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跡空笑了,笑得清朗絕塵:“若是你能殺死我,我下輩子定會感謝你。當然,如果下輩子我可以不用姓左的話。”
“廢話少說!納命來!”劍直指左跡空,帶著凌厲破空的寒冷之氣。
左跡空倒是不躲不閃,閉上眼迎上劍鋒。可是劍劃破肉體的感覺卻遲遲沒有降臨,左跡空睜開眼,卻發現那黑衣刺客早已被點上了穴道。搖搖頭,左跡空看著遠處,暗歎。果然有人一直跟著她在暗中保護著她,可是會是誰呢?非宇與落宣還沒有歸來,冷均這段時間也正在處理有關風國的一些事物,那麼就只有他了嗎?可是……他最近不是正在爲了迎娶冷國公主忙碌嗎?
搖頭,左跡空也不理會被定在原地的刺客,飛身離開。是不是病了記心不好了,王上似乎是有宣她入宮吧。
御花園,左跡空與言翔宇對面而坐,似乎相談甚歡。
“呵呵,若當真如此還真是一樁美事。”左跡空笑得得體大方,可是言翔宇明白,這個笑與之前的笑相差甚遠。以前的左跡空在他的面前是心無芥蒂的,笑得那麼單純,燦爛。
言翔宇喝口茶,再次問道:“空兒,你當真認爲這樣好嗎。翔凌對你……”
“王上如果其他的事情,微臣就先告退了。”起身,左跡空就打算告辭,但是言翔宇又怎麼讓她如此這般的就離去。
“空兒,這竹子酒馬上就要送來了,何必急於一時呢?想必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你親自去處理吧。不如坐下來,陪我在此御花園悠閒一把。更何況,空兒,我們已經有很久不曾這麼安然坐下一起喝酒聊天了。”言翔宇感慨著,他知道上次的那件事對她的打擊一定很大。畢竟,她是那麼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
迫於無奈,左跡空只好又做回位上。強迫自己鎮定,左跡空安靜的等待七公公的竹子酒。望著御花園中千姿百豔,爭奇鬥豔的花,不免眉頭涌起意思厭惡與嘲諷。她討厭這樣的景象,鬥來
鬥去有何用,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特點不是嗎?不搖香已亂,無風花自飛。真是美的炫耀,她還是更愛竹,愛竹的千磨萬難還堅挺,任爾東西南北風。
待七公公上酒時,左跡空已經困不堪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左跡空不雅的趴在石桌上,張著嘴,直接溜起酒壺,酒水細長的落入左跡空的口中。
“好酒,不愧是王上。這天下最好的竹子酒,也只能在王上這才能喝到啊。”像是多麼傷感的一件事般,左跡空深深的嘆了口氣。舉酒壺,剩餘的酒水也都落入她的腹中。猛地咳起來,左跡空蒼白的嘴脣已見了血色。
旋即,左跡空的嘴角又很快的浮現一抹自嘲的笑意。她這副樣子,還真是自討的,活該的打緊。
“空兒,你這是怎麼了?”言翔宇擔憂的伸過手去,卻被左跡空迅速的躲閃開。
左跡空恭敬的站起來,一身黑衣傲然於御花園中,朝七公公眼神示意,拔劍,插入土壤裡。左跡空已經在言翔宇前設立了一個不小的屏障,只是代價是降下了自己一般的內力。衝著花園深處,左跡空不由發笑:“既然來了,何不坐下喝杯茶在行動手?這竹子酒可是絕佳的好酒。”
來著不善,而且還是一大羣。左跡空不由得想是哪一個她的親戚如此這般的聰明絕頂,甚至她的實力不敵,所以使用人海戰術?冷淡的笑開,左跡空的碧蕭泛著幽冷的青光在她的手中跳躍打旋。
一個甩手,碧蕭漂亮的飛出,兩個黑衣人應聲而倒。冷哼,左跡空眼帶鄙夷:“這就是你們的實力嗎?當我左跡空是何許人也,這樣的人居然也乾股來暗殺我?想死的只管上,不想死的,回去告訴你們的僱主。要顧殺手也要和我一個等級的,不然,我會很難做人。”
帶著滿心嘲笑的話語讓黑衣人不免的躁動起來,左跡空棋著險招,這一步要是錯了,以她現在一般的內力根本無法應對這麼多人。而且就算這些人再是如何不及,能這般靜悄
無息的闖入御花園也就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左跡空,我們知道你是戰神,但是我們羅剎門也不是這麼簡單就好對付的。”
羅剎門?左跡空嘴角的笑意深了些,眼底的擔憂也跟著深了些:“羅剎門實乃暗殺中排前幾的組織了,可是,你們不過是一些三流的殺手。羅剎門什麼時候變得這般的狼狽無用了?看來,我是連出售都不需要咯?”羅剎門確實厲害,只是這一次出動的不過是一些最底層的傭兵、殺手,對她還構不成生命的威脅。只是,傷害是不可避免了。
“左跡空,我們並不是要你的命。大家都知道其實你無意爭奪族長一位,只要你肯放棄,那麼我們便也可以饒你一命,這是對你最後的仁慈。”
“如果我說不呢?”左跡空饒有興味的以內力吸過石桌上另一壺慢慢的竹子酒,勾起,酒水順暢的倒入口中,“我說不,你們就會請你們的高層來暗殺咯?所以,這次你們只不過是試探而已。”不帶疑問,左跡空說的篤定。
“不愧是不敗戰神,果然聰明。這個提議如何?需不需要考慮一下。”
左跡空苦澀的笑起,她當然想回答是,但是她能嗎?這不是她個人意願能夠左右的。搖頭,左跡空帶著一貫的玩世不恭,燦爛的笑容讓所有人看見她很好:“真是可惜呢,本來我是沒有意願爭奪什麼的,可是大家這麼爭來爭去的著實好玩,我也不自覺的想要參加進來一腳呢。”
“好!左跡空你最好不要後悔,這是你自己的決定!我們當然也深知不是你的對手,而且,我們也還不想和朝廷爲敵。明年這日退後的五日的這個時辰就是你的忌日。相信,你戰神將軍的祭祀者應該會很多。走!”
很有組織的隊伍,一聲令下,那些黑衣人一個不留的離開,又是悄無聲息的。
接過風中飛來的粉紅色花瓣,緊捏住。左跡空拔出土中的劍佩戴回腰間,而後淡然笑開:“王上,我們接著喝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