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風握緊了墨蘭的手,一用力,墨蘭也用上了力氣,被他這樣一帶,身子騰了空。
薛凌風把墨蘭帶到了馬背上,讓墨蘭坐到了前面。他環抱住墨蘭,手輕輕一扯動韁繩,馬兒明白了主人的意思,揚蹄跑了起來。而這個過程,二人都沒有去看程宵一眼。
程宵看著飛奔而去的人和馬,心中百味陳雜,他看著自己胳膊上被馬鞭抽打出的傷口,傷口都冒出了血珠,薛凌風下了重手,這兩道血印子雖然不會傷了骨頭,可也不輕,他還真是狠心。看來他也是真心喜歡蘭蘭的吧。要不然他不會如此冷冽無情。那自己呢?他和她從此就算路人了嗎?
程宵愣愣的站了會兒,然后轉過了頭,往回走去,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墨蘭被薛凌風環抱住,耳邊不斷的傳來風聲,她這是第一次騎馬,其實現在也算不上騎馬,是被人抱著騎馬。
墨蘭覺得有點興奮,騎馬啊。她才從來沒有過呢,今天總算嘗試了,看著兩邊的樹不斷的往后退,她覺得太刺激了。
到了山下,薛凌風勒停了馬,等馬站穩后,他從馬上跳了下去,然后站在馬下看著墨蘭。沒有了別的動作。就這樣靜靜的看著。
他怎么不伸手拉自己下來?他臉黑的要死,這是生氣了還是吃醋了?墨蘭心內好笑,他怎么像個孩子,剛才都抽了程宵兩馬鞭了,還沒有解氣啊。
薛凌風就這樣的盯著墨蘭,這丫頭一臉的不在乎,她知道自己有多擔心嗎?這幾天她在守靈,三天不著家,自己擔心她吃不好,睡不好。被二房那邊的奚落。
好不容易熬到今天來見她,可在路上竟然看到程宵在和她拉扯,那程宵是先前和她定親的人,她差點就嫁給他了,看兩人這樣,讓他如何不生氣。
自己讓她在馬背上呆會兒,她沒有騎過馬,呆一會兒她就得求助自己,讓自己拉她下來了,到時間自己在抱她下來。
“薛凌風。你不拉我下來?”墨蘭好笑的看著這個和自己賭氣的男子,男人啊在女人面前骨子里都有孩子的性格。
“你以后還見他嗎?”薛凌風并不伸手,而是問著墨蘭。
“見。我們都在一個莊,又是親戚,說不見那是瞎話。”
墨蘭的話落,薛凌風的臉更黑了,這丫頭。就不能說幾句好聽的哄哄他嗎?
“馬背上好玩不?”薛凌風不再繼續見不見的話題,而是問著墨蘭在馬背上舒服不。
“好玩啊,高高的,能看得很遠,真是太舒服了。”墨蘭伸了下腰,一臉的舒暢。她在氣薛凌風。
“那你多呆會兒。”薛凌風氣的直磨后槽牙,他倒要看看這丫頭能呆多久。
“好呀。”墨蘭應了聲,然后對薛凌風露出個甜美的微笑。她把另只腳一片。兩只腳并排,終身一躍,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薛凌風沒有想到墨蘭這么大膽,直接敢從馬背上往下跳,他腦子里嗡的一聲。顧不得想別的,用最快的速度伸出雙手。接住了墨蘭。
墨蘭雙手扶住了薛凌風,雙腳平穩的落了地,其實就是沒有薛凌風在,她也不會有事的,小時間她可是爬高竄低的能手,上房爬樹的,搗蛋的事沒少做,這么高的距離算什么?她又不是嬌弱的大家閨秀,薛凌風能用這個嚇得住她?
“你這丫頭,你不知道有多危險嗎?你想嚇死我?”薛凌風雙手抓著墨蘭的肩膀,眼神內透著嚴肅認真。
“不是有你在嗎?你會不管我?”墨蘭并沒有說自己不怕,現在薛凌風生氣呢,她可不想去點燃他。說話也得講策略的。
墨蘭的話把薛凌風的心說軟了,是啊,自己怎么會不管她,怎么舍得不管她,她就是看準了這點,才拿捏住自己的。
“你這丫頭,讓我拿你如何是好?”薛凌風寵溺的說了句,伸手把墨蘭輕輕的攬入了懷中。
墨蘭沒有掙扎,任他抱住了自己。等薛凌風的情緒平穩,墨蘭動了下身子,說道:“我們去坐坐吧。”
薛凌風此刻心情比剛到的時間舒緩多了,他松開了墨蘭,拉著她的手,走到了樹旁,兩個人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今個天氣真好啊。”墨蘭先打破了寂寞,用了一個蹩腳的開場白。
“恩。”薛凌風輕恩了一聲,就不吭聲了。
“喂,我說,你那馬也不栓,它不會跑吧?”墨蘭無話找話的問著。
“不會的。”薛凌風順著墨蘭的目光,看了下他的愛馬,笑了下。
“哦,不會就好。”墨蘭點了點頭,這馬還真聽話,悠閑的站在那里,不時的動了蹄子。
現在是三月中旬,有的地方小草開始冒頭了,可這山里和山下不行,背陰,較外面冷,草冒出來的晚。所以在這個地方,馬是沒有草吃的。
“要不,我去給它找點草吃吧?”墨蘭看薛凌風一直盯著自己不說話,她有些不自在了,想抽出自己的手。去找點事做。
“來時喂過它了,它不餓,你不用麻煩了,還是老實坐著吧。”薛凌風握緊了她的手,不讓她抽手離開。
“好吧,我老實坐著。”墨蘭嘟了下嘴,她又接著問道:“對了,殺三叔的那些人可找到了?”
