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軍,別開玩笑,我爸怎么可能有那種想法。當初讓小姨住在我們家,完全是因為她年齡小。再者也無家可歸。”我瞪了眼秦軍說道。
說真的,我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心里卻很希望我爸就是這個意思。不過理智很快就敲碎了這種想法,我爸一身正氣。根本不可能有這種想法的。
秦軍抽了口煙說:“其實我也是胡亂猜測的,你別當真?!?
頓時,我心里一陣失落。
“幫主,陽哥。找到冷茂山等人了?!鼻≡谶@時,白虎幫的兄弟推搡著冷茂山四人走了下來。冷茂山和莊寧臉上,明顯已經掛彩了,想來是剛才反抗被兄弟們給揍了。
“草!走快點!”
剛下樓,冷茂山的屁股就被一名成員猛地踹了一腳,前者頓時身形不穩,踉蹌著向我們這邊小跑過來。最后站穩腳回頭指著踹他的成員,沉聲喝道:“你他媽叫什么名字,草,老子一定要讓你家破人亡!”
但他的話剛說完,秦軍忽然間沖上去就是一巴掌,煽得冷茂山七葷八素雙眼直冒金星。然后指著冷茂山的鼻子罵道:“你他媽敢動我兄弟一根頭發,我讓你全家給你陪葬!”
聽到秦軍說到全家,我忽然才意識到冷天華和冷天嬌今晚沒在。不過這也很好理解,冷茂山畢竟想殺了我,自然不會讓冷天華兄妹看到血腥的場面。
冷茂山面對霸氣側漏的秦軍,絲毫沒有還嘴的勇氣,只是咬著牙惡狠狠地怒視著后者。這時,一名白虎幫成員走上前,將裝著莊樹興的罪證的袋子遞給秦軍。
秦軍轉交給我,我打開袋子檢查一下,發現沒少之后說道:“冷茂山,其實我原本沒想把這些東西拿回來,但是你先出爾反爾,那就別怪我陳陽不仁不義了。
你放心,明天早上,我就會把罪證呈交上去。莊樹興罪惡滔天,這是他應有的下場。接下來,咱就來說說你埋伏殺手這件事?!?
姚靜跳起腳罵道:“陳陽,你他媽不要臉,一百萬你拿走就是了,但東西得留下,那是老娘花錢買的!”
我冷眼瞪了下姚靜,而后看著她身邊的白虎幫成員說:“讓她閉嘴!”
“啪啪啪!”那名成員倒是很聰明,我剛說完,他便猛地煽了姚靜幾巴掌,兇神惡煞地說:“臭娘們,你給老子閉嘴,不然現在就強了你!”姚靜頓時不敢說話了。
莊茹鳳看到這幕,嚇得雙腿直哆嗦,站在旁邊一聲不吭。此刻,莊寧那小子倒也識趣,害怕再被打于是就當起了縮頭烏龜,大氣都不敢出,把話語權交給冷茂山。
看到這幕,冷茂山緩和了臉色,語氣平緩地說:“陳陽,咱事先是說好的,你給我莊樹興的罪證,我給你一百萬。即便我不該出爾反爾,但至少你現在相安無事,而且銀行卡你也拿去了。你就當做善事,把東西留下吧?!?
“你他媽在做夢呢。要不是老子早有防備,我他媽現在就躺在地上了。你想跟我玩黑,那老子就黑吃黑,這是很公平的事情?!蔽疑钌钗藥卓跓?,壓了壓體內的火焰,又說:“莊樹興的罪證,我今晚必須拿走。叫你們下來,是想算算我跟你們冷家的舊賬。冷茂山,你知道我為何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不錯,就是因為你兒子冷天華。當初,如果不是因為他當著全校學生的面侮辱我,我后來也不會被學校開除。之后,冷天華和冷天嬌又頻頻給老子找茬,不僅是他倆,莊樹興和莊寧倆人誰不是指望著我陳陽死掉。
如今莊樹興的罪行曝光,你冷茂山又出面對付老子。草尼瑪的,你們這一大家人把老子當成什么了。你們不仁,別怪老子不義!你不是想殺我嗎,那好,老子現在就宰了你們,免得你們以后再像瘋狗似的咬老子!”
我說完就拿著西瓜刀站了起來,面目十分猙獰。見此,莊茹鳳和姚靜倆娘們都嚇得大叫了一聲。冷茂山身不由己地退后幾步,冷汗也如同雨點般低落在地毯上,連忙擺著雙手說:“陳陽,別……別沖動,有話好好說啊?!?
