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演變到這種地步,可以說我今晚是在劫難逃了,如果按照張無極的意思,讓我變成廢人的話。我活在世上還有什么意義。
我說:“我他媽不是乘人之危的人,你要還是個男人的話,就他媽別認慫!”
“我來如何?”燕南飛走過來,滿臉不屑地看著我。
“你就你。老子怕你就不叫陳陽!”我右手伸向另外那個孿生兄弟,“但我不會跟你赤手相搏,我要用刀。”
“那我呢?”燕南飛雙眼微微瞇起。
“隨便你!”橫豎都是個死,我他媽怕他個卵!
冉陌語點頭:“杜文。把你的彎刀借他用下。”
名叫杜文的男人,稍微遲疑后便將彎刀遞給我,“我的彎刀從未借他人使過,你應該感到很榮幸。”
彎刀看似很輕,但拿在手里才發現并不是那么回事,保守估計,這把彎刀至少有十斤重,感覺沉沉的,卻又很稱手。既然杜文視它如寶,想必這把彎刀的材質應該很稀缺。
“姓燕的,你到底要不要家伙,不要的話那就開始吧,我允許你藐視我。”
燕南飛的臉色微微變暗,而后把身邊一名手下的西瓜刀拿在手中,瞇著眼說:“二十招之內解決你。”
“這可是你說的,要是解決不了的話,你們就得放我走!”
“先打再說!”燕南飛說完便揮刀而來,速度快到極致,眨眼功夫,便來到我的前面。接著,燕南飛手腕擰轉,西瓜刀刀鋒直逼我的腰,幾乎是出于本能,我瞬間將砍刀擋開,接下來,便是一頓亂砍。
“小子,你他媽會不會用刀,別壞了我的彎刀!”杜文的暴怒聲響起。我才難得理會他,反正彎刀有不是老子的,我心疼個毛線。還別說,這把彎刀真比西瓜刀好用多了。
面對我瘋狂并且毫無章法可言的亂砍,燕南飛則眉頭緊鎖,只能盡可能用砍刀擋住我的攻擊,不多時,他手中那把砍刀的刀刃上面,已經出現了數十個缺口,而我手中的彎刀,卻完好如初。
“陳陽,你他媽瘋了嘛!你這種打法,跟地痞小混混打架有什么區別!”燕南飛怒道。
“你管老子用什么打法,只要能殺了你就行!”
“哼!想殺我燕南飛,你這輩子都不會有希望了。”燕南飛說,“你累了吧,累了就該我反擊了!”
我后背挨了一刀,每次攻擊,都有種皮肉撕裂的感覺。而燕南飛不僅沒有受傷,而且他本身還是安市排名第十的超級高手的存在,可以說我和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很快我便落入下風,右腿大腿還挨了一刀,行動大大受限制。反觀燕南飛,雖然那把西瓜刀已經變成了鐵木梳,但他本人卻毫發無傷,一眼就能看出我倆的實力差距。
“陳陽,你的實力又增進了一步?”
“怎么,你怕了?”我面目猙獰,氣喘吁吁,“我告訴你姓燕的,除非你今晚殺了我,不然等老子下次見到你,一定打得你跪地求饒不可。什么狗屁安市第十的高手,我看也不過如此,你我過招已經不止二十招了吧,你居然連我都打不過,你他媽算哪門子高手,吹牛逼的高手還差不多!”
燕南飛怒不可遏看著我,“你想死,我便成全你!”
然而,就在這時,外面的街道上忽然傳來警鳴聲。冉陌語起身喝道:“燕叔,馬上殺了他,以除后患!杜武,你倆兄弟上去幫燕叔!”
我草,冉陌語這娘們兒著實心狠手辣,居然讓三大高手聯手對付我,看來是非要置我于死地。我心里一沉,不等杜文兄弟出手,揮著彎刀沖向燕南飛,這次我沒有任何保留,動用最快的速度將燕南飛逼退。但杜文兄弟終歸是鮮有的高手,速度一點兒不遜色于燕南飛,眨眼的工夫,倆人便沖上來和燕南飛組成夾擊之勢。
警笛聲越來越近,但我的境況也越加危險,生死關頭爭分奪秒,不管咋說,我都得撐到警車趕到這里。可燕南飛和杜文兄弟,顯然不想讓我活命,三人招招致命,打得我措手不及,僅僅是十幾秒時間,我便再中一刀,于此同時,杜文一腳踹在我肚子上,猛烈地撞擊,導致我直接倒飛出去。
可沒想到的是,我居然落在了ktv門口處,這真的是難得的逃命的機會,我哪里顧得上身上的傷勢,起身拔腿就跑。
“媽的,追!我的彎刀!”杜文怒道。
“好啦,三個人連陳陽都解決不了,我真懷疑你們的實力。別追了,沒聽到警車來了么。”說這話的人是冉陌語,雖然她阻止杜文的追殺計劃,但我依舊不敢松懈,拼命地狂奔一段距離后坐上一輛出租車走了。
“小兄弟,你可不能害我啊。”的哥戰戰兢兢地說。
我說只要專心開車,你就不會有麻煩。
我下意識看向后視鏡,兩輛警車果然停在了ktv門口,就在我納悶是誰報警的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響了,正是蘇紫寒打過來的,原來她就是報警的人。
“你跑哪去了?”
