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狗娃趁著馮慧熟睡之中,在淡淡的月光之下,小心翼翼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穿好衣服,小心的打開房門,同等候多時的影衛,一起離開了馮府,飛快的往目的地跑去。
通過特殊管道,狗娃和身后的影衛出了皇城,騎上早已讓人準備好的快馬,飛快的往官道跑去,過了足足一個時辰有多,終于讓他追到他想要追的人物。
只見一間破敗的廟府,冷冷清清的坐落在小道邊上,從布滿蜘蛛網的窗戶透著昏暗的燈光。
狗娃一進去,本已經在打瞌睡的眾人,竟然好像知道狗娃今晚會過來一似的,聽到響聲非快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彎下腰身子,對著狗娃直呼:主子。
原來這伙人全都是南陽候府的人,讓南陽府打發出來,護送已經對外宣布病重離世的南陽候夫人,去淫城喂廣大一線工作的礦工們。
其實他們早已經讓狗娃的手下給收賣了,反正狗娃遲早都會全盤接收南陽候府,他們這些出身于南陽候府的下人,日后還不是一樣要聽從狗娃這位世子的話,再說只要給世子將事情辦好了,還有不少的籌勞可拿呢!
與人方便,就是給自已放便。提前向世子表忠心,日后的日子能不好過嗎?傻子也懂的選擇。
狗娃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示意他們全都退出去,他有一些事情要好好的跟已經病逝的南陽候夫人聊聊,有他們在此不太方便說出來。
等眾人離開后,狗娃陰沉著一張俊臉,目露兇光的走到已經熟睡的南陽候夫人身邊蹲了下去,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他日夜想念著要碎尸萬段的濺人。
沒想到當年那張迷倒萬人的嬌臉,讓南陽候折磨了一次頓后,如秋冬般的殘花一樣,入不得雙目。
由此也可以看的出南陽候,是一位多涼薄的人,不過也怪這濺人該死。
狗娃一點尊老的意思也沒有,伸出手用力的搖晃著,熟睡之中的南陽候夫人。
讓南陽候如此無情的對代的南陽候夫人,早已經筋皮力盡,加上服了軟骨散,渾身使不得勁。
護送她的那些護衛,對于她這位脫下南陽候夫人外衣的中年女人,一點也不客氣,折騰她只剩余半條人命,可是翩翩卻怎么樣也死不掉,經過一路的奔跑來到住宿的地方后,隨意吃了兩口飯,便馬上暈睡了過去。
讓狗娃如此粗魯推搡的南陽候夫人,終于從前塵往事的美夢里醒了過來,當她看到狗娃那如南陽候一樣的俊臉時。
便知道眼前之人便是她以前想盡辦法,想要整死的命大福大的前世子:歐陽鳴,前南陽候夫人那濺人的兒子。
雙目爆瞪、帶血怒瞪著狗娃,咬牙切齒“你這濺種怎么會來這里,怎么現在看到我倒霉了是不是很快心,非得三更半夜跑來看我啊!”
狗娃伸出虎手,捏住南陽候夫人的嘴,露出一個舒心的笑意“呵呵,是啊!我是開心的睡不覺,不辭千里連夜騎著快馬,追了上來就是為了看你那落魄的樣子一眼。
咂咂,瞧瞧曾經用心捧在手心里呵護你的人,意然會出這么重的狠手,將你弄成這人不從、鬼不鬼的樣子。
呵呵,看著便讓人心痛聽聞心酸不已啊!”狗娃松開捏住她嘴巴的虎手,用力的拍了拍她那張腫漲的丑臉,笑意盈盈的說著。
讓狗娃如此一說,南陽候夫人氣的沒差點吐血,風水輪流轉。
當年南陽候不顧夫妻之情、父子之情,對著他們下狠手,自已站在一邊推波助瀾,沒想到現在卻輪到她享受,他們母子所享受過的事情。
本是拍打臉蛋的虎手,猛的一把抓起南陽候夫人的頭發,提了起來兩人面對面,互相可以臭到對方的口氣的距離時,這才停了下來。
“怎么樣,當年你迫害我母親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有今天的一天呢!
