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白循聲望去,心中大喜,原來是安娜來了。
安娜在別墅花園中就瞥見葉秋白和查爾斯在談話,高聲喊道:“葉御醫,我來了,歡迎到我舅舅家做客!”
“舅舅!”葉秋白暗自尋思,安娜怎么又多出個舅舅來,“哎呀原來是大美女來了!”
“就是你嘴甜!這些時日有沒有想我啊?”安娜笑著,一身的雪白衣服把整個人襯托的像是一個仙女。
說話間,安娜便進入屋內,毫不客氣的做到沙發上,大大咧咧的樣子不像是大家閨秀。
“沒個正經,也不看看家里有客人!”查爾斯笑道,“原來你們都認識啊!”
“舅舅,我和葉秋白可是老朋友了。”安娜嘿嘿一笑,儼然把查爾斯的家當成了自己的家。
“沒錯,我們的確是老朋友,你怎么突然來了?還有這么一個舅舅。”葉秋白淡淡一笑。
查爾斯心中明白了一切,便借故澆花,給二人留出談話的時間。
“我來不意外,我聽說我舅舅的腿病突然好了,相信有這個本事的人,除了你葉秋白能還有誰啊?”安娜說道,“我想看看能不能見到你,果然遇見你,真有緣啊!”她說完開心的笑起來。
“安娜,你也懂的醫學,你對你舅舅的病情了解多少?”葉秋白直奔主題,對安娜說道。
“我舅舅病了很長時間了,外人一直沒有辦法,在鷹國也是一樣,沒有一個大夫可以醫治得了,還是你厲害啊。說實話,具體什么原因我也不很清楚。”安娜稱贊道。
“其實你舅舅是中毒,肌肉萎縮只是假象而已。”葉秋白想起中毒這事,不管是誰,心中總是不愉快。
“中毒?中的什么毒?”
“一種無色無味的毒液!”
“毒液?你知道是哪里來的嗎?”安娜追問道,心中大驚。
“目前一切疑問都指向一個倭國的柳生家族!他們還有可能和韶華門的鬼醫勾結!”葉秋白解釋著,見到安娜的神情一怔,好像思考著什么。
“葉,你還記得濟南,南部山區巨猴的事情嗎?”安娜沉聲道。
“當然記得,你的意思是……”葉秋白似乎有點感悟。
“沒錯,我回到京城一直懷疑,巨猴事件似乎和倭國人有關,那天我離開濟南之時,又轉彎到了南部山區,仔細詢問過山民,近期山上是否來過陌生人員。他們說好像是外國人,說的話聽不懂,但是和華夏人模樣一樣。他們走了不久,山區便有人感染了這種病毒,所以我猜想是倭國人在搞鬼,他們在散播一種病毒,才讓巨猴感染。看來倭國真是狼子野心,覬覦你們華夏很久了。他們想通過散播病毒感染所有的華夏人,沒想到會碰到醫術精湛的葉秋白,真是一物降一物,你就是他們的克星!”安娜說完,由沉悶變的爽朗起來。她說著說著不由想起葉秋白診治病人的景象,他的姿勢太帥了,想到這里安娜的臉竟然紅了。
“你分析很有道理,我感覺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葉秋白冷聲說道。
“我為了舅舅也會找他們算賬!”安娜堅定答道。
葉秋白心中很欣慰,也很高興,沒想到為了巡查毒液一事,盡然二人走在統一戰線上。
不知不覺很快便到了晚飯時間,因為聊得投機,葉秋白便沒有推辭,便留下來吃了晚飯。
吃過晚飯時間還早,在回去的路上,安娜纏著葉秋白帶她到處轉轉,她個人非常喜歡華夏文華,可惜除了學得一口好的中文之外,其他的一無所知,她醫學天賦極高,葉秋白簡單的講解一些中醫的知識,稍稍一點拔她便懂了。
“葉,不如這樣吧,我辭去鷹國醫學協會的職務,來到華夏好好的跟你學醫。”安娜雙眼放光地說道。
“別,安娜,我知道你非常喜歡中醫,但西醫同樣可以造福人類,做為醫者,你應該在那方面多下點功夫,西醫的確有自己獨到的地方,我們應該取長補短。”葉秋白說道。
安娜點點頭,只是多多少少有些遺憾。
夜色已經降臨,整個京城籠罩在一片夜色之中,兩人來到河邊,河對岸漁家的燈光在夜色的籠罩下顯得格外漂亮。
“啊,你們華夏的夜色真美。”依在河邊處,安娜興奮的說道,“我幾乎要舍不得這個地方了。”
“那就一輩子留在華夏!”葉秋白微微笑道。
河邊的酒家坐滿了食客,農家豐盛的地方小菜,安娜甚是好奇,雖然剛剛用過餐,但對于香氣撲鼻的燒菜,她還是忍不住流口水。
兩人在河邊一個漁家酒館找了位置,一邊可以領略河邊的風光,另外還可以感受河道吹來的習習涼風。
點了一些吃的,兩人便靜靜的等。
過不多時,一些燒菜便被端了上來,葉秋白笑道:“請吧,不用客氣,如果你喝酒的話可以配上一幾杯農家燒刀子,這將會是很享受的。”
“好吧,來些燒刀子,看看有多烈。”安娜興奮地說道。
葉秋白轉身要了些白酒小燒-燒刀子,兩人舉杯痛飲。
“真是無上的美味,我感覺比我們的西餐好多了。”安娜贊嘆道,最關鍵的是這里沒有西餐那些繁瑣的規矩,可以痛痛快快的說。
安娜邊說邊把自己身上那件小外套脫了下來,一襲素白衣裙下魔鬼般的身材瞬間凸顯了出來,如此一來將周邊雄性生物的目光盡數吸引了過來。
“嘖嘖,這個大洋馬好火爆的身材。”周邊的一群穿得華麗的公子雙眼放光,看著這個尤物。
“能泡上就好了,肯定很爽,外國妞一向都是很奔放的。”
“哈哈,看我的!”一名浪蕩公子的捋了一下自己的八字胡,然后向安娜走去。
“美麗的小姐,我被你天使般的面容和魔鬼般的身材給深深的吸引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陪我同去喝一杯呢”八字胡裝出一幅紳士的樣子,甚至還彎了一下腰,雖然他衣著華麗,但看起來不但沒有讓人覺得他紳士,反而覺得他的舉動有點惡心!
