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男女正是體育老師劉穎和張峰。他倆手挽手出現(xiàn),說明劉穎和張峰已經(jīng)和好如初了。
劉穎多次幫過我,我對她是有感激的,看到她被張峰的花言巧語迷惑。我始終都替她感到惋惜。不過話又說回來,路是她自己選的,未來幸福或痛苦,都是她自己承擔(dān)。
張峰和劉穎看到我。同樣顯得很吃驚,但前者臉上更多的還是憤怒,陰冷的目光如同刀子般刮著我的臉。
劉穎倒像是受驚的兔子,忙不迭松開張峰。尷尬地說:“陳……陳陽,你怎么在這里?”
我冷眼瞥了下張峰,隨即笑著對劉穎說:“我來找個朋友,劉老師,我先上去了,再見。”我趁他們還沒有關(guān)門,快步走進(jìn)樓梯。
“這小子就是我們學(xué)校的垃圾,我早晚要把他清理出去。”
張峰的聲音不小,明顯是說給我聽的,不過我沒有理會他。上次就是他教唆冷天嬌帶李蓉去派出所報假案的,所以就算他不給我找茬,我也不會讓他好過。但現(xiàn)在沒有時間跟他斗,以后再好好陪他玩。
我來到洪力家門口,按響門鈴。沒想到門鈴剛響,里面就傳來了洪力老婆的聲音:“誰呀?來啦。”接著便走到門口,趴在貓眼上看著外面。
我也擔(dān)心她會不會見我,畢竟我來找她的意圖太明顯了,就是想讓她給我莊樹興的把柄。站在她的角度上考慮,見我的幾率幾乎為零。不過即便幾率渺茫,我也得試試,結(jié)果就在我準(zhǔn)備說話的時候,她啪的一聲打開門,說道:“進(jìn)來吧。”
我頓時愣了一下,沒想到這么容易就讓我進(jìn)去了,難道她打算把莊樹興的證據(jù)交給我了。管她呢,先進(jìn)去再說。
洪力家裝修的很闊氣,客廳開著空調(diào),猛地一頭扎進(jìn)來,感覺像是走進(jìn)了溫室,瞬間溫暖起來。洪力的老婆好像剛睡醒,身上穿著很薄的睡裙,露出兩條白嫩豐盈的大腿,薄如蟬翼的裙擺,好像隨時可能飄起來。
“隨便坐。”她順手將門關(guān)上,走過來問道:“喝點什么?”
我滿頭黑線,這特么實在太客氣了吧,反倒讓我不好意思了。我來這里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想盡辦法搞到莊樹興的把柄,而她又這么客氣,要是等會不配合的話,我還真拉不下面子武動。
不過她處事不驚,倒是彰顯著一股能難在女人身上出現(xiàn)的魅力。也難怪莊樹興那狗日的,會在她身上動心思。
“不用麻煩了,說正事吧。”我擺擺手,“我本來不想來打擾你,但實在沒辦法,我必須要掌握到你手上關(guān)于莊樹興違法亂紀(jì)的證據(jù)。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
洪力的老婆倒了半杯紅酒,然后轉(zhuǎn)身在沙發(fā)上坐下來,雙腿也擱在沙發(fā)上,邊緩緩搖晃酒杯邊看著我說:“我上次說過了,想要莊樹興的把柄不是不可以,但你必須得把他搞下來。如果你答應(yīng)我的條件,我現(xiàn)在就把證據(jù)交給你。”
我瞟了眼她睡裙下面的大腿根部,很快收回目光,揉了下鼻子說:“你要我一句承諾,我現(xiàn)在就能答應(yīng)你,可是這樣的承諾有可信度嗎,難道你不是自欺欺人?”
她抿了口酒,搖頭說:“我還沒有你想的那樣傻,自然不會完全相信你。所以就算你現(xiàn)在就答應(yīng)我,我給你的也是可有可無的證據(jù)。不過,對莊樹興來說,這種可有可無的證據(jù)也能讓他三思而行,畢竟這也是污點。換你那兩名兄弟出來,應(yīng)該不是問題。”
我坐下來說:“然后呢。”
“然后你就得按我的計劃辦事,我提供你更多更有利的證據(jù),直到他丟掉烏紗帽,我們的合作關(guān)系終止。”
我微微頷首:“那你有沒有想過,假如我把人救出來就跟你毀約,你又該咋辦?”這個女人不笨,所以我料定她早就考慮了這一點。
“是啊,不得不防,”她點點了點頭,不過表情倒是很輕松,“所以,在我給你證據(jù)之前,你得給我一個能約束你的東西。”
原來她是想用莊樹興的把柄,換我的把柄,果然是精明的女人,但我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讓別人牽著我的鼻子走。我說:“抱歉,我好像沒有你要的那種東西。”
女人晃著手指,似笑非笑道:“我想敢血洗摩托黨的人,應(yīng)該不會那么簡單,這世道但凡是有些能力的人,甭管是黑是白,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你也不例外。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其實在你血洗摩托黨之前,我就聽洪力提到過你的事情。
比如上次他讓莊寧把你抓到派出所那件事,后來連局長都驚動了,說明你的能量著實不小。不過莊樹興和洪力也不是愿意吃虧的主,所以我料定他們還要對付你。也正是從那刻起,我就開始注意你了。
后來經(jīng)過打聽,我發(fā)現(xiàn)你的事情還真不少。不過讓我最感興趣的,還是你和你班主任周靈之間的事情。你不僅和班主任關(guān)系曖昧,還讓她懷了你的娃。呵呵,真有意思,你說這件事算不算你的秘密呢?”
我猛然間站起來,殺氣和戾氣徹底釋放,瞬間籠罩了整間客廳,沖著女人沉吼:“你閉嘴!根本就沒有這回事!”
“沒有嗎?那周靈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既然沒有,你干嘛要這么激動?”洪力的老婆或許害怕我理智被怒火吞噬,當(dāng)即就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十分警惕地看著我,生怕我對她動手,“其實你沒必要這樣子,這世上哪個人沒有幾個秘密呢。只要我不說,你們的秘密永遠(yuǎn)都不會被別人知道。陳陽,跟我合作吧。”
說實話,我最氣惱的不是她知道我和周靈之間的事情,而是聽她說周靈懷了我的孩子。幾乎是瞬間,我便想到上次在醫(yī)院里遇見周靈,以及她這些天對我的態(tài)度的改變,結(jié)合總總反常。似乎,洪力的老婆所言非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