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哭了,男子漢大丈夫,自古流血不流淚,看你都哭成什么樣子了,人家不知道,還以為我又多了一個大兒子呢!”
馮慧當(dāng)哄小孩子一樣哄著狗娃,其實算起來,狗娃也就是個剛剛?cè)氪髮W(xué)校門的菜鳥,此時將自小藏在心底里的怨氣,讓他在今天來一個徹底的大爆發(fā),這才失控痛哭出聲。
馮慧哄了一會后,看到狗娃已經(jīng)平伏了激動的情緒,準(zhǔn)備開始秋后算老帳了。
等狗娃止住淚水從馮慧懷里挪出來后,不好意思的接過馮慧手里的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媳婦,這事你可不能跟娃子們說,要不然咱很沒臉子”
“呵呵,行啊!不過你是不是該和我說說,在馮家村時,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在老娘面前裝傻子,是想耍我嗎?”
雙手叉腰,明目瞪大,一臉不給老娘好好的說說,今晚你這挫衣板你可是跪定了。
狗娃此時才知道剛才后腦勺為啥會有一陣陣陰風(fēng)吹過,原來是媳婦在惱他騙了她呢!
連忙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吸吸高挺的鼻子,咧嘴一笑,露出可以拍廣告的牙齒,討好的說著“呵呵,媳婦天地良心,咱剛認(rèn)識你那會,確定是有點傻。哎喲,痛、痛”話還沒說完,便讓馮慧一個巴掌給打住。
“臭小子還給我來這一套,討打是不,爽快點給我說出來,免的自找不自在”馮慧氣了,這小子還在這里跟他裝蔥,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掀瓦找打。
揉著讓媳婦打到的后腦勺,狗娃可憐兮兮站了起來,彎著腰身子給馮慧打了個揖“媳婦,是我不好,可是那時也是迫不得已,若不裝成別人,咱這條小命凍過水啊!”
“那你時不時的露點胸肌、做出一些挑逗的動作,是特意在引誘我了”馮慧伸出一根嬌嫩的手指,使勁的戳著狗娃硬如石塊的胸肌,小俏臉氣的已經(jīng)變成紅蘋果了。
可惡啊!想當(dāng)年讓這混挑逗的渾身冒火不已,晚上還連連做春夢,原來都是有預(yù)謀的,老娘不好好的教訓(xùn)你一頓,這氣怎么能下的了呢!
狗娃看到馮慧氣的夠嗆,看來以前給媳婦打底的事算是白干了,這下子該怎么辦呢!咱不想打地鋪,直想抱著媳婦睡覺覺豬啦!
狗娃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直撓頭站在馮慧身邊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這下子慘了。
“少爺、少夫人,龐府的大少爺來府求見”
狗娃一聽,高興的當(dāng)場蹦的老高,救急之人來也,龐兄咱太喜歡你了。
“媳婦是我不好,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我一定如事稟報,你看客人都上了咱們家門口了,不如~”
狗娃直挫著雙手,露出討好的笑臉,看的馮慧直手癢的很,但一想到狗娃臉皮薄,這么一巴掌打上去,還不印上紅印子才怪呢!讓娘看到,還讓她給碎碎念念到暈才怪呢!
“哼,這次就算了,若是再有下次,小心老娘的挫衣板”馮慧無奈的給了他一個白眼,現(xiàn)在客人上門,她們兩口子總不能躲在房里聊天吧。
這次算你好運,再有下次,非扒了你的皮不可,馮慧氣呼呼的想著“請客人到客廳里坐著,呆會我便過去”
“是、是,媳婦你放心吧,咱日后肯定不會隱瞞媳婦半點事情”狗娃將胸肌拍的啪啪響,向馮慧保證日后絕對不會再有所隱瞞。
“哼,先聽著先吧,還站在這里干嘛,洗把臉啊!”馮慧走到桌邊,拿起毛巾打濕擰干,給狗娃擦把臉,敷敷眼睛,免的讓外人看到就不好了,一個大男人哭鼻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國公夫人坐在首席上,喝著茶水,耐心的等著馮慧兩口子過來,剛才看到狗娃能從床上站起來,而且臉色也不錯,整晚吊在半空中的老心肝,終于可以歸位了。
想想紫蝶應(yīng)該收到她姐夫受傷一事,可人怎么還沒來呢!難道是沒有收到消息,不可能啊!她讓人專門上府送了消息怎么會沒收到呢?
