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很想知道,諾西的大姨媽是什么時候光臨,他也好按照書上說的那樣為她準(zhǔn)備……
哇哦,好溫馨啊!
一想起從此屋檐下住著一個心愛的女人,他的心里就澎湃得不得了。
“科爾,他還戴著面具,都嚇?biāo)牢覀兞耍 ?
圖書館下層,響起了喀秋莎那中氣十足且又略帶恐懼的聲音。
“誰讓你們?nèi)サ模孔宰髂酢!笨茽柕穆曇艉芾洌钢唤z不耐。
他特別不喜歡彼得的這個女友,長成這樣,真是影響市容。可彼得卻總說她手感好,玩愛情動作的時候比較合拍。
他的重口味讓科爾完全不能接受。知道喀秋莎把諾西給惹了,也被打了。他頗有點幸災(zāi)樂禍的感覺。
“科爾,這個人肯定有問題。你就不打算管管嗎?”
這是彼得的聲音,他有點埋怨科爾。一群人以他馬首是瞻,他卻這么趾高氣昂的。還算不算兄弟啊?有怎么不關(guān)心部下的嗎?
“我知道了!我會查的。”
緊接著是上樓的聲音,安辰墨脫掉外套,悄悄的移到了最不起眼的角落。找了一本書把臉遮住。
進來的只有科爾一個人,其他的顯然已經(jīng)走了。
他在書架邊轉(zhuǎn)了一圈,在古文書那里停了下來,正好和安辰墨錯開一個角。他們倆離得很近,不過誰也看不到誰。
安辰墨扒開書逢,偷偷朝科爾看了去。
只見科爾拿著一本19世紀(jì)的書在翻,他似乎在尋找著什么東西。
“翡翠冰荷,沒有記載啊?會不會時間弄錯了?應(yīng)該是近代的東西?”
可能是找的太投入,科爾不自覺的喃喃自語,話被安辰墨盡收耳底。
“不可能,近代的話,是不可能有寶藏的!”
科爾翻了很久的書,似乎沒有頭緒。他眉頭微蹙,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多羅教授,翡翠冰荷是真的存在嗎?資料上并沒有記載。”
“哦?有一塊是在林默然手中?哦,他是你的同學(xué)?他已經(jīng)去世了嗎?哦哦,那我知道了!”
從科爾的話里,安辰墨大概聽出了點意思:這個叫多羅的人是林秋父親林默然的同學(xué),想必他知道有一塊翡翠冰荷在林家。
那接下來,他要做什么?
安辰墨看到科爾一臉的狡詐,心忽然間提了起來!
他不怕科爾,但是他怕心思單純的諾西被科爾利用。她雖然很聰明,但卻始終無城府!
“林秋,這不就是父親當(dāng)年的對手么?得好好查一查!”
科爾合上書,眼底盡是精光,他起身走出了門,直接朝樓下走去。
安辰墨臉色一寒,也大步跟了上去。
科爾走出圖書館后,就直接順著小徑朝學(xué)校大門走去。他的步速很快,似乎有什么急事。
安辰墨取出墨鏡戴上,也迅速跟了出去。他和科爾的距離保持在一兩百米之內(nèi)。
由于有過專業(yè)訓(xùn)練,所以他跟蹤得神不知鬼不覺的。
前方的科爾顯然沒有發(fā)現(xiàn)安辰墨,他還一路走一路踩著舞步。很歡樂。
他走到哈佛廣場的時候,直接朝著一家咖啡廳走了過去。
安辰墨遲疑一下,也緊跟著走了進去。因為他也迫切的想要知道這翡翠的秘密。他揣測科爾出來,應(yīng)該是跟這翡翠冰荷有關(guān)。
走進咖啡廳,安辰墨掃了眼大廳,見得科爾坐在右側(cè)角落,他看了看,走向了他身后的包間。
他緊靠著角落,與科爾背對背。
“多羅教授,我已經(jīng)到了!好!”
真的是多羅。這個多羅是什么人?安辰墨很好奇,他拿出手機查詢了一下,卻發(fā)現(xiàn)他名不見經(jīng)傳。根本搜不到一句有關(guān)于他的話。
看樣子,不應(yīng)該是名人吧?還是有別的名字?
“哎呦,多羅教授!你好你好!請坐!”
他來了?安辰墨臉色一沉,扭頭悄悄支起身子望了過去。
他看到科爾對面坐著一個頭發(fā)花白的男子,目測應(yīng)該有七十多歲。這人戴著一雙圓溜溜的老花鏡,樣子一看就是那種專門研究古文的學(xué)者。
他看到科爾,顯然很開心。臉上透著慈祥的光芒。
“多羅教授,你說的翡翠冰荷,真的存在嗎?”
“當(dāng)然!翡翠冰荷有兩塊,一雌一雄。如果這兩塊翡翠合并,就是一朵完整的冰荷。就能找出上面的莫爾斯密碼。能得到寶藏的地址!”
多羅的臉色特別的嚴(yán)肅,半點不容置疑的樣子。唬得科爾一愣一愣的。
他頓了頓,喝了一口咖啡又道。
“這莫爾斯密碼據(jù)說特么詭異。所以我見你計算機學(xué)的那么好,覺得如果不去挖掘這寶藏實在是浪費。”
“……教授,就算我會破譯密碼,但沒有翡翠冰荷,豈不是枉然?”