“感謝你的熱情邀請,只是已經有人請了我了,所以不好意思。”安娜呵呵一笑,優雅地說道。
“小子,五百兩,今天晚上這個洋妞歸我了,你另尋歡去吧。”八字胡拿出五百兩銀票,拍在葉秋白的前面。
“五百兩?少了點吧。”葉秋白嗤笑道,這小子還真沒眼光,安娜一身氣質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他這等低劣的富家公子把安娜當做什么人了?
“一千兩,價碼已經很高了!”八字胡倒也痛快,他自認為自己是非常講道理的花花公子,別的花花公子直接就把這洋馬搶走了,葉秋白又能怎么樣?
“一千,你在侮辱我嗎?”安娜開口了,她微微的笑道,“這樣吧,我可以不要你的錢,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可以陪你走。”
“好,你什么條件我都答應你”八字胡眼前一亮。
安娜伸出修長的右腿,她的腿上套著一雙白色絲襪,素白的高根鞋上一塵不染,她嫵媚的一笑說:“剛才我踩到一坨狗屎只要你把我的鞋底舔干凈,我可以陪你一晚上,怎么樣?”
在那一瞬間,八字胡的臉色象是吃了蒼蠅一般的難看,他怒道:“你敢耍我!”說著伸出手,向安娜抓過去。
葉秋白正要動手,卻訝然的發現,八字胡的動作滯在當場,一動也不敢動,他的腦門上布滿了汗,滿臉驚恐。
只見安娜的手上不知道何時出現一把半尺長的手術刀,手術刀纖薄鋒利,刀鋒上寒光閃閃,正抵在八字胡的喉嚨處,一抹殷紅的鮮血已經滲出。
“我這把刀,曾經把十二個,對我圖謀不軌的男人的蛋蛋切掉,那些蛋蛋,現在還在我的實驗室之中做標本,你想做下一個么。”安娜微微的笑道,那笑意顯得十分迷人。
只是她的話讓八字胡感覺到一陣冰冷,他腦門上的冷汗直流,他艱難的說道:“不……不要……”
安娜手一收,手術刀便即消失在她的手中,也不知道藏在哪里去了。
葉秋白一怔,沒想到這個安娜幾日不見,身手變的這么利索,而且身手果斷狠辣,與她美艷如花的形象格格不入,如果不是看到今天這一幕,他多半以為安娜是一個柔軟的女人。
“特媽的,給我把這個大洋馬按住……”八字胡一恢復自由,一時間惱羞成怒,他憤怒的一揮手,早在一邊虎視眈眈的幾名家丁猛的站起來,向安娜沖去。
安娜面色如常,依然悠然自得的坐在那里,就在第一個家丁到她跟前之時,她突然動了,一條白得耀眼的大腿猛的繃直,白色的高根鞋正中那家丁下巴處。
那家丁一聲慘叫,仰后便倒。
安娜這一腳力道極大,竟然將這家丁一腳踹出三四米遠,踹出這一腳后安娜猛的站起來,雙手不知何時已經多了兩把手術刀,她迎著剩下的幾名家丁沖了過去,手術刀在雙手中變戲法似的一個旋轉,耍出兩個漂亮的刀花,寒光一閃,切在兩名家丁的動脈之上。
只聽慘叫之聲不絕于耳,過不多時,幾名家丁全部中刀,而且下刀的部位又準又狠,全部是切在動脈之上,只見幾名家丁傷處的血如噴泉一般的流下來。
他們捂住傷口處,驚恐的看著安娜,他們這才知道安娜的不凡之處,一瞬間一動也不敢動。
良久,八字胡才咬牙切齒的說:“你們是誰,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嗎?”
“我只知道如果你們的傷口在不止血的話,你們的血都會流干。”安娜微微一笑,但她笑艷如花的表情,在幾名家丁看來卻象是魔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