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霍天是第一次見到凌湘,只覺得她玉雪可愛,天真爛漫,不由得對她露出笑顏來。
凌湘見到他,初時(shí)躲在歐陽箬懷中,只瞪著一雙大眼看著他。楚霍天解下腰間的蟠龍鑲金邊玉佩逗著她。
凌湘一把抓過來,咯咯地笑著。歐陽箬見那玉佩上背面用古篆刻著一個(gè)“天”字,慌忙道:“侯爺,這事物緊要得很,可不能讓她玩。”
楚霍天無謂地笑道:“一個(gè)物件而已。怕什麼,再說,她能怎麼弄壞?”正說著,卻見凌湘竟把那玉佩放到嘴裡啃咬起來,晶瑩的口水流出來,拉出老長一條細(xì)線。
楚霍天一愣,不由得哈哈大笑。歐陽箬哪裡見過他如此開懷,一時(shí)間也不知該說什麼。
凌湘見他笑,也跟著咯咯地笑,還爬到他身上,伊伊呀呀。歐陽箬又驚又喜,往日,她與宛蕙都小心地把凌湘藏著,連小孩子的事物也不敢讓他看見。就怕他一時(shí)著了惱,又反悔把她送走。如今看來,竟是不必再擔(dān)心了。
楚霍天逗著凌湘,抱著她,姿勢竟是十分熟練。
歐陽箬不由試探問道:“侯爺對小孩十分有經(jīng)驗(yàn)?zāi)亍!?
“本侯膝下已有一子一女。”他雲(yún)淡風(fēng)清地道。
歐陽箬心中一怔,隨即低了眉。
她早就該知道的,不是麼?
……
夜色漸漸籠罩,楚軍在清點(diǎn)人數(shù),死傷並不是太多,大約死五十多人。傷一百多人。流民捉到的卻沒幾個(gè),逃的逃,死的死,重傷被捉的也有幾個(gè)人咬舌自盡了。
楚軍中死的兵士就在官道不遠(yuǎn)處就地掩埋,傷者亦是有隨軍軍醫(yī)在看護(hù)。整個(gè)隊(duì)伍每個(gè)人都有序地忙碌著。
車上,歐陽箬小心翼翼地哄著懷裡的凌湘,生怕她一個(gè)不高興吵鬧起來,吵了楚霍天。
楚霍天卻依然慵懶地靠著軟墊,飛快地看著手中的公文,偶爾要批閱幾字,便叫歐陽箬伺候筆墨。車內(nèi)空間雖大,但是卻有限,最裡面是一張軟牀,隔了一層半透明的紗簾,在外間放著一張小巧的書案。
“啓稟侯爺,已清點(diǎn)我軍傷亡兵士,請侯爺過目……”
“啓稟侯爺,我軍死傷兵士已就地掩埋,查到那些僞裝流民的去向,是否要繼續(xù)追擊,請侯爺示下!……”
“啓稟侯爺,隊(duì)伍之後的華宮眷無人逃散,那些僞裝流民並沒有得逞?!?
“啓稟侯爺……”
人來人往中,楚霍天的面色依然不變,俊目幽深,眸光深沉如海,不見一絲波瀾。歐陽箬在旁邊看他有條不紊地處理,心中暗暗佩服。
面上卻不敢多聽多看,只抱了凌湘逗著玩。凌湘也甚是乖巧,幾個(gè)小事物就讓她玩得不亦熱乎。
歐陽箬渾身痠痛難當(dāng),卻不得歇息。楚霍天許是見她顯出疲憊之色,溫和道:“叫下面的人來伺候晚膳吧,你吃些再睡?!?
說著叫李靖才傳膳。歐陽箬鬆了口氣,忙稱謝,又收拾好凌湘,叫下人尋來宛蕙與鳴鶯帶到後邊歇息。
宛蕙與鳴鶯見歐陽箬在車架中又驚又喜,當(dāng)著楚霍天的面不敢表露,只得抱了凌湘下去。
待一切停當(dāng),歐陽箬才寬衣上塌。一沾枕頭,便陷入深沉的睡夢中。在朦朧中,似乎有人在輕輕撫摩她的臉,那手指修長冰冷,帶著微微粗糙的觸感。她努力想睜開眼睛,眼皮卻似墜了個(gè)千斤重石,再也睜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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