科爾一臉黑線的道。
“翡翠冰荷有一塊肯定在軍方,當(dāng)初他們送的盒子里,根本就沒有翡翠冰荷。所以如果不是煉獄的人截下了,就是那個委托人根本就沒有把翡翠冰荷裝進去!可是,根據(jù)我個人推測,煉獄的人是不可能那么大意,不驗貨就直接護送!”
多羅說這話的時候,眼底有著一絲陰寒。
“就算知道在軍方,又能怎么樣?”
“你可以用另外一塊引出來啊?翡翠冰荷要兩塊合并,才會打開寶藏。誰擁有一塊,就肯定想有第二塊。”
“可是另外一塊也沒消息啊?”科爾有些抑郁。
“在林默然的后人手里。你查一下他后人是誰,不就找到了嗎?”
“教授,你似乎對這翡翠冰荷很有興趣啊?你真的只是為了想看一眼?你還知道當(dāng)初煉獄特種兵和白鯊的事情。你到底是誰啊?”
“我是多羅教授,古文學(xué)家!”多羅說著,臉色一沉就大步走開。他的背影仿佛比剛才進來的時候更佝僂了一些。
科爾微微怔了怔,也迅速結(jié)賬離開了咖啡廳。
安辰墨一臉凝重的坐在咖啡廳里,想了半天也想不通這多羅的身份。
他見得時間差不多,還要接諾西。也就不再耽擱。迅速回到了學(xué)校圖書館。
一直到下午三點多,諾西才疲憊不堪的出現(xiàn)在圖書館。看到還在傻等的安辰墨,她歉意的笑了笑。
“史蒂芬教授讓我?guī)退鲆粋€統(tǒng)計,就耽誤了一下。”
“走吧!”
安辰墨淡然一笑,上前抱起諾西,昂首闊步的走了出去。
“放我下來,這是學(xué)校呢!我腳也不太疼了。”她慌張到,滿臉通紅。
“我們又沒犯法,有什么關(guān)系!”
他旁若無人的走過小徑,直奔她的寢室大樓。他就是要告訴這些沒主的單身漢們,他懷中的女人是名花有主的,不要再窺視了。
當(dāng)然,他的做法的確引起了n多人的側(cè)目,還包括正要去女生宿舍找諾西的科爾。
白天看到安辰墨,比晚上來得清晰。雖然他戴著墨鏡,但那臉孔卻依然讓科爾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
這就是安少飛那拍電影的兒子,安辰墨。電影明星!
看來,他和諾西之間,似乎很有貓膩啊?
科爾迅速走開,但卻一直在附近偷窺。
諾西讓安辰墨在樓下等著,自己上去收拾東西。她的東西很少,就拿了電腦、書和抱抱熊。
“原來她要搬走!”
他們倆關(guān)系這么親密,會是情侶關(guān)系嗎?
科爾心中好生納悶,忽然間發(fā)現(xiàn)自己心里有些悵然若失。
為何,他特別不希望他們倆是情侶關(guān)系呢?
科爾一直偷偷跟到學(xué)校門口才停足。他對諾西和安辰墨的關(guān)系特別的好奇。
安氏是一塊難啃的骨頭,如果諾西跟她們關(guān)系匪淺的話,他覺得,好像找到了一個突破口。
離開校區(qū),諾西心跳有些加速。他們倆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是戀人吧?
她偷看著安辰墨的側(cè)臉,嘴角有著一絲淡淡的笑容。
原來,和他住在一起,也并有她想象中那么害怕!
她竟然有些期待了!
“小傻蛋,馬上就要和一個大帥哥同居了,你有什么要說的嗎?”他揶揄道。
“我……有點緊張!”她老老實實地回答。
安辰墨忍俊不禁,又道,“那你對未來的生活,有什么期待嗎?”
“我不想做家務(wù)!”
“……還有別的嘛?”
“我能不能去攀巖?”
“攀巖!!”
“呲”的一聲,安辰墨把車停在了路邊,扭頭氣呼呼的看著她。
“裴諾西我警告你,以后但凡是危險的事情,沒我的允許這種念頭也不準(zhǔn)有!”
吼完,他油門一轟又飛馳而去!
“那么大聲做什么,哼!我還沒去就這么兇我,以后指不定吵多少架呢。”
她也跟著吼了一句,嘴巴撅得老高。
看到諾西那氣鼓鼓的臉,安辰墨識趣的沒有再開口。他可不想把今天的氛圍破壞了,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做呢。
“我今天不會跟你吵架的!”他訕訕道。
“哼!”
她冷冷的翻了翻眼皮,臉色很是難看。她不過是想去攀巖而已,有那么嚴(yán)重嗎?
像她這種打遍東區(qū)無敵手的人,攀個巖有什么不可以?
“小傻蛋,不要氣了好不好?你要生氣,明天氣吧?”他央求道。
“噢,你明天還想惹我?”她瞪大眼睛。
“……小姑奶奶,快到家了,息怒好不好?太皇太后?太太皇太后!”
“沒骨氣,明明是你對我吼的,這么快就偃旗息鼓。證明你是很心虛的。”諾西一副得了便宜賣乖的樣子。
安辰墨無奈的睨她一眼,緩緩把車駛進了別墅。若不是他今天有大安排,他是不會放過她的!瞧她得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