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元一路快馬加鞭,很快便到了姜音的住處,此時(shí)已經(jīng)午后,陽光還很強(qiáng)烈,打在小院里看起來十分地溫暖。
他看到門沒關(guān),隨即便推門進(jìn)去,“音姑娘,你在何處?”
聽到聲音的姜音立即從院子里出來,齊元看到她完好無損,心底松了一口氣。
“不知姑娘這么著急喊我前來,所謂何事?”
“你先進(jìn)來!”姜音將齊元帶到了屋子里,畢竟室外不是一個談?wù)撌虑榈牡胤剑率歉魤τ卸?
“謝公子,你也在此處?”齊元一進(jìn)門便看到謝澄端坐在桌子旁,淡淡地喝著茶。
“今日是有重要的事情喊你前來商量。”
姜音一臉嚴(yán)肅,屋子里很安靜,頓時(shí)讓齊元感覺到了壓力。
“你可知你的兄長齊信?今日謝澄偶然間聽到,他想要與你爭奪皇位,故而喊你來商量對策,他的野心很大,你們兄弟之間的情面,他也不會顧及的,到時(shí)候傷到你就不好了。”
姜音那嚴(yán)肅謹(jǐn)慎的臉上,還有一絲的擔(dān)憂。
“音姑娘,沒有想到你居然這么關(guān)心我。”
“我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你在齊國幫助了我這么多,在我心里,早已經(jīng)是朋友了。”
姜音十分認(rèn)真地說著,讓齊元那白凈的臉龐一紅,他隨即坐下,給自己斟了一杯茶來掩飾自己。
“兄長與我一起長大,從小到大,他也照顧我,雖然關(guān)系不是那么近,但沒有想到他會有這種心思。”
齊元淡淡的說著,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在皇宮中多年,從沒有幾個真心的朋友能夠像姜音這樣對待自己,現(xiàn)如今的友情,就像是撿到寶一般。
“知人知面不知心,況且那是皇宮,本來爭斗就很多,明里暗里的,不是每一件你都能看到的。”
姜音和齊元說了許多,和他分析了好多種情況以及后果,兩人一來二去成為了好朋友。
翌日,太子齊元在自己的書房中練字,忽然聽到門外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他手中的筆頓了頓。
“太子殿下,周國公主派人送來了一封信。”
奴才跪在地上,雙手將那信封奉上。
齊元抬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奴才,他慢慢地站了起來,將那毛筆輕輕地放在硯臺之上。
周國公主薛越欣的信,這讓他更加疑惑了,可是說是自己與他根本沒有什么交集,為何會送信過來。
他從奴才的手中接過那信封,上面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似乎不是齊國的胭脂水粉。
“太子殿下,我手中有你想要的東西,若想要來拿,請申時(shí)到皇宮外的東邊樹林,那邊有個亭子,我在那等你。“”
信上就這么幾句話,也不知是何東西,齊元看得一頭霧水,他將信慢慢地疊了起來。
忽地,從信封中掉出了一個東西,是一個藍(lán)色的錦囊,上面繡有荷花的圖案。
“她到底有何陰謀?”齊元暗自嘟囔了一句,心中更加疑惑。
“殿下,這……”奴才跪在地上,悄悄抬頭看了一眼齊元,他的臉色似乎不是很好,沒敢再說些什么。
“你去告訴殿外的人,我會去的。”
齊元眼底的氤氳漸漸散開,若想要弄清她到底有什么陰謀,只能前去一看,一想到前幾天姜音跟自己說的事情,他立馬警惕了起來。
“來人!將鴿子給我?guī)н^來!”
齊元朝著門外說了一句,立馬走到了桌子旁邊,提起方才放下的毛筆,將方才的事情簡短地寫了下來,或許這件事情,姜音能夠有主意幫得到自己。
翌日,齊元如約而至,為了不引起百姓的注意,特地將自己宮中的馬車換成了平民百姓平時(shí)的用車。
姜音早早地便在皇宮門口等候,一看到齊元的馬車出了宮門,她便緊隨其后。
沒走一會,剛到樹林的邊上,齊元便下了馬車,里面的路馬車進(jìn)不去,只能步行。
姜音隨即也下了馬車,緊緊地跟在他身后。
忽然,身后發(fā)出聲音,她一下子便閃身進(jìn)樹林里,躲在兩三丈高的草叢里。
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姜音屏住了呼吸,大氣也不敢出,沒想到他就這么從自己的面前走過。
姜音探出了一個腦袋,看著面前的身影,那不正是齊信?他來這里干什么?
她的心里暗叫不好,立馬跟了上去。
不遠(yuǎn)處出現(xiàn)亭子,此時(shí)的齊元正坐在椅子上與薛越欣談?wù)撝┦裁矗m然聽不到,但從臉色上來看,還算順利。
這時(shí)的齊信已然不知跑到何處,姜音環(huán)視了一圈,也沒有看到他的身影,也不知他躲在何處。
姜音剛低下頭看了一眼腳下,一抬頭便看到了齊信,他已經(jīng)到了齊元的身后,而他自己還沒有發(fā)現(xiàn)。
“太子殿下,小心身后!”
姜音從草叢里站了起來,大叫一聲,惹的齊元一個激靈,立即跳到了左邊。
“大哥,你到底要干什么?有什么事情是咱們兄弟之間不能好好說的?”
齊元的臉上滿是不解,沒想到從小到大一起生活的人,會走到這一步田地。
“有些事情,本就是不能說出口的。”
齊信的臉上滿是猙獰,看起來他已經(jīng)紅了眼,勢必要將齊元滅口。
姜音快步走了上去,沒想到薛越欣不知從哪掏出了一把刀,眼見著就要往齊元的身上插,姜音一把將他拉開,躲過了那匕首。
場面十分慌亂,情急之下,薛越欣將匕首指向了旁邊的姜音,想要將她也一并留在這里。
突然,謝澄不知從哪冒了出來,只身擋在了姜音的面前,只見那匕首插入了謝澄的腹部,泊泊的鮮血從刀口往外滲。
“謝……謝澄,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薛越欣頓時(shí)就慌了神,匕首也掉落在地上,齊信一看形勢不對,立馬拉著薛越欣往外跑。
“謝澄,謝澄,你怎么樣了?”姜音滿臉著急,她用雙手捂著謝澄的刀口,可還是有許多的鮮血往外流。
漸漸地,謝澄的意識開始模糊,失血過多使得他的臉龐十分蒼白。
“音姑娘,把他放到我背上,先將他帶出這個地方再找大夫醫(yī)治。”
齊元作勢就要將謝澄往自己的身上放,姜音立即幫忙,他們二人一路小跑著將謝澄帶出了樹林,路上找了輛馬車,便載著三人往茶館的方向奔。
正巧蔣璇也在茶館內(nèi),她為謝澄處理傷口。
姜音站在一旁十分著急,看著他流那么多的血,也不知能不能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