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觀,墟坊內(nèi),師徒對坐。
“墟石第一層陣法為磐陣,能使得這墟石堅若磐石,難以摧毀。第二層陣法則是虛陣,是整個墟石的關(guān)鍵所在。”巖陽道士頓了頓,喝了口熱茶,接著說道:“墟石之所以能夠儲物,一則是因為墟石質(zhì)地特殊,二則就是因為我清虛觀這祖?zhèn)鞯奶撽嚒!?
秦風(fēng)好奇地問道:“清虛觀的虛,指的就是虛陣嗎?”
巖陽道士滿意地看著清風(fēng)子,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樣子,微微笑道:“是,也不是。清虛之清,我清虛觀乃是道門正派;清虛觀之虛,指的是空間虛無之意。墟石和虛陣不過是虛神通的冰山一角而已。”
巖陽道士越講越起勁,唾沫橫飛,“歷代相傳,清虛觀的創(chuàng)派祖師,道號清虛,是道門超凡入圣的絕頂神人。清虛觀創(chuàng)立之初,萬宗來賀,天龍飛鳳齊至,盛況蓋世!”(秦風(fēng):騙鬼呢,吹牛打的草稿也太好了吧?)
“后來,祖師因為一場大劫身死道消。咱們清虛觀也慢慢的衰落,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巖陽道士眼神黯淡下來,“歷代祖師都夢想重振清虛神威,你師祖更是到死都對此念念不忘!可惜,創(chuàng)派祖師突然隕落,清虛觀鎮(zhèn)派功法《太上清虛訣》失傳。想要回到往昔的云天之巔,終究只是一種幻想。”
“清風(fēng)徒兒,你的天賦極好。三歲就領(lǐng)悟了磐陣,兩年就能修煉到后天巔峰。無論是悟性資質(zhì),還是身體根骨,恐怕都是超一流的。”巖陽道士眼睛越來越亮,“當年,我在披云山救下你,或許正是祖師有靈,振興清虛!”
秦風(fēng)卻有些失落,“師父,你在披云山撿到的我。那我父母親人呢,是沒有父母的嗎?”(秦風(fēng)淚奔,難道我真是天煞孤星的命?上輩子被父母扔了,這輩子還是孤兒命?我抗議!)
巖陽道士皺了皺眉頭,回憶道:“披云山并不是一座普通的山嶺,而是一處連綿浩瀚的仙家山脈。有諸多天材地寶,也有很多兇獸,并不是一般人能夠進去的。你師父我修為低微,只是在外圍采一些普通的藥材。那次,我發(fā)現(xiàn)一只百年老參,正準備挖呢。看見一只黑虎叼著你,估計是想帶回去給小老虎吃。為師畢竟是清虛門人,不忍心見死不救。于是,
就把你帶回來了。”
“對了,我在你的襁褓中發(fā)現(xiàn)了一方手帕。”說著,巖陽道士起身,翻箱倒柜找出一塊綠色的手帕,遞給清風(fēng),“這手帕堅韌異常,水火不侵,不是普通物件。”
秦風(fēng)用力扯了扯,果然手帕沒有絲毫損傷。后天巔峰,內(nèi)力深厚,稍一用力,木板都能弄斷,更何況是一方手帕。
“別試了,我用真火烤過都沒反應(yīng)。這手帕恐怕是一件法寶,而且不是普通的法寶。”巖陽道士接著解釋道,“你父母應(yīng)該是修仙界中人,修為比我高深多了。你還是好好修煉吧。或許,有一天,你會找到有關(guān)身世的線索。”
“我一定會努力修煉的!”秦風(fēng)雙手緊握,毅然說道。這一世,他要討個說法!
