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樂樂!”
一聲驚喜的尖叫聲響了起來!
正在稱藥的高樂樂險些將手裡拿著的藥材全部撒到了地上,她詫異的擡起頭,看到一個熟悉的笑臉,正是四年不見的齊芳兒,那個與她一起入天遁地玩得不亦樂乎的齊芳兒,那個喜歡八卦喜歡美男的青春美少女
“怎麼會在這裡遇見你!”兩人同時出聲,異口同聲的話語令兩人同時大笑。
兩人互相打量著對方,忽然,抱到了一起,分別是正是青春年少信心滿滿,再見時已經(jīng)是風(fēng)華正茂了。
“讓我猜猜,你是嫁給了項曉羽,還是劉曉邦?”齊芳兒捏著她的胳膊,上上下下的瞧著這個昔日好友,當(dāng)年與泗水郡四公子天天玩到一起。
高樂樂本來笑容滿面,一瞬間身體變得僵硬。
“說這些幹什麼啊,聊聊你吧!我記得你當(dāng)年的理想是去朝廷做女官呢,怎麼,人在官場,仕途可否順暢啊?”
“順暢?簡直就是煎熬,暗無天日的煎熬。你看看這朝廷現(xiàn)在,風(fēng)雨飄搖,指不定哪天就玩完了,我可不想做個末世的替死鬼啊。”齊芳兒氣憤的指責(zé),嚴(yán)厲的聲討。
高樂樂拍拍她的肩膀,“亂世之中,活著最重要。”
“怎麼這麼滄桑啊?”齊芳兒瞇著眼。輕笑道:“以前地你不像現(xiàn)在這樣子啊?”
“以前地高樂樂是什麼樣子?”她苦笑。
齊芳兒拉她坐在廳裡病人坐地椅旁。坐著說道:“會繪繪畫兒。會吹吹口哨。會逗逗夫子。會偷偷喜歡美男。還會勇於抱打不平……”
“真懷念以前無憂無慮地日子。那時候。天是藍(lán)色地。心情是紅色地。即使有一點什麼不開心。過幾天也就忘了。”高樂樂垂眸。輕輕地說道。
齊芳兒眨眼:“無往而不勝地高樂樂也會有憂愁啊!真是沒想到。真是想不到。真是……唉……”
她正感嘆著。有人進(jìn)來取藥。高樂樂叫她稍等一下。走入櫃檯拿了出來之後。囑咐他放幾碗水。多長時間。一共幾次就要再來換藥。等客人走了之後。齊芳兒敲打著櫃檯。“你嫁給了一個做大夫地?”
“……”高樂樂啞口無言。
“因爲(wèi)你當(dāng)年連最簡單的草藥都認(rèn)不清,何況乎這滿屋的不下幾千種的藥材,我說得不對嗎?”齊芳兒緊追不捨。
“這個……”好像是對地,她什麼都不懂認(rèn)。
“這個店鋪的格局爲(wèi)什麼看上去那麼熟悉,原來在泗水郡也有一間,我說呢,爲(wèi)什麼我去街上換絲綢給夫君做衣服,怎麼走著走著就來了這店鋪,原來看上去很眼熟呢……”齊芳兒不停的低語。
高樂樂望著她,“你有夫君了?”
“是啊,種田的。有一處小小地山莊,幾分薄田,咱們幾乎是與世隔絕,但每天卻過得非常溫馨。”齊芳兒一說到她夫君,臉上不自覺的溢出幸福地笑容。
高樂樂喃喃地說:“種田好啊!只有兩個人,看雲(yún)捲雲(yún)舒,賞日出日落,多麼令人羨慕的生活啊。”
“再令人羨慕,也比不上你嫁給了泗水郡的最溫文最爾雅的天才神醫(yī)劉曉邦令人羨慕啊。”齊芳兒滔滔不絕的說道,“劉公子呢,怎麼沒見到他人呢?”
“芳兒……我……”高樂樂慌忙道,“我沒有嫁給曉邦,你不要亂講……我只是……只是幫他看著店罷了……”
齊芳兒見此,嘆息一聲,“說真的?”
“對天誓,當(dāng)然是真地。”高樂樂舉起手來,“我高樂樂若有半句謊話,天打……”
“哪有你這樣咒自己的愛情地?”齊芳兒捂著她的嘴,“我相信你了,還不行嗎?那項曉羽呢,他那麼大男人主義,會讓你跟隨著劉曉邦一起賣藥材?”
“他性格就那樣子,”高樂樂提到項曉羽時,臉色一暗,手指在顫抖,但八卦地齊芳兒大大咧咧的沒有察覺。突然想起了天下第一美少年地妹妹,“項祖兒呢?那簡直就是仙女下凡,當(dāng)年在坤明學(xué)堂可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呢!”
“祖兒”她恐怕是這一輩子都不會現(xiàn)見到項祖兒了吧,“她也很好,只不過,既沒嫁給蒙曉毅,也沒嫁給韓曉信,都不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才能俘虜她的心。”可能也只有和項曉羽長得一模一樣的蕭雨了吧!
