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恭喜呢!”王彩君笑著說道。
“所以我在這多謝小姐了,我還要回去,去抱我的小兒子呢。”農戶一臉喜意的說道。
“既然如此,我就不留老伯了。惜月,去廚房拿些干糧點心,另外找了一匹柔軟的布來,在拿點銀錁子過來。”王彩君連忙對惜月說道。
“姑娘放心呢,東西都準備好了。”惜月笑嘻嘻的走了過來,身后的小丫鬟碎玉則是拎著滿滿的一筐東西。
“這位老伯,這些子東西是慶賀你喜得貴子的。”惜月將那些子東西放在了擔子中。
“哎呀,這,這怎么能行?”農戶急的手足無措,滿臉通紅。
“老伯,你就收下吧,雖然不是什么尚好的東西,但是卻是我的一番子心意呢,尤其嬸子一個人在家帶著孩子,你還這么遠給我送來了膠泥,于情于理都不能讓你空著手回去呢,時間不早了,我也不留您了,早些子回去省得嬸子擔心。”王彩君笑呵呵的說道,拿著一塊膠泥就先進了屋里去了。
“這位,這位姑娘!”農戶滿臉通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惜花和惜月。
“老伯,我家姑娘就是這樣的人,你快收著吧,雖然不是什么好東西,但是外面也是難買的,這里我給你包了兩包點心,一包呢是給你路上點點饑用的,另外這兩包是給嬸子補身子的,還有這壇子酒,是祝賀你喜得貴子的!”惜花還沒等說話,惜貌就走了出來,雙手也是慢慢的東西,塞到了農戶的擔子里。
“這……這……多謝姑娘了!”農戶只能用力的給了幾位明眸皓齒的小姑娘用力的行了一個禮。
“大伯,快些回去呢!”這農戶就在幾個姑娘的催促之中上了路。
直到他回到家以后,將他今天得的那些子東西交給了她的渾家,她渾家收撿的時候才發現,什么普通的布料子啊,分明是上好的白軟紗,這東西最好的就是用來做內衣的,他們家的孩子小,做了衣服穿的又涼快,又舒適的。而且在這匹白沙里面竟然還裹著幾個小小的銀錁子,上面有著吉祥如意的圖案,雖然是不多的銀子,但是卻也有了一兩銀子左右,那些所謂的吃食里不僅有四五個又白又大的白面饅頭,還有一包竟然是精致的細點,另外一包則是包了一只生雞,還有則是一小包的藥材,和那只生雞是包在一起了,看來就是那位姑娘說給他渾家補身子用的。
“他爹,這么貴重的東西,那位姑娘可是說了什么?”他渾家一看這東西嚇的臉色都白了,他們家還從來沒收到過這樣的禮物呢。
“那位姑娘只是說了要用膠泥!”農戶連忙把他在院子里看到的事情都和自己的渾家說了一遍,聽了丈夫說了院子之中竟然是四五個女孩子當家做主,這才心緩緩的放了下來。
“看來那位姑娘是心善的,他爹,以后你不僅要把膠泥送去,既然都是四五個姑娘家的,定然是沒人做出活的,你去幫著劈柴和挑水才是呢。”渾家連忙說道。
“這不用你吩咐呢,我記得了。”農戶連忙說道。從這以后很久王彩君他們家都有了一個義務挑水劈柴的人,雖然每次王彩君都讓惜花給農戶算了工錢,但是那農戶說什么也是不肯要的,惜花無奈,只好多了一些吃食,以吃不了為由讓了農戶帶了回去。
“小姐,膠泥出來了,那你下一步要做什么?”惜月看著王彩君弄了幾個竹板子,將已經揉軟的膠泥打成了板面用竹板固定好,然后又拿了一根棉線,將膠泥分成了一塊一塊的樣子。
每個膠泥大概有拇指那么大的小塊,然后王彩君放在一旁晾曬。
“也不知道爺爺那邊請的師傅怎么樣了。”王彩君看著已經做好的膠泥微微的嘆息,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小丫頭,想爺爺了?”突然笑聲打破了王彩君的遐思。
“爺爺!”王彩君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這老頭子這兩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總喜歡逗自己。
“彩君啊,這位是高師傅,不知道你還有印象沒。”王飛遠笑嘻嘻的領著一個年齡大約在四十多歲左右的男人進來說道。
王彩君往王飛遠背后一看,只見跟在王飛遠身后的男人,一只腳高,一只腳有些低,走路不太利索,臉上卻有著和他年紀不相符的滄桑。
“高師傅!”王彩君恭敬的沖著王飛遠身后的男人一點頭。
“王小姐,大恩人啊!”那位高師傅一看見王彩君,竟然沖了幾步直接走到了王彩君的面前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王小姐……”高師傅竟然是淚流滿面。
“這……你這是干什么,快點起身!”王彩君嚇了一跳,連忙伸手前去攙扶。
“王小姐,若不是沒有你……我,我高瘸子……”高師傅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道。