“他們這次一共來了六個人,殺了墨長生后是分三伙逃走的,一伙兩人,有兩個在來這里的路上被我的人抓獲,有兩個在一個村莊被抓住,還有兩個沒有抓到,正在搜捕,不過你不用擔心,來這里的路,我都派人盯著了,他們不會到你們鋪子的。”薛凌風對墨蘭說著情況。
“這個叫什么陳學文的怎么就賊心不死呢?他是不是和你家有仇啊?怎么就盯著我家不放了?”墨蘭疑惑的抱怨著。
“恩,陳學文勢力不小,他家世代為官,勢力根深龐大。就連圣上不喜他,都動不了他。陳還有個孫女進了宮,現在也封了妃,他更是得志。他和我家,和老侯爺都過不去。才連累了你們。”薛凌風簡單的對墨蘭說了下陳學文的情況。
墨蘭輕點了下頭,其實她心內有更深的疑慮,奶奶和爺爺好像都知道陳學文這個人,如果像薛凌風說的這樣,陳學文祖上世代為官,那他就一直在京城了,自家住的這里,離京城還是較遠的,怎么就和他牽扯上了?
“看來薛家也扳不倒他啊,只希望他別再關注我們這小小的鋪子,要不然還真吃不消,天天防著,擔驚受怕著,還真是不自在。”墨蘭望著天上的白云,悠悠的說道。
“哪有真的自在,人都有太多的不得已,蘭蘭,我不愿意進京,在那里過的太累心,我不想變成每天都在精于算計之人,我寧愿在這山野之地陪你平凡的過完一生,我知道你也喜歡這樣的生活,不過要保證這樣的生活,要有力量保護它才行。所以蘭蘭,京城經營的一切我不會放棄,你能理解嗎?”薛凌風盯著墨蘭問道。
“當然,若是沒有強大的力量去保護,那里來的逍遙自在的生活?日出而耕,日落而息,這些的生活看著安逸,可農人無權無勢,有一點的事發生都是他不能承受的。
你強大了,才能更好的護著家人,讓家人過的安寧,這道理我懂,所以不管你如何經營,我不會去干涉。相反,等我有興致的時間,給你出點賺錢的主意,畢竟有了金錢做后盾,才能更好的經營你的勢力啊。才能更好的保護我們。”墨蘭說完對薛凌風笑了下。安著他的心。
她不是孩子,她什么都懂。要想自己和家人過的安慰,前面必須有強大的人在保護,而薛凌風就是這個人,薛凌風經營這些也是很辛苦,也需要金錢,自己別的忙幫不上,幫他出點賺錢的點子還是可以的。
薛凌風看著面前這個一臉淡淡微笑的丫頭,她如此聰慧,自己說什么她全明白,也能理解自己,人生得這樣一個妻,一個知己,何求!
“馬上又要到采山菜的季節了,這山又快青了,薛凌風,等你以后自己經營的時間,好好的宣傳下,把這山菜做成養生山菜。這些山菜都有很高的價值,吃它們對身體很有好處。做好了又好吃,除了新鮮的,腌制起來還能儲存,到了冬天拿出來,不管是炒著吃,還是燉著吃,都不錯,況且很多山菜,沒有山的地方是沒有的,怕是京城很多人見都沒有見過,人都說物以稀為貴,我覺得它的銷路肯定會好。”墨蘭對薛凌風談起了山菜,她想往后把山菜賣到京城去。
“你說的有道理,到時間我們好好商量下,這個先不告訴京城的薛家,不然到時間這些就成了薛府的,和我們就什么關系都沒有了,等以后咱們自己開店在做這個。”薛凌風點頭,贊同了墨蘭的話。他也覺得不錯,可他現在不打算做。等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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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到,謝謝木陽陽,子伽的平安符,謝謝躍馬天山的桃花扇,謝謝冬寒月的粉紅票,今天就沒有推薦了,可今天雪依然會三更,來報答大家對雪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