這左等右等馮慧兩口子還沒來,卻等到全身光滑滑只穿一件大紅小肚兜,綁著沖天炮,流著口水一臉樂呵呵的坐在小金熊的脖子上的小豬豬。
小豬豬頭頂?shù)臎_天炮讓一只全身紫光閃耀、穿著大紅褲叉,頭頂眼罩的小紫給緊緊的揪在爪心里,正歡歡的甩著大尾巴。
小金熊屁股后面跟著跟著一只怪里怪氣,穿了條蓬蓬裙的紅色小豬。
馮府有名的四‘人’幫出現(xiàn)在老夫人眼前,而吃過他們苦頭的大嫂子和二嫂子,兩人如站在寒冰上,全身不停的顛抖著。
老天爺啊!怎么是這幾個家伙啊!這可是搗亂分子,比亂臣賊子更恐怖。一想到在國公府里的那段日子,這兩位嫂子,不停的在心里求神拜佛,求這幾位小仁兄千萬不要看上她們身上的那一件物件,若不然呆會可是會出丑噢!
佩菁看到兩個兒媳怕成那熊樣,不由笑了起來,這幾個小家伙是皮了一點,但也挺可愛的,不至于怕成這樣吧。但一想到女兒特意給她縫制的戰(zhàn)衣,讓小紫給翻箱倒柜拿走了,她的心又忍不住滴血了,我的寶貝啊!
“哎喲,太奶奶的心肝寶貝,來來,讓奶奶抱抱”國公夫人先前看到狗娃并無大礙,心情早已放松,現(xiàn)在想抱一抱小豬豬逗玩一下。
卻沒想到小豬豬此時才不想到太奶奶玩,她老人家一抱上他就不停的抽油水,咱的油水不足,才不跟她玩呢!
小家伙把腦袋瓜子搖的快要把頭頂上的那位仁兄,給甩到地上了,搞的小紫不停的吱吱叫著:你小子悠乎點,你頭頂上有鼠。
小金知道好兄弟想干嘛,一雙小肥爪子,飛快的將眾面前的水果、糕點,全都倒進(jìn)小紅皮掛在嘴巴下面的竹籃里,然后扭著小屁屁飛快的往外跑了,只因牢頭柳竹已經(jīng)追上來了。
現(xiàn)在不走更待何時,涮涮兩下子這四人幫已經(jīng)溜之大吉了,那速度看的國公夫人一陣無言,這娃兒越來越不聽話了。
讓下人領(lǐng)進(jìn)客廳里的龐天明,看到國公夫人一眾,忙一一的問好,這才坐在下面靜等馮慧出來,也不知道小娘子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娘,你怎么樣了”果兒坐在床上看到臉色蒼白的娘親,張家娘子讓馮慧罰了一頓板子,此時正趴在床上,喘大氣。
“哼,你老娘還沒死呢!為什么當(dāng)時不幫娘向六叔求情啊!”原來張家娘子對于女兒不幫她求情一事,耿耿于懷心里正窩著火呢!所以口氣也不怎么好。
“娘,不是女兒不幫你,若是咱們兩人都糟了爺爺?shù)陌籽郏阆朐蹅冞€能在這府里生活的下去嗎?外面可是風(fēng)大雨大,那有這里好啊!”
母女倆人都是在外面混過日子的人,當(dāng)然曉得單身女子在外面混日子,有多難熬她們怎么可能不知道。
當(dāng)年就是為了一點吃的,張家娘子可是連褲子都扒下來,這才討到一口飯吃,不至于餓死,最近運氣好碰上,心慈的六叔,這才一步蹬天,過上好日子。
若是讓她們母女兩人,再過回以前的日子,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嗚嗚,都是那濺人該死,一進(jìn)府便拿我當(dāng)靶子,嗚嗚,不就是喝了口湯嘛”死不悔改的張家娘子,將所有的怨氣都出在馮慧的身上,在心里不停咒罵著。
一邊的果兒卻緊皺眉頭,喝點湯?你也要挑人的湯來喝才行啊!現(xiàn)在府里可是少夫人當(dāng)家作主,不是爺爺你還敢頂風(fēng)做案,這不是自找死路嘛,現(xiàn)在好了,你倒霉也就算了,還連累了我。
還好府里現(xiàn)在有點亂,暫時沒時間管到她們這里,只不過聽說少爺受的傷不重,現(xiàn)在都可以下床走動了,那呆會肯定會有人過來算老帳的,這、這該怎么辦呢!
