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這麼多雙眼睛看……”
這句沒說完的話,成爲了乾瘦法師的遺言,他的眉心處出現一個小洞,白色的腦漿伴隨著紅色的鮮血涌了出來,他帶著不可置信的眼神倒了下去。
“他敢殺人!”
“他殺了校友!”
“幹掉他!”
一個高壯威猛的傢伙突然走了出來,道:“聽說你是貴族學院裡的第一戰士,想必還有兩把刷子,來吧,記住了,殺你的人是黑河學院的巴勒夫。”
這是個典型的盾戰士,他手握盾斧,高壯的身形卻邁著輕盈的步伐,腳底下充滿韻律的移動著,隨時準備著防禦,並還給安德魯致命一擊。
安德魯卻只用了兩槍,第一槍如棍般大力橫掃,打飛了那人的全金屬盾牌,第二槍,卻在電光火石之間抹過了他的脖子。
大力出奇跡,對,就是這麼暴力,巴勒夫可能完全沒想到,對手是一個超級大力的怪物,措不及防,便交出了生命中永遠的一血。
但巴勒夫的死沒有嚇到衆人,畢竟大多數都是各學院的佼佼者,就算因爲禁魔法陣的緣故,屬性鬥氣都無法使用,各自依舊留著不少手段。
一支弩箭突然射來,卻被安德魯的臂甲擋了個正著,虛驚一場。
這時,衆人已經圍攻了上來,安德魯身後還有重傷的威廉,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應對。
可惜,這長槍本身便是擅攻不善守的兵器,面對如此多的對手,還真有點相形見拙。
果然,和人打與殺魔獸很不一樣,安德魯依稀記得,那日醉酒之後,殺的那叫一個天昏地暗,暢快淋漓。可如今,不但得顧及著身後的威廉,還要防備著身邊的刀劍斧錘,還有不時襲來的飛刀等暗器,憋屈的緊。
用餘光瞄了一眼威廉的狀況,這廝卻在旁若無人的躺在地上品酒。
這混蛋!怎地如此淡定!
安德魯瞬間火起,氣不打一處來。想了想,長槍猛然大力一揮,將人羣稍微逼退,然後單手抓住威廉的衣領,掄起威廉便砸到兩人,然後將他扔進了古堡內一處小樓的三樓窗口。
終於輕鬆了!
安德魯看著這些小心翼翼圍著自己的人,暢快一笑,一個槍花抖出,強殺一人。
隨後,利用暗勁之威,武器交接之際隔山打牛,直打的圍攻的多人吐血而退,安德魯壓力劇減。
“這安德魯怎麼這麼強,就算大家都不能使用鬥氣,以一扛百,這也太變態了吧。”
“你怎麼能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這怎麼能叫以一擋百,不過是同時應對五六人的攻擊罷了,人多的都擠不進去。高手在和那個不知道是不是吸血鬼打的時候已經重傷過半了,現在這些圍攻的都是實力平平,而且,你沒看出來嗎,安德魯的打法更適合羣戰,他在不斷的借力。”
“說的也是,這些人怎麼說大多都是各學院的高手,有的打。”
此時,安德魯已經殺了十餘人,同時也掌握了戰鬥節奏,打起來得心應手,進退有章,攻勢漸起。
“弗蘭克,你快上啊,還站在這裡幹什麼!”弗蘭克身邊有人催促道。
“那好歹是我同學啊。”弗蘭克故作糾結道。
“同學算什麼,你看看現在死了多少人!不過死一些也好,只要幹掉安德魯,餘下的人平分財寶,每個人都能進入前百強,再說了,這些財富足夠我們一輩子衣食無憂了。”一個面容略帶猥瑣的傢伙說道。
“那好吧。”弗蘭克說著便湊了過去,鑽入了參與進攻的人羣中。
這時,安德魯的對手已經足足換了兩茬了。“雷德”帶著弗隆小隊的隊員,此刻圍住了安德魯。
不知爲何,弗隆小隊的成員戰鬥意識明顯比其他強了不止一籌,而且都擅用短兵器,每一擊全是要害部位,逼得安德魯險象環生。
“李察,自從安德魯回來後,你就一臉淡定,心有成竹的樣子,他很強?”法蘭克哼哧哼哧的湊到了李察的身邊,問道。
“呵呵,安德魯的實力,你們是沒有見過。他的肉體力量可以說已經達到了人類巔峰的恐怖階段,在不依靠鬥氣的催動下,我想他是最強的。而且,現在他們身處禁魔法陣之內,只要安德魯不惜代價,這裡一個人都跑不了。”李察自豪的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們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就算禁魔法陣失效了,威廉主人分分鐘教他們做人,歐耶,終於可以不被吃了。”法蘭克豬臉上滿是慶幸之色。
“矜持!法蘭克,你可是個紳士來著,矜持。話說,你不是血族嗎?不要總把自己當成豬好不好!”李察看著原形畢露的法蘭克,翻了個白眼。
“可,可是,我本來就是豬啊。威廉主人可沒教過我,遇到危險的時候,紳士應該怎麼做。”法蘭克叫屈道。
這時,一隻修長白淨的手在法蘭克的豬頭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法蘭克眼睛一紅,牙齒一呲,跳了起來就要咬去。卻在空中如木雞般呆住了。
“主人!您安全回來實在是太好了,法蘭克就知道,您一定會平安歸來的。法蘭克剛纔向美食之神祈禱了,一百遍,哦,不對,是一千遍!這一切都是神靈的指引,感謝主,感謝美麗善良的美食之神!”大白豬法蘭克小尾巴轉的像螺旋槳一樣,雀躍的用溼潤的豬鼻子蹭著威廉血跡斑斑的馬褲,卻“不小心”將鼻涕抹了上去。
威廉卻是一臉嫌棄,卻又不忍心踢開“激動”的法蘭克,當然,如果他看到法蘭克豬鼻子下的壞笑時,估計就不會這麼猶豫了。
“命運,果然是命運的力量,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福報會是什麼呢?”威廉喃喃自語著。
古堡內,安德魯正在和弗隆小隊打著,其他的隊員們看著“雷德”一行人這麼猛,也樂得輕鬆,終於不用硬著頭皮上了。
安德魯越打越是心驚,這些人攻擊技巧極爲老到,像是專門訓練過殺人術一般,所有的動作都是簡單、快速,絲毫不拖泥帶水。於此同時,一種熟悉感油然而生,這種打法,安德魯曾經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