“我在車上,準備去你家,你馬上回去。”
等我趕到蘇紫寒住的小區時,她也正巧從一輛出租車上下來,接著小跑著來到我面前,雙手將我攙著:“我家里有藥,上樓吧……這是那對孿生兄弟的彎刀,怎么會在你手上。”
“我搶的。”
進了屋,蘇紫寒便找來藥箱,“把衣服脫了,我給你包扎傷口。你快點兒,不馬上止血會很危險,你現在臉上都沒顏色了。”
我感覺已經虛脫了,等蘇紫寒幫我把背上的傷口處理完,我才感覺好了點兒。
“還有哪受傷了?”
我指著大腿說:“這么長的血口子,你看不見嗎?”說起來燕南飛那老家伙的刀法,還真是刁鉆至極,刀傷恰好在大腿根部,幸好我當時做了防備,不然連丁丁都不免被波及呀。
蘇紫寒有些不自然的說:“把褲子脫了。”
“我渾身都沒勁,站起來都困難,要不你幫我脫褲子吧。”我說。
聽到這話,蘇紫寒的臉色瞬間羞紅起來,“你到底脫還是不脫。不脫就算了,我還不想伺候你呢。”
事實上,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確實渾身都沒勁,脫褲子就更困難了。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蘇紫寒肯定以為我是想占她便宜,可她也不想想,我他媽都成這副吊樣了,哪有心思想著那些事情。懶得再跟她解釋,我吃力地站起來,緩緩解開褲子的紐扣,彎腰脫褲子的時候,背部的傷口又襲來刺骨的疼痛,我忍不住抽著冷氣,臉色也痛苦至極。
蘇紫寒好像看不過眼了,便放下面子,幫我把褲子褪到腿彎處,接著讓我坐在發沙上,然后就幫我處理大腿根部的傷口。蘇紫寒雖然冷冰冰的,但她終歸是個女人,雙手在我下面工作,免不了有些緊張,白嫩細長的手都微微顫抖著。
她的手顫抖倒是沒事,我可就遭殃了,手上沒輕沒重,疼得我連連吸氣。蘇紫寒忽然一慌,右手一下碰上了我的小弟-弟。我也真是不爭氣,僅僅是被碰了一下,下面就雄赳赳地站起來了。這下子,不僅蘇紫寒羞愧難當,就連皮糙肉厚的我,都尷尬地不行。
蘇紫寒的動作很快,時間不長,就把我身上的傷口全部處理完。收拾起醫藥箱,她坐在我對面說:“我以為你已經掛了,沒想到你還活著……”
我立即抬起手,“打住,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你說話。”我現在真的很質疑,蘇紫寒是不是生活在上流圈子中的大小姐,怎么說話的時候從來不過腦呢。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跟你說話的實話,我能隨心所欲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既然你不想聽,那我就不說這事了。”蘇紫寒說,“你事先就知道徐欣榮是叛徒?”
我搖頭:“我要是知道的話,今晚我們能吃這么大的虧嘛。這件事,白世堂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當初我就說徐欣榮不能留,可白世堂始終不聽,不然的話,今晚我們怎么可能損失慘重。我明天就去找白世堂,這件事,他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蘇紫寒點點頭,沉默幾秒,她忽然臉色微紅道:“之前是我誤會你了,說了些重話,你別往心里去。不過你這人也真是的,去找張沫之前,你就應該把行動計劃告訴我,不然我也不會誤會你。”
“你行了吧,你也不問問自己的良心,這幾天我們只是下午見了面,但當時在場的人那么多,我根本就沒有告訴你的機會。而且,我當時就算把計劃告訴你,你覺得你會相信嗎。今晚謝謝你的收留,不過要不是不想讓小姨和周靈姐知道我受傷,為我擔心的話,我也不會來打擾你。不過你放心,我就借住一晚而已,明天一早我就走。睡了,晚安。”
我起身緩緩走進臥室,由于背部有刀傷,于是我只能趴在床上。然后給秦軍打電話報了平安,我就準備休息了,但沒想到蘇紫寒這時卻敲了敲門,接著將門打開。