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夜醒來發覺自己睡在柔軟的明晃晃的大綢緞牀上,枕著玉石的枕頭,隔著紗窗的簾布隱隱約約瞧見殿外侍立兩側的人,清一色的官服,筆直挺立的站姿,一個個容貌長得不錯,盈清起身坐在雕刻著龍鳳呈祥的大牀上,這不是重點,重要的是自己不是和昊明在道百寶林的希夷密境練功探寶,怎麼會出現在這兒,這兒是那兒,我又是何人,昊明呢?他們現在何處?
“陛下,早朝時間到. ”在盈清還沒搞明白事情原尾,一身尖亞的的聲音傳入耳朵,聽著是閹人的聲音,他們叫自己陛下,自己是在皇宮裡,我是女皇陛下,天吶,難道我在做夢,昊明你快給我滾出來.
事實證明,盈清來大悅國數月,每日在宮人的尖啞的叫聲下起牀更衣漱口上朝聆聽大臣民生,下朝兢兢業業的批閱奏摺,什麼事啊,盈清不得不相信自己來到女尊國,皇帝和大臣都是女子,自己有三宮七十六院男妃,個個貌美如花,容顏賽過潘安,才華高於李杜,自己平日在紫宵派無聊時,是會竄騰弟子去外面尋些畫面好看的美男黃書看看打發打發世間,沒想到真要面臨後宮三千男妃,盈清的臉比吃陀大便還難看,如果不成日在御書房批閱奏摺那些閹人也就是伺候自己的宮人會讓自己翻牌子,還是處理朝政睡在御書房安心,雖然好想念剛來是躺著的大綢緞龍牀,嗚嗚~,內心淚奔.
“西側的慕寒院是怎麼回事?小鴿子”盈清感覺到了走廊西側的慕寒院有股深深寒氣滲出,莫名的感覺熟悉心安.爲何院子看上去冷冷清清雖不至於荒廢,亦有些滲人. “陛下,琪雁王妃居住的地方,牟旭年琪雁王欲起兵謀反逼宮,陛下英明神武親率近衛兵保衛先皇攘除奸兇,守護大悅皇室.陛下宅心仁厚,在處決了琪雁王后免去王妃死罪,貶爲庶人,幽禁慕寒院. ”盈清聽著小鴿子帶著奉承的語氣有條不絮的講述著慕寒院的人和事,心中瞭然之時又對慕寒院有丟丟好奇.王妃應該是男人吧.怪可憐了,可是自己幹嘛幽禁一大老爺們,有病,盈清心中有些同情院子裡的人.數數從琪雁王起兵那年起,足足關了男王妃有七年了,會不會關傻,去看看爲妙,順便找個機會能放就放出來,只要在對大悅國無害的情況下.
“起駕慕寒院. ”又是盈清不大想聽到的尖啞叫聲,比公雞晨鳴還尖.
慕寒院內,無紅花緑草,有冰封珊瑚,琴聲幽幽,聽得出演奏此曲人心中闊達如天地,盈清更加期待那撫琴的白衣男子轉身. “大膽庶人,陛下親臨,何不下跪接駕. ”小鴿子自認爲機靈的尖叫著,盈清揮手示意宮人莫出聲.
