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敬何團(tuán)長一杯。”徐參謀長端起酒杯,他打心底里感謝何曉峰讓給自己一個這么好的機(jī)會,要事能夠辦成這次事,必定會受到嘉獎,這可是他多年盼望的機(jī)會。
“干。”何曉峰也沒任何遲疑,男子漢熱血當(dāng)當(dāng),這倒讓徐參謀刮目相看。
“好了,好了,你們別老喝酒,來吃菜,吃菜。”李宗仁樂呵呵的招呼著,他心里盤算的可不必徐參謀長想的差,名望人氣看來又要翻一番了,指不定下一屆的委員長位置,他倒是有得一搏。
酒過三巡,杯過數(shù)盞,加上美酒佳肴,何曉峰也有幾分醉意,這是他來徐州第二次喝醉,但酒醉的人能說自己喝醉的沒幾個,“我沒醉!”
李宗仁也難得多喝了點(diǎn),“明日,曉峰就要?dú)w隊伍了,這里我也沒什么送你的,作為軍人,就送你一把勃朗寧吧。”說著,他掏出一把自己貼身使用多年,保養(yǎng)極好的勃朗寧,放在何曉峰面前。
“這!”何曉峰雖然醉了,但心里還是相當(dāng)清楚的,大著舌頭,不知道該怎么說好,拒絕又有些舍不得,可不拒絕又實(shí)在不好意思。
“別這啊那啊的,是男人就收下。”李宗仁一句話堵住了何曉峰所有的想法。
“謝長官厚愛。”何曉峰也不矯情下去,拿起槍,摸著槍身說道,“好槍!”
幾人又推杯換盞,飲了許多,最后,還是在侍從的攙扶下。何曉峰才回到臥室里,一頭倒下便呼呼大睡。
……
另一間房間。
“我說頭兒也是的,怎么不向那個什么李長官要些獎賞之類的,救了那個德國妞,怎么也算是功勞一件吧。”郭元康不服氣的打抱不平。
“頭兒的為人。難道你不知道啊?這種小事,根本不值一提,要獎賞?說出去都嫌丟人。”郭元壽不以為意,“男子漢建立功勛得在戰(zhàn)場上,殺出一片天地才行,三弟啊。你的見識還是太小家子氣了。”
“去去去,什么小家子氣,我只是替頭兒鳴不公而已。愛咋咋地吧,我不管了。”郭元康最看不慣那些混功勞無作為的家伙,直愣愣的說完。就不在做聲。
金吉云想勸場,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說好,郭元福看到后,直接告訴他,“他們倆喝了點(diǎn)貓尿就喜歡鬧,別管他們。”
……
何曉峰倒在床上,腦中還在不停的回憶著早上解救索菲一幕,那熟悉的面孔不斷重復(fù)出現(xiàn)在腦海中。是誰?到底是誰?
突然,何曉峰想到秋木明的那名手下是誰,是否還記得二排長?曾被何曉峰一腳給踹飛的二排長。對。沒錯,就是他。
想到這里,何曉峰一下子驚醒,“怎么會是他?”
何曉峰伸手抹去額頭上的汗水,可是當(dāng)左手再次放到床上的時候,讓他大驚失色。身旁竟然躺著一名赤身背對著的女子,驚的何曉峰連忙向一旁挪了挪。這是怎么回事?這是誰?
抻著腦袋瞧了眼,何曉峰這才看清楚是誰。奇怪的是索菲怎么跑自己床上來了,而自己竟然絲毫沒有察覺。
實(shí)際上,這也怪不得何曉峰警惕性差,酒席上喝了不少酒,本就暈沉沉,再加上一直做著夢,警惕性自然變差。
或許是何曉峰起身,驚動了熟睡的索菲,她香甜的翻了個身,使得被子順勢滑下肩頭,露出胸前的無限風(fēng)光,嚇的何曉峰轉(zhuǎn)移視線,非禮勿視。
索菲長長的睫毛,顫抖了幾下,似乎又蘇醒的跡象,何曉峰很想攧手?jǐn)勀_下床,但還是未來得及,“呃!”隨著這一聲,索菲慢慢睜開大眼睛,睡眼朦朧的看著坐在一側(cè)的何曉峰,“何?”
