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棘手事件落到褚肆的手里,其余大臣暗松了一口氣。
褚肆淡定接下這個艱巨的任務(wù)。
皇帝擺了擺手,眾臣皆無話可說。
褚肆走出來,眾臣目不斜視的往前走。
這件事不是什么好事,誰也不會傻到往上湊。
出了宮門,褚肆剛要上馬車,身后就傳來叫喚聲:“褚相爺?!?
褚肆回頭,不意外看到二十三皇子身邊的人匆匆過來,“奴才給褚相爺行禮了。”
“什么事?!?
“咱們殿下說了,褚相爺有什么需要隨時可以尋他!”太監(jiān)公公尖聲道。
褚肆聞言,只是點點頭,沒有說什么。
太監(jiān)公公將話送到就離去。
“爺,二十三皇子這是要干什么?”小小年紀(jì)就想摻和進來,不是添亂嗎?
褚肆想起舒錦意與那女人的關(guān)系,眉宇一蹙。
“爺?”
“回府吧?!?
“不去衙內(nèi)了?”
“皇上將此事交由本相來做,其他事,便就不是本相的事了?!瘪宜恋曇坏?,轉(zhuǎn)身上馬車。
說到這事,徐青就來氣:“爺,您說皇上怎么能將這事交給您做,這不是將你置于……”
“既然交給本相來做,將結(jié)果交出去就是了?!?
至于是什么結(jié)果可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
“所以皇上是想讓你替他擺平這種事?他到是樂得清閑?!?
坐在家中的椅子里,褚肆聽到舒錦意諷刺的聲音,抬了抬眸,說:“君臣向來如此,君讓臣所做,不得不做?!?
做不好還要砍頭。
舒錦意不由側(cè)目看了過來。
“怎么?”
“沒什么,只是沒想到你會這么聽話,”舒錦意失笑。
聽話?
這兩字他可不愛聽。
放在她身上,他到是很樂意。
要是放在朝堂之中,可就有些諷刺意味了。
“皇上無非就是自己下不了臺階,讓我來做這個壞人罷了,”褚肆伸手,握過舒錦意的柔荑,輕聲說:“而我這個壞人的下場,可想而知?!?
這件事,根本就兩難進退。
舒錦意聽了不由得憂心,“那你現(xiàn)在如何打算?!?
皇帝根本就沒打算讓他好過。
“既然他委我重任,這些事必然要經(jīng)歷的?!?
舒錦意看他悠然的樣,就知道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主意。
“如此,到是可憐了那沈淳兒?!钡@也是沈淳兒自己愿意的事。
“你想讓我娶了她?”褚肆皺眉。
“娶她?”舒錦意微瞇起眼,沈淳兒可是她請回來做事的,可不是讓他納入后院。
褚肆聰明的將話題繞開。
褚肆當(dāng)天晚上就去了地牢“看望”沈淳兒。
事情由他接手,去見沈淳兒到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褚相?!?
沈淳兒淡淡坐石床處走過來,隔著牢門沖褚肆淡淡頷首。
褚肆微點頭:“不知南祭司在此可還住得習(xí)慣?”
“托褚相福,甚好?!?
“南祭司既然當(dāng)朝拒絕了皇命,本相自然會保你一命,大可放心,”褚肆淡淡看了她一眼說。
沈淳兒盈盈福身道:“如此,就多謝了?!?
“南祭司還且先不要急著謝,有件事,還得南祭司親自吩咐你那兩位屬下去做,”褚肆抬手,擺了擺,示意了下。
沈淳兒細眉微蹙,似乎在猶豫:“也不知褚相讓他們做什么。”
“南祭司看來是想要在這里呆一輩子?!?
“……”沈淳兒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真的很討厭。
她不喜歡這個人。
褚肆也不管對方是什么想法,轉(zhuǎn)身欲離開。
“等等,你想做什么,讓他們進來便是,”就算沈淳兒再怎么淡定,也還是在這個男人的面前低頭。
你根本就斗不過。
很快,沈淳兒的那名屬下錯身而進,然后走到牢門前。
褚肆并沒有去聽他們主仆在里面說什么,站在牢門外面等著。
半柱香,他們二人沉著臉色走出來,對褚肆恭敬一揖手:“但憑褚相吩咐?!?
“既然是這樣,你們就回南部去吧?!?
“什么?”讓他們放下主子離開?
開什么玩笑!
“不可能,”男子率先發(fā)聲。
褚肆靜靜看著激動的兩人,沒再說一句話。
兩人咬了咬牙,道:“你要我們做什么。”
主子說了,全憑褚肆使喚。
褚肆算是滿意了一些。
……
交待事情讓那兩人去辦后,褚肆就悠閑在家中。
對外面的事,一副不甚關(guān)心的樣子。
偶爾到衙內(nèi)走一走,處理些小公務(wù)。
永寧侯府在為梅宴的事忙著焦頭爛額,陷入了一陣水深火熱之中。
舒錦意這日與褚肆坐在東北院的小角處對弈。
舒錦意執(zhí)白子,褚肆執(zhí)黑子。
悠悠午后,在此對弈,甚是美妙!
褚肆的視線總是不期的落在舒錦意的臉上,看著她淡然落子的樣子,心中覺得一陣的舒心!
郭遠拿著南部的消息進來,看到這畫面,慢慢退了出去。
褚肆神思全在舒錦意的身上,連輸了好幾盤。
可這心情,卻越發(fā)的愉悅!
“阿緘果然大才!”
“……”別以為她沒看到他故意的差招。
“阿緘若在朝堂中,必然是人中龍鳳,誰也無可匹敵。”
“你說得再好聽,我現(xiàn)在也沒有辦法做到那種地步了,”舒錦意好笑地瞥了他一眼,“郭遠似乎有事找你?!?
舒錦意落子的動作稍頓,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往后看。
郭遠遠遠的站在外面,并沒有走近。
褚肆一回頭就看到人,暗道一句蠢貨。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們繼續(xù),”好不容易偷會閑,下面的人真是沒個眼力勁。
“都等著了,必然是大事,我在這里等著便是,不會吃你的子,”舒錦意說著話間已經(jīng)起身,招了招手,柳雙她們就過來了。
看著舒錦意竟然要避開自己,褚肆心里一陣的不是滋味。
長身一起,兩步過來就將她拉回到了身邊。
“不用避著,必然是與南部的事有關(guān),聽聽也無妨。”
舒錦意眨了眨眼,沒有再走。
褚肆牽著她的手走回亭內(nèi),朝遠處的郭遠打了一個手勢。
郭遠走進來,就對上褚肆幽幽深深的眼神,一時不知自己犯了何錯,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硬著頭皮,郭遠壓著聲說:“爺,南部有消息傳來了?!?
15276929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