呵呵,看你的樣子肯定是沒有想過對吧!你一定會認為所有的事情,全都按著你的想來執行,從未想過我這位眼中釘,會從你的手掌心里逃脫成功,是吧”狗娃從牙縫里吐出這些話。
“哼,若當年不是那該死的老頭,將你偷偷放走,你能活到今天嗎?”
露口風的嘴巴,說著含糊不清的話,對著狗娃不服氣的怒吼著,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啊!悔不當初布局不慎,讓他逃脫成功,造就了今天落得如此下場的她。
狗娃朝天一笑,呵呵“是啊!就是因為我娘對下人好,所以那些人才會忠心耿耿,冒著讓你活剁的危險,將我偷偷送走,要不然我早已化成地里的一堆黃土了,而你也能過著舒舒服服的貴婦人生活了,也不至于潦倒如今的地步。
對了聽說你讓你那疼愛你的夫君,打包送給一些骯臟的男人享用你那半徐老娘的身子,是不是有這一回事啊!”
聽到狗娃這些在她心上撒鹽一般的話語,南陽候夫人嘴角流出淡淡的血絲。
狗娃見差不多了,是時候給她添把水加點油了,讓她知道另外一個大消息,包她聽了會‘痛快’不已。
不過在說出此消息,還是先給她吃一顆保命丹先,以免她聽后,一時接受不了,兩眼一翻,雙腿一伸咽氣了,那他真是得不償失,太虧了。
他可是想看著她活的如狗一般,一至到活到她自然死為止,要不然他憋在心里的十多年的氣,是怎么也消散不了的。
等將黑呼呼的藥丸硬塞給渾身無力的南陽候夫人吃后,這才拍了拍像是沾上了些惡心東西似的雙手。
笑呵呵的說著“對了,你還不知道你那寶貝兒子,是怎么死的吧。剛好本少爺今晚大發善心,讓你路途上也能有個好‘消遣’。
你那寶貝兒子是我一手設計,讓馬踏死的。想想你那英俊瀟灑的兒子,竟然讓一匹畜生,一蹄子踏扁腦袋,如踏在西瓜上的那種感覺,咂咂,真是絕了。怎么樣聽了是不是很高興啊!啊哈哈”狗娃站在那里,仰天大笑了起來。
得知自己的兒子,竟然是死在這死濺種的手里,氣的南陽候夫人當場抓狂起來,朝著狗娃不停的漫罵、痛哭。
此時她真想馬上追隨兒子離開這世上,可惜現在的她連死的權利都沒有,只能無助的痛哭著。
誰讓她做人太失敗,府里根本就沒有對她心存感激的奴才,也不會有像當年前南陽候夫人那樣,一遭遇到不測,還有下人拼死救出小世子的情況或通風報信,讓人去救夫人。
自已的目的已經達到,讓外面守候的人進來,吩咐他們一定要好好的看著她,好飯好菜的照顧她,若是讓他得知這濺人在半路死去,那么你們一家子也別想有好日子過的威脅之言,在破廟里響了起來。
雖然話這樣說,但這些人是一定不可能會活到明年,只因他們能背著主子跟他交易,那么也會背著他,將他的事對另外的主子說,所以他們必需在人送到后,去閻王老爺那里報道。
之人的回復后,狗娃看天色已不早了,深怕馮慧起來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到時候滿清酷刑輪流送上,他還不頭痛死才怪呢!誰讓他是太座至上的好夫君啊!