坐在床上的果兒,此時正是心急如焚的不知所措,想找干爺爺求情嘛,但人找不到,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全都仇視她們母女兩人,看到她們現(xiàn)在失拋勢,都想痛打落水狗,那會為她們求情呢!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只聽見門外傳來一把大嗓門“喂,張家娘子在家吧,我是大牛,俺領(lǐng)小六子管事進(jìn)來了!”
只見傻牛領(lǐng)著幾位下人走了進(jìn)來,其中有剛回府的小六子,只見小六子拿著帳本,站在張家娘子身前,帥氣的將帳本打開。
“張家娘子,你這些年一共貪墨了一千六百多兩銀子,現(xiàn)在請將這些銀錢吐出來吧!還有這回咱就做一回好人,給你算了個整數(shù)一千六百兩,怎么不錯吧”小六子兩眼瞇成一條縫,樂呵呵的說著。
趴在床上的張家娘子,聽到小六子嘴里吐出的一千六百多兩銀子,激動的當(dāng)場想爬起來“胡說,我沒拿那些多的錢子,你們在污蔑我,我要找六叔說說”說著,忍著痛疼讓果兒扶她一把,坐起來和小六子理論一翻。
“是啊!小六管事,我娘怎么可能會貪墨那么多的銀兩呢!您看是不是搞錯了”果兒柔弱的道著。
小六子看到眼前這位,就是自家未來媳婦所說的,一直窺視自家東家,想將東家娘子擠下去,自個坐上去當(dāng)東家夫人的家伙。
小六子從左到右從頭到腳,仔仔細(xì)細(xì)的掃射一遍后,呸,她也敢跟咱東家娘子掙東家,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個那熊樣,呃,不對熊可是很可愛滴!這府里不是有一只嗎?應(yīng)該是老鼠才對,說她是老鼠已經(jīng)很給面子。
果兒看到小六子不停的看著她,誤以為小六子喜歡上她了,便覺的這事有戲了。輕輕的站了起來“小六子管事,您看今天清算之事可不可以先緩一緩呢!”
小六子也不什么鄉(xiāng)下人,沒見識過世面,什么人他沒見過,只是還真沒見過如此不要臉面的女人而已,他姥姥的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勾引咱,咱是那么容易上當(dāng)?shù)膯幔吭鄱家呀?jīng)有心上人了,再過一段時間便能成親。
當(dāng)場怒聲大喝起來“不行,來大牛你們到里面搜搜,搜仔細(xì)點啊!那些銀錢可是要補(bǔ)回那些讓她貪墨掉銀錢之人的補(bǔ)款。快床底下也不能放過。你們兩個女的去搜搜她們母女兩人的身上,看有沒有藏了些值錢的玩意也一并取出來”
一聲令下,眾人如土匪過境,一下子將張家娘子和果兒獨霸的一間十人房的房子給搜了一遍。
過來幫忙搜身的兩女,平常沒少受這母女兩人的閑氣,特別是果兒,老以大小姐自稱,動不動的讓同為丫頭的她們伺候她,若是不伺候就給她們小鞋子穿,現(xiàn)在她得罪了少夫人,咱們趁機(jī)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去。
反正六管事也不會說她們半句,若是她敢跑到六管那里給她們小鞋子穿,那咱們便不客氣了,直接爆果兒的老底,讓他老人家醒醒。
咱們現(xiàn)在可是扒住大牛的大腿,誰也冤枉不了咱們,誰讓大牛能直接和少夫人說話啊!現(xiàn)在的大牛可是香饃饃一枚,當(dāng)真是人見人愛,飯見飯熟。
“住手,小心我找我爺爺處罰你們”讓人按住動彈不得的果兒,氣的嬌體顛抖不已,貝齒咬著紅唇,怒瞪雙目,恨不得將按住她的兩人給活撕了。
按住她的兩位丫頭,聽到果兒的恐嚇,手不由停頓一下。但馬上又接著該干嘛就干嘛去,一點也不顧果兒的反抗,現(xiàn)在府里做主的以少夫人為主,六叔為扶助,這事可是從六叔嘴里說出來的。
