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正要去殺博利斯,突然感到一股強烈的心悸,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又或者有危險?
他果斷雙腿發力向後一蹦,一瞬間就跳開十餘米。面前的土地突然爆炸了起來,血肉橫飛,殘肢亂舞,煙霧繚繞,碎石子打在安德魯的身上和臉上,打的生疼。
這時,他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將博利斯帶進了樹林。
追?
樹林裡有埋伏怎麼辦?
不追?
難道就放他這麼跑了?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啊。
算了,用狙吧。
不行,這種武器一旦被人發現,那絕對是一場災難。也罷,來而不往非禮也,你給我放個鍊金炸彈,我送你一個手雷。
安德魯拔出引信,揮手便扔,只見手雷像是一顆出膛的炮彈一樣飛了過去,這樣的速度,哪怕是塊鐵疙瘩,也能輕易的砸死人。
眼看手雷就要襲來,那模糊的人影放下重傷的博利斯,揮刀砍在了手雷上。
嘭!
又是一陣血肉橫飛,那人影被炸得渾身零件亂飛,就連一邊的博利斯也被炸飛,掉入了旁邊的灌木叢中。
安德魯滿意一笑,看著剛纔那些個龍與玫瑰冒險團的新近冒險者都被剛纔鍊金炸彈炸的死透,才小心翼翼的向那處灌木叢走去。走到跟前,卻發現博利斯不見了,興許是被人救走了,而剛纔手雷爆炸的地方,卻留下了他的一隻手臂和一具不成人形的屍體。
安德魯看著如同剝了一層皮的屍體,著實噁心的緊,便未將屍體收入空間,轉身離去了。等到安德魯離開三分鐘後,一個身影從灌木叢中竄了出來,伸手摘下地上殘屍身上的一枚金屬鈕釦,而那,正是一枚邪神硬幣。
往回走的路上,安德魯一直在猜測,博利斯到底死了沒有?如果沒有,到底是什麼人救了博利斯?
想了半天,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所謂的“龍血家族”,他們或許派了一些護衛秘密的保護著博利斯。
那也不對啊!
剛纔鍊金炸彈的爆炸很有可能就已經殺死了博利斯,這麼劇烈的爆炸,絕對不會是爲了救博利斯,難道,是來殺我的?
亞巴頓?邪神教徒?布蘭達家族?或者還有什麼人?
亞巴頓,他的可能性是最大的,賈巴爾多天未回,亞巴頓一定能夠猜到他死在了我手上,一直盯著我,然後伺機殺人……他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邪神教徒?自從上次放走了基米羅後,他們已經好久沒有出現過了。雖然也有動機,但是真要殺自己,以他們的能力,應該是一件不算太難的事情,又何必這樣鬼鬼祟祟,可能性,不大!
布蘭達家族?已經有一年多沒有和他們有過正面衝突了,要說漢斯記仇,安德魯相信,但是這次的事情還真有點玄。對方眼看著沒有殺掉自己,卻反而救走了博利斯,這可沒什麼道理。
至於其他人,安德魯著實想不出來,能夠用出鍊金炸彈這樣的大手筆,不像是一般勢力能夠做出來的,畢竟王國對這種違禁品的控制也是相當嚴格的。
既然亞巴頓的可能性最大,安德魯就不得不去找他談談了,更何況,賈巴爾還差點殺了自己的朋友,這對安德魯來說已經是嚴重越線的事情。
……
山脈下,一間不起眼的茅草屋內,一個面色蒼白的人看著地上匍匐的黑影,不願的說道:“3號呢?不是讓你們跟著安德魯麼?他是誰?你怎麼敢隨便帶人過來。”
“3號死了,被安德魯一種奇怪的鍊金炸彈炸死的,我手中這人和安德魯有不共戴天之仇。而且,你發現沒有,這人看似傷重,還丟了一隻臂膀,但他的生命力非常強,現在還沒有死。”黑影說道。
“咦!果然還沒死,生命力真夠頑強的。”面色蒼白的人嘖嘖稱奇道。
“聽說好像是什麼龍血家族的繼承人,也許這生命力就是龍血的特性。”黑影不敢擡頭,略作猜測道。
“龍血家族?他們什麼時候衰落成這個樣子,繼承人還真是弱的可以,看來是真的快要消亡了。”面色蒼白的人想起了一些往事,微微有些唏噓。
“大人,您認識……”黑影不由脫口而出道。
“哼,你今天話有些多!這人,就留下吧。”
……
而安德魯這裡,卻已經回到了萊卡郡城。
天災冒險團的駐地就在萊卡郡城的東北角,那裡是平民區的一角,租地要比其他地段便宜不少,距離冒險者公會的距離也比較近。有好幾個大型的冒險團常駐在這裡,大多數的冒險者也都喜歡逗留在這附近,一來方便搶接冒險者公會發布的任務,二來,這裡的酒館和女人的數量可都不少,足夠這些刀尖舔血的傢伙樂呵了。
這時,安德魯已經去掉負重帶,踮著腳走動著,整個人都輕飄飄的,一絲聲音都不發出來。距離亞巴頓的房間越來越近,安德魯也越來越小心,他手中握著噬魂槍,貓著腰站在亞巴頓的門窗之下,卻有些猶豫,暗殺他,可能性大麼?
這時,屋內突然傳出聲音,“進來吧!”
安德魯以爲自己聽錯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又是一句“進來吧!”傳入安德魯耳中。他苦笑一下,果然,高手的感知都是敏銳的。
咯吱!
安德魯打開門,徑直走了進去。屋裡面積不大,也就不足100個平方,但房屋的四壁上,卻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武器,巨劍、單手劍、寬刃劍、波形刀、匕首、海戰彎刀、沙漠彎刀、三棱刀、大砍刀、巨斧、單手斧、長柄戰斧、鏈錘、釘頭錘、平頭戰錘,除此之外,還有許多安德魯都沒見過的武器。比如,一顆染血的象牙,一件三頭鏈錘,一端是錘一端是鋤的兵器等等。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安德魯連忙收回探索的目光,不由問道。
眼前這人,看起來實在是普通極了,他身高不高,體型中等,五官也很普通。雖然其貌不揚,但卻把鬍子颳得乾乾淨淨的,看起來略微有些清爽。此時的亞巴頓,就這麼坐在椅子上,微微笑著,一絲沉穩感流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