“你現在怎么慫了,剛才那股囂張的氣焰呢?草你媽的,現在才知道后悔,但已經晚了!”我呲著牙,面目極為猙獰,走到冷茂山面前閃電般出手,不過沒要其性命,而是一刀劃過冷茂山的大腿,刀落時皮開肉綻,燈光中呈現出黑紅色的血液立即浸濕了褲子。
冷茂山當場便倒在地上,摟著大腿殺豬般慘叫起來。我一抬手,西瓜刀的刀尖落在他脖子上方,冷聲喝道:“從現在開始,你叫一聲,我砍你一刀。不信你可以試試?!?
冷茂山痛得青筋暴起,面部的肌肉全部扭曲起來,但即便如此難受,他也沒敢再哼哼一聲。莊茹鳳推開前面的白虎幫成員,小跑過來一下跪在地上,摟著冷茂山帶著哭腔道:“老冷,你在忍忍,馬上就送你去醫院?!?
冷茂山閉著眼咬著牙,適應著疼痛,不多時已經冷汗淋漓,當他再次睜開眼時,眼珠子里面盡數是密密麻麻縱-橫交錯的血絲,說道:“陳陽,今天這事是我冷茂山做得不對,可我已經后悔了,你真的想趕盡殺絕。如果不是的話,你就直說吧,怎樣才能放過我們?!?
姚靜沖上來說道:“姐夫,我們不能向陳陽低頭,而且,也不能讓他把莊樹興的罪證拿走了,不然我們家老莊可就真的玩完了。”
“你住嘴!”冷茂山冷聲喝道,“我對莊樹興已經是仁至義盡,該想的辦法我都想了,但我只有這么大的能力。事情弄到這一步,我冷茂山也無能為力,總不能為了你們莊家,搭上我冷家人的性命吧?!?
姚靜看到冷茂山態度決絕,于是急忙看著莊茹鳳說:“姐,莊樹興可是你的親弟弟,血濃于水,你不能見死不救。”
莊茹鳳瞪著眼說:“我一個女人家能有什么辦法?莊樹興自作孽怨不得別人,該蹲幾年蹲幾年吧。”然后看著我說:“陳陽,我們答應你,以后只要是跟你有關系的事情,我們冷家絕不插手。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冷家如何?”
“不行?!蔽译m然涉世不深,但農夫與狼的故事見多了,冷茂山這老小子本來就沒什么信譽可談,如果我今晚放過他們,回頭他們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報復我。所以,我今晚說什么也得徹底敲碎冷茂山報仇的念頭,讓他不敢再給我找事。
聽到我一口拒絕,莊茹鳳頓時情緒失控,猛然站起來戟指怒目道:“陳陽,你個小雜碎別把事情做得太絕了,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幾乎是瞬間,我完全被莊茹鳳激怒,體內的怒火四處流竄,很快讓我全身的體溫升到極點,如同落入了火海,難受至極。
“陽哥,人帶來了!”
然而,就在我準備教訓莊茹鳳的時候,阿鬼恰好帶著和莊茹鳳有染的青年走上了樓。青年也像是剛挨過打,身上布滿鞋印,嘴角溢出血水。
“阿鬼,麻煩你了。”看到青年來了,我忽然樂了起來,暴怒的情緒也得以控制,隨即看著莊茹鳳說:“這個男人你可認識?”
莊茹鳳看到青年臉色大變,眸中也盡是恐慌。隨著我這么一問,姚靜和冷茂山莊寧也下意識看向青年,聰明的他們好像很快意識到了什么,而后立即看向莊茹鳳。
不過,莊茹鳳的城府也不是尋常女人能比的,這時候表情已經恢復了淡漠,語氣堅定地說:“不認識。有什么問題嗎?”
我氣笑了,“上次在吳校長的辦公室我就說了,你這個女人不僅蠻不講理,而且還很不要臉,生活也足夠放-蕩。你敢摸著胸口說不認識他,你敢說那天在電影院里面,你倆沒有動手動腳。草。我現在才發現你不是不要臉,而是根本就沒臉。”
冷茂山驟然間像變了個人似的,目光極其凌厲,盯著莊茹鳳問道:“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了這種時候,莊茹鳳只能打死都不認帳,指著我說:“老冷,你不要聽陳陽的話,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男人。陳陽這樣做,其實就是想把我們冷家搞的家破人亡,這么明顯的道理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
“我看你就是死鴨子嘴硬?!蔽遗曋嗄暾f:“你告訴他們,你和莊茹鳳到底是什么關系。不想吃苦頭的話,就說實話。”
青年明顯是挨過打了,此刻再看到白虎幫的兄弟們都拿著砍刀,而且刀身上還殘留著血跡,一時間瑟瑟發抖,顫聲道:“我……我們是情人。”
“王八蛋,你想死是吧!誰跟你是情人!”莊茹鳳紅著臉吼道。
青年苦澀道:“莊姐,對不起,我還不想死,只能把我們的關系說出來了。而且他們要對付的人是你們,我不想被你們連累。承認吧,別再否認事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