“是他. ”盈清心中一驚,寒山大師兄怎麼在這兒,他是琪雁王妃?看到白衣如雪男子轉過身來時,盈清驚呆了,連周圍人的聲音都主動的過濾掉,見到寒山如同見到親人般親切,難怪自己覺得慕寒院親切,激動直接上去摟住寒山,結果下一秒被寒山推開. “陛下,自重. ”寒山的語氣明顯是疏遠厭惡,也是好像是習慣了盈清的摟抱只是仍是堅守原則的推開盈清. “罪人寒山. ”疏遠的退後幾步,神情泠漠彷彿眼前無人.盈清制止住小鴿子狗腿的訓斥之聲.他不是寒山,那他是誰,不對,怎麼怪怪的,我沒做什麼,搞的我要咋的他,盈清但真是一腦袋漿問號.盈清慢慢緩解院子裡緊張怪異的氣氛,寒山看上不怕自己,不過自己看還是可以發現他就像是受傷的小野獸在對即將侵犯自己領地的外來者的抵禦,他滿身是刺.盈清慢慢的同他說些話緩解下他緊張不安的心,讓那些侍衛親兵們退出去,除了抵死要護駕的小鴿子被盈清踢出去外,其餘人倒也聽話乖乖自己出去.寒山待客之道,盈清出來後總結一個字‘冷’.原來琪雁王真叫玉雁是自己同母異父的庶出大皇姐,自己則是名正言順的皇后出嫡出,有個皇后老爸真是好,只是這關係還是怪,搞的自己跟大皇姐是情敵,事實證明,盈清猜對了,盈清確實和玉雁大皇姐是情敵,她們同爲皇子時,一次邂逅讓她們同時喜歡上左丞相家的大公子寒山,之後兩人是公平競爭,最後大皇姐得了大公子寒山的芳心,兩人情投意合,郎情妾意,手心手背都是肉,女皇陛下自然不會偏袒誰,這些是盈清在出了慕寒院從宮中的流言蜚語和以往聽聞中推理出來,難道現任女皇也就是自己殺姐登臨帝位後便囚禁了自己所謂的嫂嫂,這什麼狗血操作,盈清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後內心只有一個大大的‘臥槽’.
現在自己在女尊國,以前有看過兄弟爭權奪位,現在自己姐妹奪位爭夫,可是我盈清的內心只有一個昊明好不,都有茗夜和茗月.於是盈清將寒山放了出來,恢復了他琪雁王妃的身份,他要是願意也可以另嫁,反正算是補償.
出了寒山王妃一事,盈清直覺得老瓜疼,咦,大悅國裡有寒山,是不是也會有昊明,夜兒,月兒他們呢,可是聽小鴿子說目前我應該沒有皇子公主,那昊明應該有,想到這兒盈清傳令今晚要翻牌子,小鴿子可是樂了,陛下自從寒山王妃嫁給琪雁王后,從未寵幸過先皇和先皇后爲他挑選的妃嬪,更別說子嗣.小鴿子那個愁啊.結果盈清翻了一夜的牌子直接說自己累了不想人侍寢,小鴿子白歡喜,他覺得陛下是找人而不是真要翻牌子,聖上的意思不好揣測.
盈清心裡那叫一個煩,在揮退所有的宮人後,她都懷疑在雲仙宗的事以及與昊明的等人的相遇相愛是南柯一夢,夢醒自己居然成了女皇. 盈清終於可以沒有形象的依躺在龍塌上,數月裝模作樣盈清簡直累透,還要批閱奏摺,可到此不是什麼法子,都有懷疑人生啦. “朕說過沒朕的命令不許進來,出去. ”盈清眼皮都沒擡一下,現在法術都沒有了,感覺到進來的人仍然沒有出去的,盈清不覺有些惱,不來心情就不佳. “你瞎了呀. ”盈清站起身來不知怎地膝蓋處發軟正要華麗麗的向前撲到與大地親密接觸時,她居然撲進一個人的懷抱裡,而且從他的身形上看是個男人,衣服是侍衛,那臉呢?盈清簡直看呆了.
“陛下,陛下,天涼了,請到龍牀上睡好. ”侍衛連叫好幾遍盈清才從癡迷驚喜中回國神來. “朕問你,你叫什麼名字?詳細情況自己報上來.要不上罰你板子. ”有了上次寒山王妃的事件,盈清對於眼前這個酷似昊明的人也顯得十分冷靜,其實內心是波濤洶涌.不過昊明他不記得自己了吧,叫自己陛下,陛你個頭呀.
“臣姓於,名昊明,字輕塵,大悅氏人,十二歲進宮爲侍衛現爲一分隊侍衛長. ”昊明一本正經的回答像是一桶涼水把盈清從頭涼到腳.只是同名同姓而已,外加外面相似.看著這張英俊的臉卻尋找不出夫君應有的熟悉的氣息,失望吧,或許.