夫人那痛徹心痱的嚎啕啕大哭聲之中,狗娃騎著快馬直往自個那溫馨、幸福的家奔了回去。
拜托萬拜托,千萬不要讓媳婦發現他在深更半夜離家出走啊!要不然有他受的,一想到媳婦的那些懲罰手段,騎在馬背上的狗娃,一時忍不住打了個多哆嗦,冷。
樣當了夜賊的小紫,此時也不知道從那個深山老林溜了回來,渾身臟兮兮,嘴巴上面的一邊胡子,竟然消失不見。
毛也讓人給撥了,一身的狠狽不堪,雙爪托著一個如心臟一般會跳動雪白的果子,從墻外縱身一跳跳進了院子里,無聲無息的溜回了自家小窩窩。
天色大亮,馮府那熱鬧不已的一天又開始了。馮慧吃完早飯,剛剛坐了下來喝口綠茶,便看到小紫一臉可憐兮兮的跟在小白的身后走了進來。
只見人立而起,在眾目睽睽之下的小白邁著優雅的步子,雙爪捧著一個瓷碗,里面好像有什么東西似的,聞著那味道好像挺香滴!
馮慧看著小白將雙爪里的瓷碗高高的捧起,對著她露出一個善意的笑意,朝著她吱吱的叫著。馮慧試探的說著“這個該不會是給我吃的吧?”
小白和小紫兩只可愛的小家伙聽到馮慧如些一問,馬上點著小頭顱,吱吱兩聲:沒錯啦,你快點吃吧,要不然俺小紫要搶回來吃了。
跟在它們夫妻兩人屁股后面進來的小金和小紅皮,這兩大吃貨,看到馮慧手里拿著那碗里透著香氣的吃食,兩只眼睛冒出濃烈的精光,哈喇子不停的往外流。
看的馮慧一頭霧水,搞不懂那兩只小家伙,為啥那么饞眼,不就是一碗吃食嘛,值得要用那種隨時會撲上前來搶走的模樣,緊盯著咱手里的碗看嗎?
不過,能讓那兩只大吃家露出這種表情,想來手中碗里的吃食,肯定不是凡品,為了保險起見,得盡快吃進肚子里。
馮慧不是那種吃獨食的人,拿起小勺子弄了一勺子,想喂小豬豬吃一口,卻沒想到遭到小白的阻撓,示意這碗里的吃食是給她一人獨吃的。
這才無奈的獨自獨自一人吃了下去,喝、不吃還真不知道,世間竟然有如此美味的東西,口感有點像嫩嫩的豆腐腦,可是那味道嘛,她一時之間都找不出什么詞去形容它呢!
兩下子的功夫,馮慧便吃完了,可是卻解不了饞啊!馮慧不好意思笑了笑,彎下腰身子,對著小白問道“小白,這個還有嗎,味道好好噢!”小白搖了搖頭,一雙小爪子,無奈的一攤,咱就這么一點沒了。
吃完小白送來的吃食,馮慧覺的身體里有一股暖氣,不停的四處游動,最后溜進了肚子里,便消失了。
本已經氣色很好的小俏臉,變的更加好看不止,連皮膚也比以往還要好,跟剛剛出世的小孩子的皮膚一模一樣,看的一邊的柳竹、嫻嬤嬤一陣陣感嘆不已,這簡直像是吃了傳說中的人參仙果似的,那效果來的還真是快啊!
馮慧聽著她們的感嘆之言,也忍不住讓下人拿了一把銅鏡,左右照著看,過后讓在場的幾人,一律緊記,今天之事不得外傳,以免讓外人傳出不實之言,給府里招來橫禍,若是讓她在外聽到一絲絲傳語,不管三七二十一,連坐帶罪處罰。
很少會動用刑罰的馮慧,這次為了家人的安全,不得不用她最討厭的那一套,以刑壓奴。能在客廳里和馮慧呆在一起,照顧小少爺、小小姐他們的,都是馮慧的鐵桿子,都是忠心耿耿之人。
聽到馮慧如此慎重的說著,馬上點頭,直呼讓馮慧放心吧,就算人家拿把刀子擱在咱們的脖子上,她們也不會說出一句,不利于少夫人的話。
馮慧這一天可是說是她過的最不爽的一天,早上還好,起碼吃了一碗人間極品,搞的自已又年經了幾歲,人也變的漂亮起來,心情當是好的不得了。
那想到狗娃前腳一走,自家娘親和奶奶領著一隊捧著一堆的衣物、手飾、胭脂琳琳總總的東西進府的下,讓她如木偶一般的站在那里試穿著衣服,看看那件合適穿去參加皇宮夜宴。
馮慧現在可是雙身子的人,怎么可能會乖乖讓興致勃勃的兩老給她上胭脂呢!
