,頓時目瞪口呆。蘇清影的速度太快,二人還來不及看清楚,姓姚的就已經被打昏了。
蘇清影猶不解恨,過去又踩了一腳,姓姚的悶哼一聲,瞬間嚴重外傷加內傷。
那兩個人被他這勢頭嚇得動都不敢動。
當蘇清影轉頭看二人時,二人嚇得體若篩糠。
“你們兩個哪個姓張?”蘇清影冷然問道。
那姓孫的連忙指著姓張的道:“他……就是他……”
所謂酒肉朋友,在這種危難當頭,當然是先保全自己。
蘇清影過來擡手就要打,那姓張的嚇得全身顫抖,慌忙叫著:“女俠饒命,饒命……”
蘇清影剛想打下去,轉頭看到在角落泣不成聲的文小姐,於是改了主意說道:“給你個將功贖罪的機會,拿錢出來幫這個文小姐贖身!”
他見這文小姐實在可憐,也不忍她再在風塵之中,因此才這樣說。
那姓張的頓時淚奔道:“女俠有所不知,但凡是入官妓的女子是沒有被贖身的機會的!她們的身份相當於囚犯,是不能被赦免的,除非皇帝陛下的赦令,這是國法明文規定的?!?
蘇清影一愣,頓時沒了主意,皇帝的赦令,根本沒可能拿到啊。這樣說,文小姐是永無翻身之日了?
這是什麼狗屁國法!
就在他正愣怔憤恨之際,突然眼前一黑,瞬間失去了知覺。
當蘇清影再度醒來,就發現自己正躺在王府房間的牀上。
轉頭,就看到風呈儀正坐在桌旁喝茶。
咦?這是什麼狀況?他明明是在酒樓打抱不平來著,怎麼會躺王府牀上?莫非之前那些事情,是他做的一個夢?
蘇清影恍惚了。他坐起身,捂著有些發沉的頭,百思不得其解。
究竟是夢,還是真事?他真的有些不清楚了。
風呈儀見他醒了,說道:“既然醒了,就過來坐會兒,喝口茶,我有話對你說。”
蘇清影剛好也覺得有些口渴,於是下牀,踩了繡鞋,剛邁了一步,腿一軟,一個趔趄,差點沒摔了。
風呈儀皺了皺眉。
蘇清影有些狼狽地坐到桌旁,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此刻這個屋中,沒有任何一個宮娥伺候。
“今天你都做了什麼?”風呈儀看似無意地開口問道。
蘇清影喝了茶水,頭腦有些清醒了,想了想有些疑惑地說道:“我好像應該是進過一趟城吧?可又覺得不對啊……如果我進了城,爲什麼我想不起自己是怎麼回來的?難道我今天做了一個進城的夢?”
風呈儀剛好喝了一口茶,聽了他這話,一下被茶水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