再來,那天晚上,站在客廳里當(dāng)值的姐妹說了,六叔已經(jīng)開始不待見果兒這丫頭了,只因六叔得知果兒在他面前陽奉陰違,當(dāng)起府里的大家小姐,一直欺壓著她們的一事,已經(jīng)有所了解了。
馮慧扶著還要裝死狗的狗娃,慢慢的來到客廳里,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奶奶、娘親,兩位嫂子好啊!呵呵,龐少爺也來了”
“奶奶、娘親、嫂子們好啊!龐兄好”狗娃對著眾人道了聲好,便坐了下去,人家現(xiàn)在可是病患,得好好的休息,能坐絕對不能站,能躺著絕對不能坐著。
眾人看到狗娃臉色大好,聽著說話的中氣也挺十足的,這下子總算是放心了。龐天明看到狗娃沒事,心也放下來了,不由省略了狗娃那張臉,直往他隔壁的馮慧望了過去,氣色不錯沒有黑眼圈,看來昨晚一定睡的很安穩(wěn)。
“歐陽兄,這事你怎么看呢!”龐天明二話不說,馬上單刀直入,問問狗娃對于這次受到伏擊一事有什么看法。
狗娃喝了一口茶水,潤潤嗓子“老實說,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我自小便離京,人才剛回京沒多久,便出了此等事情,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然,若是龐兄有空,能否幫忙查查看呢!”
“這事不用你說,我也會出手幫忙的,對了你受傷在家休養(yǎng),那店里的事,誰打理啊!”
“我啊!放心吧,龐天明你弟弟的那份紅利是怎么樣也不會少了他的,對了,小天鵬呢!那臭小子看到你進(jìn)咱家門,不可能不跟著過來啊!怎么只見你一人”
馮慧馬上接過話,她現(xiàn)在可不想狗娃跑到外面,當(dāng)移動靶子,事情還沒查個水落石出之前,她還是覺得他應(yīng)該乖乖的呆在家里教子相妻吧,外面的事讓她一人處理便得了,反正助手也不少沒什么麻煩的。
狗娃聽到馮慧要出門管理超市一事,俊臉馬上虎了起來“不行,那能讓你去啊!現(xiàn)在京城里亂的很,若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辦?”
“放心、你放一百個心吧,你媳婦我聰明的很,以后到那都拖著小紫去,有那家伙在,你還不放心嗎?”馮慧三兩撥千斤的將狗娃之言給堵了回去。
“可是”狗娃還想說什么,卻讓馮慧給打斷了。
“沒可是,這事就這么定了,等你好點你再出去吧”三言兩語便讓馮慧將這事給敲定了。
佩菁看到馮慧和狗娃之間的互動,忍不住樂笑了起來,夢兒驅(qū)夫之術(shù)當(dāng)真了得,看自家女婿多聽話,若是鄭熊也、、,佩菁一想到這里,心忍不住加速跳動兩下。
而兩位大嫂子卻將佩服二字,掛在小臉上,真是既佩服又羨慕的很,瞧瞧姑爺多疼大姑子,說一不二的。那像咱那口子,動不動就擺大男人主義一點也不疼媳婦只疼狐貍精。
狗娃看說不動馮慧,只好坐在那里生悶氣,心想著今晚找個沒人的地方,和小紫好好的談?wù)勑牟判校匆命c什么東西,順便賄賂一下小東西,讓它盡心盡力的照看媳婦,不許在外面瞎逛,做些偷雞摸狗的事。
小豬豬的四人幫飛快的跑到小池塘邊上,眾人伸長脖子看到在下面游動的風(fēng)水魚,都樂的不行,小金這位大吃貨,瞅著下面游動的魚,想著將它們捉上來,拿火烤著吃,那味道嘿嘿,受不了,口水不受控制的直往下流。
肩膀上的小豬豬,蹭著小腳丫子揮著小爪子,紅嘟嘟的小嘴不停嚷嚷著“水、水水”原來小家伙想泡水玩。
坐在小豬豬頭頂上的小紫,一個縱身飛撲,嘭的一聲,已經(jīng)跳進(jìn)水里,嚇的池子里的錦鯉四處躲開,禍害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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