索菲以為還是在做夢,嘴里喃喃的說道,然后伸出手抱住何曉峰的手,將其拽入懷中,她舒服的感受著這只手傳來的熱烘烘的熱量,很暖和很舒服,甚至還扭動了下身軀,然后又睡了過去,她還以為是夢里。
這可要了何曉峰老命,本就是血?dú)夥絼偟哪腥耍螘r碰到過這等香艷的事情,渾身血液不停的上涌,都可以看到何曉峰雙眼開始充血,但何曉峰仍舊克制住最后的防線,用力的咬了下舌尖,頓時一股清明傳遍全身,差一點(diǎn)就逾越雷池,干出對不起索菲的事情來。
但何曉峰的左手還被索菲誘人的抱著,不行必須得抽出來才行,可每抽出一分,他就跟拆雷一樣小心謹(jǐn)慎。
左手還沒抽出一小半,何曉峰不經(jīng)意看到索菲正睜大雙眼看著自己,這姿勢要多**有多**。
何曉峰都可以聽到劇烈澎湃的心跳聲,整個人定格在那里,似乎再挪動一分,抱著的“地雷”就會爆炸一樣。
“何?”索菲反倒很冷靜,她也明白過來,原來這不是夢,只是她也不明白怎么就跑到何曉峰的床上來了,難道是夢游?不太可能,以前從來沒有過。
“那個?我說索菲,這是個誤會。”何曉峰腦袋很亂,實(shí)在不知道該如何組織語言解釋。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不現(xiàn)實(shí),不現(xiàn)實(shí)就是犯罪的開始,你想解釋嗎?”少女心性的話,徹底把何曉峰打擊的無以復(fù)加。
“我。”何曉峰知道說什么都是廢話,索菲都給自己定性了。
“何?我問你,你喜歡我嗎?”夠直白的問話,純粹的女追男,嗆的何曉峰支支吾吾。
何曉峰并不喜歡洋老外,說實(shí)在的他更喜歡田萌萌那樣的女孩,恬靜文雅,不乖張,典型的東方女性應(yīng)該有的一切。可索菲無邪的眼神,使得他又沒有任何理由說不喜歡。
何曉峰不想傷索菲的心,只好回答道,“喜歡。”
都說少女的心如明鏡,感觸靈敏,索菲聽完何曉峰的話后,放開還拽在懷里的手,“你說假話。”
那眼神,憂郁而傷感,讓何曉峰覺得自己傷害了一名少女的靈魂似的,“真的。”
“你有喜歡的女人,我聽的出來。”索菲敏銳的少女心思,察覺到了什么。
“……”何曉峰不算反駁也不算承認(rèn),沉默或許更適合現(xiàn)在的氣氛。
“但是,我不介意,只要你心中是喜歡我的就行。”少女心的另一面就是反復(fù)無常,剛剛還生著氣,陡然間就換了另一種狀態(tài)。
“啊!”這讓何曉峰大吃一驚,還有這樣玩的啊。
“何!我過幾天就要回國了,法肯豪森叔叔擔(dān)心我再次收到傷害,提前了我歸國的行程,但是我不想回去,一旦回去我就再也出不來了,我父母要我嫁給一個我根本就不認(rèn)識的貴族,這不是我希望的愛情。”索菲再一次抓住何曉峰的手,這一次何曉峰沒有抵觸,而是仍舊這名少女依偎在自己臂彎中。
“我能為你做些什么?”何曉峰感覺到一分責(zé)任,但是,現(xiàn)在的他做不到,也無法負(fù)擔(dān)起這份責(zé)任。
索菲搖著頭,眼中含著淚,“這不是你能解決了的事,我父母不會接納你的。”
何曉峰都快憋出內(nèi)傷來了,想想七尺男兒被人說的如此不是,要的不是命是面子,何曉峰一個翻身將索菲壓在身下,說道,“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你愿意嗎?”
索菲驚訝的看著何曉峰,她不敢相信這位東方軍人是如此的大膽直率,但潛意識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我愿意。”
“可我不一定會娶你。”何曉峰不想騙這個少女,確實(shí),在她身上有許多優(yōu)點(diǎn)不是別的西方女人所具備的。
“我知道。”索菲的玲瓏心,當(dāng)然明白何曉峰沒有說出口的困惑,“我不介意,只要你喜歡我。”
現(xiàn)在再說什么都是多余的,唯獨(dú)能表露內(nèi)心激動的只有身體行動。
兩人瘋狂的親吻著對方,似乎只有這樣才能顯示出深刻的意味,人也是一種動物,情感的宣泄自此產(chǎn)生,而兩人緊密的結(jié)合,使得索菲由一名少女成長為一名少婦。
仿佛兩人的靈魂碰撞在一起,響起只有愛的靈魂才能聽到的歌曲。
“夜太美,盡管再危險,總有人黑著眼眶熬著夜。”
“愛太美,盡管再危險,愿賠上了一切超支千年的淚。”
“痛太美,盡管再卑微,也想嘗粉身碎骨的滋味。”
“你太美,盡管再無言,我都想用石堆隔絕世界。”
“我的王妃,我要霸占你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