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送衣服進去的時候,自己給那幫女人設計個幾件衣服出來,要她們看看什么叫做現代人的眼光。嘖嘖嘖……
臭美了一番,蘇瀾依就去了那家繡莊分店。
東市。蘇瀾依前腳才踏進店門,就有聲音齊刷刷地響起,“小小姐安好。”
這么好的待遇!靠!蘇瀾依有些郁悶。于是皺了皺眉,走到那些人面前開始說道。
“你們幾個過來。聽好了,你們要記住,來這里買東西的人才是上帝,不是,來這買東西的人是你們的金主。你們要對他們足夠周到細致才是你們的本分,看見我進來就進來了,不需要這么興師動眾一群人站好給我問好,太浪費時間。把時間都花在生意上接待客人上面,知道么?”
蘇瀾依一番話說的大家有些一怔一怔的,不過既然是小姐吩咐的話了,照做肯定是沒有錯的。一群人點點頭,就散開了。
瀾依一直在那里待到了入夜,不停教著那些雇來的女子一些接待顧客的禮儀,比如先微笑問好什么的,一直尋找不足之處然后改正。一個下午下來倒是收獲不少,基本上的客人都是微笑著滿足離開的。
嘿嘿,幸虧自己考慮到了平民百姓的消費力,把那些布料啊繡工啊都減了一些,接近平民消費的水平,不然怕是一個月都不會有人來的。現在雖然生意不好,不過不錯了。
不知不覺,天都已經黑得很徹底了。于是蘇瀾依謝絕了在店里晚飯的邀請,哼著歌蹦跳著回家吃飯去。哥一定等得急了。
誰知道,某些人高興過了頭,一轉兩轉地拐進了一個死胡同,直到快碰到墻壁了才發現,原來沒路了。
靠!真是郁悶!這大概可以算是樂極生悲了……
蘇瀾依臭著臉轉身,看見三個長相猥瑣的男子,一臉淫笑地望著她。露出了一口黃牙,很奸詐地嘿嘿朝她笑著。看得瀾依一陣惡寒。
“你們是誰?要干什么?”
身為一個女子,蘇瀾依非常正常地感到了害怕,聲音明顯有些顫抖,不過出于尊嚴和驕傲問題,她還是很傻地問了一個白癡都知道答案的問題。
“小姑娘長得不錯啊,給大爺我笑一個。”站在最前面的那個猥瑣大叔先開口說話了,油膩膩的眼神直讓瀾依作嘔。剩下兩個則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賊賊盯著瀾依笑著。那叫一個惡心啊,做流氓也做得這么沒水平。
“我勸你們走開。”蘇瀾依每一次,都可以迅速地調整自己的狀態。比如現在,她的聲音里已經聽不到顫抖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些讓人森寒的冰冷,語氣僵硬不容置喙。
三個流氓明顯都怔了怔,看去這小妮子不過是個十七八的歲的女孩,說出來的話倒是讓人覺得她有那么兩下子。不過色心色膽還是戰勝了理智,三個流氓自然不會相信這個小女孩說的話,為首的那個還伸著爪子就要來拉蘇瀾依的衣服。
“滾!”
蘇瀾依從齒縫間迸出這么一個字。穿越過來時那個高高瘦瘦的男生的臉又一次出現在腦海里,一種屈辱的感覺從腳底往上爬,瞬間淹沒了瀾依。
那三個流氓看見瀾依一副冰冷決絕的樣子,心下有些畏懼了。本來就是欺軟怕硬的小混混罷了,見到蘇瀾依一副要殺人的模樣,自然是有些恐懼的。然而作為男人的可笑尊嚴還是戰勝了恐懼,本著小姑娘好欺負的原則,那領頭的大叔說得那叫一個猥瑣。
“小姑娘,挺辣的么?啊?要大爺我教教你!”
在那男子的手還沒碰到瀾依衣服的時候,一道凌厲的劍光閃過。
霎時,一只血淋淋的手就掉落在了地上。蘇瀾依的耳邊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著實把她的耳膜震了震。蘇瀾依禁不住顫抖了一下,看到地上那只血手一陣惡心,不由得別過臉去。
剩下兩個混混一看這架勢,當然是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跑了。留下那個斷了手的猥瑣大叔在原地呻吟慘叫。唉,這就是兄弟啊朋友啊,真是可悲。
蘇瀾依回過臉的時候,看見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明顯那是一套夜行衣。這家伙全身黑的樣子跟那座冰山手下的“籃球”倒是有幾分神似。呃……不會是一個人吧?
“那個,大俠。您能不能下手輕一些的哪?這也太狠了吧,我知道你拔刀相助正義凜然,這一點是讓我相當的感動加佩服,不過,你居然斷了他一只手哇,人家還要用來吃飯的哇……”蘇瀾依相當狼心狗肺地說完了這么一通話,對方的黑色眼眸從一開始的一灘死水,漸漸凝聚了怒氣,最后陰冷地瞪了一眼蘇瀾依。
瀾依被這一怒瞪嚇得往后退了一步,有些不好意思地朝黑衣人吐了吐舌頭。
黑衣人看著蘇瀾依這一動作,身體僵了僵。
這個小女子剛剛一副冰冷決絕的模樣,似乎是個武林高手一樣。不過她有幾斤幾兩自己當然是知道的,手無縛雞之力還能裝成一副誰惹我就死的樣子也難為她了。
自己從來不是大發善心的人,不過在看見她冰冷眼神里那抹絕望的無助時竟然還是忍不住出手了。本來心里已經懊悔不已了,誰知道這丫頭不知道感激也算了,還反過來指責他一番,太狠了?!
沒有說話,黑衣男子舉起劍。
連一聲叫喊都沒有聽到,蘇瀾依感覺到腳邊多了一份重量。低頭一看,是那個斷了手的流氓的尸體,一小股血從他的頸間流出來,蔓延到了瀾依的另一只腳下。
蘇瀾依睜大了眼睛看著那個猥瑣的大叔,剛剛還是一個活著的人,現在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就成了死人了?!震驚的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感覺胸口很悶很悶。
不一會兒,她就憤憤地抬頭,怒視著眼前這個殺個人連眼睛都不眨的黑衣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