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散去,伊人獨立,只聽砰的一聲,琵琶聞聲落地,女子手覆胸口暈倒一旁。元翎一個箭步飛身而去,扶起沐妍,只見她臉上細汗密布,臉色蒼白,呼吸急促,胸口也隨之起伏,表情痛苦不已,然后猛咳幾聲,頃刻間蒙面的白紗已經鮮血一片,人當即已昏迷不醒。
元翎抱起沐妍就往大殿外跑去,徒留一室的驚愕,這里面好多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安定公主,尤其是那北漓泓,剛剛被那一舞驚艷到,正在回味中,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快要消香玉隕了。
元翎這邊抱著沐妍跑的飛快,沐妍心知出了大殿了,在元翎懷里對著他猛眨眼睛,倒是把他嚇了一跳。元翎只好把她安置在西暖閣的廂房內,隨之那林院正也跑將過來,熟練的前來把脈,這公主此次病的如此迅猛,竟然還咳血,只怕病情又嚴重了。然而探了半天脈,竟然還是如往常一般,沒有任何的不妥之處。這下林院正犯難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吐血是什么情況啊,然后近前查看公主的面紗,只見面紗是血紅一片,但是看著不像是血跡,聞著還有股果子的清香味。感情公主這次是裝的啊,然在看豫王的表情,好像是全然知道的模樣,這可如何是好啊。
元翎適時的給他一個提點,舊疾復發,該怎么說就怎么說吧。
林院正也是緊張的一頭霧水,然后隨著元翎回到大殿復命。
那邊沐妍剛倒下的時候,元昭也立時上前查看,只是沒有元翎動作快,慢了一步,等人抱走了,元昭看著地板上殘余的“血跡”疑惑的用手一抹,聞了一下,竟然心底笑出聲來,這丫頭真是。。。。。
林院正顫顫巍巍的復命:“公主可能剛剛一舞過于激烈,引起舊疾復發才會暈倒,現在已經好些了?!遍]口不談吐血之事,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一大殿的人看著那公主吐血倒地,現在又說無妨了,騙誰呢?舊疾復發?看來這公主已經不是病的一日兩日的了,感情還是個病癆子啊,剛剛那一舞有的大臣家已經起了心思的,這一下全都趕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知公主得了何病,我北漓泓剛剛被公主的一舞所傾倒,愿娶安定公主為妻,為她尋醫治病,請陛下成全!”還真有人迎難而上的。
這下,文帝的臉也黑了,感情這妍兒的病還是自己不管不問給耽誤的?這北翰的皇子怎么就不按常理出牌啊,妍兒都病成如此模樣了,還要求娶,這不壞自己好事嘛!
“王爺嚴重了,朕看著妍兒長大,自是待她如親女,說起來她的病還與你們北翰有關,朕為她尋醫多年,一直沒有根治,也是頗為自責。”文帝也不忘提醒北漓泓,他們之間的血海深仇。
“而且,朕早已將安定公主指于吾兒,不日他們即將成婚,只怕沒辦法再遠嫁他國!”文帝是時候扔出來一個驚人的消息。
“不知是哪位皇子啊,既然還未完婚,本王好與之公平競爭!”北漓泓竟還不死心,至于血仇,北翰多的是殺兄奪嫂的事情發生,甚至是為了地盤而屠了整個部落家族的都有,女人都被收入帳中,還不是被管教的服服帖帖的。
“只怕沒有比你們北翰更熟悉的人了,就是吾兒元昭,王爺想要比試可以隨時奉陪!朕也愿將安心公主指于你,安心公主是朕的親女,足以體現我們天璽與北翰結盟的誠意!”文帝作出最后的妥協。
元昭本想著,沐妍真要是遠嫁北翰國,還不知道會把那個國家給鬧騰成什么樣子,只怕到時候北漓泓會來個退貨那可就丟人了。不成想突然就變成自己和那沐妍湊在一處了,瞬間有些沒反應過來。幾日前父皇還在為他舉薦戶部尚書家的女兒如何的溫柔賢淑,和自己很是般配,轉臉就把沐妍那禍害指給了自己,簡直不要太刺激了吧!幸好自己沒有個心疾什么的,要不然豈不也將昏死過去。
想了這么多,卻唯獨沒有想著如何反抗,竟然莫名的認下了這門親事似的,呆愣在原地??赡芤粫r的沖擊太大,讓元昭沒有防備,竟不知該如何應對。多年的對敵經驗,毫無用武之地,全都百搭,當場輸的一敗涂地。
此刻,元翎卻坐不住了,多來年自己對沐妍的心思宮里的人只怕都清楚的很,就連父皇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元翎只當是時機未到,等合適的時候自己向父皇求娶,估計也會被成全的吧!可是為何,父皇會把沐妍指給七哥都沒有想到給自己呢?
元翎越想越生氣,正要起身,卻被身邊的宮女一把攔住,抬眼一看,竟是母后身邊的常麼麼,再朝母后望去,只接到了一個警告的眼神,是警告自己不要忘了做皇子的本分。
天子的話就如同圣旨,說出口就沒有更改的機會,最起碼當下沒有,如果強行反抗,只怕會讓父皇在外賓面前下不來臺,不僅達不到目的反而會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