過後盈清調昊明爲自己的貼身金刀護衛,原因除了他像昊明外,他居然和女官勾搭,看著他們親密無間的聊天,盈清心中就是火得不得了.自從有了這個類似昊明的貼身護衛,盈清吃著佳餚美味不再是味同嚼蠟,有時會拉著昊明讓他坐下來一同吃,雖然這個昊明總是一板一眼,不拘言笑.盈清還是忍不住對他好.有昊明的生活纔有了實在感.
“陛下,爲什麼待臣如此之好,臣無以回報. ”一天晚上盈清樂呵呵的批閱完奏摺,昊明便一臉嚴肅的問. “看上你. ”盈清回答的波瀾不驚,就像說‘朕餓了. ’一樣.
“哎,你幹嘛,放我下來. ”昊明沒理會盈清的叫喊,直接抱著盈清把她丟到寬大軟繞的龍牀上,盈清心中一驚,這個男人不會來真的吧,盈清是期待又恐懼.她可是有夫之婦呀,連孩子都有兩個啦,雖然那個混蛋的傢伙沒在自己身邊.昊明欺身上來壓住盈清把她吻了個暈頭轉向,盈清都找不到北.漸漸放棄掙扎慢慢迎合.簾幕慢慢放下.
結果在要脫衣服時, ‘啪’一聲老響亮,盈清臉黑了,什麼意思大膽居然敢打我的屁股.還沒從驚怒中緩過神來,聽著昊明說; “消失許久,在大悅國當女皇帝當上癮啦. ” “你是昊明,是夜兒月兒的父親. ”盈清驚喜抱住佯裝板著連的昊明.
“如假包換. 你怎麼飢渴啊. ”昊明白了她一眼. “沒有啦,我一直都在等你來尋我,現在我沒法力不知道怎麼回去,還有你怎麼來,我們可以回去吧,月兒應該等急了. ”盈清見到夫君高興急了. “我也不知道,現在我也沒法力,還不是因爲你心中的雜念,你看小黃書. ”盈清聽到夫君揭露自己看色情小黃書的事把頭埋得低低裝鴕鳥.而且還是男男那種. “夫君,現在我們要怎麼回去,那事以後再說. ”盈清試圖轉移話題. “晚了,先辦了你. ”昊明說完就撲向盈清.一夜翻龍倒鳳.
原來盈清練習〈天心九法〉到九層,昊明便帶著她去百寶林試著開啓密境野練.結果盈清在第九關幻夢中一睡不醒,曲曲告訴昊明尊夫人可能是被自己的夢境困住,如果她本人不破除難以出來,有可能一輩子困在夢境裡,所以愛妻心切的昊明便來到了盈清的夢境.
“夫君,你的夢境是什麼?你好厲害,怎那麼快呢. ”盈清狗腿的討好昊明.一夜下來那個腰痠昨天是夠折騰.勉強上了朝回來直奔御書房,揮退所有人直接來到昊明的牀邊.
“一大早就親我. ”昊明嫌棄的看了眼盈清,任由清兒抱著.
“夫君. ’
“嗯? ”
“你爲什麼喜歡我? 你眼中的我是啥樣? ”
“因爲是你,所以喜歡你. ”昊明說話之間輕輕彈了盈清的額頭; “不管你幻情天高高在上的仙子,還在雲仙宗低入塵埃的小弟子盈清,只要是你,我都喜歡. ”
“昊明,我. ”盈清簡直感動不知該說什麼,一把摟住昊明,這個永遠永遠支持自己的男人閉著眼睛深情的吻上去,昊明亦是沉浸於此吻中.世間再無阻礙可以迫使他們分離,哪怕是天塌地蹦,星河倒轉,山河逆流,絕不與君/卿分離.
“你們兩都是兩大孩子的爹孃,還玩什麼深情. ”一旁的曲曲終於看不過去,怎麼這兩人醒來的同一件是飛奔在一起互相斯吻,還都閉上眼睛,旁若無人,雖說孩子不再身邊,可好歹月兒的乾孃在這兒呢.受不了呢,周圍都是粉色泡泡.
盈清和昊明相視一笑,緊緊握住彼此的手,感受著來自彼此的溫度,溫暖著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