“好,好,你先坐下,爺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彩君攙扶起高師傅,示意一旁的惜容搬來了一把小凳子放在了高師傅的旁邊,讓高師傅坐下,這才示意王飛遠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哈哈……你這丫頭倒是個健忘的!”王飛遠忍不住的好笑,就將事情的前因后果和王彩君說了一遍。
“爺爺不說我倒是忘了!”王彩君嫣然一笑,鬼才知道,王彩君的前身竟然還做了這樣的好事呢。
“就像是老爺子說的,彩君小姐可是為我出了一口惡氣呢,若不是當日有彩君小姐給的銀子,我的腿,我的腿就斷了。”高瘸子一邊哭一邊說道。
“高師傅,人已經過了,卻不要哀痛了,想必就算是嫂夫人的在天之靈也是希望高師傅好好的活著呢。”王彩君連忙對高師傅說道。王彩君的眼睛何等毒辣,而且剛才摻高師傅的時候她就發現了,雖然高師傅已經換過了衣裳依舊還是滿身的酒氣,看樣子這個高師傅還是一個酒鬼呢。
“王小姐說的是呢!”高師傅雖然表面上答應了但是王彩君一眼就看出來,這位高師傅的心中是絲毫不以為然的。
“高師傅,我以前對你有恩情,那是另外一回事,更何況你說的那件事情我已經忘記了,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我還不一定呢。”王彩君連忙說道。
“王小姐……”高師傅似乎是想說什么。
“你先聽我說!”王彩君連忙一擺手打斷了高師傅要說的話。
“我說的是,我現在要一個會雕刻文字的師父,實不相瞞,我是要真正做事的人,而不是讓你來報恩的,真的和我簽了死契那你就是我王家的奴才了,我讓你活你就活,讓你死你就死,甚至來說別看你現在瘸了一條腿,但是如果你敢把我交給你的東西因為喝酒誤事傳了出去,那么我就能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王彩君冷然的說道。
“彩君小姐……”高瘸子微微的一愣,雖然他也聽了王飛遠說的話,但是卻沒太往心里去,在他心中自己早就是個該死的人了,報完王彩君的恩情,自己就該死了,現在活著,也不過是借酒澆愁罷了。
“高師傅,你聽明白了我的意思么?若是想在王家做事,第一,你必須戒酒,第二必須嚴守秘密,第三必須全心全意為王家服務,這三點你只要有一點做不到,那么莫說你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絕對會讓你后悔活在這個世界上,你也不用說什么以死償還之類的話,就算是你死了也償還不起我的心血。”王彩君繼續冷冷的說道。
“我,我……”高瘸子一下子被鎮住了,眼前王彩君的冷然模樣讓高瘸子的心中產生了一絲懼怕,他現在才明白,王彩君這個人絕對不像是別人說的那么好惹,王彩君的冷然讓他的心中越來越害怕,他以前做了什么混帳的事情,他自己的心中是清楚的。
“彩君小姐,我,我盡量做到。”高瘸子遲疑了一下說道。
“那你走吧!”王彩君淡淡的下了逐客令。
“彩君小姐……”高瘸子似乎還有什么話想說。
“我要的不是盡量,是必須,你當我王家是什么地方?”王彩君已經懶得在和他說話了。
“彩君小姐,請給我一個機會!”高瘸子突然心一橫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彩君小姐,給我一個機會吧!”高瘸子重重的給王彩君磕了一個頭。
王彩君看了一眼高瘸子,高瘸子眼睛之中的迷離已經漸漸的消散了。
“罷了,我給你一個機會,你過來,將這些曬干的膠泥小塊拿了回去,然后在這膠泥的表面撒上了水,在上面刻字,就從三字經開始雕刻吧。等我房子做好后,你在給我簽賣身契。
王彩君定定的看著高瘸子,見高瘸子的眼睛中已經有了一絲堅定這才說道。
“彩君小姐放心!”高瘸子再次給王彩君磕了一個頭這才站了起來,王彩君讓惜月和惜貌帶著碎玉見這些已經烘干的膠泥搬上了馬車一些,讓高瘸子先試驗著看看怎么樣。
“看來,家里沒有男勞力還真是不行呢!”送走了高瘸子的馬車,王彩君忍不住的有些嘆息道,沒辦法整個王家現在除了王飛遠就全是女人了,現在臉趕馬車的都是戚嬤嬤。
“彩君,要是想要男勞力,就得換院子了。”突然笑呵呵的聲音傳進了王彩君的耳朵之中。
“太子殿下怎么來了?”王彩君白了一眼依舊風度翩翩的太子殿下轉身進了院子之中,沒辦法他們家女人多,所以干脆讓人在院子之中擺了幾張椅子,有男人來了就在外面待客。
“不是聽說彩君有了困難,本太子特意來相幫的!”太子殿下瀟灑的搖著折扇說道。
“呸!大秋天的,不裝能死人啊?”已經是秋風習習的了,看著太子還搖著折扇,王彩君都覺得有些冷呢。
“你說什么?”王彩君的聲音有些小,太子一時之間一下子愣住了,其實也不應該說是王彩君的聲音小,而是太子從來沒有想到竟然有人還敢和他這么說話,而且還是一個女子。
“沒什么!”王彩君打死都不承認自己剛才那話是她說的。“太子殿下,你無事來我這小地方干什么?”王彩君慌忙的轉移了話題。
太子好笑的憋了一眼王彩君,她可是自己的嬸子呢,但是看她那慌忙搖頭不承認的樣子,竟然似乎是怕自己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