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瀾依在客棧窩了兩天,總算是回過神來了。當下就開始感嘆世民兄那休養生息政策的必要性。
不過這兩天蘇瀾依也沒閑著,坐在樓下吃飯的時候,還是把這個璉什國的基本情況打聽了清楚。在古代混,總要知己知彼吧。
璉什國的皇姓為祁,當今皇帝名叫做祁御天,登基已有三十四年,他治國有方,以民為本,深得民心,在民間贊頌他的人不計其數。各路賢士都愿意前來為他效勞。
祁御天的結發妻子,也就是當今的皇后,傳聞皇后早年的時候相當受寵。整個后宮幾乎只為她一人而設。后來據說皇后誕下一名癡呆的皇子,自從那以后,皇帝就很少去皇后的宮里了。而皇帝隨著納妃的不斷增多,子嗣也不斷增多起來。如今皇后所在暮荷宮簡直相當于是一座冷宮。
不過這些小道消息是蘇瀾依去如廁的時候聽見兩個宮里來的小丫頭說的。那兩個小丫頭出宮省親,來到瀾依所在客棧暫時歇腳,聊著聊著就都被瀾依聽了去。
看來即使是再偉大的男人還是難逃紅顏之禍啊,這個皇后也真是凄涼。后宮從來都是爾虞我詐的地方,不會點非常手段想要在后宮得到寵幸那簡直是異想天開,恐怕是這皇后陰謀玩不過人家吧,否則怎會落得如此凄涼的境地呢。
這皇帝也是,治國愛民方面是無可厚非。不過作為一個男人嘛,就值得一說了。怎么可以這樣對待結發妻子呢。
怎么說人家也是最初那個陪著你的人,始亂終棄,要說這皇帝,作為一個男人,他的品行還真不咋地。
想到這里,蘇瀾依鄙視了一下天下毛一般黑的烏鴉么。
今天,空氣大好,陽光大好,這么好的天時地利,不出去逛逛,那簡直是浪費青春啊。
在客棧里窩了這么久,聽了兩天那些雜七雜八的瑣事,是該好好出去透透氣了。怎么說,那南市的小吃啊什么的還沒見識過呢,好不容易來趟古代,怎么好意思不去的。
于是,蘇瀾依開始翻箱倒柜希望有一件男裝可以讓她過一下女扮男裝的癮頭。當然,這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本來蘇瀾依就只有一套相當復雜的白色衣裳,還是那座冰山送給她的,她還打算還回去的。而這兩天她又是窩在客棧里聽人家的八卦事,怎么可能找得出男裝,開玩笑?!
無奈之下,蘇瀾依花了一個時辰穿好了那件程序繁瑣的白色女服,然后就揣了一錠銀子出門去,決定今天第一個目標就是去東市買一套男裝。
出門在外,當然是男裝方便啦。
哼著那首已經不成調的歌,蘇瀾依心情大好地一路走著蹦著。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來到東市,一下子瀾依就傻了眼了。這么多的綢莊繡莊,哪一家比較好呢。
于是隨手拉過一個路人,問道,“那個,請問一下,這附近有沒有什么很有名的賣衣服的鋪子?”
對方怪異地看了蘇瀾依一眼,隨口答道,“蘇家繡莊啊,連蘇家繡莊都不知道?”
蘇瀾依心下一驚,“哦呵呵,那個,我是其他城鎮來的,初來乍到,不知道啊。”
蘇瀾依于是心虛地笑了笑就急忙逃了,不過逃了好一會兒之后,才后悔了。什么?蘇家繡莊?還沒問那在什么地方呢,逃什么呀,真是的!
心里一陣懊惱,蘇瀾依又一次開始漫無目的開始晃蕩,懷著興許可以晃蕩到蘇家繡莊面前也說不定的想法走著。
走著走著,迎面來了一個清朗的男子。他身穿一件錦繡長袍,那袍子上的繡工就算是在蘇瀾依一個外行人看來也是精美絕倫。
咦?這么絕美的繡工?那蘇家繡莊……
這個男子絕對知道蘇家繡莊在哪里,不管了,先碰碰運氣吧。
于是蘇瀾依走上前去,一把就抓住了那身穿錦袍的男子的衣袖,
“這位公子,請問你知道,蘇家繡莊在哪里嗎?”
那身穿錦袍的男子,原本就是在街上閑來沒事逛逛的,思緒自然是飄遠了的。現今突然蹦出來一個白衣女子,拽著自己的衣袖沒頭沒腦問了句蘇家繡莊在哪兒。
怎么在這個京都竟然還有不知道蘇家繡莊在哪里的人?
男子有些奇怪地低頭看見一個容顏清麗的女子,梳著淡妝,頭發在腦后簡單地綰了一個發髻,有好點凌亂啊。
這女子……
蘇瀾依見那男子不答話,又不死心地說道,“公子,小女子看您穿的這一身錦袍那叫一個靚麗扎眼啊,所以大膽地猜測這身錦袍定是出自蘇家繡莊吧?”
瀾依大大的眼睛眨呀眨呀,一臉無知的表情,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個高大清朗的男子。
倒是那男子,待到看清楚瀾依的臉之后,忍不住微微一震。她……不過還好,自己的自制力還算過得去。
不一會兒,穿錦袍的男子就恢復了原先的鎮定。
“哦?這位姑娘對蘇家繡莊的繡工如此熟悉么?”微微笑著,連他自己都未察覺自己的語氣竟有著些許的寵溺。
“呃,那個……不是啦,據說蘇家繡莊是京都最有名的繡莊啊,所以做出來的刺繡那一定不是一般的刺繡可以相比的啊。我看這位公子您氣宇軒昂,英氣逼人,那么身上穿的就一定是最好的貨色了吧,哦呵呵……”
蘇瀾依笑得很沒骨氣,沒笑多久,看那男子好笑地看著她,忍住了嘴角抽筋的沖動。這家伙怎么回事,自己又不是什么絕色美女,他盯著我笑得這么燦爛找死啊……
“喂,你這家伙怎么回事?我問你呢,還恭維你那么久,怎么都不理我的啊?你是傻子么?”
蘇瀾依終于沒有忍住,連珠炮似的句子噼里啪啦甩了出來。就說呢,本來是不想虧待自己,反正自己錢多,就找個最好的繡莊去買幾件好衣服來穿穿。
誰知問路的第一個人鄙視她,第二個跟個傻子似的笑得天花亂墜……
真是郁悶。
那男子微微一愣,隨后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