巖陽道士拍了拍徒弟的肩膀,安慰道:“別想太多了。你這個年齡后天已經(jīng)是極限,根基未穩(wěn),過早突破到先天反而不美。這樣吧,我先把虛陣傳授給你。”
……
此時,距離桑水城的那場惡戰(zhàn)已經(jīng)二十余天。那日,秦風(fēng)抓住姜山,乘機逃出重圍,擺脫追兵。一番洗漱調(diào)息之后,才各回觀庵。幸好,勉強蒙混了過去,沒有被巖陽道士發(fā)覺異常。大師兄清心還是時常偷偷和敏敏師姐幽會,有時要秦風(fēng)在師父面前打掩護。只不過經(jīng)歷了桑水城大戰(zhàn),清心練功也勤快了許多。
連自己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那還算什么男人?
巖陽道士也把墟石的第二層陣法“虛陣”傳授給了清風(fēng)。穿越屌絲男當時就笑了,平面幾何變成了立體幾何,三角形成了三棱錐,橢圓成了蛋蛋的橢圓體。三棱錐和蛋蛋一環(huán)接一環(huán),以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規(guī)律,連接在一起,看起來有一種莫名的穩(wěn)固虛無的神韻。
看來,虛陣并不是簡單的幾何原理,貌似里面還真有些道家手段在里面?
秦風(fēng)“悟性”遠超一般人,虛陣能刻畫一半。巖陽道士驚得瞠目結(jié)舌,老懷大慰,大喜過望,連呼天才,長嘆振興有望,祖師保佑。老道一激動,又跑到披云山采藥去了,說是要給他突破先天準備靈藥。
“唉,這個陣眼為什么會是在這呢?孤立在此,和周圍的紋路都沒有聯(lián)系,反而破壞了那份玄
妙和諧,多此一舉!”秦風(fēng)抓耳撓腮,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今天先不參悟了。還是練功去吧。”秦風(fēng)頹然放棄,決定去朱松山頂溫習(xí)武功。后天還真是不夠在這個世界混的,人家一個小縣城的駐軍就能把自己打得屁滾尿流。抓緊時間練功才是王道,早日練化天地靈氣入體,施展法術(shù),揭開世俗面紗之后的仙俠世界!
“師弟,師弟,快過來!”清風(fēng)正準備上山頂,大師兄卻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遠遠地伸手招呼,神神秘秘。
“師兄,別擋道,我要上山練功了。師父又沒回來,你去找敏敏師姐也沒事的。”
清心擺擺手,笑著說道:“為了答謝師弟的救命之恩,我和敏敏決定要犒勞你一下。”
“犒勞?”秦風(fēng)奇道,沒想到這兩口子挺有良心的。
“跟我走就知道了,我們都準備好了,就等你去了。”清心連連催促。
……
“敏敏師姐,你們就準備用這兩只野山雞來犒勞我啊?”秦風(fēng)很無奈地指著兩只被架在火堆上炙烤的山雞。不遠處,五彩斑斕的山雞毛隨風(fēng)飄舞,地上還有幾滴暗紅的雞血。
敏敏穿上了那匹粉紅印花布匹做成的衣服,更比桃花嬌艷了三分,巧笑倩然,“不是兩只,是一只。上次鱸魚讓你搶了一半,這次的山雞還分你一半,我和清心吃一只就行。怎么樣,我夠意思吧。”
秦風(fēng)想起在望江樓的瘋狂,居然有幾分羞赧的不好意思,轉(zhuǎn)頭避開了刁蠻師姐的戲謔的目光。
“好啦,小清風(fēng)。師姐不笑話你了,來給你,烤好了。”敏敏難得的不再捉弄,而是拿起一只燒雞遞過來。
秦風(fēng)自望江樓開葷以來,就有點食髓知味的傾向。二話不說,拿起燒雞就啃。
鮮,香,酥,嫩。眨眼功夫,豐美肥大的燒雞就只剩下雞骨頭架在一起了。
“師弟,莫非你們后天頂峰的高手吃東西都是這么快嗎?”大師兄正準備和他的敏敏師妹分食手中的山雞呢,卻發(fā)現(xiàn)奇葩師弟手上提著骨架子打著飽嗝,不由目光呆滯。
“額。”清風(fēng)尷尬無言,眼睛直直地盯著師兄手中的烤雞,目光火熱,意圖不言而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