這不一連花了足足一個時辰的功夫,為她們解說為啥孕婦不能上胭脂水粉后,沒想到卻把在一邊抱小肉丸子和小豬豬,以至增加頭胎生男娃機率的兩位嫂子給嚇的不行,直嚷嚷著讓下人打盆水進來,讓她們兩人馬上、立即卸妝。
一眾婦人樂其融融的挑選著衣物打扮時,南陽候府的總管大人,也讓人送了一堆的東西過來給世子、世子地人打扮。
馬上讓馮慧這位十萬分不愿意打扮的家伙,感到頭痛不已,本來娘家帶來的衣物已經不少了,這一試沒有一個時辰是弄不完滴!
現在又來一堆,這不是成心整她嘛!抗議歸抗議,衣服還是要挑選滴!這次的宴會可不是一般人家舉行滴!而是皇上親自下令舉辦的,能不認真的收拾自個,能成嗎!
遠在馮家村的大牛一家子,全都愁眉苦臉的呆在自家院子里滴!
昨晚來了夜賊,那些人全都不是吃素的,還好自家妹子真是個聰明人,臨上京時竟然雇用了一批好漢,守在廠子的附近,以及他曾經在妹子家看到的那條大白蛇小銀的出現,要不然廠子能不能保的住還是個問題。
那伙賊人是讓他們扭送進衙門里了,可是這一送卻是一點消息也沒有,看來那位芝麻綠豆官,讓人給賄賂了,要不然怎么一點風聲也沒有傳來呢!
族長老大人讓自家兒子扶著,來到大牛家,看到大牛蹲板凳上,哎聲嘆氣的,而田花也是一臉的擔心,坐在那里喝涼水。
“牛娃子啊!你這是怎么了,用的著嘆大氣嗎?再說那伙人不是讓咱們給扭送到衙門了”
總算爬進院子里的族長老大人,一屁股坐了下去,喘著氣勸著大牛,讓他先別著急,萬事有他老人家在呢!
可大牛能不急嗎?自家妹子是信任他,才將那么大的廠子,交給他來打理,現在到好了,現在廠子讓一伙麻煩人物給掂記上了。
若是廠子在他手里出了什么事,他還有什么臉面去見自家妹子啊!都怪那綠豆芝麻官,沒事干嘛領那些人進咱們廠子嘛,分明是想給些麻煩事讓咱們煩心。
族長老大人和大牛商量來商量去,最后決定那抽水機先不做了,所有的圖紙都藏起來,那些木匠,先在廠子里干別的事,還要讓夫子生先寫一封信給狗娃兩夫妻才行。
族長老大人左思右想,反正他老人家呆在這村里已經夠呆久了,不如趁此機會去京城里走走,給狗娃夫妻兩人將那狗官包庇賊人,還有鄰國人也跑到咱們這里叫買抽水機一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他們。
飛鴿傳書只能寫一些簡要的事情,詳細一點的反而帶不走。
既然決定要動身,族長老大人馬上讓夫子先生寫了一封,有關那縣官的基本資料,帶在身上,囑咐自家兒子要好好的為村民辦事,然后同狗娃留下來的其中一位影衛、大狗、媳婦、孫兒,還有二毛、三毛。
在此時正躲在某處,擦著蛇淚的小銀目送之下,村民的相送之下,慢慢的離開了馮家村,直往京城重地奔去。
小老頭坐在舒服的馬車上,撫著胡子一臉樂呵呵的感嘆著:沒想到老朽在有生之年,還能出一趟遠門,上京游玩,不錯嘛。
躲在小山上的小銀,纏在樹枝上,兩只小眼睛不停的流著淚水,心里直呼著:小紫老大,你們什么時候才回來啊!俺小銀想你們想的緊咧!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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