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某女還在掐……
“咳!咳!”
某女還在用力掐……
“咳!咳!咳!”
某女還在更加使勁掐……
“咳!咳!咳!咳……”
燕王嗓子都咳痛了,卻發現那個“掛”在王兄背上女子居然沒一點反應,只能求助的看向旁邊的雲清逸。
而云清逸的表情也怪得很,只見他靠在花園邊的柱子上,雙手環胸,嘴角微揚,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驚駭世俗”的一幕。
終於,水映月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轉過頭髮現雲清逸正在看著自己,臉上是笑容,可週圍空氣雜那麼冷呢?而旁邊的燕王也是一臉古怪的表情。
她再狠狠地掐了天墨的脖子一把才跳下來往雲清逸跑去,“花妖,你忙完啦?” 滿臉笑意,看不出半點愧色。
“是,我忙完了,可是你好象還沒忙完?”雲清逸似笑非笑的看了天墨一眼,眼中有一閃而過的寒意。水映月沒有發覺,但是天墨卻準確的捕捉到了,只能摸摸鼻子苦笑。
“我?我有什麼好忙的?”水映月疑惑了一下,然後一把拉住雲清逸的袖子,似抱怨似告狀的說道:“這個傢伙可惡得很,搶了我的最後一塊點心,還厚顏無恥的吞了下去!”說完還狠狠的白了天墨一眼。
雲清逸嘆了一口氣,周圍的空氣奇蹟般的恢復了溫度,“餓了嗎?”
“恩!恩!”水映月連忙點頭。
這是什麼情況?燕王的嘴巴張得快塞下一個鴨蛋了。感情剛纔那一幕竟是爲了一塊點心?而王兄並沒有責怪這個女子?連五聖人鬼谷子對她也是百般憐惜?這個女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連忙閉起嘴巴,再用自認爲很平靜的口吻說道:“臣弟已命人備好佳宴,還請皇兄與各位移架到大廳。”
話音剛落,就看到一個嬌小身影“嗖”的一下從他身前跑過,跑了幾步又突然停下來,緩慢的轉過身,一邊搔著頭一邊不好意思的笑著:“不好意思,我……好象不認識去大廳的路。”
“哈哈……月丫頭……你呀……哈哈……”天墨笑得快岔氣了,而云清逸只是搖搖頭輕笑,似乎早已經見慣不驚。燕王則是徹底呆住了,嘴巴張得能裝下第二個鴨蛋……
剛進大廳,水映月就揀了個她最喜歡的菜色面前坐下,天墨也沒表示任何異議的坐到她的左邊,雲清逸坐到她右邊。燕王站在那裡,表情難看極了。因爲水映月坐的是“主座”,是該他皇兄——天月王朝的皇帝坐的地方,而她坐得一臉自然。
看出了他的不滿,天墨只是淡淡的說:“都是自家人,隨意就行。天禹,你也快入坐吧,莫要讓大家久等了。”
“是……”燕王也入了坐,心裡卻百思不得其解:今天皇兄怎麼那麼反常?雖然知道皇兄平日裡也不太拘於禮節,但是對於今天這種已經超出禮節範圍的行爲,他都是淡而處之,實在不像皇兄的作風。
“月丫頭,剛纔不是喊餓嗎?現在怎麼只看不吃,難道用眼睛就能看飽?”看到水映月盯著菜卻不動筷子,天墨就是忍不住調侃她。水映月撇了撇嘴,半天才從鼻子中哼出四個字:“太、奢、侈、了!”
什麼?她剛纔說什麼?他是不是有幻聽?於是,某人很不知趣的問了一句:“姑娘剛纔說什麼?在下好象沒聽清楚。”
“我說,太、奢、侈、了!四個人上十多道菜,不知道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嗎?算了,吃吧,別浪費了農民伯伯們的辛苦勞動成果。”說完,不顧別人的目光徑自大口吃起來。
燕王鬱悶極了,王府的飯菜可是按照天月王朝的皇室標準來做的,更何況,皇兄正在府上……想到這裡,擡頭看了天墨一眼,卻發現天墨和雲清逸也在努力的吃,自己不禁也懷疑起來:真的太奢侈了嗎?
整個大廳靜悄悄的,只有碗筷相碰偶爾發出的聲音,四個人都在努力的吃飯,沒有人再說話,氣氛顯得異常壓抑。
“我想喝可樂!”水映月突然冒出一句。
“我想喝咖啡!”天墨也突然冒出一句。
其他人則以古怪的眼神看著他們。可樂?咖啡?什麼東西?沒聽過。
“天墨,皇宮裡有沒有牛奶?要新鮮的。”某女又冒出一句。
“有!你要做什麼?”某男很虛心的請教。
“做蛋糕。”某女很認真的回答。
“我要吃牛肉鬆的!”某男很無恥的提出要求。
“又不做給你吃,我做給花妖吃的。”某女打擊他。
一聽提到自己的名字,雲清逸再也無法保持沉默了。“你剛纔說做什麼東西給我吃?”
水映月朝他甜甜一笑,“秘密!”
雲清逸瞇起眼睛,“什麼秘密?”
“不能說的秘密!”