“美女們的要求總是不一樣,”齊芳兒見她又有客人來了,起身準(zhǔn)備告辭。“什麼時候有空去我家坐坐,在城市過得久了,你會覺山裡的空氣都清新得多。”
“我會的,”等她無家可歸的
她會去投奔齊芳兒的,她在秦朝的閨蜜不多,除了項有齊芳兒了,其餘的同學(xué)也都沒有見著幾個。
“你忙吧,我走了。”齊芳兒告訴了她住的地方後,戀戀不捨得邊回頭邊望。“你可一定要來喔!我夫君煮的菜好好吃的。”
等齊芳兒的身影消失在店裡時,高樂樂陷入了痛苦的掙扎中,祖兒,怕是永遠(yuǎn)都不會見到她了,也不知道她是否已經(jīng)回到現(xiàn)在了……
當(dāng)高樂樂一直在照顧命懸一線的劉曉邦時,項祖兒來找她。說是她已經(jīng)找到了回家的路,要她一起走,可是
她怎麼能走呢!
劉曉邦還在昏迷未醒,連醫(yī)術(shù)冠絕天下的無邪都束手無策,說只有靠堅強(qiáng)的意志力才能活下去時,她怎麼能在這個時候?qū)Υ木让魅四兀?
“我不能走,祖兒,你知道,曉邦他……”高樂樂認(rèn)真的望著她。
項祖我抓著她的手,“今天晚上,范增看過了,天文很怪異,時空隧道已經(jīng)打開了,如果這次不走,下一次,不知要等到幾時,我們已經(jīng)在這時呆了四年了,膽顫心驚的四年啊,樂樂,爲(wèi)了這樣一個男人,你值得嗎?”
“這不是值不值得的問題,祖兒,他在用生命在保護(hù)我,我怎麼能一走了之,就算是能回到現(xiàn)代,我也會痛苦內(nèi)疚一輩子。”高樂樂抱著頭,他不能這樣做。
“你口口聲聲說是爲(wèi)了劉曉邦,那麼你愛他還是愛項曉羽?”項祖兒扳正她的頭,不容她迴避。
“我當(dāng)然是愛項曉羽!”高樂樂頭更痛了,“我愛他愛到心都痛了,祖兒,你還不明白麼……”
“是嗎?你是因爲(wèi)他像蕭雨纔會歡上的吧!還是因爲(wèi)成了他的女人才會覺得愛他多一點呢?”項祖兒失望地看著她。
“你胡說什麼?”高樂樂掙扎著起身,推開她,“我是他的女人,至始至終都是,祖兒,你不要再問我什麼了,我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你怎麼會不知道呢!樂樂,走吧,這裡不屬於你,不屬於我們。你就算武功再高強(qiáng),也一拳難敵四腿,而且你在劉曉邦和項曉羽之間掙扎著,像一頭困獸,不知取捨。劉曉邦優(yōu)秀得簡直像個神,你崇拜他,可別忘了,你已經(jīng)是項曉羽的女人,當(dāng)他還在生死線上掙扎的時候,你卻在項曉羽的懷裡嬌喘……”項祖兒直直的盯著她,“你只是個女人而已,無論你有多強(qiáng)壯,也只是個女人而已!”
“不”高樂樂崩潰了,“求求你,不要再說了,祖兒,你走吧……你走吧,我要不聽你說了……”
項祖兒看著被愛情折磨的高樂樂,狠心的一伸手,“拿來!”
“什麼”她後退著,一直退到劉曉邦的牀前,不能再移動毫。
“樂樂,你不會不知道吧?”項祖兒將她壓在牀前,如果她移動半分,則會壓到躺在病牀上奄奄一息的劉曉邦。
高樂樂茫然,“知道什麼?”
“那好,你已經(jīng)不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無往而不勝的高樂樂了,既然如此,我也跟你直說了吧,今天我是非走不可了。”項祖兒不知哪來那麼大勁,一把扯開她的脖子。
“你要幹什麼?”高樂樂一慌,一掙扎牀就開始搖晃,那劉曉邦還沒醒過來,他不能受半分的驚嚇,無邪說過的。
項祖兒趁機(jī)一把扯下她脖子上的玉佩,“這個和我脖子上的是一對,它們是帶著我們回家的靈玉,可惜啊,你不願意走,這樣一來,我回到家的機(jī)會又大了很多了。”
“不行,這是曉羽送給我的,你不能拿走……”高樂樂想要拿回來,卻被項祖兒按動了哪裡,兩塊紅得鮮豔欲滴的血玉連在了一起。
項祖兒嘻嘻一笑,“現(xiàn)在它們再也不會分開了,樂樂,反正你已經(jīng)有了項曉羽的愛,還介意這個幹什麼?如果我能回到現(xiàn)代,你犧牲一點小小的訂情物算什麼呢!”
“可是……”高樂樂還想說什麼,才覺得說什麼都顯得不合適宜,她不能在現(xiàn)在離開秦朝,因爲(wèi)劉曉邦還在昏迷之中,生命還沒有甦醒的跡象;她不能捨棄項曉羽送給她的靈玉,那是兩人年少青春的時候,就訂下了的一段情懷;她也不能阻止項祖兒回到現(xiàn)代,那是項祖兒一直的夢想,范增是項曉羽的軍師,自是精通天文地理,項祖兒算準(zhǔn)了今晚一定能回,她怎麼能忍心打破她回到故園的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