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音樂,詭異的情節,她緊張地睜大著眼,捲縮著身子坐在在沙發中,盯著電視機屏幕中播放的情節。
“叮咚,叮咚,叮咚。”電視中響起,清脆、有韻律的三聲門鈴聲,她頓時緊張地用手捂住眼,不敢看後面播放的情節。但他卻又忍不住透過指縫瞄著電視機,嘴裡唸唸有詞,“出來了,出來了,就要從電視機中爬出來了。”
“叮咚,叮咚,叮咚。”與電視中一樣,清脆、有節奏的門鈴聲在現實中響了三下,停了下來。
“啊!”她尖叫地在沙發上驚跳起來,身子完全捲縮在沙發中,手捂住狂跳的心口,瞳孔由於緊張放大到極致,害怕地看向大門的方向,任由電視機中她最愛、最緊張的恐怖鏡頭錯過。
“叮咚,叮咚,叮咚。”片刻之後,門鈴又響了三聲。
身子向沙發的最角落處挪了幾分,她用手又捂住了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屋中一片黑暗,藉著電視機微弱的亮光,一臉恐慌地看向大門。
難道,電視機中的情節就要在真實生活中上演了嗎?她惶惑不安地亂想著。
“啪!”的一聲,開關聲響,屋中頓時大放光明。
陶琳手拿電吹風,從衛生間走出,瞪著捲縮在沙發上的人,神色不悅道,“可欣,你幹嗎呢?聽到門鈴聲,也不去開門。”
“琳子,我不敢開了。”程可欣擡起慌亂的眼看向陶琳。
“不敢開?你發什麼神經?”陶琳無奈地搖著頭,走向大門,卻被從沙發上驚跳起跑向她的程可欣死死地拉了胳膊。
“可欣,你幹嗎拉著我?”陶琳好氣又好笑地看著一臉害怕緊張的程可欣。
“琳子,不可以開門了,外面有鬼。”程可欣小聲說道。
“可欣,你胡說什麼,這世上哪來的鬼。膽子小偏愛看鬼片,弄得神經緊張、整日裡疑神疑鬼。當心哪日,你真的把自個給整進精神病醫院。”陶琳唸叨、數落著。她可是無神論者,從不相信鬼神這種東西。
“琳子,我說真的了,你聽聽這門鈴的聲音?”外面的鬼象是感應到程可欣的話般,很適時掀響了門鈴。
“沒什麼不對啊!很好啊!門鈴聲音很響啊!”陶琳挑眉,不解。
“不是了,琳子。”程可欣焦急道,“你仔細聽聽,跟‘貞子’要出來時,掀門鈴的手法一樣。”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陶琳恍然笑道。
這時,聽到門鈴聲的林一禕,從她的臥室中走了出來,看見陶琳、程可欣在廳中糾纏著不開門,不由地皺起眉,“琳子、可欣,你們兩個都站在客廳裡,幹嗎不開門?”
“呵呵……幹嗎?我們在等貞子,從電視機裡爬出來?”陶琳戲謔道,明顯感到程可欣的聽到‘貞子’兩字時,身子顫抖了一下。
“什麼貞子,腦袋有問題!”林一禕丟給她們兩人一個白眼,走向公寓門。
“啊!不要!”程可欣一聲尖叫,擋在了林一禕的面前。
“可欣,我只不過是開門,你叫什麼啊!嚇我一跳。”林一禕神情不悅道
“她啊!看多了‘午夜兇鈴’,怕門鈴聲。”陶琳笑著調侃道。
“可欣,你怎麼又再看‘午夜兇鈴’?”林一禕沒好氣道。無奈地擡手指了一下牆上的鐘,沒好氣道,“午夜兇鈴裡的‘貞子’要到午夜十二點纔會敲門,你看看現在北京時間剛過九點,還不到那‘貞子敲門的時間了。”
程可欣怯怯地擡頭看了一眼鍾,的確是剛過九點鐘。她這才放心地拍著胸脯,“嚇死我了。”
不用害怕門鈴聲,可欣,以後我遇見那‘貞子’時,我會跟她打個商量,讓她直接從電視裡爬出來就好,不用禮貌的掀門鈴了。”林一禕拍了拍程可欣的肩膀,眨了眨眼惡質說道,嚇得程可欣又是一陣尖叫。
林一禕冷凝著臉,不理尖叫的程可欣,走向了公寓門。
“琳子,伊蓮怎麼了,今晚好討厭哦!回來之後一直陰沉著臉,,明知道我怕鬼,還嚇我。”程可欣哀怨地瞟著去開門的林一禕,小聲報怨道。
“可欣呀,我勸你還是不要再看鬼片了,再看下去都要變白癡了。”陶琳拋個白眼,“才發生的事情,你這麼快就忘了。下午伊蓮相親,我們讓那小書呆去攪場,肯定那小書呆太孩子氣,讓她很丟面子,下不了臺,跟那小書呆吵架了唄。”
“哦。”程可欣想起下午的情形,一臉如此的點著頭。
“可欣,別看了,把DVD關了,片子收好吧!我回去繼續吹頭髮。”陶琳搖著頭,走回衛生間,程可欣依言走向電視機櫃。
林一禕走到門口,謹慎地通過貓眼向外看,鄭傑旭就象是從水中撈出來一般,溼漉漉的站在門外。
林一禕嚇了一跳,趕緊打開了大門,緊張道,“旭,你怎麼了,爲什麼渾身都是水。”
“禕,我有話要跟你說,”鄭傑旭站在門口公寓,一臉嚴肅道。說完,連著打了幾個噴嚏。
“有什麼話,進屋說吧!渾身都溼透了,當心感冒。”林一禕擔心地輕責著,上前拉住鄭傑旭的手。
“不了,我就在門口說幾句吧!”鄭傑旭平靜地搖著頭,“我渾身地,會把你們地板弄髒的。”
“現在什麼時候了,還管這個。”林一禕神色不悅,繼而驚呼,“旭,你的手怎麼這麼燙。”說著,另一隻手伸向了鄭傑旭的額頭,一股強大的異常熱力透過兩人接觸的皮膚,差點灼傷了她的手
“我大概有些發燒吧!”鄭傑旭低著頭,滾燙的額頭抵著林一禕微涼的手,舒服地瞇了瞇眼,輕聲說道,“我沒事,有可能著涼了,回去後吃點藥,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你胡說什麼?不要站在門口了,快點進來。”林一禕瞪著眼,罵道。用力地拉著鄭傑旭,回頭緊張地大叫,“琳子、可欣,你們快點來,旭他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