大廳再次恢復安靜,四個人繼續埋頭苦吃,看得旁邊的丫鬟僕人都心驚膽顫的。
“吃完飯打麻將?”某女聲音再次響起。
“哪裡來的麻將?”某男聲音也響起。
“找人做唄!”某女的聲音充滿嘲諷。
“做好都天亮了!”某男不甘示弱。
“那當我沒提過。”某女聳聳肩膀。
天啦!他們說的是漢語嗎?我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燕王一臉困惑,而其他人的表情和他如出一轍。
“我……”某女剛要再次出聲,就被另一個聲音打斷:“稟王爺,司空盟主求見。”一個男子站在大廳前恭敬的請示。
燕王看了一眼天墨,見他點了點頭,便說:“快請!”男子領命而去。
這下水映月樂了:“現在好了,多來個人,桌上的菜也就多一份力量解決了。”
過了一會,司空流雲走了進來……不對,是在一個黃衣女子和剛纔那個男子的攙扶下“拖”了進來。他的頭低垂著,看不清他的臉,依然是紫衣、長髮,卻有說不出的頹廢感。
“怎麼回事?”見到司空流雲這個情況,天墨和燕王都站了起來。而水映月和雲清逸則在很優雅的喝著茶。飯後喝杯茶,有利於消化,不容易肥胖。
“盟主他……”黃衣女子話還沒說完就哭了起來,似乎忍了很久的悲傷終於能夠宣泄一般。
天墨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不耐煩。燕王察覺到了,連忙吩咐下人把司空流雲擡到客房去診治,那個黃衣女子也跟了去。
這時候雲清逸突然開口問道:“月兒可有吃好?”
水映月點了點頭,“我吃好了。不過俗話說: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要不咱們出去散散步?”
“好建議,以前怎不你見提出?”雲清逸笑得很愉悅。
“以前我纔沒那份散步的心情呢!”水映月則是皺了皺小鼻子,因爲以前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出谷計劃。
天墨有點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兩個討論散步的人,似乎剛纔發生的事情他們都沒見到一般。
這個時候,那個黃衣女子重新回到大廳,眼睛還紅紅的,但看樣子已經平靜了下來。只見她款款的行了個禮,開口說道:“小女子上官池,剛纔有所失態的地方還請各位見諒。”
“原來是盟主夫人啊……”天墨的語氣怎麼聽上去怪怪的?有點嘲諷的意味。水映月看了看天墨那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再看看這個上官池,瓜子臉,淡眉鳳目,不點而朱的飽滿豐脣,是個標準的古代美女代言人。
“小女子還未與司空盟主成親,盟主夫人這一稱呼實在不敢當。”上官池頓了一下,接著緩緩開口說道:“小女子聽說此次圍剿魔教,是由燕王爺親自帶兵,故斗膽想請王爺幫個忙。”說完,看了看燕王又低下了頭。
不會吧?那個病懨懨的燕王帶兵?那豈不是去白送小命?水映月狠狠的瞪著天墨,意思是:你做人恁不厚道呢?而天墨只回了她一個無辜的眼神。
“不知道上官姑娘所指何事?”燕王淡淡的開口道。
“找一個人。”
“找誰?”
上官池咬了咬嘴脣,半晌後幾乎用咬牙切齒的聲音說出一個名字:“水映月!”
啥?啥?啥——什麼情況?怎麼扯到她身上來了?
雲清逸和天墨都同時看向水映月,只見她一臉茫然。
“不知上官姑娘找這個水、姑娘,所謂何事?”天墨開口詢問。
上官池再次咬了咬嘴脣,然後回答道:“並非是小女子要尋她,而是司空盟主要尋她,聽盟主說她與冥火教關係非淺!”
水映月氣結!誰來告訴她,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啊?她和冥火教關係非淺?的確,差點被他們的“品牌代言”火雲鏢毒死,那算不算關係“非淺”呢?YYD!上官小姐,拜託你說話不要說得那麼含糊行不?要知道,這年頭流言是可以殺死一頭牛的。
“不知道上官姑娘所說的關係非淺是指什麼?”天墨勾起了嘴角,饒有興趣的問道。
上官池看了看燕王又看了看問她問題的男子。只見燕王沒有開口,只是用眼神示意她說下去,她便繼續開口道:“據說,她本是冥火教的聖女,若現身於天月王朝,定是奸細!”
去TMD聖女……很好!居然說她是奸細!這個司空流雲不想活了,是吧?老虎不發喵,當她是病危?哼哼哼……嘿嘿嘿……哈哈哈……
看著水映月笑得越來越詭異的笑容,雲清逸和天墨頭上同時開始冒黑線。
“咳~上官姑娘既然要尋人,那可知這個水姑娘的大概相貌?”天墨輕咳一聲問道。
上官池微微皺了一下眉,然後低下頭說道:“我並未親眼見過她,不過我聽司空盟主形容過她的容貌……”
這時,水映月突然走到上官池的面前,拉起她的手對她甜甜一笑:“上官姐姐,不知司空盟主現在情況可好?”好的話,給他一刀,讓他不好;不好的話,再補上一刀,讓他更不好。
上官池看著這個有著甜美笑容的女孩,一下有點愣衝了,不過又很快的反映了過來,然後也回了一個微笑:“有王府的大夫悉心照料,自然是好的。”
“那我就放心了……”水映月笑得好不可愛。接著,她瞇起了眼睛,聲音提高了三度:“花妖,天墨 ,走,我們一起去探望探望司空盟主。燕王,給本小姐帶路!”說完,率先走在前面出了大廳。雲清逸和天墨很配合地跟著她走了出去,燕王先是愣了一下,也跟著走了出去。
上官池驚呆了,這個女子到底什麼來頭?居然要堂堂燕王爺給她帶路?還有,如果剛纔沒聽錯的話,那個問她問題的男子叫天墨,也就是當朝國君,而她,居然走在他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