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谷六仙原本就是說話糾纏不清的人,他們要是糾纏起來那是越說越多,有時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吵什麼,而且是越吵聲音越大,江不歸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就是要吵到包了整座酒樓的人現身,因此看著桃谷六仙越吵越兇,江不歸便在一旁微笑著看熱鬧。
酒樓的掌櫃,見江不歸等人竟然坐在大堂中吵鬧個不停,非得要現在吃飯,而且看到江不歸一出手就是幾百兩銀子,有心想收了這銀子,做了這單生意,但是想到昨天包下酒樓的那四個人一看就是江湖人士,又不敢得罪。而從江不歸等人的打扮上看,掌櫃的知道,江不歸等人也不是好惹的,因此掌櫃站了出來,走到江不歸的身邊,不停的給江不歸說著好話,不斷的懇求江不歸,先不要吵鬧,等那幾位客人退房之後,一定給江不歸等人安排一桌最好的酒席。
但是,江不歸是鐵了心的要逗得包下酒樓的人現身,因此不管掌櫃的如何懇求,江不歸都不爲所動,還不斷的給桃谷六仙扇風點火。
桃谷六仙這次的確是歪打正著,幫了江不歸的大忙,包下這酒樓的的確是魔教的聖姑任盈盈,而如今,剛剛重見天日的任我行也的確住在酒樓之中,任我行前天脫離牢籠之後,未免泄露行蹤,在梅莊沒有做任何停留,直接來到了杭州城中。
因爲任我行已經在湖底的水牢中,關押了十幾年的時間,每天吃不好、睡不好的,因此,一脫困任我行當然要在酒樓中大吃一頓,再美美的睡上一覺。
因此,前天一脫困,跑到杭州城的任我行,先是和任盈盈,父女兩人敘了一會離情,接著便讓酒樓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酒宴,讓曲陽、任盈盈等人作陪好好的大吃了一頓,接著便在房間中美美的睡了一覺。
任我行一覺睡醒,已經到了第二天,剛一睡醒的任我行,想起了十幾年的囚禁生活,那是恨得咬牙切齒,於是心繫報仇的任我行立即找來曲陽和任盈盈、綠竹翁三人商議報仇的大計。昨天任我行等人商量了一天,最終,任我行便確定了奪權的方式,那就是利用東方不敗寵信楊蓮亭,不理教務的機會,先聯絡神教的中下層的堂主、香主,以及部分高層的長老,先掌控了神教的大部分權利,穩住神教的底層勢力,以免動搖神教的根基。
在佈置好一切之後,在設法潛入黑木崖,除掉東方不敗。這樣不但任我行可以輕鬆的報了血仇,而且還可以保全神教的實力,不影響神教統一江湖的大業。
計劃好了以後,已經到了天黑,而商議了一天的任我行等人也有點累了,於是幾人便在這酒樓中又住了一晚。原本今天任我行等就可以啓程離開了,但是爲了掩人耳目,任我行決定到晚上在出城,進而避開日月神教探子的耳目,任我行作爲日月神教的前任教主,深深地知道,日月神教中探子的能力,因此任我行不敢怠慢。
而就在桃谷六仙來到酒樓的時候,任我行正在房中和曲陽等人商議著晚上出城的一些細節,突然從外面傳來了吵鬧之聲,起初任我行也沒有在意,隨即繼續和曲陽、任盈盈等人說話。
但是,在江不歸的故意之下,吵鬧之聲越來越大,而任我行從來都不是好脾氣之人,再加上剛出牢獄,正在摩拳擦掌的計劃著重新奪回教主之位,實現一統江湖的野心之時,頓時火冒三丈,隨即任我行一拍桌子,便帶著曲陽、任盈盈等走出了房間,準備好好的教訓一下正在下面鬧事之人。由於江不歸一直只是在小聲說話,都是桃谷六仙在那裡吵鬧,因此與江不歸接觸數次的曲陽並不知道下面鬧事的是華山派的人,因此也沒有阻攔任我行。
江不歸一直在聆聽著酒樓客房的動靜,因此任我行等一走出房間,江不歸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就要達到了,以江不歸如今的武功修爲,自然能夠從任我行等人的腳步聲中大致判斷出他們的武功修爲。
很快任我行等四人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江不歸的眼前。曲陽一看到江不歸,就知道事情不好了,但是曲陽知道,自己等人現在想退也已經來不及了,因爲自己看到江不歸的同時,江不歸也早就看到了自己,這時曲陽心中在暗暗叫苦,教主的計劃是要在暗中執行的,但是現在碰到的華山派的人,教主脫困的事情就會一下子在江湖中曝光,除非能將江不歸等人全部擊殺當場,但是曲陽知道要留下江不歸是很困難的,以江不歸的武功,只要一心想跑,自己四人就算是連手圍攻,估計也很難留下江不歸。
就在曲陽心中發苦的時候,果然從下面傳來了江不歸的聲音,只見江不歸說道:“哈哈……我當是誰包了整個酒樓,原來是任教主和曲右使,不知道這兩位怎麼稱呼呀?任教主退隱江湖十幾年,現在是不是要重出江湖了,江某就先在此恭喜任教主了。”
任我行看見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突然叫破了自己的身份,便仔細的看著江不歸,只感覺江不歸有點眼熟,但是卻認不出江不歸。任我行十幾年前見到江不歸的時候,江不歸還只是一個十來歲幼嫩的少年,而如今十幾年不見,江不歸已經長成了一個二十多歲玉樹凌風的青年,這人從少年到青年的變化那是很大的,任我行自然認不出江不歸。
這時曲陽上前一步,趴到任我行的耳邊,小聲說道:“啓稟教主,此人就是當年在嵩山,與東方不敗拼了個兩敗俱傷,破壞了教主大事的華山派江不歸,現在這小子在江湖中也闖出了名聲,江湖中人給取了個外號,叫做滅絕劍,現在這小子的武功更進一步,上次在衡陽城外,屬下也輸給了他。他現在的武功絕對在手下之上。”說著曲陽還瞪了江不歸一眼,不知道是在怪江不歸在這裡壞事,還是在爲自己上次比武輸了不平。
見任我行不認識自己,江不歸便笑著展開精鋼寶扇,一邊扇動寶扇,一邊笑著擺出一副囂張的樣子,調笑道:“任教主隱退江湖十幾年,今日重出江湖,怎麼見了故人卻假裝不認識了,哈哈……任教主,上次嵩山一別,十年未見,任教主無恙吧!哈哈……”說著江不歸還故意發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